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魔尊绝不当冤种弟子(61)
笑了。
气是没多气,他喜欢捉弄小家伙,却也不介意小家伙捉弄回来。
他一般只会因为小家伙的没心肝生气。
比如在对方维护那个阴险的魔君的时候。
见到一只手朝自己伸来,颜渡直觉不妙,转身就想逃。
然而来不及了,他的小短腿又怎么可能比得过云沉归的速度。
步子都还没迈开,颜渡已经被那只手牢牢压住了,仰面朝天倒在床上。
这姿势莫名的熟悉,颜渡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脑中猛地浮现了之前在云沉归的房间,他遭受人生一大耻辱的时候
“嗷嗷嗷呜呜呜呜嗷呜!”
变态快放开我啊啊啊狗东西!
“嗷呜呜嗷嗷呜呜!”
变态变态变态禽兽!
许是因为力量的逐渐恢复,再加上危机下爆发的力气,颜渡居然真的挣开了云沉归的手。
飞快拱进被子里,颜渡用被子牢牢包裹住自己,连一根毛都不露给云沉归。
小爪子死死抓住被子,生怕云沉归来掀被子。
“......”
云沉归先是看着缩在被子里装鸵鸟的小家伙,心道怎么傻乎乎的。
就小家伙这点体重,躲被子有什么用,他直接连被子带人一块抓起来揉不也行吗。
随后又看向空中那个明暗适中,但是抖个不停的零。
这抖法又与之前生气的时候的那种颤动不同,而是显出一种不自在跟紧张。
能够通过看一个数字就判断出来人的状态,云沉归也是天赋异禀。
估摸着这回逗弄得差不多了,再下去小家伙可能就要真的生气了。
云沉归适时收手,今晚不打算再调/戏对方了。
“之前不是说困了吗,赶紧睡吧。”
云沉归稍稍扯过了一半的被子,躺了进去。
颜渡听到这话就来气,谁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还能困的?
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
从被子里拱出脑袋,颜渡怒视云沉归,圆溜溜的红眼睛瞪得大大的,无声控诉云沉归的恶劣行为。
而云沉归侧身躺着。一只手支起头,几缕墨发垂下。
看向小家伙,眸中带着清浅笑意。
“向你道歉,嗯?”
云沉归哄人也是哄得极其熟练,本来也知道自己的恶趣味,道歉自然是没有什么道不出口的。
颜渡一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嗷呜呜?”
你说什么?
云沉归抬手轻轻撸起小家伙的下巴,手法轻柔适中。
颜渡很没出息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几声舒服的哼哼唧唧。
“谢谢你的礼物,很喜欢。”
云沉归将之前收起的耳坠拿了出来,摆在一旁的烛光下看了看。
这耳钩的材质着实特殊,通透毫无杂质,触感十分舒适,尤其是还有那不知名却令人放松的力量。
下面的毛球也很是可爱,柔软又有弹性,雪白没有一丝异色,就跟小家伙本身一样。
听到自己的礼物被夸了,颜渡不禁翘起了小尾巴,一脸的骄傲。
“嗷呜嗷呜!”
算你有眼光!
他这礼物可丝毫不逊色于云沉归给他的那朵冰莲,他可不想欠对方的。
看着空中那个零稍稍亮了一些,云沉归唇畔微勾,再次感叹小家伙的好哄。
又拿出了几枚冰烛,放进颜渡脖子上的那个乾坤袋里。
动作真就跟投喂小宠物一样。
但颜渡不介意,甚至最后一点气也消了,小脸笑开了花,耳朵一晃一晃显示出好心情。
其实这个狗东西也还可以。
虽然变态了一点,还喜欢捉弄他,但他不是每次都报复回来的嘛。
狗东西说他不行,他砸花瓶。也算是扯平了。
现在对方还道了歉,夸他的礼物好,还给他冰烛赔罪。
行吧,看在狗东西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原谅对方吧。
看着那个零越来越亮,云沉归眸中的笑意也越来越明显。
这么好哄的小家伙,他更想欺负了。
说起来他还都没有看到过小家伙要哭不哭的样子。
之前小家伙还是人形的时候倒是经常哭,但都是演的,其实心里指不定想着些什么。
他想看的是小家伙一脸委屈或者一脸气愤,却又红着眼眶,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故作傲娇的样子。
那一定很好看。
正在美滋滋检查自己冰烛数量的颜渡突然打了个寒战,小耳朵抖了抖试图探查出这份莫名的危机感是哪里来的。
然而什么都没能发现,环顾四周也就只有一个刚跟他道完歉,看上去顺眼许多的狗东西。
是错觉吧......
