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邪祟成婚后,我离不掉了(13)
前方便是走廊,顺着走廊往前看,一片灰暗,再回过神时,周雾发现,自己已经陷入到黑暗之中。
周围,一片死寂。
慌忙扫视四周,唯一有光亮的地方,便只有周雾的房间,被黑暗包裹着的周雾仅用三秒去思考,便迈出往回走的步伐。
双叶门打开了一扇,光线从里面散了出来,周雾隔着几步远望向房内,房内一切都很正常。
当他探头,再抬起头去看那幅画是否还在时,一双眸子与他四目相对。
周雾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上衣很大,在黑暗中袒露出没有穿鞋的白皙脚背,好像在空气中会发光似的。
因为紧张、恐惧和快速的跑动,胸膛上下急促起伏,嘴比平日张开得大,嘴里冒着白色的雾气。
锁骨凹陷下去的一片形成小块的阴影,脖颈染上一层急促呼吸后的粉色,眼角还噙着因恐惧而刺激出的泪花,红红的。
那双黑色眼珠转动了。
仿佛自上而下地将周雾整个人打量个透。
即使周雾颤抖着、恐惧着,却仍旧无法理解,眼神中为何有一种从未见到过的痴狂。
作者有话要说: 某鬼:亲亲慢慢跑,攻宝永相随。
周雾:……嘤嘤嘤。
第9章
那张画此刻完全呈现在周雾面前,画中人的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周雾抑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但口干舌燥,无法求救。
“周雾,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在周雾崩溃,即将瘫下去时,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他侧头看去,吴尧正从走廊拐弯处走出来:“你刚刚叫我啦?”
周雾张开嘴又闭合,看着吴尧,没敢出声,真的是吴尧吗?
“你们……刚刚都没在房间里?”周雾口干舌燥。
吴尧不明所以:“啊,我以为你都睡了呢,想叫你的,你房间黑了就没叫,我们吃了个夜宵。”
“我房间……黑了?”周雾的声音很缓慢,像是压抑着什么。
吴尧一步步走过来,周雾突然对他大喊:“你站着别动!”
被他的高声吓了一跳的吴尧站在原地有点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里面……里面有……”周雾咬着牙,断断续续说不出来话。
再迟钝,吴尧也明白了点什么,因为从到了这个村子之后,气氛确实古古怪怪,他着急地说:“你倒是说啊!”
周雾颤颤巍巍地指着门内,“里面有……有一幅画。”
吴尧走了过来,顺着周雾的指尖看去,看到了门内的那张画。
他却丝毫没有被吓到:“不就是画吗?我们房间也有。”
周雾刚要飙出来的泪,被吴尧理所应当的口气给止住。
吴尧一把将门全部推开,走了进去,周雾站在外头惊恐地睁大双目。
这人还是那个胆小如鼠的吴尧?
周雾没敢进门,趴在门边,如同劫后余生般轻声问:“这画,你们房间也有?”
吴尧站在画前,摸了摸下巴:“我房间的是个大美女,啧,掀开的时候我都直眼了,不过论美,你这幅也不遑多让。”
刚刚那画眼珠子动的事儿,就好像是周雾自己臆想出来的一般,那画挂在墙上,再普通不过,充其量就是张旧了一些的古画。
周雾惨白着脸色小心翼翼走进房间里,停在了那幅画的前面。
心里给自己鼓劲,这才抬起头来,去看那张画。
如此清晰地看这张画,周雾还是第一次。
黑发垂下来,遮住上扬的剑眉,眼神像是淬过寒光,刀子一样刮着他。一双冰寒冷漠的眼,像是没有任何感情,视生命如草芥,睥睨众生。
而他身上的装束,使得他的眼神顺理成章。
上身笼罩在银色的盔甲中,身体像是插着一把锋利的剑般笔直,锐不可当。
那感觉,仿佛下一剑就要刺穿你的心脏。
总是共情过剩,周雾站定之后,眼神无法移开。他怔住了,刹那间,某种奇怪的情绪浮上心头。
那种感觉是毫无头绪的,无端端地从心里油然而生,就像原本有一颗种子,现在被浇了水,从土里发芽生根。
他有点无法辨别这种情绪,正面还是负面。
感到前所未有的莫名悲伤。
周雾眼前模糊起来,待他回过神来时,眼眶竟然湿润了。
幸好这种奇怪的情绪只在一刹那,等吴尧的声音响起后,被压了下去。
吴尧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看呆啦?不是吧,小雾雾同志,你刚刚还怕得要死,现在就被美色迷惑啦?”
