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魔尊绝不当冤种弟子(23)
戏墨两眼泪汪汪,“那阿渡你还走吗?”
“额......”颜渡沉默。
“阿渡你还要离开呜呜呜......”戏墨再次泪崩,赖在地上抱着颜渡的腿不肯撒手。
“你到底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小妖精,他有哪点比我好,我会做饭会洗衣服会撸毛会养花,阿渡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戏墨宛如一个被抛弃的深闺怨妇。
“......可是这些都有下人跟魔偶做,你堂堂统领做这些干什么?”颜渡无奈扶额。
而且那个撸毛养花是什么鬼。
还想说些什么,外头突然传来惊呼。
颜渡尖耳朵动了动,敏锐听到了手下说仙域人的声音。
居然这么快就过来了,而且直接无视了魔河的影响。
要知道强行渡河而被影响到失去神智的仙域人域中人可不是个小数目。
立刻扒开狗皮膏药一样的戏墨,颜渡给了黑米粥一个眼神示意让对方安抚好戏墨,他去对付云沉归。
黑米粥会意,立刻伸出小手拽住还想要黏上去的戏墨。
“大人你不是想要知道主人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就这一次机会哦!”
这招果然有用,戏墨眼巴巴看了过来。
黑米粥措了措辞就开始慢慢讲述,力求为主人拖住这个大型粘人精。
另一头,颜渡离开魔殿,刚刚踏出结界,便看到数不清的冰箭漂浮在空中,指向他的手下们。
冰箭纯白,寒霜在上方冻结,带着令天地凝固的彻骨寒意,空中雪花飘落。
原本炎热的魔域地界已经被一层冰霜覆盖,充斥浓郁魔气的魔河都流速减缓,有薄薄冰面生成。
云沉归立于魔河之上,手上握着一把雪白的晶状长弓。无弦,弓身灵力流转,晶莹剔透,华美至极。
颜渡也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方的本命武器,视线停滞在那长弓自带的花纹上。
居然是一朵冰莲。
而且好美,毫无瑕疵,是他一直在寻找的类型。
对冰莲有天然执着的颜渡不由生出了抢夺长弓的念头。
但想到后续结果,还是暂时压下了这一想法。
冰箭即将落下,要是被沾上哪怕一点,这一片地方都会立刻化为极寒废墟。
颜渡轻哼,手在虚空中一抓,一根足有三十七节的纯白骨鞭出现在掌心,折射着莹润光泽。
只是轻甩手腕,骨鞭便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打了出去,鞭身上缠绕着的红雾凝结化成实质,如浪翻涌铺天盖地。
空中飘落的凌冽霜花只一瞬就被吞噬殆尽。
红雾没有丝毫减速,吞噬完霜花之后继续以恐怖的速度往前。
冰箭与红雾相撞,整个空间都因为这极致的力量而颤动起来,尚未逃远的手下们险些被这恐怖威压震慑至五脏出血。
两者较量了许久,最终冰箭尽数碎裂,红雾也逐渐消散。
转了转手腕,颜渡心下对于云沉归的修为又有了更详细的了解。
很强。
但可惜,还是比他弱了一些。
如果不是他还打算继续以弟子的身份潜伏下去,而刻意压制了修为,刚才那一鞭足够将人也伤到。
“仙君何必这般心急,我不过是跟你的小弟子玩玩罢了。”颜渡轻笑着踏上魔河,走到云沉归面前。
云沉归看着眼前素未谋面的魔君,皱起了眉。
面上笑盈盈,对他的好感是零。
笑面虎一个。
“把人还给我。”云沉归沉声道。
语气里满含警告与冰寒。
颜渡微顿,他一直以为这厮平时对他的时候就已经够冷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更冷。
瞧这臭脸板的,跟个面瘫似的。
“若是我不还呢?”颜渡笑眯眯,“听闻仙君对你的小弟子一向冷淡,怎么这会儿倒像是很在意一般。”
“难不成仙君平时害羞?”
