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身死道殒后(120)
江荇之见状欣慰,随即悄无声息地穿过道场,落到了昆仑的后山。整座昆仑在无芥的改造下已形成一道龙脉,他现在所处的地方便是龙脊正中。
那枚赤红的月衔珠被拿在手里。
江荇之灵力一抽,一滴凤凰血缓缓从月衔珠中脱离出来,属于上古的气息一瞬迸发!又在下一刻被江荇之锁在了方寸之中。
抬手起势,就地为阵。
大乘巅峰的灵力凭空化作一道护山阵法,上古凤凰血滴作阵眼,无人可破的天阶法阵深深烙入山体——自此,神光永罩昆仑。
天阶护法大阵烙入昆仑的刹那,整座山间的生灵仿佛都若有所感:灵泉奔涌,灵植舒展;飞鸟惊鸣跃出山林,道场中切磋的众人全都停了下来,纷纷转头看向后山。
“发生了什么?”
“快看,昆仑上方笼着神光!”
“是神君降下什么谕诏了?”
诛严出声安定下众人,“我等去请示神君。”
众人行礼,“有劳神使。”
诛严和诛绪很快循着灵力传来的方向找到了后山的江荇之,“门主,发生什么了?”
江荇之正好收完尾,将那枚月衔珠挂回脖子上,“没什么,搞了个护山大阵。以后有什么危险你们就待在昆仑。”
诛严和诛绪欣喜,“是,门主!”
江荇之又从储物袋里掏出几件法器交给他们,“你二人修为不算高深,这些法器可用来防身。但法器只是外力,要想在三界立足,还要精进修为提升自己。”
“属下谨记,多谢门主。”
眼看昆仑的事交代得差不多,江荇之准备回山头,“对了,我今日没在门中,柏护法有没有出过山门?”
诛绪一默,“……”
江荇之看他神色似有微妙,“怎么了?”
“不,没什么。”诛绪吞吞吐吐,“柏护法没出去过。”
江荇之眯了眯眼,“诛绪,你怪怪的。”
诛绪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转移视线,“总…总之,柏护法现在应该在山头等候门主很久了。”
听这话的意思,像是说墟剑有事找自己。江荇之想了想:但若有事,为何不传讯呢?他看诛绪像个小青蛙,戳一下跳一下,干脆也不在这儿浪费时间追问。
等他回山头见了墟剑,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事。
江荇之“嗯”了一声,哗啦挥袖飞回了山头。
…
他刚落到山巅,便看钟酩正坐在他院中的桌案旁。
修长的指间捏了本书册,江荇之视线一晃而过:看着有点眼熟……但好像不是宿尤给的那本书?
“阿座,我回来了!”
执书的手将那书册揣回了怀里,钟酩转头看向几步跑到自己跟前的人。待人走近了,他长臂一伸,将人一把拉入了怀中,“回来了。”
江荇之猝不及防被一捞,顺势就跨坐在了钟酩腿上。他“啪”地捧起对方的脸,“诛绪说你在等我,是不是想我了?”
说完却看钟酩眸光深邃,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背后搂紧了他,将他锢在怀中。钟酩俯身,“想,还有事想问你。”
“什么……唔!”江荇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咬住了嘴唇,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他双手抵在钟酩的胸前,急促地呼吸着,“呼……”
这次的亲吻比往常来得都还要缠绵和激烈,仿佛是要向他证明什么。钟酩的唇舌撩拨着他,几乎要将他的呼吸都吞入腹中。
太,太激烈了……江荇之被这强势的吻亲得心脏砰砰直跳,又喜欢又心惊。
钟酩一只手按着他的后颈不让他逃脱,另一手抵着他的后腰,亲着亲着就往下滑落。
呼…!江荇之呼吸一颤,尾椎蓦地一阵酥麻。他受不住地抬腿用膝盖朝钟酩腰上抵了抵,示意他让自己缓口气。
亲吮着他的男人终于稍稍离身抬起头。
江荇之被亲得眼角都湿润了,他抓着钟酩的衣襟平复着呼吸。垂落的视线定在对方同样因亲吻而红润的薄唇上,“你……干嘛呢?”
