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者(438)
“嗯……”元帅大人拉着丈夫的手,犹豫了一下没有露骨地放在胸口,而是贴在了脸颊上,银眸中的爱丨欲变得粘稠,丝丝缕缕地拉扯勾拽着左辰的魂儿,理直气壮地说,“医生说,你现在是药引……让你配合我做治疗。他没跟你说吗?”
医生每日检查结果,左辰都是第一时间过目,今天也是一样。
“生理疗法?”他笑道,“是这个意思吗?是你自己提出的要求吗?”他抓住凛冬的手,十指勾在一起,逗他说。
凛冬一本正经回答:“不是。”
左辰也一本正经:“哦,医生跟我说的是‘建议’,这事还得看你的意思。看你那天拿着刀追杀我的模样,要不还是保守治疗吧。”
凛冬本以为勾引左辰很容易,结果却被他将了一军,他第一次勾引男人,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左辰搂着他笑得肩膀耸动,一天的劳累消失得无影无踪:“亲爱的,你怎么这么可爱?我都不好意思欺负你了。”
他把快炸毛的小火鸟抱进怀里顺毛,不得不说,凛冬的勾引很有效果,那冰凉滑腻的肌肤一贴上来,他立刻就有了反应:“哥哥,大脑是最大的性丨器官,良好的性丨刺激有助于恢复神经间的连接感应。但是做丨爱之前我必须问你,你现在的想法是认真的吗?你想起什么来了?”
第334章 生理疗法2
凛冬被裹在被子里, 想了想说道:“军事学院的毕业典礼,还有安庭的出生那天的事情……”他想起了他为之付出了所有的忠诚,当做儿子和弟弟一样养大的小皇帝, 但是还没有想起后来的事。
他沉浸在托抱着婴儿的感觉中, 问道:“安庭现在怎么样了?”
左辰捏着他的手,在他手掌上按摩,说道:“他已经死了。”
凛冬失神了一瞬,他莫名没有因此产生过多的情绪,也并没有问安庭是怎么死的。
奥尼斯帝国都不存在了, 皇帝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猜测自己和安庭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所以某种负面的关系抵消了他的温情, 所以他现在才会这么平静。
“你就……没想起什么关于我的事?”左辰转移话题问道。
凛冬没想起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全都是关于左辰的肉丨体的。汗水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滑落,滚烫得犹如岩浆,在他耳畔的低吼酝酿着最后一刻的爆发, 眼前亘古不变的星海在有节奏的摇晃, 并逐渐变得模糊, 万里冰封中那一方小小的火热的空间黏腻不堪, 呼吸拼命地交缠融合在一起, 仿佛不这么做, 灵魂就会陷入黑暗和孤独……
凛冬脸上一红。
他感到羞耻,自从记忆开始恢复, 他能想到的关于左辰的,就只有性。
“……”左辰装作震惊的样子说,“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元帅大人!”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关于你的, 我只能想到这些……”
左辰揉了揉太阳穴道:“哎,也怪不得你, 因为咱俩在一起基本上就是干这个。”
凛冬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左辰叹道:“我们忽略了太多重要的东西……从今天起,我不会再隐瞒你任何事,凛冬,我会做一个坦承的丈夫。”
凛冬闻言问道:“我的病,诱因是什么?”
早上实习医生的话,他到底还是听进去了,其实他很早就想知道,应激肯定有一个导火索,导火索究竟是什么?
左辰沉默了下来,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只有抓着凛冬的手越来越紧。
凛冬察觉到不对劲,问道:“是你?”
左辰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这个时候再怎么道歉都显得苍白。
凛冬皱着眉头,抽回手问道:“你做了什么?”如果左辰敢出轨,他现在就杀了他。
左辰手里空空的,心也空空的,说道:“我错了,我说了该死的话……”
凛冬步步紧逼,问道:“什么?”
左辰看都不敢看他,眼睛盯着床铺上的褶皱:“……我说……‘我不能与你共度余生了’……”每次想到这句话由自己口中说出,他就恨不得杀了自己,现在再次通过他的嘴说出来,伤口又撕裂了开来。
“求你不要让我再说了……我不想再说这句话了……对不起,凛冬……”
凛冬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问道:“我们离婚了?”
左辰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没有离婚,我当时脑子不清楚,说完第二天就后悔了,但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伤害已经造成了……你就当我在放屁,我说这话的时候脑子进水了……”
身份、阵营对立,左辰说出这样的话也无可厚非。凛冬虽然为自己心理这么脆弱感到疑惑,但是其他事情都记不起来了,事件不能串联在一起,就很容易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上把事情想得很简单。
他现在处于与原先的自己脱节的状态,所以第一反应就是很单纯地为爱人找理由开脱。
“不能共度余生……”他毫无知觉地喃喃重复着这句利刃一般的伤人的话,失忆是最好的护盾,能帮他免除一切伤害。
“那你还囚禁我?”
两人心有灵犀,极有默契,左辰看他的态度就知道他根本没有理解当时的情形,心疼得不得了:“不是,我是真的担心你的身体……”
凛冬一针见血地问:“等我身体恢复,你会让我离开吗?”
“……”左辰无奈道,“跟我在一起不好吗?别离开我……”
一句话就让凛冬明白了,左辰的温柔是有界限的,界限就是他不离开。
凛冬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跟左辰争什么,反正他已经下决心离开了,谁也阻挡不了他。
“还有问题吗?”裹在身上的被子从肩头滑落,他拉着左辰的手放在锁骨的位置上,“我给你两个选择。”
他如同一条光滑冰凉的蛇一般爬到左辰身上,贴着他的耳朵说:“第一个,你去外间睡沙发;第二个……”
他还没说完,就天旋地转,被扑倒在床上。
左辰还没突破心理防线,再让凛冬这么点火,裤子都要顶破了:“凛冬……真的不行,你乖乖睡觉好吗?”
他很是心塞,真是万万没想到,还有自己说‘不行’的一天。
凛冬:“为什么?”
“身体状况承受不了”这样的话现在可糊弄不了他了。
左辰把他按在床上,说:“你不生气吗?”
凛冬直愣愣地勾住他的脖子,想把他拉下来:“气。”
左辰没用力反抗,脑门顶着脑门,蹭了蹭他的鼻尖:“我刚才说的,你可能不能完全理解。等你恢复记忆,原谅了我,我们再……”
凛冬瞪着他,冒出来一句:“你是不是男人?”
“……”左辰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你可能会恨我……唔!”
凛冬仰起下巴,亲了上去。
左辰被强吻,感觉自己的防线正在快速瓦解,满脑子都是摩擦的令人爽得头皮发麻的画面,理智被挤压到角落里,奋力地高呼着“停下来”。
“亲爱的……”他徒劳地反抗着,凛冬似乎找到了窍门,学着回想起来的碎片画面中的模样,长腿勾住他的腰。
“不行,亲爱的,你听我说……”
凛冬放开他的唇,舔了舔自己红肿的嘴唇说:“这是我的选择,左辰,我很清醒,用不着你提醒,将来恢复记忆,我也不会后悔。”他捏着左辰的下巴,银色的眸子圣洁又勾人,问道,“所以……你要不要听听第二个选择?”
左辰听到脑子里防线轰然倒塌的声音,理智被掩埋,他蹬掉裤子,迫不及待地压上来:“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