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师兄做错了什么(10)
朦胧镜面如水银一般,泛着层光。
容衍直接踏入朦胧镜面,镜面泛出一道波光。
鹤见容衍进入幻境,正欲告知尊者,却猛然发现罗盘内部悬浮着不知从哪来的魔气。
罗盘受魔气影响,传导出的不是幻境,而是真实地点,穿过镜面,对面就是破容衍无情道那人。
想到自己所说的杀死其破无情道者,鹤脸色大变。
遭了!
房间内,一身雪色宗袍的月折枝戴着面具盘坐在蒲团上修炼,他双手交叠在一起,衣摆落在地面,如纱轻柔。
将灵力运转第三周天,月折枝停止修炼,打算去瞧瞧月豪帥熬熬夜熬得怎么样了。
他睁开眼,却发现地面倒映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个几乎遮盖了自己的人影,还夹着道冷光。
月折枝看着地面人影,瞳孔微缩,他立刻想到是月豪帥熬过气了,气急败坏要砍他。
月豪帥小时候不是没做过提刀要砍他的事。
月折枝神经绷紧,他瞥了眼放在一旁的佩剑,指尖一转,转出一柄淬毒飞刀。
飞刀在雪白墙壁上映出道寒光,旋转着化为毒蛇飞向身后那人,只听「铮——」一声,飞刀破成两半,裹挟的毒液与灵力溃散。
飞刀材质是玄铁,轻易破不开。
月豪帥实力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月折枝沉下心,他转出张符笔,符笔在空中拉出几道符咒,正要收尾,原本牢牢实实戴在脸上的面具却忽然往下滑落!
月折枝心中一惊,顾不得收尾,腾出只手去按滑落到鼻尖的面具。
指尖刚触碰到面具,月折枝脖子上多出一道剑光,月折枝认出那剑光出自天恒银剑。天恒银剑的剑光极其锐利,断人头颅不在话下,月折枝顿时僵硬住,面具径自掉落在衣摆。
“容容衍?”
剑光在月折枝叫出容衍时,骤然崩裂,碎成光片。
月折枝听到身后那人距离咳嗽了声,忽然感觉到颈后传来一阵温热。
月折枝抬手往后面一摸,摸出殷红鲜血。
鲜血温热还带着点温热。
脑子来不及思考被罚入清心阁的容衍怎么会出现在此,月折枝下意识站起身,转身去看容衍。
“你怎么了?是来找我要气运?放心,马上,我需要一个介质”月折枝话音戛然而止。
容衍握紧天恒银剑,脸色苍白,唇上染着猩红血液,他死死咬着牙,神色痛苦。月折枝凑近一点,发现他在运转压制心魔的灵决。
压制心魔的灵决,月折枝以前见过,因而一眼便认了出来。
《无上》中,容衍从未有过心魔。
月折枝忽然想起之前那个未解之谜:容衍为何白了发,结束历练回宗。
难道说,除了他偷气运的原因还有心魔的原因?
月折枝想到这里,意识到原著剧情几乎全部脱轨,他头皮发麻,连忙一点地面,退到一边,随即拿出通讯符告知师尊。
还未告知,腰间被什么缠住。
月折枝眼前一花,一头栽到容衍胸膛上,容衍看似单薄,实则肌肉结实,身体极具力量感。
月折枝一头栽他胸膛,撞得额头有些痛,连连道歉,月折枝立刻要远离容衍,下一刻,他被容衍环住腰,扣住后脑勺,压住唇。
月折枝:!!
一股血腥味在唇边弥漫开,月折枝懵了,他反应过来,抬手推开容衍。
然而推不开,容衍扣住他,猎杀猎物一般,毫无技巧地粗暴撬开他唇齿,轻吻撕咬。
实力相差太大,容衍身上极强的威压直往月折枝身上压。月折枝仿佛被卷入风眼,四肢百骸都被威压扯得痛,他尝到容衍口中血的味道,还尝到自己被容衍咬破唇的血的味道。
月折枝痛得眼前模糊了片刻,他艰难抬起通讯符,默念师尊,你小徒弟出事,疯——
痛!
