哭包攻想和老婆贴贴[虫族](30)
蓬松耀眼的金发,擦过我肌肤,如同火柴擦过磷片砂纸,我的肌肤被他点燃,火势蔓延,熊熊燃起,我的呼吸粗重起来,血液如同岩浆,心脏快要炸掉般,无数黑暗可怖的念头充斥了我的头脑。
抓住他,玩弄他,侮辱他,吃掉他。
军雌1098号是个强大而危险的猎物,所以更有破坏的价值。
所以,我要好好的品尝他。
黑暗之中,我痴痴的笑了起来,嗜血的冲动逐渐攀升,搂着他肩膀的手一路下滑,流连,仿佛已经闻到了香甜的气息般,我的呼吸粗重起来。
我把头埋在军雌1098号的颈窝之中,深深的吸嗅,狡猾的猎物,他是有毒的。
砰,砰,砰。
耳旁,心跳声震耳欲聋,我沉迷般的勾起微笑。
“雄主……雄主……克里斯!”
猎物还在挣扎,我只好咬牙发力,是要辛苦一番了,不是吗?
“……你听得见吗?克里斯。”
猎物发出声音,我压住军雌1098号的手腕,倾倒身体,如同猛蛇一般,把猎物绞杀。
“你在流血……”,他的声音发出颤抖,当然啦,想要获得最好的猎物,身为猎人的自己,也必须获得代价。
滴答、滴答、滴答。
我擦了擦自己的脸,是血,我果然受伤了,是内脏吗,还是脑子?七窍流血,我知道的,这是代价。
亲爱的猎物,亲爱的军雌1098号,他是如此的美丽、美好、美味,值得我付出这个代价。
猎物还在挣扎,我应该继续压制他,但我已经兴奋得忍不住了。
我张开嘴,轻轻的,温柔的,还带着诱哄与欺骗语气,满心满眼都是邪念。
“别怕,我很温柔的。”
然后,我向着我最喜欢、最贪恋的那一块,温暖而富有弹性的、充满起伏的区域,咬下。
很轻很轻的一口,但是,已经足以表皮破掉,血液溢出。
猎物低哼了一声,头晕目眩中,他开始流血,颤抖越加明显,就像我一样。
但是。
猎物尚有
余力,他最后的攻击,是用拳头冲向我的脸颊,我早有防备,砰的一声,我抓住他的手。
我很了解军雌1098号的秉性。
这个猎物的性子很烈,很合我的口味。
不过,这一次,我撩开眼皮,军雌1098号挥舞的力道太轻飘飘了,进攻意味太明显了,早就暴露了,真是愚蠢啊。
你也中了毒吗,猎物?
我抓着他的手腕,越来越紧,造成青紫的伤痕,不断滴落的汗珠,越加剧烈的挣扎中,我满意的看见绯红炙热的颜色,开始在猎物身上渲染蔓延,惊慌失措的表情,低颤,加快的呼吸,起起伏伏的胸膛。
我的笑容越加猖狂,毫无收敛的露出獠牙,力道残忍而决绝。
我已经忍不了了。
“唔……”
看吧,终于,猎物的挣扎减弱了,军雌1098号倚靠在墙上,他的腿现在快要支持不住自己了,但在黑暗之中,那股充斥在我心中的浓烈的情绪依旧没有消解,我抬起军雌1098号的下巴,以胜利者的姿势,仰视着,凝望着我的猎物。
猩红的瞳孔,望不到尽头的深渊,明明是该享用美味的时刻了,我却莫名的……感觉到一丝奇异的愤怒。
这个难搞的猎物……他依旧没有臣服,此时此刻,军雌1098号神情莫名镇定下来,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我,好看的嘴唇一开一合,仿佛在说什么。
但我已经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了,情绪压过了理智,冲动碾压思维。
他是在劝导、质问、还是安抚?
那是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怜惜、悔恨、责怪与爱意,无法理解。
我能回应他的只有愤怒狂野的、疯癫恐怖的嘶吼。
一只不听话的猎物,就需要狠狠的教训,不是吗?
