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根攻略(14)
“一般这些鱼是要被催情才会出来,你问问你自己,是不是身上带了迷香啥的。”
阮宝玉蹙眉,很窘地发现自己居然被这群淫鱼吻出了感觉,于是断断续续喘气:“侯爷,那雌鱼呢,莫非这些淫鱼都是断袖,所以不需要雌鱼?”
“雌鱼自然是有,长得极其艳丽,是雄鱼克星,你若真带了迷香,不妨试试将它薰出来。”
说完这句他就阖目,任由阮宝玉在水里扑腾,被那群淫鱼追得无处容身。
“等着,你们等着,我去把你们母皇上薰出来,瞧你们还追不追我!”
过了一会阮宝玉突然大声,站将起来,探手就往池边的衣服摸去。
离水之后淫鱼大多四散,可也有两条色心不死的,居然吸住他胸前两点,翻了两双死鱼眼,和他恶狠狠对视。
阮宝玉气厥,一把就将衣服里藏着的东西揪出,坐到池子中央,开始揉搓。
东西就是他在宫里弄到的狎物,白玉的,里面中空,填着香料,遇热就会生出迷烟催情。
他这一通穷搓,□中间果然生出白烟,在池面袅袅散开。
泉眼一时寂静,过了一会深处搅动,看样子果然有一尾大鱼游了出来。
雄鱼闻声立刻退散,剩下的就只有原先那两条色鬼,泯不畏死地依旧霸住他胸前不放。
阮宝玉再次气厥,伸手去赶,却看见一条橙色的鱼尾划过水面,顷刻间已到自己眼前。
雌鱼……果然身有七彩艳丽非常。
阮宝玉吸气,看着它越游越近,游到自己身下,钻进底裤,最后张口,居然……□上了自己的□!
池面迷烟氤氲,这雌鱼一个吞吐,阮宝玉立刻如遭电击,通身麻酥,忍不住就呻吟了一声。
胸前那两条色鬼雄鱼这时也开始激动,在他胸前疯了一般□,盘着旋儿□。
阮宝玉咬牙,分开池水就朝帛锦走去,喘着粗气:“侯爷……你……能不能……”
“能不能把它们赶跑?”
“嗯……啊……是!”
“不能。雌鱼没有吃到□,是绝对不会离开,你想我硬拔么?”
“那……嗯……怎么办?”
“可以让它快些吃到。”在他身后帛锦低声,伸出右手,握住了他掌心那根□。
阮宝玉通身一个激战,明白到他要做什么,于是连忙转身,和他四目相对,“侯爷,我……我可不可以这样,嗯……这样就能看见你的眼睛。”
帛锦不作声,将他两条腿架起,盘上了自己腰身。
□被他深送几乎没顶,池水本来温热,那迷烟益发四散,在水面燃起一股异香。
雌鱼于是益发□,在阮宝玉下身变着法子吞吐,鱼尾湿滑,不停扫打着帛锦小腹。
帛锦将眼半眯,在这一片烟雾中居然也升腾起欲望,于是将□在两腿间夹紧,挺腰就是一送。
阮宝玉“啊”了一声,足尖踩住池边,痛极快极,两腿将帛锦夹得更紧。
“我说过的,跟着我,痛便多过快,也无有将来。”
帛锦沉声,将手握上阮宝玉肩膀,指甲嵌进了他皮肉。
阮宝玉身子后仰,喉咙里吐出一股热气,已经没有气力答他。
胸前那两尾雄鱼这时已经下滑,追着迷烟而来,在他□不停打绕,帛锦每将那□抽出,它们便扑将上去,疯了般□一口。
帛锦足尖点着池底,两股间□不停□,一只手腾空,捏上了他□,和着泉水,开始不停揉捏。
“嗯……”
“啊……”
池面雾气缭绕,阮宝玉这一声低一声高的呻吟便有如一双火烫的手,灼灼烫着帛锦身体深处沉睡已久的□。
仍旧没有快感,这世上并无奇迹,可他感觉到了欢愉。
水下那条雌鱼做了一个极深的吞吐,他也将□拔出,看着阮宝玉呼吸停止。
只差一点了,他的心也跟着激颤,跟阮宝玉一起,跳动起疯狂期待的节律。
雌鱼进前,湿滑炙热地包覆住了阮宝玉的□。
他于是也挺身,胯上使力,将那根□同时刺进了阮宝玉身体深处。
阮宝玉头发披散,终于把持不住,弓身射了出来。
雌鱼鱼尾颤动,要到了要它想要的,立刻松口,在水下翻滚,似乎情绪难控。
那两尾雄鱼明白到大祸临头,立刻开始奔逃。
可惜已经迟了。
那雌鱼情绪失控,追上来便是两口,将它俩活生生撕碎吞下。
血沫升腾,混着它方才吞下的□,一起浮上了水面。
□不堪的味道,□不堪的一场鱼水之欢。
天色渐晚,可阮宝玉看见帛锦双眸晶亮,里面终于跳动起一丝生气。
他抿唇,试着将头耷下。
许是累了,这一次帛锦没有抗拒。
于是满心烟花齐放,他,将下巴慢慢慢慢靠在了帛锦肩头。
第十八章
过了许久,阮宝玉还没动。
帛锦于是侧了侧肩膀。
阮宝玉还是没动,刚才动作太过激烈,说话有些虚飘,喊了声:“侯爷。”
“嗯?”
