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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神(39)

作者:半缘修道 时间:2021-08-11 09:00 标签:强强 灵异神怪 HE 仙侠

  西王母微微抬了抬下巴,眉眼间流露出一些傲慢,“你很聪明,不过错估了一件事。”
  西王母道:“所谓要你献祭束台换他自由,是真的。而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破不开束台的禁制,只是因为我不想因为叫他迁怒与我。”
  西王母面色冷了下来,眼中的杀意几乎不加掩饰,“但眼下,顾不得许多了。”
  西王母的杀招迎面而来,殷晚心中一紧,却见身后凌空而出一道金光,正对上西王母,一青一金两道光与半空之中碰撞,带起的余波掀起了半座瑶池。
  “西王母这是何意?”束台的声音自殷晚身后传来,不过倏忽他便走到了殷晚身边。
  “你没事吧。”束台看着殷晚,眼里满是关切。
  殷晚摇了摇头,看着束台有些苍白的唇色,眉头微皱。
  束台便重新看向西王母,“王母若要请殷晚做客蓬莱,何不带我一个?”
  西王母已经收了术法,她看向束台,轻轻笑了笑,“别这么同我说话,听着真生疏,我只是同他开个玩笑。”
  “我不觉得这个玩笑好笑。”
  西王母面色不变,她摘下脸上的面纱,随意叠了叠,嘴角挂着清浅的笑意。
  殷晚一边看着,知道这面纱是西王母专为见殷晚而带的——在西王母心里,一个凡人显然是没有资格见到王母真容的。
  “我得到消息,若要救你出樊渊,需要一个命格特殊的人以一身血肉献祭。”西王母道:“那个人就是殷晚。”
  束台眸光闪了闪,竟不对此感到惊讶。
  “我是为了你好,”西王母道:“束台,你不想从樊渊出来吗,你不想要自由了吗?”
  殷晚也看着束台,他很想知道,束台会做什么样的反应。
  “你被骗了,”束台看着西王母,“殷晚确实是那个命格特殊的人,但是绝不是用他的性命来献祭我。”
  西王母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你这法子是从天庭听来的吧,”束台道:“天庭的人一心想要我死,你从他们哪里探听得来的?怕不是他们的陷阱,目的就是为了要殷晚的命,好叫我永远被困在樊渊。”
  西王母眼中带着沉思。束台继续道:“在凡间的时候,天庭就曾派人来杀殷晚,这与你今日所做之事,不是异曲同工吗?”
  西王母眉目冷凝,她显然不想承认自己错了。
  束台冷着脸,“这场闹剧到底为止吧,离开樊渊的事我心里自有成算,不劳烦你费心。”
  西王母有些无奈,“束台······”
  不等她说话,束台就带着殷晚飞离了瑶池,青鸟问道:“可要属下派人拦下束台上神。”
  西王母摇摇头,“他现在在气头上,还是不要再与他起冲突了。”
  青鸟应下,又问:“王母觉得束台上神的话是真是假。”
  “不好说,”西王母道:“天道算无遗策,或许这真的是他的算计呢?束台在他身边待了那么多年,对他再了解不过,若是察觉到了什么,也未可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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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束台带殷晚离开蓬莱,大概刚走出蓬莱的地界,束台就踉跄的站不住。两个人落在一个小岛上。束台已然面色发白,殷晚忙扶着他,“你怎么了?”
  “我灵力有些枯竭,得回樊渊休息了。”束台半躺在殷晚怀里,眼皮子重的抬都抬不起来。
  不等殷晚说话,他怀里束台的身影便消散成零星光点,只剩下一块扶桑木。
  殷晚怀里倏地空了,他的手指略微颤了两下,收紧了。他知道束台没有死,他只是不喜欢这样的场景,即便是分离,也不该分离的这样匆忙。
  殷晚将扶桑木收好,心神一凝进了樊渊。樊渊的山崖间空无一物,只摆放了一张宽榻。束台躺在宽榻上,一头青丝化为白色。他蜷缩在一起,眼睫上结着冰霜。
  殷晚上前将束台揽进怀里,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抱了一个冰块。
  “这是怎么回事?”
