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贵媳(41)
他握着扇子,指着徐臣道一句:“今天徐副官还跟我打赌,说宸渌这孩子会不会倒霉,赌约是一条鲛人。你看这月色如此迷人,蔚信禁君要不要也跟我打个赌?”
蔚信冷哼一声,道:“赌什么?”
菏煦立刻收起扇子,漂亮的眉眼弯弯,道一句:“就赌宸渌这孩子会不会因为那两扇破门,就丢了禁君的位子!”
“破门”两字真的让蔚信发了怒,他指着菏煦:“好,好,你们这群家伙狼狈为奸,我这就去找圣君。”
他一挥衣袖,气鼓鼓地带着副官就离开。
陆善行见到这里,明白是菏煦禁君救了他们,可菏煦禁君也真的惹怒了蔚信禁君。若是圣君知道此事,自家少君说不定真会丢了禁君之位。他立刻道:“多谢菏煦禁君,还请菏煦禁君帮帮我家少君。”
菏煦禁君点着头,满意地道一句:“好说,好说,只要师弟愿意带他媳妇来看看我。什么都好说!”
他将扇子丢给徐臣,对着陆家兄弟道一句:“你们就别在廊台等着了,跟我一同去往上仙圣殿,想来这么大动静,隐圣、诡圣和师父早就醒了!”
同样知道这事的陆尘正坐在面条摊前,闻着江乐给他买的大碗牛肉面。面条份量足,葱花味道重。
实在不太适合他。
陆尘自小生活在北海苑,三岁修成仙身,辟谷多年。这种俗物就算是早年也未入过口。
江乐倒是很喜欢吃,难得有这种口味适宜他的食物,能让他享受下味蕾刺激。辣椒三大勺,面条上全是辣椒色,一看就很过瘾。
他来三千界后,一直难以习惯这边“清心寡欲”般的饮食。他见陆尘不动筷子道:“怎么不吃?不喜欢吗?”
陆尘这才拿起筷子,咬了半口就被这过于辛辣的食物给劝退。他摇摇头道:“不饿。”
这是实话,毕竟像他这样修为的仙人,一闭关,百来年不饮不食。
他们两个人刚刚还躲在白虎门议事厅的房梁之上,现在已回到太阴少阳之境。
这当然多亏了陆尘驱动那把先是砸了朱雀门,后又将白虎大门直接穿了一个大洞,画下封印留在白虎门上的长刀烈焰。
它划下的火焰封印,直接将白虎大门的进出都堵上。
白虎大门被破,白虎门府邸内立刻大乱。陆尘就趁乱带江乐离开。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半是紧张半是兴奋,一出白虎门就大笑三声。
笑声还没落,陆尘就觉察爷爷、师公、师父都已出关。他沉默地跟在江乐身后,坐在面摊前先不着急自己将要被罚之事,而是先想着如何护住江乐,不被圣君等人知晓。
他放下筷子,指尖泛起光球,融进江乐耳边的玲珑耳坠中。这光球有隐秘之法,能保证江乐不会被白虎门、朱雀门的人打扰。
而江乐经历白虎门这遭,才发现自己忘记坦白之事。可惜此地人多口杂,只能等下一次机会,再告知陆尘。
除此之外,江乐还发现了更可怕的事情,这事情一经发现,就被他认为是错觉,顶多是因为吊桥效应。
他偷看一眼正在指尖融光球的陆尘,想着自己好像真的对陆尘有些奇怪的感情。
当然,这种奇怪的感情暂且他也说不清,道不明,想不透。
他与陆尘相识不过月余,可总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展现给陆尘看,让陆尘了解他,赞赏他。
这种奇怪的情感,应该叫什么呢?
