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邪祟成婚后,我离不掉了(18)
村长瞥了他一眼,安排完事情后,朝他们走了过来,他请节目组离开案发现场,移步至广场。
一边走,他一边告诉节目组,这件事他们村上人会自己解决,节目组不要插手,否则他不会让拍摄内容离开村子。
很直白的威胁。
他们互相对视了几眼,先答应了下来。
因为这件事,周雾觉得整个村子笼罩在一层阴影下,阳光明媚的天气也无法穿透那层阴霾。
节目组也不好说什么,昨日他们联系上了在外进不来的后勤组小陈,发现山体坍塌得很严重,有两三处,所以没有那么快能进村,就算现在真的能报警,警察也没办法进来。
周雾是第一次遇上命案,还是曾经见过的人,整个人状态显得特别不好,何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命案不关我们的事,等出去报了警,就会真相大白,你不用这么担心。”
点点头,周雾答应好。
周雾中午吃完饭,因为心情还是莫名低落,便在村子里逛了逛,他不敢走小路,只在主道走一走。
一个有点熟悉的女声出现在右侧,他侧头看去,辨认了一下,是上次给自己平安符的小姑娘。
她面色着急冲周雾招手,周雾看了一眼身边,还是走了过去。
周雾询问:“怎么了?”
小姑娘着急:“小哥哥跟我走!”
周雾问:“去哪里?”
小姑娘说:“离开这里。”
周雾有点为难道:“为什么?我还要工作。”
女孩着急得脸色涨红,但是似乎因为什么有什么牵制着她:“来不及解释了,你先跟我走,我一边走一边和你解释。”
她拖着周雾就往前走,周雾没办法,只好先跟着她走一段。
周雾道:“现在外头封路,我们也出不去。”
女孩说:“可以走山道下去。”
周雾问:“为什么要下山?”
女孩看了一眼四周,刚要开口:“因为……”
话还没说出口,突然前面出现了几个壮汉村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尊贵的客人,你要去哪儿?”村长那有点苍老的声音出现,他从身后的巷子里走出来。
壮汉立刻上前来,左右开弓,夹住了周雾的去路。
“我答应你们在村里拍摄,你答应留下来做伴郎,约定好的事,怎么能算勉强。如果你要违约,那我们可也不是会吃亏的人。”
周雾听得半懂不懂,姑且明白对方是在威胁他。
最后,姑娘被周雾送到了村口,亲眼看她往山下走了很大一段,周雾才回村。
回到宅子的周雾发现在宅院外多了几个村民徘徊,他想出门时都会被拦回来,最后只好作罢。
不就是伴郎,他做就是了。
不过虽然这么想,他心中并不轻松,他隐隐觉得那个女孩没说出口的话,是一个很大的关键。
夜晚,周雾站在门口,看着村民在准备着最后的道具。
他们挂上了红色的灯笼,在地上每个房子前面插上了蜡烛,拐角处放了一碗米,上面插着拇指粗的红香。
周雾回想起自己在来时路上看到的那张婚礼照片,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站在门口看着村民,周雾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转头回到了厅内。
火盆一直持续散发着温暖,周雾还没脱下喜袍,吴尧从外面进来,眼睛就没从他身上离开。
“你做什么,第一次见我啊?”周雾说。
吴尧:“刚刚进门的时候,我还以为厅里坐了个小娘子呢。”
周雾突然就想恶心一下吴尧:“那这进门就是小相公了?哟~~我的小相公。”
吴尧:……
他说:“你等会,我先出去一下。”
周雾说:“干嘛?”
吴尧转身道:“我去爬窗。”
等吴尧走出去几步,周雾轻飘飘地说:“走正门的是小相公,爬窗的就是采花大盗臭流氓。”
吴尧:“……”那你这是逼我做小相公啊!
