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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掌门(56)

作者:梨花子 时间:2019-01-28 11:13 标签: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青梅竹马

  直到柳思思朝他乱喊些“怎么样,我就是要和王一结婚,你气死了吧”之类的混账话,我这才发现,他还不知道柳思思是我妹妹。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我一直以为,柳思璋或是别的什么人早早就把一切都告诉他了,可恰巧谁都没和他说过这件事,导致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误会,思思也是蔫坏,明知道罔樨误会了,还顺杆爬,整日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刺激罔樨,亏得罔樨能忍,不与不会武的人论拳脚,不然就是十个柳思思叠一起,这会儿也被打爆了。
  后来我将实情说给罔樨听,罔樨愣了好久,忽然捧着我的脸笑起来,笑了整整一个下午,自那之后,他也不再针对思思,甚至还能对思思露出笑容,我在一旁都看得寒毛倒竖,思思更是直接口出恶言:“你这瞎大个,笑得好恶心!”
  “罢了,不与没长大的小孩计较。”罔樨忽然豁达起来,就好像之前那个闹别扭的人不是他一样。
  “谁没长大!我都能结婚了,怎么会没长大!”
  “只有小妹妹才会喊着要和哥哥结婚。”
  柳思思登时反应过来,看看我,又看看罔樨,脸霎时像着了火似的,她挥舞起拳头:“谁、谁是你妹妹!你占什么便宜!王一你个大坏蛋,花喜鹊!”说完就跑了,看来气得不轻,我失笑,只能摇摇头。
  想当初医仙传出去的谣言还在呢,连青铜派中都有不少人信了,虽然医仙传话时没说出思思的名字,但思思天天与罔樨互挠,隔三差五就要激罔樨一下,于是女主角的戏份,便被人扣在她脑袋上了。我担心此事会影响她日后婚嫁,劝她不要继续瞎闹,思思倒也听话,多少收敛一点,但还是偷偷找罔樨的碴,所以罔樨一直都盼着思思早点离开。
  也难怪他笑得这么开心了,情有可原。
  罔樨安慰我,要我不要担心思思,可事实上,我本就不担心她,黄花崮那地方我与思思住了半年,崮上的情况我都知晓,里面皆是些好人,若有什么让我惦念的,也只有学医容易秃头这件事了。
  虽然学医令人头秃,但思思头发挺茂密的,就算真的脱发严重,也能撑得住,我完全可以放心。
  187
  转眼间,已经到了立夏。
  罔樨之前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七天之后就可以下山的,结果愣是又拖了一个月。之前的两个月也说是养病,但卫姨的血其实很有用,七日之后便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有点手脚无力,毕竟当时差点死了,只留下这点症状简直是奇迹。倒是罔樨,及时抓住机会,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一个遍,也不知是我养病还是他圈养我。
  桂树木料细致紧密,是做家具的好材料,以前罔樨得了块好桂木,又寻手艺高超的木匠给我打了一张床,说什么都要让我换床,虽然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但也不是什么坏事,我遂他意,换了床。现在想来,他是那时候就打算好了,一直憋到今日才终于把心思都抖落出来——桂树又称木樨,罔樨名字带一个樨,所以他非得说什么两樨拥一王,风雅得很。
  风雅个鬼!我都没眼看“樨”这个字了,亏他能想得出来……我就是再长四五个脑子,也想不出这种黄腔来,罔樨简直是黄腔鬼才。
  他也不是无缘无故调笑我,他这是巴巴地盼我受不了了,又暂时没床可睡,只能搬到他院子里住,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选择去墨夷那里挤一挤。
  只是容成寻对此意见很大。
  在这段时间里,除了说垃圾话外,我与罔樨也完成了很多正事。故人的牌位被送进了诛仙岛的祠堂,与父亲的牌位放在一处,温无凛有万全的措施,这些牌位也不必再留在见不得光的暗室里了。
  罔樨带着我看过今年新入的弟子,纳新仪式是青铜派的经典活动,作为副掌门的我重新出现在掌门的身侧,算是不言而喻的宣告了,之前有许多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如此一来也就消失了。
  此前的事务多是由墨夷来做,现下也将属于我的部分交接给我,不知是墨夷担心我,还是因为青铜派人数变多的原因,需要处理的东西比我临走前要少了,而且更加简明,基本没什么难度──不过想来也是,以前有些占据高位的人不干事,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也没法取出,现在都换上了踏实肯干的人,需要做的事情自然就少了。
  当然,罔家的死忠粉依旧看我不顺眼,在纳新仪式上,我和他们见了一面,几个老堂主表情变幻莫测,一副想说话又不能说的憋闷模样,倒是新奇得很。若是放在以前,这些人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出来,可眼下再去看看,老堂主们倒是意外地识趣,非但不吭声,还恨不得连自己的身影都遮住,就像是对我的脸有什么阴影一样,莫名好笑。
  大抵……是罔樨之前做了些什么吧。
  其实不难想象罔樨对他们进行了怎样的“再教育”,其实那些我也可以做到,但是这些人毕竟是上一辈留下的人,青铜派遭难时也出了一份力,虽说后来重建青铜派时,这些人基本上相当于绊脚石,只顾着排斥我,除此之外便再无大用,但他们到底是忠心于罔家的人,纵使确有贻害,却还未到非得除之后快的地步,若是任由代行掌门职责的外姓人来磋磨,只怕会伤了其他忠义之士的心。至于平日里的龃龉,自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费点心思总能应付得过去,只是气人罢了。
  除了那次啼笑皆非的相亲,我还从未想过要罔樨来插手。他身为掌门,又是那些人忠心的对象,实在没有必要非得站在我这一边,黑白不一定非得分个明白,有些事含混不清也无所谓,可罔樨还是替我出手了。
  目前看来,训斥他们并不是十分理智的做法,影响是好是坏尚不可知,让我有点担心。可我实在没出息,担心只有这么一点点,更多的是高兴——人有的时候就是会被这点不理智的事所打动。
  罔樨聪明着呢,他自然知道做了此事会有不好的影响,但他还是做了,究其目的,只能是为了让我回来后更顺心些。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我就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连那些老堂主的怪脸,也变得顺眼了许多,看着他们的脸,甚至还会抑制不住地笑出声,好似赚了什么大便宜似的,使得柳思璋时时向我投来质询的视线,但就算如此,我的脸也还是不听话,一直在笑。即便我强行压下嘴角,也只会变成怪异的鬼脸,还不如坦率地笑出来。
  罔樨似乎有所察觉,转身对我浅浅一笑,趁着他人没有注意的时候,握了握我的手。
  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识经历都在增加,可在感情方面还是没有长进,一旦察觉到自己是被爱着的,就会变得很没出息,无论是眼泪还是笑容,都控制不住,但我所爱的人是罔樨,因为是他,所以就算我一辈子没出息,也没关系。
  啊,我真是太没出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柳思思说王一是花喜鹊,是因为“花喜鹊,尾巴长,有了媳妇忘了娘。”