按在他腰后的那只大掌便收紧了几分。
男人的气息全然包裹着他。江荇之一下被抬高了点,视线上移,正对上钟酩的滚热而有侵略性的双眼。他心口怦然一跳,抓在人衣襟上的手一个用力。
啪嗒,钟酩怀里的小本子就掉落下来。
书页摊开,停留在那篇被大力压过的纸页上。江荇之低头看过去,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地记着:
来日方长,我和柏护法,谁压谁还不一定!
卧槽!江荇之浑身一个激灵,突然就懂了。
危机感从尾椎直蹿而上,他猛地回过头看向钟酩,“等等,我是说……”
粗粝的拇指按在他唇上,话音戛然而止。钟酩揉着他的唇,目光紧锁,“被亲一下腰就软了,你还想干什么?”
第62章 他回家啦
钟酩禁锢他姿态是那么强势, 眼神和话语都像是一团火,热烈地煨着他,将他化成一滩春水。
江荇之被这么一撩拨,腰身竟然真软在了他掌心里。钟酩还在垂着眼问他, “这么急着结契, 是想要压我?”
……冤枉啊, 他才没有!
江荇之想要开口辩驳,唇一张又被指腹按住了舌头。那只拇指按压着轻轻搅动,他倏地瞪大眼, “唔…”
墟剑居然,居然这样!倒是让他解释呀!
江荇之心头砰砰乱跳,眼眶都在发热, 像是快是要烧起来。他仰开头,“我说是干——”
钟酩眼神一黯, 拇指追上来,“干?”
干架啊!江荇之眼前蒙了层水汽, 急得拿膝盖又抵了人一下。
下一刻, 视线却陡然颠倒。他被钟酩就着面对面姿势翻了个面, 后背一下靠在了躺椅上。搂着他男人低头看来, 神色强势而又危险, 简直是要把他里里外外都抹干吃净。
江荇之一抖诛绪这小孩果然是要干大事, 真是坑死他了!
他被按着唇说不了话, 眼看钟酩一副蓄势待发、身体力行模样, 急得立马用上了神识传音, “我没有!没有!”
按着他指节稍松。
钟酩看着他, 哑声问, “没有?”
“当然没有!谁要压你了……”江荇之趁着这松动时机, 扳开他手别过了头,舌根还残留着一阵酥麻后劲,他差点大舌头,“我是说干架,修为上!”
考量视线落在他身上,试图确认他话中真实性。
半晌,钟酩笑了一声,随即低下头来细细咬着他耳朵,“喔…那灯灯说,结契时候要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江荇之整张脸烫得厉害,委婉道,“我才不要这么累。”
累事就交给墟剑就好了,他看书册上都写了,主导那方要全程劳作,他这条咸鱼只想舒舒服服地躺着。
钟酩松开他耳朵稍微直起身,细细盯着他,“我听不懂,要灯灯直白地说。”
江荇之深吸了一口气墟剑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他都表露得这么明显了,还非让他说。
注视着他视线一瞬不眨。
江荇之把心一横,拽着钟酩衣襟气势十足地开口,“让…让你进来,行了吗!”
搂着他手一下收紧!钟酩神色顿时更加激动,像被他这话戳到了点,胸口都起伏起来。他紧盯着江荇之,忽然低头一口咬住了他唇。用了点力,又稍微放松,只在齿间细磨。
他压着嗓音道,“…行。”
在关键问题上达成了共识,钟酩满足地搂着人一个劲儿亲亲啃啃。
江荇之感觉自己像根肉骨头,被一条大狼狗叼着,连骨髓都要被吸走。他抵了抵对方腰,“行了…阿座……”
“嗯。”钟酩在失控前离身,目光灼灼地问,“请帖发得怎么样了?”
他已经做好掉马万全准备了!不管是心灵上,还是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