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抽到npc身份卡[无限](59)
但是这个秘密万一不存在呢?
他和小风之间可能本来就没有秘密。
【叮,恭喜玩家完成主线任务——寻找到小风和监护人的秘密(1/3)】
祈无渊刚刚得出结论,果然他的任务进度就猛地向前推进了三分之一。
不急。
剩下的任务进度,依然在他的设想当中。
吃完午饭后,小风向祈无渊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一定要得到祈无渊明确的同意后,才回了自己房间,除了晚饭的时候被祈无渊叫出来吃饭之外,小风就一直窝在自己的卧室里。
整个下午一直到晚上,别说本来就在积极寻找副本信息的阮氏兄妹,就连之前只想躺平的郝俊材都难得主动出门去找了一天的线索。
天黑下来之后,阮氏兄妹们才回到403.
这三天的时间里,他们也并非一无所获。
两个人不仅把调查中心放到了学校里,阮小小甚至还凭着嘴甜打入了经常聚在小区楼下闲聊的退休大妈中间去。
小风的原生家庭非常不幸福。
整个小区里对他们家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小风的父亲是个杀人犯。
十几年前,小风刚出生还没有满月的时候,他的父亲就犯下了杀人罪行,把自己的上司骗到家里将其下药杀害。
就是在主卧卫生间里肢解的尸体。
当时小风妈妈刚好带着小风回了一趟娘家,等她带着孩子回来后,面临的事情就是一个杀人入狱的老公和变成凶房的自家住处。
小风爸爸最后被判了死刑。
这桩杀人案的影响闹得很大,小风妈妈哪怕离了婚,带着一个小孩的她也根本就找不到再婚对象,即使想要低价卖了房子也没人愿意接盘凶宅。
无奈之下小风妈妈只好带着小风继续住在这里。
渐渐的她开始变得越来越偏执。
小区里的人都说小风妈妈疯掉了,她认定小风是个恶魔,他的出生改变了小风爸爸性格大变,这才导致了他杀人入狱。
只有小风知道,他的妈妈没有疯掉。
是个正常人。
她只是被自己的杀人犯父亲连累了,需要一个发泄途径而已。
小风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无论是被妈妈掐住脖子大喊着“去死”,还是各种谩骂抽打。
那个时候的小风才10岁。
十岁的小风不会埋怨妈妈了,认为自己的确是被妈妈带着的拖油瓶。
一直到他十三岁。
小风的所有认知尽数崩溃。
夜幕降临。
阮利和阮小小坐在客厅里两个人互相交换了自己打听到的情报后,在阮利鼓励的眼神下,阮小小说出了他们的分析。
“十三岁的小风肯定是经历了什么事情。”
阮小小思考着说:“我和他的秘密已经很明显了,‘我’可能就是长期以来在学校里对小风进行校园暴力的主使人之一。”
阮小小咬了咬嘴唇。
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校园暴力了。
“然后哥哥作为班主任,因为你是我的哥哥或者其他的一些原因,在小风遭受校园暴力的时候,你选择包庇了我。”
甚至是包庇了所有对小风进行校园暴力的同学。
“所以这是哥哥和小风的秘密。”
阮小小的话音刚落,她和阮利的主线任务进度推进了三分之一。
————
在其他玩家们努力搜寻各自主线任务的线索时,祈无渊也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务正业。
祈无渊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制作干花。
外貌上看起来狰狞恐怖的人头花,在祈无渊的“不懈努力”下定格在了最有生气的瞬间。
他戴着从自己行李箱里找出来的医疗手套,最后给人头花抹了一层从解邢那里要过来的塑封材料。
只要等到这层材料晾干,他的人头干花就制作成功了。
晾在哪里呢?