  束台还有心思说笑呢,“这不是···灵力用完了嘛。”
  殷晚身上是热的,束台不自觉的往殷晚身上蹭,脸颊埋在他脖颈里,从他身上汲取一丝温度。
  殷晚将束台抱的越发紧了,他双手包住束台的手,不停摩挲。漂亮的指骨冰凉,更像是寒玉做的了。
  “别紧张,”束台声音很轻,“我缓过来就好了。”
  殷晚“嗯”了一声,但依然在给束台暖手。
  “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殷晚问道:“是长留的人出手伤了你吗?”
  “不是,”束台眼里竟还有些雀跃,“是太子长琴,你知道吗,原来长琴没有死,小谢就是太子长琴。我用我的心血助他重塑了神体,这才叫涅槃重生啊。”
  殷晚知道束台为什么这么开心,“你觉得太子长琴是神族的希望?”
  “自然!”束台道:“有了太子长琴,神族必然会走出眼前的困境。”
  殷晚张了张嘴,到底不忍心说些败兴的话,只是摩挲他的脸颊,叹道:“多想想你自己不好吗。”
  束台蹭了蹭殷晚的脖颈,“我总觉得有了太子长琴,我身上便没有那么重的担子了,这何尝不是为我自己着想呢?”
  这显然是说服不了殷晚的,他随意的应和了两句,一心一意暖着束台冰冷的身子。
  束台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便问道:“西王母同你说什么了?”
  殷晚顿了顿,道:“就那些,说用我一身血肉献祭你,你就自由了。”
  束台笑了笑,“别听她瞎说,她被骗了。”
  殷晚没回答,只是低下头亲了亲束台,束台阖着眼感受殷晚嘴唇的温度,道:“还有别的吗?”
  “她还给我看了你当年封印梼杌时的影像,”殷晚声音很轻,像是在哄他,“上神好威风啊。”
  束台累极了,连得意都有些气虚,“那是当然。”
  “她还同我说了周穆王,”殷晚:“她说穆王骗了他,穆王说了会回来,但是一去不回。”
  “周穆王,”束台道:“这人我认得,是个极有才情的凡人,他来蓬莱做客的时候喜欢上了王母,表示想求娶王母。王母大怒,认为穆王的爱慕是对自己的大不敬,将他逐出了蓬莱。”
  顿了顿,束台道:“王母她太骄傲了,但她并不是什么坏人,她对朋友很好,对身边的一草一木都是怜惜的,她只是···”束台斟酌了一下,“不大看得上凡人。”
  “我明白,”殷晚听得出这是束台在为西王母开脱,他道:“凡人在神仙眼里,大约同蝼蚁差不了多少,便是我,也不会在乎一只蝼蚁的死活。”
  “不是这样的,”束台道:“凡人很厉害,凡间也很好,我便很喜欢凡人,也很喜欢你。”
  殷晚低下头看束台,束台便是累极了也要冲着他笑,眼底盈着万古的清波,醉人的紧。
  殷晚便去亲吻束台,他应当在这个时候,给他的爱人一个吻。
  束台睡着了,殷晚出了樊渊 ,在这个孤岛上四处走了走。孤岛不大,殷晚转了一圈,用衣服包了一兜叫不出名字的野果子。
  远处的大海一望无际,没有边界,殷晚在岸边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他生在京城长在京城,从没有见过大海,没有见过如此广阔的天地。
  人的视野一下子望出去很远,连心都觉得宽阔了。殷晚双手随意的撑在石头上,不知道从前的束台,眼中的世界是怎么样的。那必然比殷晚如今看到的这片大海还要广阔。
  殷晚拣了一个看起来很好看的果子咬了一口,苦的他又吐了出来。他索性把这果子当做石子,对着岸边的海水打了个水漂。
  这个时候,他倒有点想见九殷,想问问他,怎么舍得把束台关在樊渊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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