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片演员app[无限](9)
严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才提了一嘴,谢池瞬间就想通了来龙去脉前因后果,敏锐的可怕。
“谢哥……”
“这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要真有,我们也不会在这,”谢池笑了,“你都叫我声哥了,我还能怎么着你?”
“我是挺喜欢利用人的,但我更喜欢靠自己。”
谢池轻咳两声,偷偷在心里加了句“还有靠男朋友”。
严镜还要说什么,谢池轻“咦”了一声:“奇怪了,我放桌上的俩白煮蛋呢?”
“……”严镜那点感动的小情绪瞬间给憋回去了。
突然的寂静,二人听到了白煮蛋滚过地面的声音,咕噜噜滚过来,又咕噜噜滚过去,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玩那两个蛋玩得不亦乐乎。
“咣嚓”一声,五楼毫不意外地跳闸了,四周伸手不见五指。
[温控照相机好像闪烁了一下]
[啊啊啊啊艹,地上撒的荧光粉起作用了,沃日,地上有脚印!!在靠近的脚印!!]
[好小的脚印,应该是个小鬼吧]
[他真的好厉害]
……
“谢哥,无头男婴!在你面前!快跑!”一片黑暗里,严镜开了阴阳眼看到了那玩意儿,使劲吼了一嗓子。
谢池看到了他跟前地面上的小脚印,但他没动。
这小鬼的纯目的绝对不是杀人,要真是,就不会玩他的白煮蛋了,小鬼有玩心,他或许能利用这点。
无头……?
谢池一下子想到了婴头蛊的头。
蛊多了个头,男婴少了个头,莫非……
谢池眸光凝了凝。
被叫出真容,那只小鬼干脆不藏匿身形了,明明白白显现在谢池眼前。
男婴的头颅齐根撕裂,不知去向,脖子上狰狞的断裂处正溢着血,血黑得发亮。
“吧嗒”一声,一滴黑血滴到地面,然后肉眼可见的,瓷砖地面竟然被腐蚀出了一个洞。
严镜听着那“滋啦滋啦”的腐蚀声,惊恐道:“血有剧毒!谢哥你别碰他!”
谢池却盯着小鬼身上看,小鬼衣衫褴褛,身上没一处好肉,本来白白嫩嫩的肌肤上密布着……毒虫撕咬的痕迹,谢池甚至能在深深的伤痕里看到类似蛆的虫卵。
剧毒?毒虫撕咬?养婴头蛊的毒虫?难道婴头蛊的蛊虫是在男婴尸体上养的?
男婴的头……?
谢池灵光一现,有了个可怕的猜想。
男婴的头被那只在争斗中胜利的蛊虫吞了下去,彻底长在了蛊虫的头上。
“哥哥,你不怕我?”男婴的声音里还带着涉世未深的疑惑,凄厉又矛盾的稚嫩。
谢池:“不怕。”
男婴:“哥哥,我很喜欢你,你陪我玩游戏吧,你赢了今晚我就不杀你和讨厌的他。”
男婴转身对向了沙发后的严镜。
严镜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好,”谢池平静道,“玩什么?”
男婴不语,朝五楼的台球室缓缓走去,黑血从他脖子断裂处源源不断地滴落,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腐蚀痕迹。
app响了——
[个人剧情已更新,和男婴的约定——演员谢池和男婴进行斯诺克台球游戏,若胜,则安全度过今晚;若败,请逃命。]
瞎了眼的严镜还不忘疯狂给谢池使眼色,意思很明白,搞不定就赶紧逃命。
谢池朝他比了个ok,斯诺克他会。
男婴边走边抛接那两个白煮蛋玩,因为没有头,看不见蛋,没接住,“吧嗒”两声,蛋砸地上碎了。
男婴转身对着谢池:“哥哥,你两个蛋碎掉了哦。”
谢池和严镜:“……”
☆、第6章 红衣怨灵(5)
谢池有点怀疑这个小鬼的年龄。
他装作没听懂,将蛋捡起来递过去,笑道:“没事,熟的,擦擦能吃,哥哥的蛋超好吃。”
小鬼动作僵了僵,没伸手。
严镜暗道一声牛逼,在身后憋笑。
小鬼没再搭腔,领着二人推开了台球室的门。
严镜在谢池身侧小声道:“他没有头,看不见球,怎么和你玩?你不是赢定了?”