数完自己的亲亲冰烛们,颜渡的心情又上升了一个档次,连带着对云沉归的语气都柔和了不少。
“嗷呜嗷呜嗷呜呜~”
快把耳坠戴上我看看~
他还挺想看看自己的得意作品戴在人身上是什么样子的。
云沉归一顿,看着小家伙期待的眼神,犹豫了。
他原本只是打算收起来,并没打算戴的。
毕竟这耳坠的风格跟他实在是差太多了。
要是换做小家伙的人形倒还适合,都是可爱乖巧的样子。
“嗷呜嗷呜呜?”
快戴啊,你不是很喜欢吗?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云沉归:“......”
夸早了,早知道直接给冰烛就行了,何必多夸那一句。
想说还是算了的,但是对上那双红彤彤的小眼睛,再看到那一晃一晃的尾巴,甚至还有空中一亮一亮满满期待的零。
“......”
云沉归还是拿起了耳坠。
刚想戴,想起他根本就没有耳洞。
颜渡也注意到了,于是自告奋勇龇出小白牙。
“嗷呜嗷呜嗷呜!”
我可以帮你咬一个!
视线扫过那尖尖的小虎牙,云沉归一顿。
“......”大可不必。
灵力凝出一枚冰针,往自己的耳垂上一扎,一个耳洞便出来了。
有些生疏地将耳坠的钩子对准那个耳洞,慢慢戴了上去。
“嗷呜~”
哇哦~
颜渡眼前一亮,没想到还挺合适的。
虽然云沉归内在是个狗东西,但好歹皮囊是一等一的。尽管皮相是矜贵稠丽的那一类型,但是只要人好看,什么压不住。
耳坠的风格是跟人有点不搭配,却也不妨碍有一种奇异的反差感,莫名的挺和谐。
云沉归抬手又把耳坠摘了下来。
颜渡不满了,叫了两声。
“嗷呜嗷呜嗷呜?”
你不是喜欢吗,摘下来干嘛?
云沉归将耳坠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弹了一下颜渡的小脑壳道:“要睡觉了,带着会压坏的。”
颜渡一想也是。
“嗷呜嗷呜。”
那你明天起床记得戴。
“......”
云沉归无奈,他今后怕是躲不开这枚耳坠了。
视线扫过地上的花瓶碎片。
哦,他明天还得赔一个花瓶,总不能把小家伙抵押过去吧。
睡前的好一番折腾,颜渡在熄了灯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在睡梦中循着熟悉的香气往云沉归怀里一个劲的蹭,直到钻进了衣襟里才罢休。
看着自己胸口趴着的长了尾巴的毛球,云沉归深吸一口气。
抬手盖住小家伙,也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而第二天抬手在胸口摸到一片湿润的时候,云沉归已经波澜不惊了,甚至还能淡淡看着小家伙在梦里把他当成冰莲,各种亲亲贴贴。
直到下楼点好早饭,云沉归才叫醒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小家伙。
尾巴尖被捏住,颜渡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一口咬上了捧着他的手,等到清醒了才松开。
看着面前一大桌子的食物,颜渡漱了个口,兴冲冲跳到桌子上,抓起一个小馒头就开始啃。
云沉归见对方吃得香,自己也拿了一个,刚想吃,就被死死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