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偶男友他活了[无限](126)
“那都上课了这个同学还没来是要旷课吗?”讲师问,“给我看看他叫什么名字,我要扣他平时成绩。”
试图阻拦魏晚的学生:“……”
所以宿月、苍咫、魏晚他们三个虽然都被针对,但也都挺顺利地解决了问题,到了晚上,则去参加社团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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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仙社团的环境一如既往的阴间,甚至让人感觉那位社长在连着死了两人之后兴致变得非常高涨。这次活动开始之前,一反常态地说了一大段开场白。
不过玩家们的精神状况看上去并不那么好,虽然说稍微高涨了一点,但大部分人还是一脸的暴躁。可能是死亡倒计时的压力依然笼罩在头上。
于是宿月也没有给他们分享自己昨晚被追杀的情报。
十几个玩家,并不都友善,他没必要给自己添麻烦。
这些玩家里,和宿月关系比较好的也就是第一天被他劝着,没有参加请笔仙的大姐头和黑框眼镜,还有他们同宿舍楼的那个玩家。
其他人对宿月则都是比较疏离甚至有点敌视的态度。因为第一天他们都参加了请笔仙,也都做了噩梦,他们认为这是被笔仙诅咒了。
“你昨天晚上做噩梦了吗?”大姐头问宿月。
“没。”宿月说,“怎么?”
“我也没有,咱们运气真挺好的,他们还是做噩梦了。”大姐头说,“他们梦到那个已经死掉的人复活了,提着斧头要砍人。”
大姐头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你说要是每天晚上梦到这种东西,不得神经衰弱么。”
宿月:“……”
宿月心想我确实是没梦到,但我就是那个被砍的人,朋友。
第86章 闹鬼高校(20)
今天的请仙社团社长亢奋非常,一进教室,就热情地和玩家问好。
然后欢快地挥着手,笑出一口白牙:“同学们,今天咱们继续来请笔仙吧!”
仔细看来,社长的脸色和前几天比,没有那么苍白了,甚至两颊开始泛出红润的血色,身形也没有之前那么干瘦。
就好像飞快地汲取了什么养分。
宿月发现了这一点,其他人当然也发现了。
大家都不是菜鸟,立刻意识到社长对“请笔仙”非同寻常的热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脸色一下都相当不好看。
“不请了!”人群中不知道谁率先喊道,“要请你自己请去!”
社长听见这句话,没有说什么,却咧嘴笑得更开心了,他的眼珠在眼眶里“骨碌碌”地飞快旋转着,最终目光闪闪地定格在某一个玩家脸上。
“是你说的吧?”社长问道,“为什么不愿意参与社团活动呢?”
被盯住的那个玩家只是几千分水平的玩家里很普通的一位,50%死亡率的游戏对于他来说就是生死未卜。
突然被NPC盯住,他都快要吓得炸毛了,嘴唇哆嗦着卡了半天壳,最后居然蹦出来一句:“因为我……我肚子痛!我不舒服!没有办法向笔仙大人展示出足够的诚意!”
众人:“……”
这是什么从初中体测用到现在的典中典借口啊。
蜡烛光晕映照着社长的脸,如同恐怖游戏里最常见的场景,火焰阴影在他脸上扭曲变形,如同诡谲变形的鬼爪。
社长定定地看着那个玩家,玩家咬着嘴唇尽量不要让自己慌乱得太明显,但是手一直在发抖,脸色比纸都要苍白。
“我,我其实……”
就在玩家刚要认怂改口,说参加请笔仙活动也可以时,社长忽然又一笑,露出满口森森的白牙:“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参加了吧,你说的没错,笔仙大人也更希望由身体健康且虔诚的人类来为它供奉。”
那个玩家张口结舌地看着社长,意外的惊喜让他话都说不出来了,心有余悸的情绪随后席卷而上,他腿一软,“咕咚”坐回了座位上。
这个玩家请假成功之后,别人也争先恐后地开始请假。
“社长,我头痛!”
“我胃不舒服!”
“我鼻子痒痒!”
“我头发多掉了一根!”
社长竟然真就面带着微笑一一准假,别管这理由有多么离谱。
不过在十三个玩家都已经请假成功之后,他忽然收敛起了满脸的假笑,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多人都请假吗?那可不行,参加社团活动的人数要是太少,出勤率不够,我作为社长要挨批的。”
他伸着手指点了下人数:“一、二、三、四……这样吧,他们请假就请假了,你们剩下这些人的假我就不准了,从你们里面选一半人出来,参加这次的请笔仙活动,也算是帮我交个差,怎么样?”
一下子没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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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轻微的脚步声挪动。
以正中的那张用来放置命盘的课桌为界限,玩家肉眼可见地分成了左右两边,宛如一条大江分向两边泾渭分明的支流。
左边是成功“请假”,被社长首肯不用参加请仙活动的玩家。
右边是因为提的太晚,没能“请假”成功的玩家。
猜疑和满怀敌意的目光交错,围绕着课桌的一排蜡烛顶端,烛火闪动,映出有些人眼底黑色的火焰。
“这不公平!”右边的玩家里突然有人说道。
社长面带微笑地转过脸,他转脸的时候脖子没有动,只是头颅在脖子上硬生生转了个180度,但是这么恐怖的画面在这种时候都不是重点了。
社长问说话的那个人:“有什么不公平?”
“当然是不公平的!”说话的人眼看也藏不住了,干脆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喊道,“他们根本不是真的不舒服!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能说是不舒服吗?那真的不舒服的人要怎么样请假?”
“那请你告诉我,谁的请假理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社长微笑着问道。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一个陷阱。
这个玩家如果点名了,毫无疑问就是和以那个理由成功请假的玩家结下了仇,玩家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脸色很差劲。
可是如果不点名,那就有一半的概率要被选去请笔仙,或者说“供奉”笔仙。
供奉这个词儿一出来,就该知道不可能有好事。
这玩家犹豫了又犹豫,最终还是决定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一指左边的玩家里那个中学生模样的,这个玩家一直比较跳,在大伙儿眼里都挺惹眼:“他说自己头发多掉了一根,这也能叫理由?”
“这怎么不能叫理由?”中学生振振有词地反驳,“我身体就是不舒服啊?”
他说到一半突然决定不陷在这个逻辑里,反问:“怎么,你自己没请到假就来指责请到假的人?为什么不怪自己没本事?手慢嘴笨怪谁?”
实际上根本不是什么手慢嘴笨,除了宿月、苍咫和魏晚,所有人都在举手请假。只是社长没有看他们这边。
这个中学生捡了便宜还要骂没捡着便宜的,那玩家一开始有点儿心虚,现在火气也上来了,怒道:“你他妈觉得自己挺牛了是吧?”
“比你牛一点吧。”中学生说道,“反正我请到假了。”
这话就戳到了那个玩家的痛脚,他大骂了一句霍然起身,冲过去就要掐中学生的脖子,他本来就是在生存游戏里挣扎求生的玩家,对“动手”这件事情的心理负担比普通人轻很多。
身后其他没能逃离请笔仙的玩家也跟着站起来,另外那边也立刻起身准备自卫,眼看场面就要变成混战。
“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一瞬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讲台上,宿月冷着脸,拎着一支教鞭,好像在所有学生都调皮捣蛋时强行维持秩序的班主任。
“别争了,请笔仙不是四个人就够么?”
宿月指了下自己,又指了下苍咫,然后指了下魏晚,最后看向社长,“我们三个,再加上个你,正好四个,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