谢池沉默不语,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鬼婴嬉笑道:“哥哥,我们玩的是盲人斯诺克哦,你也要尝尝我玩台球的滋味呢。”
那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尖锐瘆人。
谢池的眼睛原本已适应黑暗,能略略看清一点,鬼婴刚说完这句,他彻底失明。
app刷新了,这回是体贴的人工语音——
[盲人斯诺克游戏规则:三次机会,鬼婴将台球摆在台球桌上任意位置,演员谢池暂时失明,通过角度、力度和线程计算,将台球打进鬼婴要求的球袋,打进两球即为胜,注意,最多只能撞两次台边。]
“卧槽失明!”严镜听到这游戏规则当即骂出声,“玩个屁!这还不如直接逃跑!”
随着严镜这一声狂怒,鬼婴惨白的小手瞬间生出了又长又细的指甲,似乎只要他们一选择放弃游戏,它就立即扑上来杀了他们。
[看样子这鬼婴怨气不浅啊,压根就没打算放过他们,就是在逗他们玩儿]
[死这么惨怨气能浅才怪]
[这下死定了,他俩都是新人,没有道具护身也没有积分可以在app商城买符咒……]
[盲人斯诺克啧啧,我睁着眼都不一定能打的进去]
[别说打进去了好嘛,我连球杆能不能打到主球都是个问题]
[可以手摸球位置和框位置,靠感知预测判断的]
“考虑好了吗?”鬼婴的声音已经彻底森冷下来。
气氛霎时剑拔弩张。
“谢哥……”严镜冷汗涔涔,随时准备好了逃跑。
谢池却玩味地笑,看着严镜:“不用担心。”
“哥哥。”谢池心道。
几秒钟后,谢星阑低沉轻笑:“来,我陪他玩玩。”
严镜瞪大眼,完全不敢相信谢池竟然应下了。
鬼婴开心地嬉笑起来,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他站上椅子,似乎有些轻敌,并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在双目失明的情况下,仅凭感知将台球打进球袋,所以他第一个球,放在了球桌的最中央,挑的也是个最容易打进去的球袋。
突然的失明并未给谢星阑造成任何心理压力,他漫不经心地执起一边的球杆,开始触摸球和球袋的位置,确定了以后,身体伏低,以一个娴熟又轻巧的动作,没半点犹豫地将球打了出去。
“咚”一声,目标球如愿被撞,随之而来的是目标球在桌面上滚过的动静,缓慢又令人心悸。
严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次触边后,目标球滚得更慢,仿佛随时都可能停在半途,功亏一篑。
严镜看不见目标球的走向,恐怖片外的观众却屏息盯着球,看着球朝那个指定的球袋一点点靠近,最后咕噜噜地滚了进去,分毫不差。
[卧槽!他打了进去!]
[沃日我瞎了]
严镜彻底呆住,反应过来兴奋得想跳。
周围温度骤降,鬼婴的怨气上了一个层级,似乎谢星阑的成功彻底触怒了他。
“别高兴得太早。”鬼婴道。
谢星阑挑挑眉,眼里透着点懒散,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第二轮时,鬼婴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挑选了个极偏僻的位置放球,又再三确认了球袋的位置很隐蔽,射进去需要的角度极刁钻,才放心。
谢星阑耸耸肩,和上局一样,没什么悬念的一杆。
就在球没什么悬念地要进洞时,立在台球桌对面的鬼婴突然伸出长长的指甲,轻轻拨了一下球。
球如愿朝远离球袋的方向滚去,鬼婴嘻嘻地笑了起来。
[卧槽他耍赖!!]
[跟鬼讲信用,天真]
[没事,输了就输了,不是三局两胜么,这局输了还有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