“不论侯爷如何筹划,我都愿意和侯爷同生共死。”
这一句话来的有点莫名。
帛锦侧过了头,紫眸里绽出寒光,深深看他。
阮宝玉还是死皮赖脸将头搭在他肩膀,“侯爷的武功没有大退,那天山石崩落,我看到侯爷使出了全力。虽然我不懂武功,但也知道先前对战方统领,侯爷是很有保留。”
帛锦腾出一只手,已经去池边握住了他那把薄刀。
阮宝玉还在继续:“这样推想,侯爷受素燃所制也应该不像表面那么深。那天在永昌来客,也绝不仅仅是叙旧。”
毫无意外,那把刀再一次架上了他颈脖。
“侯爷。”阮宝玉终于直起了头:“如果有别的人像我这样刺探,你却把刀架上人家脖子,那就等于默认!”
“你是谁,准备做什么。”过许久帛锦才说话。
“我是阮宝玉,准备和侯爷同生共死。侯爷心性单纯,我愿意跟着侯爷,替侯爷搅动风云。”
帛锦唇角扬起了一个讥诮的笑。
“我知道侯爷现在还不信我,也不起毒誓。但是我知道,侯爷不会杀我,对我已经有了一分心,我会努力,把这一分变成十分的!”过了一会阮宝玉道,笑得宝光璀璨,又把头伸出,想继续靠着帛锦温存。
帛锦将身一侧,这一次他又被甩出,而且是赤身□往前滑了好远一段。
“往前滑的不算。”阮宝玉爬将起来,往前步测:“侯爷脊背受伤,就当力道只剩一半……嗯,那这样,侯爷你这次只把我甩出了五步!”
“我去查案了侯爷!”之后他又兴高采烈跟了一句,草草裹上衣服,叉腰对着池里一指:“你们这些贼鱼听着,我家侯爷在这里泡澡,你们要是敢占便宜,我回来立刻把你们一锅煮了!”
离开泉眼,阮宝玉围着事发地点绕了一圈,蹲一旁假山上眯眼,左看右看,石头上的土也拿起来闻了,这才招来那瘦老板问话。
瘦老板显然精明至极,句句话都要思量一下才肯回答。
“管大人身体不好,常来园子泡澡驱寒。”
“曹将军不常来,那天他们是不是约好,小的不知道。”
“一般大人们说话下人都回避,他们那天的情况小的不清楚。”
……
这么问了半天,除了不清楚就是不知道,等于没问。
阮宝玉却不着急,仍是慢吞吞,“你们这里一般打雷后下不下雨?”
老板愣了下,这次没回他不知道,点了点头,道:“下的。”
“你说过管大人身体不好?”
“嗯。”
“那为什么管大人看见天色不好不避雨?偏偏要在露天池子里等雷来劈死?”
老板就开始眨眼睛。
“尸体是谁最先发现的呢?”
“是小尤,园子里的侍女。去的时候看见一池鱼都被电死,两位大人也已经身故,可是尸体却一点也没有焦糊。这个小的跟刑部大爷也详细说过。”
朝中文武两位大臣,被天雷击中居然尸首如常,一点也没有灼伤。
满街的流言就是从这里起端,说是天谴妖狐,只是劈去了妖魂,所以肉身才毫发无伤。
阮宝玉沉吟了一会,扭扭手指,这才冲老板一笑:“你觉得管大人和曹将军谁是攻谁是受?我赌一根黄瓜,曹将军是受!”