稍微思考一下后,祈无渊拿起花走进了主卧卫生间。
他打开了浴霸灯,把这朵人头花放到了洗漱台旁的小架子上,企图用这种耗电方法来加速风干。
祈无渊放下人头花后打量了一下,决定再稍微移一下花的位置。
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人头花的瞬间。
【恭喜玩家,成功触发第一个打卡点!】
【滴——打卡完成,恭喜玩家第一个打卡成功!】
祈无渊无意中触发了第一次打卡。
下一秒,危险将至。
第40章 危险监护人(一更)
[哪有打卡点会随机刷新在人头花身上的!]
[还是一颗被渊崽做成了干花的人头花……]
[虽然我知道副本里的打卡点会随机刷新在可能会有危险的地方,但是这也太随机了吧。]
[这是什么让人无力吐槽的运气,隔壁阮氏兄妹辛苦找了三天都没找到的打卡点,居然就被渊崽这样给摸出来了。]
[打卡点:我不是一个随便的点,就喜欢去碰瓷不找我的玩家]
系统的电子音在祈无渊脑中出现。
祈无渊左手手腕上的条形码应声浮现,泛起幽蓝色的淡淡光芒,在昏暗的卫生间里若隐若现十分漂亮。
打卡完毕后,手腕上的条形码消散无踪。
祈无渊垂眸看了一眼人头花。
塑封好的人头花脸上的狰狞表情被维持地很好,情绪饱满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右手自然垂下,只要一个动作就可以方便地拿出符咒。
“滴答。”
从第一滴水珠掉落的声音响起后,整个空间里的氛围都开始产生无形的变化。
“滴答、滴答……”
暖黄色的浴霸灯光突然熄灭。
伴随着不规律的滴落声,卫生间里的灯光开始一闪一闪地跳动起来。
祈无渊站在原地没有慌乱。
在灯光第一次没有征兆的闪烁亮起时,伴随着“啪叽”一声,人头花掉到地上,消失在了卫生间里。
灯光只亮起来了一瞬,他刚看清人头花的情况卫生间里的灯就又熄灭了。
黑暗中不知名的东西正在祈无渊四周游走,改变着屋子里的什么东西。
灯光是穿插在黑暗里的间隙。
一会是暖黄色的浴霸灯,一会是惨白色的白炽灯,不断地交替着在卫生间里亮起。
黄色的灯光每亮起一次,卫生间里的样貌就朝着过去的时间变化一次。
当浴霸灯第二次亮起时。
祈无渊看到镜子上被自己打破的裂痕重新合拢,复原成一块完好如初的光滑平面。
白色的灯光每亮起一次,祈无渊可以看到各种各样不同的人惨死在卫生间里的回忆片段。
不断有陌生的人脸在他面前出现,每个人展现出来的画面都是被困在卫生间里很小一块看不到的空气墙里,麻木着脸,机械地拿起一把已经卷刃的砍骨刀坎向自己。
砍到精疲力尽也没有停下动作,直到被钝器一点一点砍出的伤口失血过多或者触及致命部位,才在妄图继续挥舞着砍骨刀砍向自己的动作中死去。
这些死亡片段全部都来自于曾经死在这里的玩家。
如果他也死在了这里,祈无渊的死状就会成为下一个进入副本的玩家看到了第一个片段。
黑暗的时间越来越短,而两种不同颜色的灯光交替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
老旧的卫生间逐渐变得崭新。
惨白色调的灯光下,终于不再重复玩家们一模一样的死状。
新的片段出现。
大概六七岁的小风被一个女人掐住脖子按在铺满瓷砖的浴缸里。
女人按住小风的脖子,狠狠把他的头压入装满水的浴缸,每过几十秒又重新把小风提起来,让他可以大口地呼吸空气。
祈无渊动了动手指。
这是一个已经发生过的回忆,他没有阻止的办法。
祈无渊看向坐在浴室旁折腾的女人,眼眸里的暗色缓缓沉淀。
女人一边这么把小风往水里压一边骂骂咧咧地发泄情绪。
“倒霉玩意,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根本就生不出你这种狗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