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24)
上了最高层五楼,阮落上摸出了钥匙。随着门锁轻磕的声音,阮落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发抖。
把裴不度带回家,意味着什么,这一刻,阮落才清楚。这人可能会跟着自己一辈子。自己这样带他回来,是不是过于轻率与莽撞?
但下一刻阮洛就释然了。咔嚓一声,将门推开。“哥,到了。”
阮落把灯摁亮。灯光下,斐不度扰着衣袖打量着这个一室一厅的地方。屋子布置简洁简单,客厅没有电视,放了一圈沙发,两面墙是整架书柜。靠窗有个书桌,上面放着电脑。虽小,但干净整洁。
“我就住这儿。不过不是买的,是租的,离市中心有点远,但便宜,我一个人住也绰绰有余。”阮落心在说,自己在讲些什么啊。但他不说点什么,就更加紧张了。
裴不度在外面一副淡然的样子,到了阮落这里,对他的蜗居倒是兴趣颇浓,四下观望后,“有些狭窄。”
阮落闭嘴了。
确实不能和您那道场比。阮落一边气咻咻地想,一边不由盘算,自己这部电影的酬劳到帐后,能不能付个首付,换所房子。
裴不度又看向他的卧室。阮落的卧室也极期简单,就一张单人床。阮落几乎可以预想裴不度接着要说什么了。
“哥,外面沙发是你的。”阮落小声说。
他有点不敢看裴不度的脸。
“你是怎么从那里出来的……”阮落转了话题。
但这个话题照样让他不敢去直视裴不度。
这已是他第二次问裴不度了,他太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裴不度不是需要有人给他破阵才能出来吗?
“负心人。”裴不度懒坐在沙发上,嘴角含笑,“你不愿意夫君在一起,对自己的夫君也见死不救,袖手旁观。不过,你也没有听师兄的话,还算有点良心。”
原来裴不度一直在一旁看着自己。阮落觉得自己是个被裴不度戏弄的傻子。
可他到底怎么出来的?
“阵发的死门与伤门已被转移代替,但囚门与困门却重兵把守。”裴不度顿了顿,兀自一笑,低声说,“真不知道从哪找来了那么多法器......”
“哥,谁把囚门与困门打开的?”阮落问。
裴不度忽然嘴角轻扬,眼神促狭:“自然是你。”
阮落呆了,不可能。他那晚哪都没去,他也没有梦游的毛病。该不是自己睡着了,然后被裴不度施术控制住?阮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的神情。
裴不度轻笑出声,“你在想什么?”说着指着阮落的腿部,在那里有朵裴不度法器一样形态的纹样图形,“我把自己的力量注进了你的身体。只要你一踏进阵法,那股灵力就会自动去破解。只是我担心你身体无法接受太过强大的力量,便没有过多注入,所以才花费一些时日……”
那个阵只困裴不度,力量只要在他身上,就不起任何作用。但对旁人就没有这个限制。裴不度一开始在阮落腿根处描出那个花纹,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天,借阮落之手,解了这个阵法。
那个本是神仙之姿的裴不度,这一刻如同个漂亮却狡猾的妖邪。
阮落莫名心里沉沉的,“既然有这种方法,你怎么没早用。”
裴不度唇角微弯,眼含笑意:“我的新娘只有一个。”
阮落的心不觉又微微上扬,“哥,你什么时候解开的?”
“你误入阵法的那日。”
阮落一怔,“那你为什么还让我去?”
裴不度低垂着眼睛,看着阮落,柔声说:“逗你高兴。”
高兴?您觉得我会高兴吗?
