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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意(133)

作者:顾言丶 时间:2021-06-06 10:29 标签:甜宠 架空 玄幻 情投意合 现代

  “帅啊!”盛钊眼前一亮,顺势凑过去,吧唧亲了他一口,由衷地赞美道:“看起来非常沉稳!特别正气!”
  刑应烛:“……”
  这都什么形容词!是用来形容他的么!
  “不过怎么突然变色了?”盛钊说。
  “是因为——”
  刑应烛正想解释,余光却见老板娘已经端着铝合金餐盘从后厨走了出来,于是歇了话头,回手拿起了可乐。
  盛钊也习惯了不能在普通人面前讨论这个话题,于是也摸过自己的可乐瓶,不再问了。
  南方的烧烤跟华中地区有点差异,刑应烛吃不大惯,刚捡了两串羊肉串就嫌弃膻味太重,于是统统推到一边,只挑着五花肉吃。
  盛钊已然很习惯他的挑食了,见状怕他不够吃,又去追加了十串五花肉。
  他在点菜柜前选完菜,正想走回餐桌旁,一回身的功夫,却见烧烤店的门帘又被人掀开了。
  盛钊心说这都大半夜了,居然还有新客来吃饭,这巴掌大点的小地方夜宵生活还挺丰富。
  然而还没等他腹诽完,门外那人已经弯着腰进来了,一抬眼间,正好跟盛钊四目相对。
  盛钊:“……”
  胡欢:“……”
  他俩人谁也没想到此时此刻居然能在这小烧烤店相遇,彼此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都很空白。
  半晌后,盛钊脸上缓缓浮现出一点心虚来。
  先前盛钊一颗心扑在刑应烛身上,把这小狐狸崽子忘了个一干二净,自以为他办完事儿跟着张简走了,没成想他还在这。
  而且从外表上来看,胡欢这几天过得实在不怎么样。他光鲜亮丽的偶像包袱不知道丢去了哪,出门只随便搭了两件常服不说,脚下居然还踩了一双拖鞋。
  “……晚上好。”盛钊干笑两声:“吃夜宵吗?一起啊。”
  胡欢一个激灵,好像刚刚才被盛钊这一嗓子喊回神,下意识转头在屋里扫视一圈,然后不偏不倚地看见了角落里的刑应烛。
  然后,他诡异地沉默了两秒钟。
  楼里的妖怪怕刑应烛,这件事盛钊都知道,他一看胡欢这个反应就知道,生物习性这东西八成是刻在DNA里了,想让他跟刑老板同桌吃饭,可能得太阳打西边出来。
  “没事儿,你要是不方便的话,那咱们明天——”
  盛钊贴心地给了胡欢一个台阶,只是这台阶还没送到脚底下,就见胡欢一脸沉痛地点了点头。
  “好,那我要吃鸡脖子。”
  盛钊:“……”
  ——太阳还真打西边出来了?
  盛钊下意识往门外看了一眼,想看看今天的月亮是圆的还是方的。
  胡欢其实自己也很肝颤,但是他被求生欲和倾诉欲来回拉扯了很久,最后居然还是后者占了上风。
  盛钊无法,又给他加了五串鸡脖子,把他领回了刑应烛那一桌。
  刑老板懒懒地扫了他一眼,胡欢被他看得腿肚子直转筋,磕磕巴巴地叫了一声大佬。
  好在刑应烛没说什么,嗯了一声,就又去专心致志地对付五花肉了,算是给了盛钊一个面子。
  “你怎么自己在这?”盛钊递了一双筷子给胡欢,随口问道:“张简怎么没跟你在一块。”
  盛钊不提则以,一提就戳中了胡欢破碎的小心窝,他捏着筷子,脸色苦哈哈地看了盛钊半天,又偷偷瞥了一眼刑应烛,像个找到爹妈的小朋友一样,委委屈屈地一撇嘴。
  “他不要我了。”胡欢说。
  盛钊:“……”


