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一大佬是上将(81)
傅刑司走过来给他递了瓶矿泉水:“润润喉。”
顾年一口气喝完小半瓶,还在调整呼吸就想拿着折叠铲铲土。
天外来客,UFO!我来了。
“还累吗?”傅刑司问。
顾年深呼吸几下:“还好。”
傅刑司喉结滚动,转了个身对着外面:“还累就休息几分钟,不急这一时。”
休息够了两个人才开始铲土,因为是糊了薄薄的一层,飞行器很快露出它的表面。
外机颜色红黑,线条流畅,像个大甲虫,只有表面的漆稍稍被腐蚀了一点,傅刑司拿出顾年早给的钥匙开了门。
两人顺着爬梯进去,尽管过了20年,它的外壳依然坚硬,内里的仪器依然精密。
坐位后面还有大片区域,两人就把东西丢在这儿了。
驾驶舱只要一把椅子,两人并排坐着。
傅刑司启动机器,主显示屏最先亮起来,有种蒙尘的明珠许多年后终于要见天日的感觉。
空气里有新鲜泥巴和老旧灰尘的味道,稍微呼吸大点就会被呛着,顾年放慢呼吸,圆溜溜的葡萄眼盯着飞行器的内部结构,除了数个按键之外,正前方还有五个遥感,上面墙壁挂着八个监视器。
顾年只在全息世界坐过傅刑司的机甲,他以为那是机甲或者飞行器驾驶舱的平均水平。
所以,虽然他是个从来没有坐过飞行器的土包子,但他指着墙壁上的八个监控说:“这个飞行器好落后,你看这八个监控器老实的并排着,我记得你的机甲只有一个可以全方位变角度的,超级酷。”
说到这儿他又担心起来:“这破破烂烂的样子不会飞不回去吧?”
“我刚检查了下所有设备都能用,只是能源不够。”
顾年一惊:“那……那怎么办?”
傅刑司松开操作器,手臂撑在顾年身前嘴角一勾:“要是我们真回不去怎么办?”
顾年想了下认真道:“你最近好喜欢逗我。”
傅刑司松回手臂,隔了片刻又认真问:“那你觉得是为什么?”
顾年哼哼:“想看我出糗呗,我告诉你,你眉毛一挑我都知道你不对劲。想骗我,没门!”
傅刑司定定的看着顾年,直把顾年看得不自在才说:“回去吧,今天可能要下大雨。”
“怎么可能,今天天气那么好。”顾年咕噜噜的爬出去。两人往飞行器上铺了些枯草。
滴滴答答,地上落下几颗雨点子,顾年不可置信的伸手去接,“还真下雨了?”
刚刚那几滴像是预报,接着雨势越下越大,几秒钟就是倾盆大雨,砸在皮肤上还怪疼。
傅刑司将衣服脱下裹在顾年头顶,“愣着干嘛,走!”
下了雨之后泥土湿滑,尤其还是下山路,顾年几次差点滑倒都被一双有力大手给擒着,这一路可谓艰难万分。
看见汽车,顾年只觉劫后余生,但里面穿的衣服都滴着水了。
两人上了后座,身上又冷又湿,顾年恨不得一口气将所有衣服脱完。
在脱到最后件衬衫时,他的扣子都解了一半,露出大半个白皙胸膛,但不知道又是哪根筋不对,尽管白衬衫变得透明,湿哒哒的贴着身,他又给一一的系回去。
不过湿黏的裤子贴着腿更难受,他没法,只有将裤子全部脱光,但是保留了小内内。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保留了一件衣服,顾年保留上衣的白衬衫,傅刑司保留下身的黑裤子。
他不敢问“裤子湿哒哒的不难受吗?”怕对方反问过来。
顾年将自己缩成一团,余光里,傅刑司的建模身材一览无余,肩宽腰细,肌肉线条紧绷流畅。双腿修长有力,脚踝后边的跟腱明显。
空气安静了几分钟,顾年呼吸急促,倏的转头往窗外看,外面瓢泼大雨似乎也影响不了车内的小空间。
他只好起一个危险紧急的开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我开车回去?”
傅刑司摇头:“太危险,万一打滑怎么办?”
