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头禁止蹦迪(37)
“我觉得现在时机正好。”兰斯洛特斟着笑意,低头叼住了西尔领结的黑色缎带末端,慢慢向下扯,这个结是他替殿下系上的,现在也由他解开。
“可以和殿下好好探讨一下,我那些邪恶的想法。”
他捏碎了一颗紫色浆果,把清甜的果汁抹在西尔唇上。
兰斯洛特覆上去,品尝美酒一般温柔舔舐,而还沾染着紫色汁液的手指辗转着涂抹到了其他地方。
西尔被他身上灼热的烫意包裹着,暖和得轻哼了声,含糊地问:“兰斯洛特先生……你要做什么?”
兰斯洛特原本细细的,温柔的吻已经转为舔咬,他像是克制不住自己粗暴的举动,只好暂时退开,埋在西尔颈边喘息着,喑哑的嗓音,“弄脏你。”
“殿下,我想弄脏你,想听你哭着求饶,再亲吻你潮红的眼睛……你听见了吗?这就是我想要的。”
“你不该等小狐狸长大的。”兰斯洛特弯起眼睛,那一瞬间,西尔仿佛真的看见了一只狡黠的狐狸摇晃着尾巴在朝自己索要奖励。
“狐狸也是野兽,而野兽……会把王子殿下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第37章
兰斯洛特把黑色缎带缠在西尔眼睛上,察觉殿下不安的,微微抗拒的动作,温声哄他,“殿下不是喜欢缠住眼睛?我帮你。”
西尔手指动了动,“可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
“看不见,就用感觉。”
西尔确实感觉到,兰斯洛特俯在自己耳边,甚至能清晰听见舔舐的细微声响,一切感官都被放大了数倍,伴随着始终如影随形的不安全感,把他的感受推向了巅峰。
包括每一寸抚摩、每一个或温柔、或疯狂的吻,也包括痛觉。
一片黑暗中,兰斯洛特的手指像是坚冰,西尔抑制不住一阵剧烈地颤抖,如坠冰窖。
他像是置身冰天雪地里,被痛觉和刺骨的寒冷折磨着,连嘴唇也冻得发紫。
然而管家先生身上却非常暖和,像红房子里的小火炉,让西尔无法自控地贪恋那种温度,紧紧拥抱着火焰,还想汲取更多。
野蛮侵入的坚冰终于不再折磨西尔,他松懈下来,攀着管家先生艰难喘息,却没防备炽热的火山撞进来。
“!”
这强烈温差刺激得他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小兽一般呜呜咽咽的动静,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地沿着颈侧淌下。
这完全是一座在爆发边缘的活火山,剧烈的震颤近乎疯狂。
许久,西尔才终于有力气哑着嗓子喊,“疼。”
他身体的强度和耐受力都不弱,是真的痛极了才喊一声。
兰斯洛特立刻与他十指相扣,左手摘下了封印着西尔视觉的黑色缎带,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浸润着湿意,睫毛扑簌一下,便沾得湿漉漉地贴在下眼睑上,那里有一条饱满卧蚕,笑时会弯成漂亮的月牙。
兰斯洛特叹了口气,弯下身亲吻那双眼睛,温柔而虔诚。
像一片白雪落在西尔眼帘,缓缓融化。
然而火山的爆裂却没有停止,甚至更加狂躁。
西尔意识渐渐模糊,到了后来,连痛也感觉不到,甚至被热意熨帖着,生出了些许难以言说的舒服。
“殿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见兰斯洛特在喊自己,才睁开雾蒙蒙的眼睛。
兰斯洛特稍微偏了偏头,浅浅地吻着他,“喜欢吗?”
