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佬意外标记后我哭了(32)
施以楠并非不害怕。
只是他习惯了自己去面对危险和恶意。
他刚出生就被人扔到垃圾星球,被一个捡垃圾的老头捡到。
与普通小孩不同,出生就是黑暗向导的他,自幼早熟,且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所以他清楚的记得,为了养活他,老头每天天不亮就去翻垃圾堆,找各种还没过期的营养液,而自己却吃那些馊掉、臭得发烂的食物。
为了给他喝上一口奶,老头拿血去卖,给疯子做人体实验,身上的伤不断增加,可回来面对他时,却总是笑得很开心。
老头明明很爱他,却很少亲他、蹭他,连抱都是要裹着几层被子才肯碰他,怕把自己的病气传给他。
1岁那时,一伙人盯上了他,认为他白白净净,长得可爱,想把他卖掉换钱。
老头死死将他护在身下,被打得半死。
许是因为害怕,他精神力忽然爆发,被动制造了幻象。
那些人在幻象中自相残杀,死了。
但他也因此发烧了一周,险些死掉。
老头为了救他,拖着奄奄一息的身体,到处去求人救他,没人愿意。
最后还是一个双腿残疾的医生看不过去,答应帮忙,救了他一命。
到了他两岁时,老头熬不过去,死了。
临终前,托那个医生照顾他。
只是后来,那个医生为了治自己的腿,把他卖给一个有癖好的有钱人。
那人家里养着许多小孩,最大的十二岁,最小的是他。
那些小孩有是被卖来的, 也有是那人强抢的。
许是他年龄太小,那人没有动他,只是吩咐下人给他吃给他穿。
说来也讽刺,那段时间他胖了三斤。
可能是报应,某天夜里,那人被人杀死了。
而杀他的人,就是施晋茂,他爸。
他至今还记得那天。
在一群孩子中找到他时,他爸愣了很久,抱着他痛哭了许久许久……
顾叔说,生他的父亲死后,他爸就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后来得知我的存在,才吊着一口气一直在寻找他,若不是他,他爸早自杀了。
自那之后,他便跟着他爸生活,只是发生了一些事后,他爸就将他放在秋奶奶家养。
因为过目不忘和黑暗向导的缘故,他见过、感受过太多恶意和人性复杂,所以对温暖更加珍惜。
为了那些关心他的人,他愿意小心翼翼的保护自己,不去掺和那些麻烦的事,不让他们担心。
他可以很从容地面对所有恶意和危险,包括让陈月、陈思两兄妹先走,独自留下来应付暗刀。
可对那些真心担忧他的好意时,却终究有些无措。
“疼吗?”
一声轻呢唤回他的思绪,施以楠指尖一顿:“疼……”
开口后,他莫名有些委屈,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萧子决的衣服,靠在他肩膀上,小声控诉:“你怎么才来啊……我都差点要自曝了……”
萧子决心脏狠狠揪起,就像被人拿刀不断在刺,心疼得难以呼吸。
他不敢想象,若他再来迟一步,是不是就只能见到这人冰冷的尸体……
只要一想到这个画面,萧子决就控制不住汹涌杀意和暴动的精神力。
刹那间,整个房间充斥着黑暗哨兵的威压。
强烈的等级压制,让刚爬起来的暗刀,以及后一步赶过来的钟宸瞬间跪下。
钟宸咬着牙支撑着,额角冒出冷汗,心里苦笑,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得遭这罪。
一身轻松的施以楠余光瞧见他模样,连忙拍拍萧子决:“收一收,收一收,你兄弟要死了。”
萧子决无奈地看着他,收了对钟宸的压制。
钟宸松了口气,站起身对施以楠点头表示感谢。
好险好险,差点要凉。
施以楠刚要说话,表情就一顿,眉头紧皱,压下身体的燥热,扯了扯萧子决的衣服,在他耳边说:“我吸入了催情剂,发情期可能要来,你快点解决他,然后咬我一下。”
萧子决脸色顿变,哪里还不明白暗刀要对施以楠做什么。
他轻轻把施以楠放下,然后脱下衣服裹住他,对钟宸说,“带他出去。”
钟宸颔首,扶着腿脚发软的施以楠。
施以楠对萧子决说:“别打太死,问问还有没有其他的受害者。”
“好。”
待他离开后,萧子决才把目光放在跪在地上的暗刀身上。
暗刀一抖。
军靴踩在地板上的哒哒声,听在暗刀耳里,如同死神来临前的信号。
他想求饶,可他被压制得说不了话。
“你很有胆。”
萧子决说,抬脚踩在暗刀肩膀上,慢慢、慢慢地往下压,“可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伤他?”
暗刀痛得闷哼,整张脸都是冷汗。
萧子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如千年寒潭,冰冷得刺骨:“你还想标记他?”
“不…不是…啊!”
喀嚓一下,暗刀肩胛骨,被踩断了。
“你掐了他脖子,打了他的脸,踢了他一脚,给他用了药,让他精神力受伤……”
轻飘飘的语气,带着森然杀意笼罩在暗刀身上。
每数一下施以楠所受过的伤,暗刀身上就断了几根骨头。
到最后,他已经疼得叫不出来,犹如死狗般,瘫在地上。
出气多,进气少,什么都招了。
当萧子决从他嘴里听到何雪宁三个字时,脸上闪过一抹戾气,眸子黑沉如水,拿出终端给王后发了一条消息。
“你应该庆幸,他没让我杀你。”
他抬步往外走,苟延残喘的暗刀忽然笑了,喘着气开口,满脸讽刺:“殿下你对那小子这么…痴情…咳咳,可你知不知道那小子的身份?他可是星盗暗夜、咳咳…的儿子!堂堂皇太子,竟沦落到和星盗之子厮混,简直太可笑了!”
萧子决脚步一顿,“那又如何?”
“我甘之若饴。”
他迈步离开,走过满是尸体的走廊,一步一步,迎向阳光。
那里,是施以楠。
他的向导。
施以楠此刻的状态已经很不好,脸色通红的靠在墙上,体内的燥热感如潮水般,一点一点将他淹没。
钟宸一眼就看明白他的状况是怎么回事,却不敢靠得太紧,站得远远地,只能干着急,恨不得去叫萧子决赶紧出来。
这会终于等到萧子决出来,立马道:“小施同学情况不对劲,你先带他去看看,这里我来处理。”
“嗯。”
萧子决走到施以楠面前,摸了摸他的脸,“施以楠?楠楠?”
“什么恶心的称呼啊……”施以楠吐槽,睁开湿润的眼睛,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
他对萧子决张开手。
萧子决将他抱起,施以楠靠在他脖颈边,忍不住蹭了蹭,发出舒服的喟叹,满意地感觉到这人身体僵了僵。
萧子决磨牙:“你一天不浪就不行吗。”
施以楠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蹭着萧子决的脖颈。
这时候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萧子决驾驶着黑夜找了个无人的地方落下,将一直骚扰他的施以楠按在座位上,狠狠咬住他唇瓣。
施以楠疼得嘶一声,眼泪汪汪地控诉他:“我都受伤了,你下手还这么重。”
萧子决气:“谁让你刚才一直挑逗我。”
施以楠眨眨眼:“人家忍不住嘛。”
“……”
萧子决又好气又无奈,索性就直接堵住这人的嘴,省得再说话气他。
施以楠搂住他脖颈,主动迎合上去。
在情 事上,他一向很主动。
施以楠坐在萧子决身上,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脸色难看:“等、等等!你和钟宸的直播球不会一直跟着你们吧?!!”
若是一直跟着,记录了一切……
施以楠瞬间觉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