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与大侠(4)
大侠低下头亲郎中唇瓣,亲一口问:“喜欢吗?”
郎中傻傻的点头,大侠低声笑笑,“搂着我脖子。”
郎中不由自主的手臂环上大侠的脖子,大侠抬手压住郎中的头,攻城略地的亲吻上去。
大侠活了二十多年,一门心思想要仗剑天涯,锄强扶弱,从未想过还有美人在怀。
没有英雄一傻为红颜的江湖怎么能称为江湖?
34、
寻戈坐在其天关的城墙上叹气,当太阳从山峦中升起的那一刻他才止住叹息,开始看日出。
他的身后是一片安静,间或有两声狗吠声。
当太阳完全升起来,寻戈已回到了将军府。
吕不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倒掉,看他衣衫湿透的回来也没说什么,又转身进屋。
寻戈急忙拉住他问:“将军如何了?”
吕不疲倦道:“不太好。”
“蛮夷过不了几日必定来攻其天关。若将军不能披甲上阵稳定军心,我军肯定会一败涂地。”
“我只保证将军安全,其他事不归我管。”
“哇,你这就很有毛病了,我个武夷人还着急的跟蚂蚱似的,你个何国人屁事没有。”
吕不连跟他呛嘴的心情都没,推门进屋。
寻戈烦躁的抓抓头发,跑去找军师商量对策。
军师在院子里写字,寻戈从墙上跳下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闲情逸致。”
军师不理他,文思泉涌,下笔有神。
寻戈探头过去看,看了两行,气的哇哇大叫,“你竟然在写墓志铭!”
寻戈心灰意冷的回到住处,收拾行囊准备傍晚跑路。
出城门的时候看到大侠跟郎中肩并肩进来,踏出去的步子收回来,颠颠的跑去将军府。
35、
大侠跟郎中回到其天城,还没说上几句分别话,郎中便被拉回医药院。
郎中在医药院一夜未合眼,出了院门鼻腔里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郎中洗了冷水脸,揉揉酸痛沉重的眼皮,肚子饥鸣声响起。
“一夜未睡?”大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些怒气。
“大侠!”郎中一扫睡意,眼睛刷的一下明亮起来,“你怎么来了?”
“来送早饭。”大侠怒气只能泄了,将油纸包着的仨肉包递过去,笑着揉他脑袋。
“你吃过了吗?”郎中狐疑的看他,现在城里因涌入大量的官兵,粮食紧缺,这包子自是难得。
“吃过了,快吃,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郎中狼吞虎咽吃完两个包子,还剩下一个说:“饱了,你吃了吧?”
大侠低下头咬郎中唇,低声说:“我想吃你。”
郎中脸瞬间红透,赶紧吃包子压住狂跳的心脏。
第8章
36、
大侠带着郎中到了一处宅院,一进门便有下人簇拥着郎中去洗澡,郎中丈二摸不着头脑的看大侠,大侠捏捏他耳朵,“乖,我在卧房等你。”
宅院是连夜打扫出来的,晚上毕竟昏暗,白天再看看有些地方依旧有蜘蛛网。
大侠进了卧房,解了衣裳躺在床上看春宫书,他昨夜也是一晚没睡,傍晚跟郎中分别回了军营,还没喝口水就来人说将军有请。
去了将军府,看到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徐时,徐时没了初见时的意气风发,委顿在床上像是一滩烂肉,他的铮铮傲骨被这场败仗生生折断。这场其天山战役他倾尽心血,筹划良久,但终究败得一塌糊涂。
大侠有些可怜他,仿佛看到那日在牢房里等死的自己。
徐时找大侠,是想让他假扮自己。
徐时是何国的战神,是何国能正常运转的信仰,他一旦倒下,何国也会分崩离析。
郎中在外面忐忑的敲门,大侠将春宫书藏进褥子下面,把里衣扯开露出结实的胸膛,沉声道:“进。”
37、
郎中仰躺在床的外侧,闭着双目,眼睫毛一直在打颤。
大侠在内侧以手撑头,嘴角带笑的看他强装镇定。
郎中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如实质的目光,翻过身去背对着他偷偷喘了口气。
“百叶,睡了吗?”大侠开口了。
“没...咳咳,没...有”郎中被口水呛到,脸色通红。
大侠伸长臂搂住郎中的腹部,裸露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若明日我要走,你可要跟我一起?”
郎中艰涩道:“圣上召你回去我怎能去。”
大侠愣住,疑惑:“什么圣上?早便想问你我到底来打探什么消息?你知道我的事怎么比我自个知道的还多?”
