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攻受怎么为我打起来了(177)
谢如珩头皮一麻,在唐爷爷犀利的注视下,他莫名生出了一股糟蹋农民爷爷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年小白菜的心虚。
一行人坐上了车,因为人有些多,omega和omega一车,alpha和alpha一车。
谢如珩正好和唐爷爷坐在一起,唐爷爷板着脸不怒自威,对谢如珩道:“小谢,你经历了这次游戏考核,对帝国和联邦局势有什么看法?”
焦恩瞥了谢如珩一眼,他也是从平民走过来的,知道他们和贵族的眼界不同,贵族学生经过长辈的耳濡目染,对星际局势随随便便都能发表一番意见。
即使焦恩现在已经脱离了平民的阶层,但他依旧不得不承认他的贵族同僚在这类问题上看得更深刻。
望着正襟危坐的谢如珩,焦简做好了要是谢如珩答不上来,就给他一点提示的准备。
谢如珩思考了一会儿,冷静道:“这次游戏的背景是未来人们遇到能源危机,星际航行寻找能源星自救。虽然我们现实中离能源晶石枯竭的日子还很远,但我们心里都有这样的担忧。”
“能源晶石是不可再生资源,我们和帝国的矛盾核心在于争夺能源晶石,尽管我们和帝国维持了十年的和平,但帝国觊觎联邦的能源晶石资源从未改变,我认为这次的病毒袭击是帝国的开战讯号......”
谢如珩讲了很多,他不光说了这几年帝国和联邦的局势,还提到了帝国因为探索戴森球后对能源晶石需求量的剧增,并且谈到了贫民窟人体走私能源晶石的事情,他隐晦地表达了自己对之前程家能源走私交易对象的怀疑,还猜测帝国这次将病毒投放进游戏的目的可能不止是宣战......
谢如珩的回答让焦简点了点头,虽然较为浅白,还可以梳理梳理,但该提的都有提到,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已经不错了。
这段时间军部在拼命调查秦浚和帝国的联系,有人觉得帝国选择秦浚也许另有深意。
大家都知道秦家是程家前段时间推出来背锅的,帝国偏偏选了秦浚向联邦示威,这个人选有些暧昧。
为什么是秦浚,为什么要让秦浚死,为什么帝国只投放了病毒就收手......
这一系列的疑问只要将程家交易的对象设为帝国,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程家私底下将能源晶石卖给帝国,前段时间交易据点被联邦端了之后,程家吓得够呛,断尾求生,试图洗心革面和帝国断掉联系,但这段关系不是程家想断就能断,帝国选择让秦浚投放病毒,更有一种警告程家的意味。
谢如珩紧接着提出了对贫民生命健康权的保护,人体运输能源走私之所以能行得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贫民窟里人命不值钱,多几个人少几个人都无人在意。
在谢如珩前面说到程家走私对象可能是帝国时,唐爷爷并不意外,因为唐白告诉他谢如珩也知道魔银透露的未来。
反而是谢如珩提出了对贫民的保护时,唐爷爷的神情出现一丝波动,他悠然道:“你对贫民窟的改善有很多不错的想法。”
那一连串保障贫民权益的措施透着温情。
唐爷爷一直认为,一个对他人冷漠的alpha很难给伴侣幸福。
就比如顾勉,他觉得那个孩子太冷了,冷得像个战争机器,和这样冷酷理智的人同床共枕,最开始活泼开朗的黎松韵似乎也被同化了。
但顾上将总为自己懂规矩能干又能生的儿媳妇自豪,还时不时串掇他换个能生alpha的儿媳妇。
想到谢如珩是孤儿,没有长辈会刁难唐白后,唐爷爷看谢如珩的眼神变得满意了些。
被唐爷爷难得夸奖的谢如珩精神一振,先是自谦,接着彩虹屁满分地夸起了唐白提出的贫民窟涂鸦等等。
唐爷爷听自己宝贝孙子被谢如珩夸得天花乱坠,忽然觉得自己之前不该给谢如珩贴“花言巧语”的标签。
这个小谢明明就很诚实嘛,你听他说我们糖糖,说得多么贴合实际。
当唐爷爷露出笑脸后,车内严峻的气氛跟着轻松起来,这位老人给谢如珩讲起了过去联邦和帝国交战的往事,讲自己设计了什么武器,最后又给谢如珩讲起了信息网系统在战乱年代与和平年代的不同应用。
“在和平年代,武器研究所对信息网的权限同样很高,像查宾馆开房记录这种事情......”唐爷爷意味深长道:“连具体到房内物品消耗的数量都可以查到。”
谢如珩......瞳孔一震。
他迅速谈起了自己对婚前性行为的看法,结合谢如珩在易感期和唐白独处时都克制住的表现一起食用,非常令人信服。
但唐家的爷俩相互对视后,目光却是相似的凝重和警惕。
唐家家族群内。
唐爷爷:“得让他做个检查。”
唐父:“检查太刻意了,我们今年秋天的家族活动改成泡温泉吧,到时候我和他一个池子,看他有没有问题。”
唐白:“?”你们在说什么?
唐白茫然地关掉家族群,听唐母和黎松韵谈话。
“你们在一起二十六年,有四个孩子,你真的决定要和他离婚吗?”唐母握住黎松韵的手,认真道:“你有考虑好离婚后你要怎么过的问题吗?你一个omega离婚了,社会环境对你一定不友好。”
白致理智道:“你离婚之后,顾夫人攒下的人脉和资源很难再用,还有抚养权的问题,如果顾家想和你争,你不一定争得过他。”不是不一定争不过,是肯定争不过。
“我想好了,这个婚我一定要离。”黎松韵说话温温柔柔,但没有人怀疑他这句话时语气的坚定。
“小风是beta,他在家里并不受重视,我选择了净身出户,顾家不会一点情面都不留。”
“除了小风,三个孩子都大了,他们也不需要我操心什么了。这样一看,我和顾勉之间再无其他羁绊。”
黎松韵释然道:“我和顾勉过了二十六年,听起来很长,但我的人生还有剩下的一百四十多年。”
“和一百四十多年相比,二十六年算得了什么?长痛不如短痛,也许离婚后的十多年里我都过得不好,但人总是会适应的,不是吗?”
他抬起眼看了看唐白,又看向一旁的白致,“而且我相信社会环境会变得越来越好。”
白致怔了一下,他原本想好了一套说辞来安慰黎松韵,在这一刻却从黎松韵充满肯定与信赖的双眸中得到了意想不到的鼓励。
“是啊,会越来越好。”白致有些触动道。
唐白用力点头,斩钉截铁道:“肯定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黎松韵深吸一口气,“我想找个工作,不论是开甜品店,当老师或者做什么都可以,房子买在离小风学校近的小区,等小风放寒暑假了,我可以带着他去旅游......”
讲起离婚以后的未来时,黎松韵有些疲惫的眼中忽然流露出一丝乍现的灵气。
唐母对这样的黎松韵感到陌生。
她和黎松韵相处了二十年多年,可她从未看过黎松韵这样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难受。
她想她可能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黎松韵。
“接下来要麻烦你陪我挑房子了。”黎松韵对唐母道,“我想装修得温馨一点,像你家那样。”
唐母呆呆地望着黎松韵。
她去过黎松韵的家,夸过很多次黎松韵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赞美过顾家的装修风格,那个时候黎松韵提过一句他更喜欢唐家的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