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77)
有个粉丝发出了这样的感叹:阮老板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故事拍了,可能就是个绝世经典了。
比起自己离奇的经历,作为一个演员,阮落更想拍出一部代表作。而不是靠什么诡谲的经历。想到这儿,阮落有些期待接下来的《枕中人》了。
阮落把手机一扔,轻轻拿起裴不度的胳膊,环住自己腰,然后他发现裴不度醒了。那只大手再次滑摸了下去。
阮落配合地舒展身体。只是现在已经是大白天,即便是紧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窗外漏进来的白亮的光线。
阮落又想往被子里钻。
背后传来裴不度低柔的轻叹,“……还是这么怕羞。”
话音一落,周围暗了下来。
阮落睁开眼睛,发现头顶皓月当空,繁星满天,身边流水潺潺。他和他哥正处在一块光滑洁白的石床上,周围是馥郁芳香的花草树木。
阮落知道,这是被他哥带进了“境”里。
“这样还害羞吗?”裴不度把阮落拉坐起来。
四下虽然昏黑,但因为星光,眼前的裴不度还是可以看得清楚。绝美的容颜,毫无瑕疵的躯体,以及……
血液涌上皮肤,阮落一把抱着裴不度,就把头埋了进去。
看不着,就不用害臊了。
裴不度只是无奈而宠溺地轻叹了声。
阮落还是器神的时候,任性自由,为所欲为。但到了床上,却一反常态,像现在这样无比害羞,有一点光漏了进来,白玉般的皮肤就像是要滴血一样,一片通红。
裴不度轻抬起阮落的下巴,吻了上去。
……
裴不度心情非常晴朗,看他的饭量就知道。居然把阮落下的肉丝面,整碗都吃了。阮落也吃了不少。
毕竟现在已是晚上六点,两个人才吃了今天的第一顿饭。
放下筷子,阮落才恢复了些精力。
他哥更是心情大好:“这几天还忙吗?”
“就是搭建《枕中人》班子,联系一些艺人。”阮落说。
“你那个偶像……你想用就用。”裴不度说。
呵!
阮落当然明白他哥为什么态度转变得这么快。
当他哥知道这个儿时偶象仅仅是个偶像时,他哥已毫不放在眼里了。沈汀雨演什么,不演什么,都没关系。现在他哥把自己吃干抹尽后,开始假惺惺地展示自己的大度。
不过,那个角色实在是很适合沈汀雨。
阮落说,“那,我可就叫他来了。”
裴不度含笑嘱咐,“你和他演的角色不能有任何肢体接触。”
阮落心想:哥,你要装大度,就请装得彻底些。
他和沈汀雨对手戏,还要发生冲突,怎么可能没有肢体接触。
不过……
“嗯。”阮落暂且乖乖答应下来。
阮落接着给周霁发了个微信,问他有没有时间,他手里有个本子,有个角色特别适合他。
周霁问都没问,让阮落把时间发过来,他把时间调整出来。
这个班子搭建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两天,阮落连门都没出。张真诚给他发来一些综艺邀请,被阮落全部拒绝。年后就要进组,现在他要好好享受和他哥在一起的时间。
除夕当天,施钥登门。这是他和阮落约好的,年三十到阮落这边过年。
吴洁恢复后,全力投入到工作中,想来施钥十分孤单。对此,阮落就一口答应。
到这里蹭年夜饭的还有不回老家的张真诚与唐心。阮落请了个阿姨在厨房做饭,他和裴不度几个在外面围坐着包饺子。
包饺子的生力军是张真诚与唐心。一个擀皮,一个包馅。
而对面那两人简直没法看。阮落在教他哥包饺子,由裴不度经手的饺子要么不是瘪就是漏馅,要么被捏得皱皱巴巴,但阮落居然觉得他哥的手可真好看,时不时地就去看上两眼。
“这个要这样捏。”阮落拉住他哥的手。他哥停了下来,任由阮落摆布。
阮落就手把手去教裴不度。他们身在其中不觉得,对面一对年轻男女,被阮落和他哥之间的暧昧氛围,煎熬得抬不起头来,只有一门心思包饺子。
门铃一响,阮落知道是施钥来了,起身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抱着黑猫的施钥,而他的身边站的是吴洁。吴洁平静的神情下掩饰着局促。