容衍身上的威压肆无忌惮散发,月折枝被压得差点崩溃,他浑身都痛,手指一抖,夹在指间,还未激活的通讯符便从指间滑落,飘飘悠悠飘到地面。
地面以容衍为中心起了层薄霜。
通讯符落在起了层薄霜的地面就像遇上火苗,窜起几缕白雾,骤然炸开。
月折枝听着通讯符炸开的声音,唇上火辣辣的痛,被咬破皮了。
急促喘息两声,他像溺水之人,死死拽住容衍衣襟,让自己不要在威压之下,因为疼痛直接跪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月折枝觉得快窒息,把遗言都想好时,容衍松开口。
容衍抬手去擦月折枝唇上湿润,他指腹带着薄茧,像天恒银剑锋利刀刃带来的致命威胁,擦得月折枝唇上破口处发痛。
“我讨厌你”容衍低声道,声音微哑,他看向这个无比真实的幻境里的月折枝,“我真的讨厌你。”
呼出的气息打在月折枝侧脸,月折枝喘着气躲开,惊悚地看向千万字《无上》中的无情道主角「容衍」。
看向容衍的一刹那,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冒了出来。
月折枝闻到自己身上散出香。
他意识到炉鼎体质因为太亲密接触旁人,被激发了。
月折枝脸色顿时难堪下来,他强迫自己松开攥住容衍衣襟的手,冲冲忙忙背着容衍翻出抑制药想要吞一枚,压制住发作的体质。
偏生容衍抓住他手腕,不肯放。
月折枝手腕纤细,因被威压压过,轻轻一抓住便有些痛,月折枝痛得松开手。
一松手的结果就是抑制药摔在地上,滚到书架下。
不过好在抑制药外装的是玄石瓶,并不会摔坏。
月折枝看着滚路到书架下的玄石瓶,心中焦急,他忍下酥麻和即将呼出口的口申口令,眼眶急红,软着身体,道:“我知道你讨厌我,你先放开我,我把玄石瓶捡起来,之后你要杀我要剐我,什么都任你!”
月折枝心都落到压制药上,他敷衍道,妄图以敷衍将容衍先安抚住。
虽然不清楚容衍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什么都任我?”容衍只听进他最后一点敷衍,他微微松开攥住月折枝手腕的力度,低声问道。
月折枝一看有机会,脑子转得飞快,连忙道:“什么都任你。”
月折枝话音刚落,整个人腾空,被容衍丢到榻上。微凉的指尖抚过月折枝鬓角、唇角、脖颈,最后落到衣襟口。
容衍按在他衣襟口:“这样也任我么?”
第9章 韭菜
“什什么?”
月折枝本应该仔细想他把自己丢床塌上,指尖压在衣襟口是要做什么。
但他难受得直喘气,发丝湿/漉/漉贴在绯红脸颊,实在无暇分出心神仔细去想。
抬手推开容衍置在他衣襟口的手,月折枝目光盯着地面书架下的玄石瓶,他撑着床榻坐起,跌跌撞撞挪下床塌,欲去捡玄石瓶。
他没看到容衍被他推开手后,扯出阴森森的笑容,笑容极其不合符他一身白衣。
“嗯!”
月折枝手指刚碰到玉瓶,腰上一紧,又重重跌回床塌间。
跌回床塌的瞬间,月折枝想到门外的月豪帥一干人,积压已久的怒火砰然而出,他又气又委屈,即便知道容衍此时状态不对劲,出了事。
“你想干什么你!你别以为我怕你!”
月折枝说这话时,声音染上丝甜腻的香。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皮肤雪白,眼尾泛红染湿,漂亮娇艳,像能握在手心把玩:容衍无情道尽毁的那天,心魔作祟,升起了个把玩对方的妄念。
“待会师尊来了,有你好看!”月折枝气急败坏,他挣扎着发软的身体要坐起,“像你们这种修无情道,求证大道的”
月折枝唇被堵住,容衍俯身把他压在床榻上,从唇往下,一点点,肆意轻薄到锁骨。
“你身上是什么香,好香。”容衍道。
月折枝身体是极其喜欢这种亲密接触,他不止地颤抖,颤抖间,感觉到腿/间异样,他脑子轰然炸开似的,陷入震撼。
容衍这是想
月折枝不是不懂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毕竟是炉鼎体质。
可是容衍可是《无上》这本长达千万字,被读者戏称「容千万」的无情道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