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死对头撒娇(88)
“噗,以为我要亲你?”
宁星意一睁眼,陆珩姜已经起身坐在他旁边了:“顾晖那边再等等吧估计有事耽搁了,只要有足够多的证据就能掀动舆论,就算不能一举扳倒也能够给叔叔一个公道。”
“顾晖是你唯一的依靠和帮手,好好利用他,没有他你一定扳不倒。”
宁星意越听越觉得他是在交代遗言似的,翻身坐在他身上,顺手掐住他的脖子:“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傻子需要你一一交代。”
陆珩姜就这么看着他,宁星意明明没有掐紧他却好像要窒息了一样眼睛通红,等对方松了手还是没有呼吸,直到胸腔疼得受不了才松气。
“我得快点查清,事情解决完了差不多我们也可以毕业了,到时候咱俩就去登记,先把你订下来,要不然你去上大学会有那些不自量力的混蛋觊觎。”
宁星意指尖点点他的颈环,低下头在那儿亲了一下:“我好喜欢你啊,陆珩姜。”
第58章 斗转星移(八)
陆行云出来时顾晖已经走了,刚才估计是碰巧,他在气头上也忘了交代他不许出来怎么现在在这儿出现,现在记起来,给他拨电话也没人接了。
“操,这个混账玩意别让我抓到。”
天色稍晚,陆行云又给陆珩姜拨了个电话,刚接通还没来得及交代面前就出现了三个人:“陆行云是吗?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偷取本该上交的哨兵腺私自缝在了别人身上,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陆珩姜:“舅舅!舅舅?”
手机通讯陡然断掉,陆珩姜心底有个不太好的预感,什么叫他偷取本该上交的哨兵腺私自缝在别人身上?
陆行云虽然离经叛道,白大褂一脱也没有半点儿医生的样子,但说他做这种违法等事情怎么可能!
陆珩姜心急如焚,拨了几次电话都是同样无人接听,他今天下午刚给陆行云打过电话,晚上就被带走调查了,他会不会是去找过陆蔚然?
宁星意睡着了,陆珩姜悄悄起身准备走,被他一把拽住袖子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并没醒,只是习惯性地抱着他睡。
陆珩姜释放了精神力将他包裹住,隔绝的声音和气味,蹑手蹑脚换上了衣服,走之前实在忍不住便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下。
“再见,我的星星。”
他下了楼被呼啸的寒风吹的打了个冷战,明明天气预报说今天只有零下六度,他却觉得足足有零下几十度那么冷。
夜晚的秀水路归于平静,陆珩姜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小的杂货铺,在黑夜里显得那样不起眼,却承担了养大宁星意的任务。
现在因为他被砸了,以后……陆珩姜眼睛一眯,瞧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钻出来,动作看不太清楚隐约像是在撬门,他心里一凛,快步跑过去。
男人被抓个正行差点没吓死:“你、你谁!”
“你干什么!”陆珩姜厉声质问,力气极大地将他抵在墙上几乎将他的脖子扭断,男人痛苦的扒他的手挣扎。
“谁让你来的!”
男人脸色青紫,以为自己会死在他手上的时候男生才松开手将他扔在地上,紧接着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骨骼碎裂的疼痛让他头皮都麻了。
“我说我说,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老大只说让我来烧了这个杂货铺给我三千块钱,我就是个流氓,真的不关我的事!”
陆珩姜心尖紧缩,已经不需要问了,这个人的话跟下午那几个差别不大,都是奉命而来,收钱做事。
“回去告诉你老大,再有人敢动这个店和这个人,我就杀了你们!”
