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综合部(31)

　　但是即便知道了没有什么尸体，俩人也不怕了。
　　在春节来临之际，许诺跟张扬惦记着回家的事情。
　　俩人在一次训练之后，跟孙副部长提了此事：“回家过年？你俩新来的，过年要值班。”
　　俩人不太乐意，尤其是许诺：“可我们俩还没转正呢。”
　　所以严格说起来，他们俩还不算是这里的正式职工，凭啥不能回家过年啊？
　　“转正不转正的，你俩都要值班。”孙副部长很霸道：“今年值班早就定了，包括你俩在内。”
　　“啊？”都没人通知他们俩。
　　“啊什么啊？每年都是如此，新人就负责值班，要是明年来了新人，你们俩不用值班了，要是没有，你俩还算新人，还得值班。”孙副部长告诉他们：“这是特殊案件综合部的传统，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许诺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我哪儿知道？”孙副部长的回答，让许诺有喷他一脸盐汽水的冲动：“不知道？”
　　“不知道。”孙副部长摇了摇头：“多少年的传统，我上哪儿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
　　“不是，咱们部门成立多少年了？”张扬摸着脑袋：“也没个企业文化什么的呢？”
　　“咱们这儿不需要那个。”孙副部长却道：“要说起企业文化，估计没地方能跟咱们这块比了。”
　　俩人不明所以。
　　孙副部长趁机跟他们俩聊了一下特殊案件综合部的“历史”。
　　“部门还有历史啊？”张扬觉得无非是如何成立的，如何发展的之类。
　　结果孙副部长找个了地方坐着，让俩人也坐下休息：“在以前啊……？”
　　“多久之前啊？”张扬讨厌的打断了孙副部长的讲古。
　　“多久之前？大概是在有封建王朝之前吧？”孙副部长也不太确定的样子：“我只知道，部门在封建时代，叫司天监。”
　　“我只听说过钦天监。”许诺的历史学得不错。
　　张扬那边已经用手机查了起来：“哦哦，我看到了，司天监，是官署名，职能为掌管观察天文，并推算历法，元初掌天文历象的中央机构。后为天文学校。金代设司天台，隶秘书监，掌天文历数风云气象，兼教授生员。设提点、监、少监、判官、教授、司天管勾等。辖天文、算历、三式、测验、漏刻诸科。元初因金制，立司天台，隶秘书监。也没什么厉害的嘛！而且这俩是一个部门吧？在古代的时候，朝代更迭，不同的朝代，叫不同的名字。”
　　“不同的朝代，不同的名字，但司天监却一直屹立不倒。”孙副部长却语重心长的道：“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我们部门从古代延续至今，封建王朝都倒了，我们这部门还屹立不倒呢。”
　　“哦哦。”俩人点头，原来他们的单位，来头这么大。
　　“你们不要觉得单位待遇好，这是应该的，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孙副部长道：“咱们这个特殊案件综合部啊，前朝就有了，只是名字不同而已，但是说起历史，无人能及。最初只是几个人，不过手艺传承没有断绝，可是到了近代，民国的时候，朝廷没了，咱们这个地方，也就改成了特殊案件办，后来又改成了特别案件处，你们知道的，那个时候乱的很，一直到新中国成立，咱们这个部门才定下来，虽然我们的工作危险又刺激，不能对外人道，但是我们也守护了这个国家的安定与繁荣。”
　　他说的这么高大上，惹得俩人对工作内容更好奇了。
　　知道自己部门是从古代演化而来，跟现代的任何一个部门其实都不一样，俩人倒是有些自豪，不过该训练的还不能减少。
　　只是在小年之前，他们俩被安排了值班。
　　回不去家里头，只好跟家里说一声了。