阮落觉得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过裴不度的债,所以这辈子被才会被他这样纠缠。
“离开那里,我的灵力会损失一部分,但身体维持这个状态可以很长时间。”
撇开人品不谈,裴不度的声音很酥,低低的带着点暗哑,像是在阮落心上狠狠地摩擦了一把。何况,他的眼睛还明显带着色气的欲念。
阮落却掉过头:“哥,你该洗澡了。”
斐不度皮肤冷白如玉,像是再热都不会出汗的样子,大部分又是处于无实体状态,这让阮落不确定他到底需不需要洗澡。
“好。”斐不度应得却很干脆,没有丝毫抵触的情绪,让阮落颇觉意外。
“不是木桶,是淋浴。就是从上面花洒淋下来。虽然比不上坐浴,但累了一天,被热水冲冲也很舒服。”阮落解释,“衣服就丢洗衣篮里,我用洗衣机洗了,明天就干了。”
阮落也很怀疑裴不度那身衣服到底需不需要洗,话没说完,却愣住了。
斐不度伸后把那宽大的外衣扯落在沙发,又扯拉他的腰带。就在阮落屏息间,他看到裴不度光洁干净的身体。
肩膀宽宽的,腰却细窄。活动间,胳膊胸膛小腹有隐隐起伏的肌肉。不是太突出,恰到好处的那种。薄厚均匀,劲瘦有力。
阮落觉得眼睛发花,手脚无处安放。怪只怪自己从没找过男朋友,对于眼前美色没一点免疫力。
“哥!”当裴不度的手放在雪白的里裤时,阮落大叫一声,制止了他这个当众耍流氓的行为。
卫浴间里热水流淌。浴室里蔓延着水汽,热气。裴不度扯下自己的里裤,扔到洗衣篮,让自己全身干净地站在热水下面。
热水顺着他的头发、鼻梁、下巴,流淌下来。
裴不度一瞬间闭了闭眼。一些已死掉的旧事,在他脑海中久违地一闪而过。
第18章 “你这人啊……”……
裴不度从卫浴间出来,换下他那身红色长衣,穿上了阮落给他买的那身运动服。黑色带着白色侧条纹,廉价无个性无特色的运动衣,穿在裴不度上,却显得修拔干净,皎洁如尘。
阮落心里默默收回裴不度可能不适合现代装的想法。
裴不度的头发散落下来,叭嗒地滴着水。阮落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化解自已的不自在,指了指椅子,“哥,你先坐会儿。”
阮落拿出吹风机,一只手撩起裴不度的头发,鼻端的香波味,一时间倾盖住裴不度身上原有的那种麝香味,别有种亲近的人间气息。阮落更不自在了。
手指尖的头发渐渐干爽,一丝丝从阮落指尖划过。阮落拿了个发圈,松松地给他扎了起来。镜中的裴不度,那张清瘦的脸,更显俊美。
“这是吹风机,哥以后就用这个吹头发,一会儿就干了。”
阮落依然没话找话。
阮落又拉着裴不度给他示范了电动牙刷,“过去你们刷牙用的是杨枝,盐,这个是现代用的……”
裴不度的手捏住阮落的下巴。
“哥。”突如其来的骚扰。
裴不度的拇指从阮落唇缝里探进去,摸着阮落的牙,“这里这么白净,用的也是这?”
阮落无言以对,也无法说出任何话。
阮落本打算再教裴不度一些家电小常识,拖拖时间。但现在已没这个心思了。他脸上的血与热烫一直都褪不下来。再和裴不度多待一会儿,还不知道他怎么折磨自己。
等裴不度把手指从他口里拿开,“哥,我现在给你找铺盖。这几天你先将就睡沙发,明天我买张折叠床回来。”阮落仓皇而逃。
把裴不度安置好,阮落整子躲进了被子里。卧室门锁与不锁,都没有任何区别,阮落连门都只是轻轻一掩。
知道这人不会那么听话,阮落心里也没什么侥幸,但裴不度推门而入,站在他面前时,阮落还是不由身子往下一滑,把下巴埋在被子里,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裴不度。
“换张大床。”裴不度在床头坐下。
“哥,换床要钱。”阮落忍气吞声地说。
“怎样才能有钱?”裴不度问。
“多接工作。”阮落心里想:这样才能养得起你。
裴不度的手从他的脖间滑落,阮落觉得自己整个背部都要嵌入床头的木板里。他怎么往后退,都避无可避。阮洛的泪水滚落下来。他被裴不度摸过不知多少次,这次体感和以前微妙的不同。因为少了不安与恐惧,阮落酥麻到全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