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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18)

作者:三道 时间:2019-06-25 20:14 标签:狗血

林忘挣扎得越厉害,谢肖珩力度便越大,就是本来火气没那样旺,被林忘这么一激下手也就没个轻重,狠狠的往人的腰间一掐,林忘疼得惊呼出声,挣扎逐渐小了,被谢肖珩压着亲了个够。
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但谢肖珩依旧圈着林忘,目光阴鸷的落在狼狈的林忘脸上,像是要把林忘拆吞入腹,“你想和朕闹脾气,也得掂量掂量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林忘因他阴森的语气打了个抖,慢慢的在谢肖珩怀里平静下来,他的挣扎不过徒劳,只会害苦了自己,可林忘看着温顺,实则一身反骨,总是要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才肯罢休。
他又惊又怕,但不知道从哪里萌生出一股巨大的勇气来,字字铿锵有力,“林延会投靠宋江,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若非你将我强压在宫中,林延绝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谢肖珩气得直咬后槽牙,恨不得把林忘掐死,他狠狠盯着林忘,“林延勾结外戚,朕不拿他的命已是格外开恩,你竟胆敢来怪朕,是不是要朕下旨抄了林家你才会珍惜朕的仁慈?”
林忘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浑身刺骨的寒,他忘记了,他只不过一只蝼蚁,妄想去撼动谢肖珩这棵菩提大树不过自不量力。
他恨谢肖珩只会拿林家来威胁自己,偏偏招招中他的软肋,让他所有的反骨还未对准谢肖珩便尽数软塌。
他全然泄气,不再与谢肖珩进行口舌之争,谢肖珩怒视了他一会儿,也觉得同他这样置气很是掉分,半晌,终于是松开了他。
只是将他扯进了怀里抱着,手中像抚摸最得宠的物件把玩他的冰冷的手,言语却是无情,“你是心甘情愿也好,不情不愿也罢,这场戏既是搭了台,便没有不唱下去的道理,你若舍得林延死于非命,尽管造作,一个逆臣的命,朕还不放在眼里。”
死于非命,死于非命……林忘四肢僵硬,无声咀嚼这两个字,许久,眼里的光暗淡下去,空洞洞的眼像是两个烧熄了的灯笼。