顾年动了动脚趾,“那只有等雨停了。”
虽是初春,但温度也挺冷的,尤其外面还下着大雨。
顾年开了暖气,但是怕一氧化碳中毒,所以前边玻璃窗留着一条空气对流的缝,因为这条缝,车内始终暖和不起来。
顾年说笑道:“幸好不是冬天,是冬天我们俩就玩完了。”
傅刑司瞥见顾年全身都在抖,伸手把他捞到自己身上。
顾年正要挣扎,手掌心碰到火炉一样的胸膛,瞬间安静了下来,甚至主动抱着傅刑司脖颈。
“我好冷啊。”顾年小奶猫似的哼哼:“你好暖和。”
“那我再抱紧点?”
顾年懒懒的“嗯”了声。
明明是初春大雨,车内的温度却越来越高。
第60章
车内划开一个独立的小空间, 窗外纷杂的雨声抵不过车内的一个呼吸声。
不知抱了多久,顾年渐渐的呼吸有点困难,张着嘴感觉要好受点。
他知道自己有点不舒服, 但说不清哪里不舒服,雨淋过的衣服湿湿嗒嗒贴在身上。
他目光涣散的看着傅刑司,试图寻求帮忙。
傅刑司一早就知道顾年的眼睛很好看,然而此刻目光涣散居然更好看,有种脆弱的美感。
“怎么了?”傅刑司温声道。
“我想喝水。”顾年说。
傅刑司带着安抚力道顺着顾年的背, “坚持一下,现在没有水。”
顾年锤着傅刑司肩膀,“为什么没有水?”
虽是质问, 但他声音虚弱,叱责声像奶猫虚张声势的吼叫。
他此刻脸颊酡红,眼色迷离,像是喝醉了或是在发烧。
傅刑司手指碰了碰他的脸蛋:“带来的矿泉水在下午喝完了。”
顾年气得想哭:“我记起来了, 是你一直叫我喝水的。”
“是我,抱歉。”傅刑司为自己卑劣的心思道歉,他不是关心顾年才让他休息会儿喝点水, 是因为当时的顾年一直在喘。
他又用指尖碰了碰顾年的额头, 不确定的语气:“你发烧了?”
“不知道。”顾年傻乎乎的摇头, 那样子就算没发烧也离发烧不远了。
“我就是好渴。”顾年张大嘴巴,像小孩对着医生张大嘴巴看扁桃体一样, 稚气的动作冲淡了他身上似有若无的诱惑感。
他的唇红润润的像樱桃,水润甘甜,不像他说的干燥的很,眼睛满是依赖,肩膀线条清瘦, 透明的白色衬衫勾勒着湿哒哒的腰身。
“我的心还烧的慌,所以我确实是发烧了吗?”他愣愣的跟上傅刑司说他发烧的节奏。
“还有”他往自己尾椎骨一拍:“我这里还痒!”
拍下去的巴掌瞬间震散很多痒意,连脸上的热度都凉下半分,他一瞬间福至心灵,知道可能发生着什么后惊得身体都僵了。
听说部分返祖人不仅外貌特征返祖,就连其它特征也返祖。
听说小兔子成年之后都有发情期。
如果顾年此刻能发一个表情包,肯定是:我当场裂开。
尤其人是屈从本能的动物,顾年仅有的理智就是阻止自己说出“我好像发情了。”这句话。
剩下的所有意识都循着本能摸上自己圆圆白白的兔尾巴揉起来。
像喝醉酒上头的人,理智说不可以,行为已经开始疯疯癫癫。
傅刑司全程屏住呼吸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即使这样声音和气味也格外明显。
窗外的树叶被雨滴打得摇摇晃晃,脆弱不堪,顾年的身影印在车窗上只有个朦胧轮廓,傅刑司像是雾里看花,只在顾年快要跌倒的时候扶了一把他的腰。
临近天明,顾年从睡梦中醒来,他一个人占了整个后排位置,双腿蜷缩着尚且能算躺着休息,就是不知道傅刑司人在哪儿。
车内的衣服只剩下自己的,他嫌弃的挑起外裤穿上,其实裤子没干,但幸好雨停了,刚下过雨后的空气清新湿润,连山都换了个绿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