西尔几乎是下意识回答,“喜欢。”
他没有听见后来兰斯洛特又说了些什么。
火山深处,滚烫的岩浆喷发而出,带着灼热的温度淹没了他,把兰斯洛特的名字填在身体里每一寸角落。
许久,西尔的意识浮出水面,却又沉溺于管家先生餍足后意犹未尽的吻。
他们回来时风雪太大,看不清天色,但大约是中午,然而此时四周已经完全黑下来,洞外风雪声猎猎,山洞内却极静,两人在柔软的草窝里拥吻,遗忘了时间和空间。
直折腾到西尔累得睡着了,兰斯洛特才替他整理好衣服,把殿下抱到草窝里相对干净的地方,让他睡得舒服些。
打理妥帖后,兰斯洛特走到洞口,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响。
山洞外风雪漫天,看不见天空原本的颜色。
从前纳撒尼尔的雪山上空常常能看见极光,暗青、灰蓝的光芒交错闪耀,把整片夜空映得璀璨绚丽,那是王子殿下最喜欢的景色。
而如今也看不见了。
其实如果西尔不问,兰斯洛特或许永远不会告诉他原本的一切,甚至西尔记不起从前,他也觉得是件好事。
假如西尔切身经历过曾经王国的辉煌,再看见如今的纳撒尼尔……
那太残忍了。
但兰斯洛特也相信,王子殿下一定能让纳撒尼尔恢复昔日荣光。
他和地牢中的不死族们都在共同期待着那一天。
兰斯洛特披上斗篷,留下结界后走出了山洞,消失在风雪深处。
-
西尔醒来时光线还很昏暗,只隐约能看见管家先生坐在草窝边,拎着一兜新鲜浆果。
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酸痛。
吃过浆果勉强饱腹后,兰斯洛特替西尔整理好衣服睡出的褶皱,两人便离开山洞,前往火山遗迹,昨天和蒂芙尼约好在这里碰面。
然而当他们穿过森林,就见到一群裹着灰色兽皮,手持长.枪的狼人列阵排开,伫立在山脚下,似乎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他们胸口兽皮边缘都别着一朵枯萎的暗红色花干,为首的狼人体格非常强壮,几乎是普通狼人的两倍有余,右眼有一道刀疤,显得非常凶厉,黝黑的皮肤在风雪中都微微泛着古铜色光泽。
西尔一眼认出他手里那柄长.枪是灰烬原石铸成的,想来这就是狼人部落的首领了。
西尔皱了皱眉,在狼群后方看见了被几个狼人制伏的狐狸少女蒂芙尼。
狼王的声音低沉雄浑,“王子殿下,你要带走我的女儿?”
西尔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才硬着头皮走上前问,“你承认蒂芙尼是你的女儿?”
“昨晚兰斯洛特到部落,把事情真相告诉我了。”狼王说。
“……?”西尔回头看兰斯洛特,发现他居然捧着火焰法典,低着头“聚精会神”地研究,没有看自己。
虽然不明白管家先生这么做的用意,但西尔相信兰斯洛特不会害自己,于是他转回头,继续和狼王交涉,“是的,奥古斯丁爆发了尸疫,只有蒂芙尼的血能救他们。”
他顿了顿,又补充,“我会严格控制血的用量,尽量不影响到蒂芙尼的身体。”
西尔说的是实话,因为奥古斯丁各地爆发的尸疫情况已经非常严重,谁也不知道到时候究竟需要多少血液,对蒂芙尼的健康产生影响恐怕是在所难免。
他知道自己这番话很难说服狼王,只好又向他保证,“我会保护蒂芙尼的安全。”
“我不相信。”狼王冷笑着“当年巨龙山脉被猎人屠杀的时候,你在哪里?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我们在恶劣环境中艰难求生,纳撒尼尔早就沦为死地了。”
狼王这话一出,西尔就丧失了语言能力。
他连当年的事都想不起,自然也无从为自己辩护。
狼王见他不说话了,只嗤笑一声,便转头指挥族人把蒂芙尼带回部落。
“等一下。”西尔迈出这一步重如千钧“从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们,但现在我回来了,我会用生命保护巨龙山脉,保护纳撒尼尔。”
原本西尔想向狼王保证,自己会尽全力保护他们,但说出口时却意识到如今失去记忆的自己,连剑招也全不记得,除了自己的生命以外给不了更多的保证。
狼王顿了一顿,微微抬手,让族人们暂时停下。
他回过头,沉冷的目光凝视着西尔。
西尔迎上他的视线,“蒂芙尼我必须带走,奥古斯丁的尸疫非常可怕,假如任由它扩散,很可能连纳撒尼尔都难逃一劫。靠近边境的安格斯城里住着不少纳撒尼尔人,他们很可能被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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