第25章
六月荷花开时,新皇的选秀也便拉开了序幕,不出意料的,左相二女王素莲,李尚书嫡女李玉燕双双入宫,一个封妃,一个列嫔,其余的,便是朝中亲信之女,母家多没什么势力,也就不搬上台面来讲。
自古女子在权势争夺中便如飘萍,由不得自己做主,众人只知入宫意味着荣华富贵,却不知深宫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冰湖,步步险恶,一旦沉入湖底,便再无见天日之时。
因着选秀封妃大典,谢肖珩忙得足足有半月没有踏入林勿居住的阁楼,也是这半月里,小冯子的脚伤渐好,已能下地,但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小冯子的脚筋被残忍的挑去,此生再如何,也只能深一步浅一步的行走,再不能像从前一般活泼生动。
自打伺候林忘的宫人多了起来,原先冷冷清清的阁楼也多了许多人气,但每日最多能听闻的多是小路子在行所谓大总管威风,常常训得其余四个宫人苦不堪言。
林忘似是一心都扑在了小冯子的脚伤上,从未出言阻止过小路子的行为,甚至于有两三次小路子闹到他跟前来,他也并无受理,如此,小路子越发猖狂,竟是比林忘这个主子都要风光。
小冯子能下地之后,林忘早晚扶着他到院里去走上半个时辰。
纵然小冯子是个迟钝的,也发觉了林忘出宫回来后沉默寡言了许多,从前林忘也安静,却依旧有一丁灯火在燃烧着,但如今却仿佛全然没有了念想,只剩下一具躯壳在苟延残喘。
今日林忘又搀扶小冯子出来行走。
小冯子自个努力蹦了两步,远远瞥见小路子又在对两个小宫女发火,不禁气恼,“狗仗人势的东西……公子,奴才看还是快快让小路子滚蛋,省得看着窝火。”
林忘的眼神淡淡的扫过转角处的身影,只见小路子双手叉腰,气势十足,真真有几分主子的样子,他只是看了一会儿,便含笑对小冯子道,“不理他便是。”
小冯子扶着墙站好,迷茫的看着林忘,欲言又止,但最终没把心底的疑惑说出来,只是岔岔的扶着墙努力的前行着,语气坚决说,“奴才一定要快些好起来,不让小路子怠慢了公子……”
林忘望着小冯子跌跌撞撞的脚步,唇角不禁漾开一抹笑容——回宫之后,他便不敢再妄想了,林家拿捏在谢肖珩手中,林延为谢肖珩卖命,茫茫局势中,谁都身不由己,他有什么资格为了一己私欲而葬送整个林家。
谢肖珩要他听话,他便收起异心,把所有的不甘都藏到内心最深处,不想,不看,不听,也便不怨。
从前他在闲时去集市看了皮影戏,烛光影影绰绰中,木偶跟着线摆弄出各式各样的姿态,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变成了这提线木偶,连自己的灵魂都要抽离。
恍惚间,听得小冯子哎呦一声,原是不慎摔到了地下,林忘急忙上前去扶,他瞧见小冯子的左脚,眼神沉沉如隐于高山的迷雾,久久才慢慢褪去阴霾。
——
月上柳梢,扰了一日的蝉似也累了,渐渐安静下来,林忘方想歇息,忽闻门口有动静,他如今活得战战兢兢,稍有一点异样便像是被弓瞄准的雀,只听得咯吱一声,门被推开来,烛光照耀出一张俊朗无双的脸,是多日不曾出现的谢肖珩。
林忘警惕的神情一松,悄然的蜷了蜷五指,将原先要剪去烛芯的剪子放下,轻轻的唤了一声陛下。
他如今一副温软模样,看起来就像是被拔去了所有利爪的猫,只余上下供人赏玩的软毛,看得谢肖珩心猿意马。
林忘站在桌前动了动,到底没迈开步子。
谢肖珩最近事务繁多,忙得连林忘这个人都险些忘记了,但一空闲下来,第一时想的却是养在阁楼里的金丝雀,他三两步走向林忘,伸手一把将人就搂进了怀里。
林忘被他撞得往后退了两步,腰抵在了桌子边缘,谢肖珩似贪恋至极竟是将脑袋埋进了林忘颈子里深深吸了一口。
林忘难为情的攥紧了拳,谢肖珩闷闷笑道,“身上抹的什么,这样香?”
“没有抹东西。”林忘莫名,微微往后仰了下脑袋,低头撞上谢肖珩略带戏谑的目光,那眼里暗藏的笑让谢肖珩整张脸都明媚起来,林忘顿时知晓谢肖珩是拿他在打趣,脸连着耳朵一起蹭蹭红了起来。
谢肖珩见他面若灿桃,心里一动,忍不住追逐着与他亲吻。
林忘身量比之谢肖珩稍低一些,谢肖珩垂首去嗜住他的唇,辗转碾压着,林忘想躲都躲不掉,只能僵硬着身子接受谢肖珩的吻,吻了好一会儿,林忘的身体才逐渐软化。
谢肖珩却嫌吻得不够尽兴,竟是两手掐住林忘腋下,猛的将人往上提,林忘瞪大了眼,转瞬间已经坐到了桌子上,而两条腿也不知何时被谢肖珩打开,正好容许谢肖珩站了进来。
谢肖珩吻技高超,直将林忘亲得脑袋混混沌沌不能自己,他又察觉到谢肖珩温热的大掌悄然摸进他衣襟里,在他腰间胸前不住作祟,惹得他皮肤上起了细细的一层颗粒,微微战栗着。
谢肖珩亲了好半天,直教林忘喘息连连,才抵着他的额头哑声询问,“朕这些日子没来,你可有想朕?”
林忘微怔,张着被亲得水润润的唇迷茫的看着谢肖珩,他巴不得谢肖珩一辈子不出现,又怎么会想念谢肖珩。
他脸上神情写得分明,谢肖珩一眼便看透,眼神不禁一沉,如同黑夜的湖一般见不到底,他重重在林忘的腰上掐了一把,听得林忘疼叫出声,才像泄愤道,“跟个木头一样,连句好听话都不会讲。”
林忘依旧紧紧抿着唇,任由谢肖珩的掌放肆的在自己身上游离。
谢肖珩气他不言语,故意激他,“新进宫的秀女哪个不是能言善道,朕看你得闲时得去向她们讨教讨教如何才能哄得朕开心。”
林忘脸色霎时一白,谢肖珩这话说得侮辱人,竟把他当做女子来看待,他忍了又忍,原是不想惹谢肖珩恼怒使自己吃苦头,但话已经脱口而出,“既是如此,陛下还来找我做什么,天底下仰慕陛下的女子众多,陛下又何必在我这一个硬骨头身上费功夫?”
果然,谢肖珩还算晴朗的脸登时乌云密布,阴鸷的看着林忘,半晌,才咬着牙低低的笑了一声,“朕就是喜欢啃硬骨头。”
话落,竟是生生将林忘扛到肩头,林忘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血气直往脑袋上涌,谢肖珩快速走了几步,将林忘丢到了床上,林忘摔得七荤八素,想要往床下跑,却被倾覆而来的谢肖珩紧紧压在了身下。
他越是挣扎,谢肖珩下手就越是狠,粗鲁的将他的衣物撕裂开来,林忘挣扎无果,又怕谢肖珩再拿林家威胁他,干脆也就任谢肖珩为所欲为了。
谢肖珩把他剥了个干干净净,借着摇曳的烛光仔细瞧他的身体,林忘自幼养在院里,通体雪白,却因为羞耻和屈辱全身泛了粉,如同一朵含羞待放的桃,等着谢肖珩去采撷。
谢肖珩也确实做了偷香人,直把林忘折腾得哭了出来,眼泪流淌得濡湿了被褥,身子在他强势的进攻下被迫打开,战栗着,颤抖着,却又不得不接受着。
谢肖珩其实爱极了床上的林忘,只有此时,他才觉得这个人是完完全全被他把控在手心的,而非下了床就对他冷眉冷眼,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他在林忘迷迷糊糊之间,自己也没有察觉的,轻轻的亲吻了林忘微张的双唇,叹息般感慨,“尽会给自己找苦头吃……”