那老板被他吓到,脸色白了一阵,连忙低头,“小的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
“不明白你瞳仁为什么一缩?被我说中了吧?”阮宝玉长笑,转身朝他扬扬手:“老板,你欠我一根黄瓜,可千万莫要赖账哦。”
回到那眼温泉的时候阮宝玉仍然在笑,美滋滋的。
帛锦已经穿戴好在池边侯他,忍不住就问了句:“你干什么美成这样?”
阮宝玉干笑。
帛锦也懒得和他追究,将手摊开,给他看掌心东西。
阮宝玉侧头,看了一眼:“侯爷这是田黄。很值钱的,这么一小块够换我家一窝鸡。”
“刚才我在池子里偶尔发现。”帛锦将东西放到他手心:“看样子像是从印章上磕下的一角,不知道有没有用,给你吧。”
阮宝玉“哦”了一声,一双眼珠子却根本没瞧那田黄,只顾着感慨:“侯爷你怎么连手也生得这么好看,手指……”
“好了,我们回吧。”那厢帛锦却是意兴阑珊。
“哦。”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园子。
一路帛锦都在沉默,耳边始终回荡着当日帛泠在大殿上那句。
——“经历过这许多,你却还是这么天真,相信这世上仍有信义,很好,真的很好……”
一声声讥诮,在他心敲打,几乎锥出血来。
最终他立定,低垂了头,声线里热意又复退去,道:“你去查案吧。先前那些话我只当没听过,我并不需要谁和我同生共死,也根本没想搅动什么风云。”
同一时刻。
宫墙内的帛泠也在推敲阮宝玉,听太监细声说他的底细。
“阮宝玉,祖籍西凉,书香门第,祖上曾有人官至五品中侍大夫,但家道早已中落,其父在京城靠教书为生。”
帛泠哼了声:“这么说就是没有家世背景。”
“嘉定十七年阮宝玉中举,曾在闽南和江西任职,为官清廉颇有政绩,后被李尚书举荐来京。”
“那他是李尚书的人?”
“也不尽然。”太监弯腰:“阮宝玉曾和李尚书公子同窗,两人私交甚好,但他为官后和李尚书并无来往纠葛,而且来京时日尚浅,表象上看并没有参与任何派系。”
帛泠的眼就慢慢眯了起来,食指叩打龙椅。
太监于是近前一步,“启禀圣上,风闻这位阮少卿那个十分不检,在江西时就得过诨号,人称‘阮花痴’。”
“阮花痴……”帛泠的笑意渐渐扩大,将这诨号连念了几次:“一个花痴能有几分真心。看来无需废多大气力,你很快……就能成为第二个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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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停尸房,因为案子需要复审,所以管大人和曹将军的尸体被送了过来。
阮宝玉跑来做正事,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了阮侬。
这小子听说有新鲜尸体看,便从私塾逃学,躲在仵作身后又害怕又兴奋地瞪着眼。
阮宝玉翻了翻眼睛,轻手轻脚跑过去,一只手搭在他肩膀,冷飕飕发声:“这个尸体长得好不好看啊?”
小变态“啊”了一声,看见是他胆气却立刻壮了,一梗脖子,“好看的,那个管大人长得很好,你小心看了又犯病。”
阮宝玉又翻眼睛,上去看了眼,不说话了。
这管铭的确长得周正,而且体型修长,就连肩旁的锁骨也性感万分。
“身体还十分不好,一步三喘……”阮宝玉嘟囔:“连缺憾美都齐了,怎么却不长命。”
说完他又跑去瞧那曹将军,结果大倒胃口,回来就开始恨铁不成钢:“你这么一个人,怎么能和那匹夫死在一处,瞧瞧他那肚子……”
“肚子大才好玩,用刀拉开,里面白花花的。”
一旁阮小变态立刻回了一句。
阮宝玉愣住,被他这变态程度吓到,也顾不上花痴了,两只手握住他肩,“拉刀子有什么好玩,你一个小破孩,赶紧地给我追鸡撵狗去。”
阮侬吐吐舌头,躲到仵作身后,轻车熟路地他兜里掏出把果脯,一边吃一边昂头:“我就不走,我长大要和蓝叔叔一样,也做仵作!”
这话说的那仵作就有点不好下台。
他叫做蓝庭,长得有些女气,孤身一人,为人很是和蔼,可却没什么人能够说话。
一个仵作,成天和死尸为伍,旁人怎么看都是碍眼的。
所以他对阮侬很是疼爱,难得有这么个知音,连忙去摸摸他头发,“少爷将来是要做大官的,可别再说这种傻话。”
“做我爹那种?不要,我才不要做软蛋。”阮侬又吐舌头。
阮宝玉气厥,想想自己干架干不过这小子,只好压制住将他教训一顿的念头,转身说话:“蓝大哥,这尸首你也看过,觉得有什么不对?”