满满的阴阳怪气。
云沉归好看千载难逢的眉头越发紧锁,他很想直接动手。可是经过刚才的试探,他发现这魔君的修为竟是与他不相上下,应付的时候甚至游刃有余。
也是渡劫后期。
“仙君做什么这么看着我?”颜渡猛地凑上前,温热呼吸打在耳畔,“莫非是觉得我很好看,心动了?”
云沉归立刻倒退一步,拉开与颜渡的距离。
语气森寒,“魔君若是想要做什么,可以冲我来,何必朝我那小弟子下手。欺负一个炼气期,未免令人不齿。”
颜渡听了这话差点笑出声来,你个狗玩意儿还有脸说这话?
平时欺负我最多的就是你这厮,简直不带停的!
“不如这样吧。”颜渡故作思考,咧嘴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仙君这般貌美如花,让我睡一次,我就放了你那小弟子。”
话音刚落,数十根冰箭从那长弓上射了过来。
啧,真经不起逗。
作者有话要说:
魔君颜渡:让我睡一觉。
云沉归:这必不可能,我是男德班优秀毕业学员!
然而仙君冥冥中感觉错亿。
*
小弟子面上笑嘻嘻内心骂骂咧咧,云沉归:心口不一的小骗子,真可爱。
魔君面上笑嘻嘻内心骂骂咧咧,云沉归:笑面虎。
*
ps:为了面子,去见云沉归之前颜渡偷偷往鞋底塞了十五厘米的脚垫,还用红雾撑了撑,这就是为什么他能不踮脚附在云沉归耳边说话。
第20章 真羡慕仙君有这么好的弟子
刚想挥鞭打碎冰箭,颜渡心头一动,想起了他的冰莲。
这厮的灵力这般冰寒,用来养花岂不正好。
于是转攻为守,红雾陡然扩大将几十支冰箭尽数吞进了肚子里,小心炼化成了一枚冒着寒气的冰晶。
若非有修为护着,与之直接接触的皮肤怕是早就冻到碎裂了。
颜渡笑眯眯将那枚冰晶收入怀中,“仙君这般客气啊,倒让我不好意思了呢~”
本来是想嘲笑人一番,结果因为这几天弄出来的习惯,下意识变成了撒娇的语调。
云沉归皱眉,口蜜腹剑,这魔君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颜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连忙转移话题。
“不过仙君何必这般警惕,我找你的小弟子不过是叙叙旧罢了。”
“有何旧可叙。”云沉归不耐,“魔君若只是拖延时间,那便没什么可谈。”
说着又要动手,长弓上冰霜凝结。
颜渡轻笑,突然道:“司渡他选了鞭子做武器对吧。”
云沉归动作微顿。
“仙君就不好奇我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颜渡挥手,两张红雾化作的椅子凭空出现,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不用担心,我与司渡是好友,他现在正在我的库房挑喜欢的小玩意儿,一会儿就出来。”
颜渡面不改色扯着一个接一个的谎,关键还颇像那么一回事。
云沉归沉默片刻,考量如今的处境,再加上司渡身上的印记的确没有被触发,对方没有受伤。
这魔君的话还是有几分可听的。
正好他也想知道虚渊那缕红雾究竟是不是对方留下的,又与小弟子的变化有什么关系。
于是云沉归收回了长弓,虽然没有坐上椅子,但也表示了愿意听颜渡说话。
很好,把人唬住了。
颜渡悄悄咧嘴。
伴着魔河的流动声,颜渡慢慢讲述起他跟司渡的‘友谊发展史’。
“我是在虚渊那里第一次见到人的,当时他正在被一只灵兽追,逃不来及,就直接被吞了下去。”
“我看对方死都不放开手上那朵琉璃花,觉得好玩,索性就顺手把人救了出来。”
云沉归指尖微动,怪不得灵兽的腹部有一个血洞。
渡劫后期的修为想要从内而外杀死一只黑甲兽再简单不过了。
“结果你知道他出来以后第一件事做了什么吗?”颜渡笑眯眯看着云沉归。
云沉归不适地避开视线,不打算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