————

第26章
谢肖珩是个不耽于美色的好皇帝,天才蒙蒙亮,纵然是有些依依不舍,也是离开了温柔香。
多日没有温存,昨夜折腾得有些狠了,林忘此时还在熟睡着,谢肖珩借着外头的光亮凝视着床榻上酣睡的青年,悄然的翘起了唇角,如今他已分辨不清将林忘留在身边是一个怎样的心思。
林延多次对他的背叛,他早就对林延没有了念想,但林忘入宫的理由他却记得清楚,倘若不是林忘与林延几分相似的面容,他这一辈子可能连林忘这个人都不会多看一眼。
思及此,谢肖珩忽然顿生一股庆幸之感,他对林忘,未必有多上心,但相处几月下来,也不是全然不在乎,人养久了的小玩意儿都会有感情,何况谢肖珩养的是活生生的人。
他在这世间可以信任的人不多,朝廷上衷心于他的不是拥护先皇一派便是新起的势力,他每走一步已是疲倦至极,回到后宫,所见的也皆是世家送入宫来谋取权力的女人,哪怕他再不耐,他也得花时间去虚与委蛇,唯有林忘这处,他能彻彻底底的发泄。
谢肖珩没让人进来伺候,林忘不肯替他穿戴,往前召了宫人进来林忘也总是一脸屈辱的模样。
从前他倒是不怎么顾林忘的感受,但想到昨夜在他颈子上留了些痕迹,不知怎的很是不愿让别人看着这样一面的林忘,只好纡尊降贵自己穿戴整齐了。
正想最后温存一番,便听得外头传来吵闹声,谢肖珩伸出去准备触碰林忘的手收回来,他昨夜没有惊动阁楼里的人,悄然而来,如今阁楼里的宫人自是不知道他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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