周雾眨了眨眼睛,连忙摇头:“不是。”
吴尧‘嗤’了一声:“还说不是呢,眼睛都亮了。”
湿润的眼眸在灯光下看起来亮晶晶的,他感觉擦了擦眼。
吴尧突然低声“艹”一句,说:“你不会……真的……”
周雾说:“什么?”
吴尧想了想:“啧,没什么,就是以为你不再笔直。”
即使周雾气恼吴尧对他的玩笑,但气氛因此变得轻松。
周雾问:“你刚刚说你房间也有画像,导演他们也是?”
“嗯,老大房间里是只马,四眼仔房间里是山水画,虎光光的房间里你猜是什么?”吴尧嘿嘿笑。
周雾摇头:“什么?”
吴尧给虎宇取的外号。
吴尧:“和尚挑水图,啊哈哈哈!”
听到这个,周雾也抿唇笑了起来。
看到周雾的笑脸,吴尧知道周雾的情绪已经正常,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然今晚挤一宿?你肯定是被这村奇怪的氛围感染,导致胡思乱想,说不定这村子有某种特殊的磁场散射,导致你产生了奇怪的幻觉。”
这种解释偏向唯物主义,周雾真的很想相信,可他想到了自己的脚。
周雾说:“那我去你房里睡?”
周雾抱了被子和枕头蹬蹬蹬地跑到吴尧的房间,吴尧的房间的装修和周雾房间截然不同,周雾卧室是满眼红,吴尧这边颜色更多是木色、白色、青色。
“知道我为啥说你房间像是个婚房了吧?”吴尧脱了衣服往被子里钻。
周雾已经睡到了床的内侧,他抱着被子卷了一圈,只露出一颗头,像是个蚕宝宝。
他还是怕的。
周雾时不时就往墙上看,看那幅美女画。
“别看了,再看也不可能从画里走出来。我都看了好几个晚上,也没见她和我打招呼。”吴尧提醒。
周雾裹紧小被子,不太想和吴尧说话。
偏偏吴尧这会很精神,拉他东扯西扯,问周雾关于以后规划的问题。
吴尧比周雾大一岁,刚从其他单位跳槽过来,专业虽然不对口,但也是正经211毕业。
聊到这个,周雾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问:“你现在住在哪儿?”
周雾想,接下来自己回到城里后,就该去租房了,学校的宿舍不能继续住,手头上的钱只能租便宜点的房子。
这次出差前,领导说会有差补,满打满算能多拿几百,美滋滋。
他一毕业就被正经节目主播的职位录用,这在同届毕业生里算少数,他们大多要从基层做起,不可能这么快上手,更何况还独揽一个栏目。
所以在看租房软件之前,他还是感觉世界是美好的。
看了之后……QAQ,世界太可怕,他想回家种田。
吴尧告诉周雾,他住在一号线,周雾惊了一下:“一号线不是直达吗?”
吴尧冷漠脸:“是,经过18站后直达。”
周雾:“……”
周雾试探性地问了问价格,独居,单间,二开头四位数。
吴尧至少有一半的工资要用在租房上,而周雾的工资也就比吴尧多个一千三,台里虽然福利好,但是工资等级森严。
吴尧说:“你也就能比我多往前五个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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