蓝庭连忙弯腰:“回大人,这两位大人的尸首不许动刀,小的只能看看表象,不对肯定是有,但具体原因说不上。”
“哪里不对?”
“两位大人的死因是心脏停跳,的确是被雷劈过的典型死法,可尸首却一点也没焦糊,而且肤白如玉,一点也没起尸斑,非常蹊跷。”
“连尸斑也没起?”
“回大人,是的。”
阮宝玉蹙眉,略想了一下,没有什么眉目,只好又问:“其余的证物呢,有没有随尸首一起转来?”
“回大人,一起转来的还有两套衣物,说是出事当天两位大人穿的。”
阮宝玉于是转身去看那两套衣物。
管铭管大人的是套月色长衫,腰带上面有块玉,翠□滴。
曹将军的就是套绛紫色长袍,上面花团锦簇,怎么富贵俗气怎么来。
这两人无论长相品味都有云泥之别,如何看都不像一对。
阮宝玉开始后悔,觉得自己的那一根黄瓜赌得草率了。
这之后他就开始觉得两套衣服也有不对。
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头又开始疼了。
这死头破头,每次他英明智慧要大显神威的时候就来作乱。
阮宝玉恨恨,伸出两只手指去搓太阳穴,还没想出眉目,就听见停尸房来了人。
来的是李少卿,阮侬最喜欢的李叔叔。
这小变态心里欢呼,脸上却不动声色,跑上去乖乖行个礼,两只眼睛水水地看他。
李延弯腰,立刻一记眼刀杀向阮宝玉,“你干什么又带小孩来这种地方!”
阮侬眼睛就更水了,连忙凑到他跟前,“李叔叔我好害怕,爹没钱付书院的学费,把我带来这里,而且也不做中饭我吃。”
“阮宝玉你个杀千刀的!”李延果然着道,蹲下来拍拍他头:“你别怕,李叔叔这就去书院,把你这辈子的学费都交了!“
阮宝玉哭笑不得,头居然不疼了,真是喜感。
那厢阮侬暗笑,朝他眨个胜利的鬼眼,一边继续在李延怀里蹭来蹭去:“李叔叔上次在你家吃的红烧蹄髈真好吃。”
“想吃蹄髈还不容易,叔叔这就叫小厮带你去吃。”
“那我爹呢?”阮侬撇撇嘴,做出一副他不仁我不能不义的腔调,意思要把阮宝玉带上。
“我喜欢吃鱼!”阮宝玉立刻表明立场。
“想吃鱼?一会跟萧少保说去。”李延哼一声:“萧少保给我来了帖,请我和你去他府上,品今年的极品新茶。”
“我不去,我也是有智慧和节操的!”
“据说那茶叫做玉螺茶,不是炒出来,是在姿色极佳的□胸口捂熟的。”
阮宝玉的节操立刻就不见了,腆着脸,父子两个一般无耻,问:“哦,那萧少保家在那边?还是去吧,人家好心好意,做人嘛不能太各色……”
玉螺茶,顾名思义,小小的蜷起,像只螺的模样。
一只杯子里放十来片螺叶,加了热水,螺叶就开始舒展,将水晕成苍翠的绿色。
阮宝玉有些口渴,忙不及地牛饮了一口,差点给烫破了嘴。
李少卿又一记眼刀杀到,将杯子高举,极其斯文地闻香,用行动表示对他的鄙夷。
“装吧装吧。”阮宝玉在心里暗骂:“让你装高深,也不知道当日谁在书院和我打赌,输掉后生吃了一斤茶叶,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喝茶的!”
“好茶!”那厢李少卿装的正欢,“茶香馥郁,茶色清亮,螺叶根根直立,的确是一等好茶!”说完就将杯子凑到嘴边,吹气,吹了一口又一口,却是不喝。
“李少卿并不爱茶,萧某知道,不必勉强。”
主座上的萧彻见状笑了笑,长有美人沟的下巴微抬,开口解围。
这个围解的李延就有点尴尬,反倒让他横了心,蹙眉起来狠喝了半杯。
阮宝玉可就别提有多快活了,美得在座上打颤,一边闲话:“不知道萧少保为何请我们两个待罪之人来品茶,是有什么指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