吴尧是没想到,周雾看起来人畜无害,还怂兮兮的,这嘴上功夫了得,自己和他对线,一般十有九输。
周雾没继续开玩笑,转而问准备的状况。
明日正式开始举行婚礼,筹备了这么久,婚礼的人数据说是历年来最多的一次,节目组只能止步礼堂门前,里面不让拍,后续流水席和闹喜可以拍摄。
周雾可以进到礼堂里,吴尧等着周雾出来口述场景,他来还原现场写稿。
前一天的晚上,整个村子,灯都熄灭,天空中的月亮被乌云遮盖,星星也没有逃脱。周雾睡不着,和吴尧抱了一床被子围着火盆在厅里看节目。
吴尧到了两点熬不住了,靠在椅子上睡着,周雾到了三点也熬不住,迷迷糊糊就闭着眼睡了过去。
一阵鞭炮声响起,坐在位置上睡着的周雾一个激灵坐起了身,有人敲了敲门,他清了清衣服的褶皱,将有些松了的腰带扎紧,走了出去。
前一天和周雾排练的一些村民站在门口,他们递给周雾捧花和蜡烛。明日周雾需要走在最前面,带着队伍。
周雾接了捧花就跑回了厅里,皮肤仅仅暴露在空气里几分钟,便冻得不行,小脸也冻了个通红,鼻尖还有点麻木。
节目组彻夜没睡,在多处安排好了机位,在这环境恶劣的山区忙活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
有二十多朵白玫瑰和满天星缠绕在一起,但由于使用了古典的饰布,看起来像古代的绣球,可能还需要再抛绣球。
周雾回到大堂,吴尧醒了,还多了一个人,采俞,他坐在和吴尧一起看电视,对着屏幕上的小鲜肉指指点点。
吴尧指着画面说:“就这货不要脸抢我们家雾雾的肥肉。”
采俞与他同仇敌忾,却说出十分正经又荒诞的话:“他不行,我一看他就面堂发黑眼小鼻扁,不是个善茬,不是小三就是寡妇。”
刚走过来听得一清二楚的周雾:噗————
吴尧问:“靠谱!你还会看相呢?”
采俞:“多少会看一点,祖上做过这个。”
周雾坐了下来,烤了烤火,逐渐回温,问道:“那你表妹呢?”
吴尧接话道:“对哦,你表妹呢,她也会吗?那么漂亮的妹纸可不能走了歪路当神棍!她就一直在外面饭店帮忙吗?”
说到这里,突然采俞抬起头来,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着他俩。
“怎么了?”周雾徒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采俞的声音充满惊疑:“我没有表妹啊!”
话音落,啪的一声,火盆子里的火星弹了出来,那一点点火光从明亮到熄灭,将众人的脸照亮不到一秒,十分扎眼。
吴尧咽了咽口水:“你又在吓我,那天来的时候,不是还和我们介绍你……”
讲到这里,吴尧没了声音,周雾也一同与他想起了那日来的情形,采芳并没有直接和采俞接触,带他们来了之后就走了,然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采俞说:“那天有人带你们来吗?我还以为你们是从网上看到我发的广告,自己摸过来的,之前有个报社给我发过信息说要来采访。”
吴尧抖了三抖,他开始害怕,他不死心地问:“可她和你同一个姓,那外头那个饭馆呢?你不是经常去那边找客人。”
“外头那个饭馆是我姨妈开的,但是我姨妈没孩子,她十几年前流产过,结果留下病根,就不能生啦。”他突然想到什么,又说:“带你们进来的人,真的自称是我表妹?”
周雾点点头:“她问过我年纪,她说他十八岁。”
这会采俞的脸色变得更古怪起来:“这就奇怪了。”
吴尧抱着自己的肩膀,被吓得忍不住靠向周雾:“你快说,咋回事。”
他说:“我姨妈是在十八年前流产的,流产的之前有查过孩子性别,是个女孩。”
吴尧已经给吓蒙圈了,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来,周雾也倒吸一口凉气,从脚底窜起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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