男人拼命点头,完全被陆珩姜的眼神震慑住,丝毫不怀疑他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等他一松手便屁滚尿流的跑了。
陆珩姜心急气躁,打不通陆行云的电话便打算去哨兵管理局打听,带走他的人提到了哨兵腺,应该会在那儿进行审问。
他刚打上车手机就响了,对方自称是哨兵管理局,表示陆行云想见他一面请他尽快赶过来。
哨兵管理局离得较远,足足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才到,大楼庄严肃穆,陆珩姜顾不上欣赏就被工作人员领着走过层层关卡才到达羁押室。
“珩姜!”陆行云一见他来就站起来了,被人按肩膀压回去斥责老实点儿。
工作人员待在旁边看着他们俩的会面,陆行云侧头询问:“我目前应该有权利单独见我外甥吧?你站这儿我紧张,说不出话。”
工作人员请嗤一声,你说不出话?你从进来到现在不知道说了多少话!
但他提的要求也合乎规定,男人便出去了留着他们两个单独会面,陆行云又道:“别在外头偷听录音哦,我有权利告你们的。”
回应他的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陆珩姜坐在他对面,等人一出去就急切地问:“是不是我妈!是不是她找人做的!你是不是去找过她?”
“不是,听我说珩姜。”陆行云抓住他的手及时打断他的话:“不是你的错,就算我被蔚然整那都是我自己先做错了事,纸包不住火,不是她也会是别人,跟你无关。”
陆珩姜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有数了。
如果不是他陆蔚然不会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手,他的偏爱本身就是一种罪过,陆蔚然说的没错,他的存在只会给别人带来无尽的伤害。
前有砸店后有放火,现在连陆行云都被送进来了,私自挪用哨兵腺这种罪名最高要被判三十年以上!如果真的被定罪,当不了医生还是小事,他这辈子就完了!
“我没有挪用哨兵腺,你看着我听我说,我没有挪用,没有证据证明我挪用了,明白吗?”陆行云定定盯着他的眼睛交代,几乎一字一顿地:“宁星意刚刚觉醒不久,他身体不太好,哨兵手环我帮他修复过了没有还给他,你帮我还给他。”
陆珩姜拿着这个陌生的手环不解,什么时候让他修复手环了,宁星意的手环好好戴着,他出来的时候还在桌上。
陆行云递给他,朝椅背后靠着轻笑挪了挪手腕上那个极细的手链,没再继续说这个手环的事,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待转交的物品,并不重要。
“舅舅跟你讲个故事,你知道哨兵和向导才能够互相结合互相安抚对吧,两个哨兵的结局就是抱着一块儿崩溃,但是你心动就是心动了,我爱上一个哨兵。”
陆珩姜震惊不已,他跟舅舅虽然并没有那么亲切,但关系一直不错也知道他很疼自己,却从来没听过他爱上过一个哨兵的事。
“那个哨兵是个傻逼,拒绝我几十次了,每次都是什么两个哨兵在一起只有崩溃的下场,我人生这么好不应该跟他一起,应该找个好的向导来安抚,听听这是什么傻逼话,我爱他还需要他来教我?”
会客时间到,工作人员推开门让陆珩姜离开,强行打断了陆行云的话,他还有很多话没有来得及讲,只希望他能领会自己的意思。
不过他觉得悬,陆珩姜被压抑了这么多年,连承认喜欢宁星意都那么艰难,让他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和攥在他手里的生死,他很难自私视而不见。
陆行云回过头匆匆留下一句:“自私一点珩姜。”
两个人压着陆行云,他这才发现原来在桌子之下的双腿其实铁链扣住,像对待一个犯人一样将他拽了出去,没有丝毫尊重。
偷盗猎取腺体的人一向是死罪,陆行云身为医生知法犯法,只会重罚不会轻判,他虽然坚持自己没有挪用,但陆蔚然没有证据是不会这么做的。
她想要整一个人就不会收手,陆行云这么风光霁月的人,又是真心疼爱他,如果连累到成为秦和平那样的人,还有宁星意。
他前十几年的人生躲躲藏藏已经很苦了,自己怎么忍心让他以后的人生更加辛苦啊,他脑海里浮现秦和平的样子,只要一想到宁星意会变成那样就心疼得厉害。
这一切都是因为帮他说了话。
现在这个时间陆蔚然应该下班了,陆珩姜招了辆车报上地址,手机忽然亮了,接通才知道是宁星意醒了没看见他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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