　　“虽然回不去家里过年，但是你们俩可以有奖金。”姜美丽将两个大大的红包塞给俩人：“新年快乐。”
　　红包里头竟然是崭崭新的一打粉红票票，一共一万块。
　　“谢谢。”俩人乖乖道谢。
　　然后张扬仗着自己长得可爱，有妈妈缘，就跟姜美丽撒娇：“美丽姐姐，我们值班都要做什么呢？我们俩刚来，什么都不知道。”
　　值班啊，他们俩连正式员工都不是呢。
　　该干什么都不知道，万一有事情，他们俩就得抓瞎。
　　“这个简单，今年一起值班的还有郝大川，你们俩跟着他就行了。”姜美丽也没说工作内容：“其实咱们这里值班的还挺简单，就是关了大门，吃喝拉撒睡而已，既不用你们放鞭炮，也不用你们放烟花，大门都是自动的，还有二十四小时监控，一线人员不放假，他们来来去去都是很自由的，而且过年这段时间，他们八成也不会回来，放心吧，咱们是腊月二十八放假，腊月初四就上班了。”
　　有个熟人带着值班，俩人心里有了点底气。
　　过了小年儿，俩人发现食堂吃饭的人，明显少了许多。
　　等到二十八的时候，食堂里已经没人了，但是郝大川还在。
　　“我带着你们俩也行，放心吧，咱们算不上正式编制，有事情自然有人解决，咱们只需要看好家就行了。”郝大川一脸的轻松样子：“而且咱们还有奖金可以拿。”
　　“大川哥，你不是第一次值班吧？”张扬乐了：“一听就是很有经验。”
　　“当然，我都值班好几年了。”郝大川告诉他们：“跟你们说，这逢年过节值班是个好活儿，有奖金拿还清闲。”
　　“清闲是清闲了。”许诺看了看食堂四周：“这里连老金师傅都回去过年了，我们怎么办？”
　　穿这方面，许诺不怕，他甚至不用洗衣机，也会自己洗衣服。
　　但是吃就不行了，他最多会煮个方便面，炒个鸡蛋什么的。
　　张扬就更不行了，他还不如许诺呢。
　　大过年的吃泡面，有点惨啊！
　　“放心吧，老金会给我们准备好吃的，到时候，我们只需要热一下就能吃了，饺子有现成的冻饺子，到时候下锅煮熟了就能吃。”郝大川不愧是过年值班好几次的人：“饿不到咱们的，我会煮饺子。”
　　俩人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
　　只要不饿肚子，能吃饱，就行了。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等大家都放假离开了之后，第一顿饭，俩人还是有些忐忑的，一直到郝大川带着俩人去了食堂。
　　食堂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但是郝大川带他们俩去了后厨，后厨一大堆的青菜，足够他们吃到大家伙儿上班了。
　　分门别类的放着，都是很新鲜的；冰箱冰柜里也满满当当。
　　各种海鲜、肉类、蔬菜都应有尽有。
　　郝大川给他们俩做的第一顿饭，可简单了。
　　热了一个熏酱拼盘，煮了一锅面条，卤子是现成的，热一下就行了。
　　然后是现成的凉拌菜，只需要倒入准备好的料汁儿，就能吃个凉拌菜了。
　　“是够简单的，只要不是厨房杀手，都能做出来点东西。”许诺吃了一口菜：“一尝就知道是金大厨的手艺。”
　　“这每年除夕值班的伙食，都是他精心准备的。”郝大川道：“而且还能吃到他秘制的各种美味。”
　　“不能回家过年，有一些美食安慰一下也好。”许诺乐了：“来，我们一起过年，干杯！”
　　他举起的是一罐含有酒精的饮料，很少的酒精含量，他们这里其实有各色各样的酒，但是他们几个没有一个拿酒喝的，都选了这款饮料，勉强算是酒了。
　　“一个饮料还干杯什么。”张扬突然贼眉鼠眼的跟他们俩叽咕：“我刚才去酒窖看了看，收藏好丰富啊！”
　　郝大川做饭那会儿，他们俩就在后头转了一圈儿，许诺看的是各种吃食和冻货，张扬则是找了个好地方，他摸到了酒窖。
　　进去之后半天才出来，一脸的惊叹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