江乐的脑子里实在不懂这种如嫩芽抽枝般的春意,也不解自己急躁想分享的心情。
那种少年郎的春心萌动,也因对方是个少年而迷茫。
在这个尚不懂思君如蚕茧,日日吐春丝;也不知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的年纪,江乐只能把这种困惑的情绪认定为自己的错觉。
他如此在乎面前的少年,定不是自己对陆尘起了什么绮丽的怪想法。
江乐这样给自己不断地洗着脑,暗示自己想太多。可一旦陆尘消失在他面前,那种沮丧感就席卷了理智。
陆尘离开江乐前,将自己怀里那块玉佩留给了江乐,道一句:“白玉京召我,你且等我几日,我很快就来找你。”
话音一落,陆尘就消失在江乐面前,连江乐道别的话都没听见。
他是在最后一次警告声后,离开的太阴少阳之境,乘长刀直接入上仙圣殿。
殿内来人不少,除了白玉京的圣君、禁君外,朱雀门、白虎门的门主也在其列,各怀鬼胎。
那十几双眼睛落在陆尘身上,也不见他紧张、退缩半步。他身上还是那袭北海苑仙君服,像个涉世未深的大少爷。
他向白玉京现任圣君墨厉行礼,道一句:“不知圣君深夜召宸渌有何要事?”
墨厉圣君坐在五御座的中间,眉目慈祥地道一句:“宸渌可知三千府朱雀大门、白虎大门之事?”
圣君问的很简单,可字里行间都充满了陷阱。他也知道这两扇大门是被陆尘所毁,可依旧想听听陆尘的解释。
只要解释合理,他也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陆尘这孩子的三位爱护短的长辈就隐身坐在自己身边,他能直言对方过错,罚他受过?
想来肯定不能。
他不过是圣君,又不是白玉京的上仙霁月。
他等着陆尘的一句借口,好早点结束这场闹剧。
可陆尘却站在御座下,毫无隐瞒地道一句:“全部都是在下所为。”
题外话:
霁月、苍离离出自《失去快穿技能的我,选择苟且偷生》 讲述快穿业务成绩倒数第一的苍离离,在最后一次快穿反派任务失败后,为了活下去,留在霁月身边当男宠的喜剧故事。
这本书我写了大纲与楔子,不过要看《仙门》的成绩,考虑是腰斩还是写完。
第34章
3.4
水波荡漾,碧绿清澈。
葱郁的古树至水底生出枝蔓,沿着石柱爬上朱红色的瓦砖,如同画笔点墨勾勒出一丝绿意,将上仙宫殿藏入碧色之内,留在月湖之中。
那般纯粹的碧,那般浓烈的红,过于刺眼的色彩对比,映射在水波之上,倒影在黑色的琉璃砖中,让人不知何处是真,何处是影。
水波潋滟,波纹阵阵。一人乘风而起,御风而下,落在上仙宫殿外。他抬头看着那抹赤红金顶宫殿,踩上黑色的石砖阶梯。
阶梯浮在水面之上,脚尖轻点,也会荡起涟漪,惊醒水中的鲛人。
那鲛人长着一张可怖的脸,见是陆尘又潜入水中,吟唱着悲歌,想念着家乡。
陆尘沿着黑色阶梯,看见宫殿门口满脸焦急的陆家兄弟,想了想,还是直接进入比较好。
朱雀门、白虎门连续被破,这件事要是解释起来,实在没完没了。
他不等陆家兄弟开口,就如一道白练般冲进大殿,将陆善行的那句:“少君,你没换衣服!”丢在脑后。
大殿内站着圣君的粉衣侍从,两人眉间花钿如花瓣,一左一右举着莲花灯,燃着月华烛心道一句:“宸渌禁君有礼,圣君已在殿内,请随我等。”
陆尘点点头,跟着两人路过一面壁画,看见一条巨龙困在画中,无声咆哮。他看了眼画作的落款,正写着菏煦二字,便知道是他的“杰作”。
入殿前,他觉得自己跟菏煦禁君比起来,还是很有分寸,可见到殿内之人,又觉得自己或许太过客气,以至于朱雀、白虎不检讨自己的过失,还敢来告状。
他走进殿内,气氛更加凝重,除了圣君外,菏煦、蔚信、二位涉事门主皆在。
陆尘不慌不忙地行个礼,站在大殿之上,面不改色地道一句:“不知圣君深夜召宸渌有何要事?”
御座之上,身着夜色锦袍的墨厉圣君,也是刚从荒州处理完悍匪之事,回白玉京休整。
一回殿内,就听见蔚信汇报白虎、朱雀门被破之事;又闻吕弃、蔚艳艳求见;喜欢看热闹的菏煦禁君还带着陆家兄弟来拜见他,一点也不嫌事多。
他立刻让人传召陆尘,想了解一下情况。这陆尘未到,他的祖父、师公、师父倒先来,坐在御座上隐身看着他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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