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鼯鼠养了只龙当保镖(193)
气氛还算恰当,大家高高兴兴说说笑笑,似乎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
一顿饭在欢乐的气氛中度过。
饭后他们才讨论起正事来。
元沅给大家发了水果,而后像是讲故事一样,把赞婆婆说的那些又完整地复述了一遍。
他的描述无意识地增加了一些主观的情感,更突显出那些被暗算的首领有多悲惨,玄闵更惨。
大家不知道该为元沅与玄闵的身份而感到震惊,还是为这份真实历史而震撼。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这个跨越万年的真实历史实在是太出人意料,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们心头,掀起的波澜久久不能平息。
那些不太完整的历史有了更加合适的答案,像是一副凌乱的拼图终于被拼凑完整。
而且他们也从元沅的话语间窥见了一些别的东西——比如玄闵现在虚弱的情况其实是因为庇护他们。
埃米特眼里甚至有了水光:“我为之前的偏见感到羞愧,呜呜我之前还把那些谣言告诉了元沅。”
“那我们现在是该修复玄闵的名誉吧?”伽尔抿着唇道。
元沅被这种气氛感染,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对,但不敢太大范围,怕被一些叛徒的后裔发现,然后摸到这里来。”
“这样的话,这里就危险了。”
伽尔点点头,转过身开始思考。
他看着冷静,其实衣摆都要被他捏坏了。他眼睛瞪大,神情严肃,生怕一个表情不对会让眼泪流出来。
地精与精灵其实是很容易共情的两种生物。
代入一下那些首领,无人知道他们的付出,甚至存在都被抹去。特别是玄闵,付出了那么多还要被所有人造谣防备,甚至觊觎血肉,这得多难受啊。
代入一下自己,格外窒息。
而且他们或多或少其实都相信过那个传言,甚至或许还充当了传播流言的帮凶。
这样的想法其实在在场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他们都听信过那个传闻。
明昼攥紧了拳头,他可以说是在场的人中间最难受的一个。
其实仔细想想,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以前玄闵在的时候龙族很少有邪堕,因为有他在吸收那些逸散的污邪之气。
等后来他离开以后,邪堕的龙变得多了起来,他们还要将这个作为玄闵不详的凭证。
其实就是多和少形成了落差,玄闵不回来的话邪堕数量就不怎么变化,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
其中叛徒后裔的推波助澜也不可缺少。
明昼唾弃之前偏听偏信的自己,他缓了缓心情:“其实关于我哥的那些传闻,我找了点资料。”
“我不知道你们的计划,现在那些文件可能已经到处飞了。”
元沅顿时支棱起来,耳朵直接转向了明昼。
玄闵也抬眸望向他:“是关于什么的?”
明昼:“就是关于‘黑龙不详是个笑话’的证据,我们还找到了一些龙族曾经以黑龙为尊的证据,还有历史其实有断代。”
“就这些,我的龙朋友们应该会分期发表,”他抿了抿唇,“我只是觉得,我哥不应该被这样造谣……这会影响到我们后续的计划吗?”
元沅举手:“感觉不会,我觉得挺好的。”
其余几个面面相觑,也举起了手:“我们赞同。”
其实明昼的举动算是在为玄闵的正名预热,虽然也会掀起轩然大波,但风浪相较于他们刚才听到的事情,其实是比较小的。
如果一下子太刺激,很多人会下意识否认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到时候肯定血雨腥风。
玄闵也举起了手,但他多说了一句:“你最好让你的那些朋友到这里来。”
明昼看着眼前一幕,嘴角翘了翘,觉得几个月泡在书里也挺值得的。
读书真好。
他听完玄闵的话之后顿时脊背一凉,想起那些叛徒之前做过的事情,于是立马给他们发了信息。
还好知道得早,东西应该刚发不久,他们还来得及逃。
“对了!我知道龙族的叛徒是谁了,但族长对他比较信任,我们目前的那些证据就不太够了。”
其余几人的视线一下子被他吸引:“是谁?”
他们都知道明昼和玄闵是族长的儿子,按理说只要有怀疑对象就可以很快解决这一方的隐患。
明昼也没打算隐瞒:“就是一头黄龙,叫费迪,族长身边的左膀右臂。”
几人顿时打消了刚才的念头。
从称呼看就知道他与父亲不亲厚,直接就称呼族长了,也难怪需要找证据。
元沅出声道:“没关系,知道是谁就方便了,总比大海捞针强。”
防范也能更具针对性。
几人探讨了一阵,从中午到了晚上,顺便又吃了一顿晚饭。
他们各自都分配到了任务,干劲十足。
或许是都在庆幸——他们都还有将功赎罪的机会。
等所有人都走了,月亮也已经爬上枝头了,玄闵开启了门口的魔法阵。
他刚解开外袍,一偏头就见元沅已经把里衣都给脱掉了。
白皙的肩头露在外边,被微凉的空气激得直缩,顺滑的银发随着动作铺在被子上,像是从月光中走出来的精灵。
玄闵解衣服的指尖一顿,眸光渐深:“做什么?”
元沅把衣服一丢,光溜溜地缩进被子里。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刚才他们不是误会了吗?”
玄闵一怔,而后想起午饭之前的那一幕。
元沅见他想起来了,于是缓声道:“被误会多不好啊,干脆坐实算啦。”
最后一句话被他闷进了被子里,他垂着眸子小声嘀咕:“反正我们还没有□□过……”
第127章
元沅看向玄闵, 身后的尾巴缓缓地晃悠着,眼里含了几分期待。
伴侣之间都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但玄闵却看了他一眼后就立即转过头去,保持着那个姿势怎么也不肯回头:“穿好衣服。”
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
元沅没注意到这个, 他闻言愣了愣, 心中的情绪一下子散了大半。
这是……不愿意吗?
“你为什么转过去啊?”元沅有些委屈。
他好不容易跨过了那种羞耻感, 伴侣却完全没有要□□的意思。
元沅没等玄闵说话就随手扯了件衣服搭在身上,就这样衣裳凌乱地跑到了对方眼前。
玄闵一时间居然没有避开。
两人对视了一瞬, 玄闵迅速移开了视线。他喉结滚动了几下, 脊背紧绷, 手缓缓攥成了拳。
元沅哪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想不出玄闵拒绝的理由。
哪有伴侣会这样的。
他伸手捧住了玄闵的脸庞, 将对方的脑袋往下压:“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想跟我□□?”
难道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对他没有这方面的冲动?
元沅脑袋里冒出了各种各样的猜想, 结果玄闵抿了抿唇, 道:“会疼。”
原来是怕他疼啊。
元沅心底的小雀鸟又开始扑腾, 他想了想,觉得应该不会比被咬尾巴还疼:“没关系, 我不怕。”
玄闵看了眼元沅, 没有说话, 只是紧绷的脊背放松了一些。
“真的,”元沅这会儿兴致很高,他有点好奇这个过程体验起来是什么样子的,“这种疼我一点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