第113章 孩子他爹就爱看热闹,这种教育问题指望不上。
  这话听起来就太有歧义了。
  要不是胡欢现在满脸都写着“我的心已经比羊肉串还碎了”,盛钊还真的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跟张简搞在一起的。
  明明圣诞节的时候胡欢还直得像一条钢管,对他有理有据的猜测嗤之以鼻,结果现在就开始哭天抹泪地跑来跟家长告状了。
  盛钊扒拉了一下刑应烛不吃的那堆烧烤,然后同情地递了一串羊肉给胡欢。
  “别着急,慢慢说。”盛钊宛若一个幼儿园教师,浑身上下散发着慈祥的光辉,近乎神圣地对他说:“家长都回来了,可以随便砸锅了。”
  刑应烛:“……”
  谁是他家长?
  胡欢一手握着羊肉串,一手捏着筷子,像个终于找到亲人的迷途羔羊,眼泪汪汪地呜咽了一声,感动得想要冲上去拥抱盛钊,结果被刑应烛一签子打了手腕。
  胡欢这才想起对面还坐了个煞神,吓得连人带凳子往后窜了一截,椅子腿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声,顿时跟盛钊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大大大佬——”胡欢磕磕巴巴地说:“我错了。”
  盛钊:“……”
  他干咳一声,连忙拿起筷子给刑应烛往碟子里撸了两串郡肝,又把可乐拧开放在他手边,然后才和颜悦色地对胡欢说:“没事,他就是占有欲强了一点,吓唬你而已。”
  胡欢:“……”
  谢谢,完全没被安慰到。
  刑应烛微微拧起眉,对盛钊这种“吃你的饭不要说话”的肢体动作不太满意,正想发作,就发觉盛钊从桌下探过一只手,在他的膝盖上摩挲了两下,借着桌子遮挡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晃了晃。
  刑应烛:“……”
  算了,懒得理他俩。
  大妖怪自觉自己宽容大量,心有丘壑,不必跟两个幼崽一般见识,于是轻哼了一声,从盛钊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转而把碟子往自己面前拉了拉,没说什么。
  胡欢见状,不由得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凳子往回挪了一点。丝毫不知道在他没看见的角落里,某个不知名的爱心人士为虎撸毛的英勇行为。
  这一会儿功夫,正巧老板娘把追加的菜品送了上来,盛钊随手从桌上的饮料架里抽出最后一瓶汽水递给胡欢,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
  胡欢早想找个人说说这点事儿,根本没用盛钊细问就竹筒倒豆子似地吐了个干净,说到激动时,甚至连鸡骨头都不记得吐。
  盛钊看着他嘎吱嘎吱啃鸡脖子的德行,只觉得牙酸得很,表情都很扭曲。
  “天地良心,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胡欢眼泪汪汪,说话间已经啃完了两根鸡脖子,正含着第三根含含糊糊地告状:“我要是知道那是他,那我不早就对他好了么!”
  盛钊最开始还以为他俩是因为种族不合闹了别扭,没想到是因为这么大一件事儿。
  凭心而论,虽然胡欢才是跟他楼上楼下住了这么久的“自己人”,但他将前因后果一讲完,盛钊反倒有点理解张简了。
  毕竟谁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任谁知道自己明明有大富大贵儿孙绕膝的一生被人抢走,也不能心甘情愿地接受啊——又不是人人都是无渡那种能烧出舍利子的真菩萨。
  盛钊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求救似地看向了刑应烛。
  然而刑老板不动如山,自顾自慢条斯理地吃他的夜宵,只是在察觉到盛钊视线时抬眼跟他对视了一眼,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好吧,孩子他爹就爱看热闹,这种教育问题指望不上。
  “先别哭啊,这个事儿,它不是没有解决余地的。”盛钊硬着头皮安慰道:“可能他需要冷静一下。”
  “他委屈,我明白,我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胡欢说:“我也很想报恩啊!可是他不给我机会了——”
  盛钊一个头两个大,他直觉这事儿的重点好像不在报恩上,但又习惯性地被胡欢的思路带跑偏,自己也变得混乱起来。
  倒是刑应烛抬眼瞥了他俩一眼,挑了挑眉,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模样。
  “那你之后联系他没有?”盛钊问道。
  “有,但是他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微信。”胡欢丧气地说:“但是他又没把我拉黑,不知道是单纯不想理我,还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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