郎中见他装傻充愣,心念一转,想大侠是圣上暗卫,行事作风必定隐秘。自己一时口快将其真实身份说出来,定会对大侠不利。
“没事,是我瞎说的。”郎中心虚的觑大侠一眼,又两眼直视帏幔,快速转移话题,“这床还挺舒服。”
大侠瞧他一脸欲盖弥彰样不禁好笑,虽说软香在怀,可毕竟郎中累了一晚上,若再按画中情景折腾一番,他也于心不忍。
大侠又舍不得错失良机,开口道:“百叶。”
郎中扭头看他,猛烈的男性气息逼近他,还不得喘息间嘴唇已被含住。百叶心跳如擂鼓,鼻尖都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大侠细细的吮吸着唇瓣,撬开贝齿,卷上舌尖,柔滑的舌头酥麻的搅动,甘甜的涎液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流下。
“睡觉。”大侠亲亲还在晕乎乎的百叶鼻尖,感受着他散发的丝丝的药香,心里升腾起温暖的眷恋,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如同珍宝。
郎中窝在大侠的怀抱里,像只偷吃了蜜糖的兔子,红着脸蛋偷偷地笑。
38、
郎中一觉睡到下午,起床时大侠已不在,他穿着妥当出门,又被门外候着的奴仆伺候着吃了顿午饭才脱身。
临行前,奴仆还传了大侠的话,邀他今晚共赏佳月。郎中再次顶着红通通的柿子脸逃出宅子。
医药院一上午并没有变多少,该哀嚎的还在哀嚎,该死的人还是死了。
郎中双指试探士兵的颈脉,已无跳动,麻木的阖上他的双眼,只片刻工夫,柔软的皮肤便变得僵硬起来。
郎中将百叶香熄灭,把挂在士兵胸口的木牌拿出来,上面写着他的姓名以及住址,将木牌反面朝上放在他旁边。
木牌是他回家的唯一证明,他的尸体将会和其他士兵一起焚烧,化成灰烬,一块木牌一袋骨灰几两银子或者还有衣物家书,拢进一件包袱里,等战争结束,被同乡来的人带回家中。
郎中想自己如果死了,大侠肯定不会让他跟被人一起被火烧成灰烬。
这事要提前告知大侠,他希望自己死了能够葬在离大侠家近的地方,大侠不用经常来,一年来一次就好,陪他说说话他就很高兴。如果他在这场战争里侥幸活下来,他就跟着大侠游历全国,大侠行侠仗义,他游医施诊。
郎中这么想着,渐渐加快去大侠宅院的步伐。
39、
大侠现在头很疼,尤其是一把锋利的剑就在自己脖子边。
对面的人笑的五官扭曲,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刺骨:“沈和,原来你没死呢。”
大侠发了江湖招募令,早就想到这狗祸害会找上门,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讽刺道:“毕竟朋友一场,你这么说可真伤我心。重栾。”
重栾眯缝起眼睛,笑的纯善,“朋友?”一挥掌,掌压推着大侠仰坐在椅子上,他欺身上前,“我对你下毒,废你武功,还当我朋友吗?”
“当然。”大侠皮笑肉不笑道,暗暗在掌心汇聚内力,“你毕竟救过我命,以命抵命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重栾笑意更深,“内力恢复几成了?”
大侠冷意一闪,运足内力以手为刃朝其脖颈劈去,重栾早有防备,五指如贴钳般牢牢抓住大侠手臂,大侠见一击不成迅速后退。
“咔嚓。”大侠的右胳膊关节被卸了下来。
大侠闷哼,来不及给自己接上,重栾又欺压上来。
大侠暗骂一声,狼狈的想要跳窗逃跑,被重栾抓住左肩用力一掰,熟悉的“咔嚓”声。
大侠真的要骂娘了。
40、
大侠被重栾点了穴位抱到床上,他仰面看着重栾,死乞白赖道:“我只是想出门让下人端点点心上来,你也太客气,连门都不让我出。”
重栾居高临下的看他,面色阴冷:“在白参山庄让你逃了,你以为这次我还能放过你?”
大侠审视问,“那你要如何?”
重栾扶下身,忽的脸上露出笑意来,“我心悦你,你可知?”
大侠动动嘴咽下骂人的话,“那你表达心悦的方式还真独特。”
重栾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递到大侠嘴边,大侠配合的咽下去,“又要废武功,真没趣。”
重栾笑得甜腻,“这是南风倌老鸨专门给不听话小倌准备的合欢丸,我还特意找毒王添了一味药,你猜猜是什么?”
大侠咬牙骂:“你真是疯子!”
重栾伸手触碰大侠的脸,猛地撕开他的衣领,鼻翼耸动着贪婪地在每一寸肌肤上呼吸着,“沈和,从第一天见你,我就想你在床上的样子,啊,你被我操的淫声四起,哭着让我进来,让我更加深入你。”
合欢丸的药效逐渐显现,大侠面色潮红,呼吸声粗重,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滚开!”
“大侠!”兴冲冲的郎中推门而入,看到眼前场景脸色蓦地沉下来,“你是谁!”
大侠听到郎中声音心神大震,猛咬舌尖保持清明,吼道:“快走!”
第9章
41、
郎中听话转身往外走,手指挑开百叶香,左脚还没迈出去就被一股大力拽倒在地上。
郎中仰躺在地上,背部撞击地板使皮肉钻心的疼,奈不住的咳嗽起来。
重栾将他从地上抓起来,阴鸷问:“你是谁?”
郎中咬紧牙关,忍住喉咙咳意,死死瞪着他不说话。
大侠四肢发冷,浑身的情热都被压下去一层,他尽量平稳声音道,“只是邻居,想必是来借东西。”又详怒斥,“快滚!”
重栾噗嗤一声笑了,松开手,给他整理一下衣衫,“想必是没教养。”
郎中一言不发的从地上站起来,微瞥一眼大侠,隐隐看着大侠衣衫扯裂,赤裸着胸膛,他心里焦急万分恨不得立刻跑过去。
郎中忍痛往门走去,还没到门口,一只手突然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眼睛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我要留下。”
“重栾!”大侠咬牙切齿的喊,“你还是不是男人?我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