我冷酷的注视着军雌1098号,毫无动容。
旅馆的一夜,军雌1098号究竟出去干了什么,他带回了箱子,五彩斑斓又危险致命的针剂,他要干什么?他的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疯?为什么开火前的最后一刻要跟我接吻?为什么面对奥古斯特的威胁他最终放弃反抗自愿成为雌奴?还有那道腰间的伤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竟然连这不愿意告诉
我!
我可是雄虫啊,一个雌虫竟然敢违背我的命令!
所有的生灵,都必须臣服于我。
我垂眼,真是个不听话的猎物。
我的手指划过他的唇间,伸入,他咬了我,我的指尖溢出血珠,被他吃掉了。
很好,怒意在我心中燃烧,我也要吃掉他,彻彻底底的占有他。
撕开他的表皮,咬他,撕碎他,占有把血淋淋的一切都暴露而出——
【看看那颗心,究竟属不属于我。】
最后的时刻了,如同咬断一头鹿的喉咙般,我要让他彻底失去所有的反抗能力。
砰!
在猎物的痛呼悲鸣声中,我把军雌1098号反身压在墙上,撩开的金色碎发,曾经的伤口完全愈合,莹白如初,毫无瑕疵,宛若无人踏足的雪地,无声而又禁忌的邀请着我去玷污他。
标记他。
这份念头无时无刻不搞乱着我的脑子,在我的大脑中不断浮现冒出,又被理智强行压制下去,仿佛一头老虎在撕咬着我的心脏,那是隐隐作痛的难耐感,我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所有为什么要继续为难自己呢?
军雌1098号,他是一个不听话的猎物,标记他,掌控他,犬牙刺入他的腺体,把自己信息素注入进去——
一寸寸的,通过镜面,可以望见军雌1098猩红的瞳孔微微眯起,带着欢愉与贪恋,他也和我一样享受着快乐,不是吗?
那么,为什么还要坠入深渊呢?为何不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升入那虚假美好的纯白天堂。
臣服于我,然后好好的活下吧,军雌1098号,听话。
但是,下一秒,我感觉到脸面上出现微凉的触感。
那是军雌1098号微凉的手掌。
他伸过来,捂住我的嘴,不知过了多久,此时的军雌1098号面色苍白,神情恍惚,嘴唇颤抖,眼中闪着泪光,那是平时绝对不会见到的,藏在决绝与疯癫背后的脆弱感。
军雌1098号摇了摇头。
他的睫毛都被汗水打湿了,粘黏成一络一络,湿漉漉的、苍白的肌肤上,一滴水珠滴落。
我朝他咆哮、怒吼,五指深深陷入他的肩头,但
是——
他还是那样,表情悲凉的,摇着头。
一秒、两秒、三秒……作为一个猎人,我犹豫了太久了。
动作被某种无名的力量硬生生的终止,我按着自己的额头,耳鸣盘旋,头疼欲裂,不知过了多久,我沙哑着嗓子,开始说一些我自己都理解不了的话语:
“……止咬器,在哪里?”
止咬器,不,不行,正是要享用猎物的时候,我怎么能……头痛的感觉越来越重了,强占他还是推开他,进一步还是后退,我颤抖着嘴唇,扶着墙面,却还是发疯了一般的不断说着:
“止咬器……快点,给我止咬器……”两种念头在我脑子里互相打架,我猛的伸手把军雌1098号拥入怀抱,自己的另一只手却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狩猎最终被终止,我无法接受这次失败,艰难的抬头,但下一秒——
滴答、滴答。
我的瞳孔睁大了。
一滴眼泪。
军雌1098血红的瞳孔涌出了一滴眼泪,沿着脸颊流下,一滴、又一滴,下一瞬,我血红的视觉视野开始消退,发凉、发昏的眩晕感随之而来。
我为什么突然变得这样虚弱?
理智回归,冲动消退。
我也快虚弱的支撑不住自己了。
我脱力的倚靠在了军雌1098号的身上,下巴撑在他肩膀上,放声恸哭,眼泪不住的从我眼中涌出,几乎无法保持站立的姿势。
真奇怪,我原来是如此软弱的生物吗?
我明明是超凶、超残暴、超级黑暗又超有占有破坏欲的一只暴虐雄虫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