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敲了邪神的门后[无限](21)
夏真身体猛然颤动,因为声音就在她的耳旁响起,“啊!”
夏真立刻抱着钱书龙向着钱淮山靠近。
钱淮山也听见声音,他一边拉扯着夏真和钱书龙往自己这边而来的同时,一边朝着夏真右边看去。
那边的沙发上,坐着个人。
黑暗中众人看不见她的脸,只能隐约看见一个轮廓。
那是一个女人的轮廓。
女人有着一头长长的黑发,黑发从她的头顶一路下垂,都垂到了地上。
她应该是钱淮山的女儿,因为她的身形要比成年人小上一圈。
“啊!”沙发前其他人也看见,一个个的吓得立刻从沙发上起身,退到远离她的对角,熊华和左浩明背后。
“你、你不要过来,你的死和我没关系,是你自己摔死的……”夏真有些受不了这气氛,她大脑一片空白。
“妈妈……”女声再次响起。
这次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憎恶和恶意,光是听着那声音,夏真就如同被人扔进了冰窖,从头冷到脚。
夏真眼睛瞪大到极限,再说不出话来。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沙发上时,人群中一道身影突兀的向后退去。
他速度极快,几乎是立刻就撞在了落地窗上,他把落地窗撞碎,然后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向着屋顶而去。
众人看去时,只来得及看见他的两条腿。
“呜……救……”那人挣扎着,两条腿拼命的在空中蹬着,他试图说点什么,然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他根本没有办法解开在他脖子上的头发。
他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下一刻,他向着地上跌落。
落在地上的瞬间,他弹起又落下。
他一开始还有些困惑,直到他看见空中那具熟悉的没有脑袋的尸体……
“啊!”屋里有人尖叫。
声音刺耳,里面满含惊恐。
几乎是同时,屋里又有一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捆住了脚似的猛然倒在地上,然后整个人向着窗口而去。
“救我,救救我……”男人一边喊着一边拼命地抓住周围的东西,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无用,他很快就被拖出了窗户。
紧接着,惊慌的叫喊声再次戛然而止。
面对这,所有人再顾不上之前左浩明和熊华交代的,纷纷向着楼上跑去,要躲得远远的。
说是让他们不要跑不要分散开,可是他们不跑,难道就站在那里等着被杀吗?
“妈……妈……”熟悉的声音响起,只是这一次那声音中少了几分仇恨恶毒,更多了几分困惑。
司青砚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沙发上那女鬼茫然地望着窗外的方向。
那里,一道人影逐渐从上方的阳台爬了下来,要进入客厅。
看见那人影,本就慌了神的众人逃跑的速度顿时愈发快,争先恐后,不过片刻就全部跑出客厅。
眼看着其他人都转身逃跑,左浩明和许晴琼也只能跟上,而司青砚,早就已经不见踪影。
书房中,司青砚静静看着钱淮山一家三口。
黑暗中,冲进书房的钱淮山怀里抱着之前那个神像,嘴里无声地念叨着什么。
司青砚没去问,但也能猜到钱淮山的想法,左浩明说过,那神像很灵验。
钱淮山神经早已紧绷到极限,现在就算告诉他一颗土豆能救他的命,他也会把那土豆当成神一样供奉起来。
钱淮山并不知道的是,他们所躲着的那个书房角落上方,有黑色的东西正在凝聚,那是一张脸,一张被尖锐的指甲抓得稀烂的脸。
司青砚没阻止,他只是静静看着,等待着。
“叩。”书房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钱淮山如同被人按下暂停键,瞬间停止念叨,他瞪大了眼睛看向门口的方向。
他身旁,夏真和钱书龙亦是如此。
钱书龙不安的往夏真怀里躲,夏真一双眼通红,脸色白得毫无血色。
司青砚回头看去。
“叩,叩叩。”
司青砚走向门口。
来到门前,司青砚缓缓抬手握住面前的门把手。
钱淮山颤了下,他试图阻止,但已经来不及。
门外的人似乎察觉到他的存在,敲门声有片刻地停止,十好几秒后,敲门声才再次响起。
“叩——”
声音才刚响,司青砚就猛地一把拉开房门。
屋外的红衣女鬼看见司青砚,愣了愣。
“你想进来吗?”司青砚露出真挚笑容,同时侧身,他就知道,她肯定会来。
看见司青砚,认出司青砚,红衣女鬼垂在身侧的头发瞬间炸起,整个人就像只水母。
她像只炸毛的猫,迅速退开倒挂至屋顶,喉间还发出一些如同野兽受到惊吓的怒吼。
司青砚一脸无辜。
“你们这些做鬼的都这么害羞的吗?”司青砚问。
黑暗中,寄宿在司青砚着手符文处的男人一双红眸睁开,他并没有看向屋顶的那女鬼,而是看向钱淮山怀里那神像。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司青砚看看自己手里的砍柴刀,再看看挂在屋顶的那红衣女鬼,笑得愈发真挚而温柔。
第16章
红衣女鬼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司青砚跨前一步,挂在屋顶的红衣女鬼立刻退后一步。
司青砚再向前,女鬼立刻再退一步。
她的头发炸开得愈发厉害,整个就像只刺猬。
看见这一幕,缩在书房角落的钱淮山三人忘了恐惧,神情变得极其怪异。
司青砚一头白发,本就异于常人,这再加上他那张漂亮至极的脸,他的存在和这副本格格不入却又莫名和谐。
此刻看着那女鬼被司青砚逼得一步步后退,那种违和却又莫名和谐的怪异感就更加浓郁。
有那么瞬间,三人甚至都怀疑司青砚是不是人?这个想法一冒出,三人额头立刻是一层冷汗。
“难道你就不想见到她?”司青砚停下脚步。
红衣女鬼龇牙,如同被逼至绝境的野兽。
“她会永远被关在那里面,永世不得超生。”司青砚道。
钱淮山眉头皱起,许春姝不是已经被他们从棺材里面放出来?什么叫作会被永远关在里面?
钱淮山想起那张被抓烂的脸,背脊一阵发寒。
他蓦的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正慢慢附上他的脖子。
钱淮山身体战栗,他抱紧怀中的神像。
冷汗从他额头一点点滑落,滑过他的脸颊,滑至他的下巴,在顺着他的喉咙一路往下。
他屏住呼吸,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脖子上,除了汗水,还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正在他脖子上滑动。
那东西冰凉丝滑,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钱淮山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他看向旁边的夏真和钱书龙,夏真和钱书龙注意力都在门外的司青砚身上。
司青砚还在试图「劝说」那女鬼。
钱淮山喉结再次滑动,吞咽的声音震耳欲聋,他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逃跑。
“夏……”
钱淮山试图提醒,话到嘴边又咽回。
如果告诉夏真,他们谁都跑不掉。
夏真看向钱淮山,看见钱淮山额头满是冷汗的模样,本能转头朝着他们后方看去。
几乎是夏真转头的瞬间,钱淮山猛地扔掉神像抱起钱书龙向着书房外冲去。
他速度极快,几乎是瞬间就冲出门。
夏真看见悬挂在头顶的女人,看见那女人头发下被抓得稀烂抓得血肉模糊的脸,“啊!”
夏真吓得赶紧跟着跑,然而她才起身,就被不知何时缠绕在她身上的那些头发拽得后退。
夏真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过来。
钱淮山早就发现了,他要把她留下来送死!
“不是我杀的你,是钱淮山,是钱淮山!”夏真疯了似的去扯身上的头发。
那些湿漉漉的粘稠而充满血腥味的头发,如同数以万计的针,全部一点一点地刺进她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