阮落愣了愣,便弯起嘴角,“快进来吧。”
吴洁直奔厨房,“你去帮忙。”
阮落跟了进去,“有阿姨在,您到客厅坐着吧。”
“那我做两道拿手的菜,你还没吃过我做的菜吧。”吴洁说。
阮落从厨房里退了回来。觉得这种相处也不错。
除夕饭吃得还算热闹,连施钥也一直翘着嘴角。不时看看他哥,和他哥男朋友,再去看看我吴洁。长这么大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融入家庭氛围。
饭毕,阮落和他哥送几人下楼。外面依然飘着鹅毛大雪。张真诚与唐心知趣地先走一步。
吴洁这时才开口,“什么时候有空回去坐坐。”
施钥抱着黑猫,小声说,“我们搬了新家,哥你过来看看。”
那栋别墅发生了太多事,吴洁也换了个地住。
阮落想了想,“那就后天吧,我和我哥一起去。”
裴不度看向阮落。阮落在他面前,孩子气十足,一被他欺负,还会吧嗒吧嗒掉眼泪。但在他人面前,阮落处事态度相当成熟。对吴洁没有刻意回避,没有迁怒,而是顺其自然,让时间化解一切。
吴洁想说什么,但话像是被哽住,只是点头。施钥却兴奋得喘不过来气。不过,他现在心脏健康有力,张口呼吸几口,症状便得到了缓解。
“你的猫我能看看吗?”裴不度忽然含笑着问施钥。
阮落不禁向裴不度看去。他哥不可能对这种小动物感兴趣,以他的经验,只能是这只猫有问题。
“可可以。他就是只亲我,会咬人。”施钥忙把黑猫往裴不度手里递。对他哥这个极其耀眼的男朋友,施钥又好奇,又有些害怕。
那只黑猫到了裴不度手里,果然嘶吼着,两只爪子向裴不度挥去。
“黎秋,你干什么!”施钥呵斥道。
泥鳅?阮落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对于这只黑猫的狂暴,裴不度的大手一按,黑猫立即老实了很多。下一刻,黑猫便还给了施钥。
黑猫缩成一团,低声叫了起来。只是声音细弱绵软,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哥,那只猫有问题吗?”阮落看他们上了车,问裴不度。
“被一些东西附身了,现在没事了。”
阮落松了口气,同时也奇道,“家养的猫也会被附身吗?”
“你这个弟弟有问题。他一直这样,会不停有东西往他身边凑。”裴不度说,“你弟弟一直处于执念中。”
阮落忽然想起,为什么觉得黎秋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那天夜里,他弟弟声嘶力竭的声音,他曾从施钥的嘴里听过这个名字。
这个弟弟....
像是被困在某一个时空角落,他自己并不愿意从里面出来。
“怎么才能把他从这种执念中解救出来?”阮落开了门。屋里的暖气扑面而来。
裴不度没有回答。
对于一般人而言,抛念是种束缚,但当执念贯彻了整个人时,也是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
阮落的神魂经过这么多年,依然能够被他牵引,来到自己身边,这也是来自于这种执念。
“哥,在想什么呢?”阮落拍去裴不度衣襟上的雪花。
“我在想,今晚要不要让你睡。”裴不度说。
阮落脸红了。这就几天,他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腰酸腿软。床上越快乐,下床就越痛苦。他决定自我拯救一把。
“哥,我们一起看春晚守岁好吗。”阮落乖声商量。
“好。”裴不度说。
然后,他们的确守岁了,不过不是看春晚。
.......
沈汀雨到了公司。他的合约还有两个月要满,经理人也没有通知他签约,看样子续约无望了。他也找了几个下家,但都是言辞闪烁。最近几年他都在走下坡路,现在新人层出不穷,有颜值,还有演技,他早就被拍死在沙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