第58章 我又一次从青铜派溜走
  188
  之后的日子,越发称心顺遂。
  在下山之前,我们见了许多人。
  前些日子,玉柚和温无凛一同来过青铜派。玉柚向思思表白了心迹,虽说思思平日里古灵精怪调皮捣蛋,但是对待这种场景时,她还是很靠谱的,没有开玩笑也没有太过严肃,只不过玉柚还是很被思思拒绝了,玉柚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答案,所以并没有太过激动,平静地接受了现实,似乎于她而言,思思还活着就已经是非常好了。
  温无凛此行则是另有目的,在问候我之后,他将一枚令牌交给了我,说这是隳玉门上下都认识的令牌,他自认为欠我一份人情,于是以令牌相抵,有此令牌在手,便能让隳玉门帮一个忙,虽然我不觉得他欠我什么人情,但我没有推辞,干脆利落地收下了,爽快得让温无凛呆愣了好一会,但他随即就笑了,还说着“你就是这样的人啊,这样就挺好”之类的话,反倒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对于曾经利用他的事,我多少还是有些歉意,于是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若日后隳玉门若有需要帮衬之事,我不会吝惜自己的力量。
  汝筠不再留在京都,而是跟着柳思璋回了到了青铜派。她之所以这么痛快地回到故地,是因为她与思璋终于互通情意,修成正果。也不知道柳思璋是怎么回事,自打我差点死掉那一遭后,他忽然就变明白了,就好像打通任督二脉一般,飞快地向汝筠表白提亲,二人很快就成了家。
  婚礼是在青铜派内举行的,当天夜里,整座山上灯火通明,欢歌乐舞不停歇。当地不兴新嫁娘盖红盖头,所以大家都有幸一睹汝筠的花容月貌,汝筠本就漂亮,作新娘子装扮时更是倾国倾城,柳思璋都看傻了眼。九方家就剩了一个汝筠,所以我和老张作为汝筠的娘家人出席,新人行礼时,我俩百感交集,还很没出息地哽塞涕泣了一把,汝筠毫不留情地嘲笑我与老张,可笑着笑着她自己也哭了出来,嘴上怪我与老张搞花她的妆,手上用拳头来大力捶我,只捶我。新郎官柳思璋当日并不好过,他平时情窍不通,太过迟钝,导致周围人积怨颇深,闹洞房的时候,以叶欢为首的一群人狠狠戏弄为难了他一番,好不热闹。
  在那之后,汝筠用两人的积蓄开了家酒楼,如今也是生意红火,还打出了自己的招牌,汝筠说,以后要开上十座八座的分店,最终目的是建造依凭酒楼而起的情报网络,从而成为江湖上叱咤风云的情报女王……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的计划啊,但她可是九方汝筠,说不定还真能干出这番事业来。
  至于柳思璋,他似乎十分满意于执法长老这个职位。我忍不住问过他,没想过要去外面闯荡一番自立门派吗,毕竟“卯客”这个名号,无论何时叫出来都很响亮。柳思璋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我:“一个青铜派足矣,我再无心力。”随即将我赶走,让我抓紧做些副掌门该做的事,多少也要顾虑一下墨夷杞。
  墨夷杞早已经是长老,但当时那几位守旧的长老仍未退位,而墨夷与我亲近,被长老们视作我的心腹,因此派内并没有将太多权利交给他,所以他才能闲到想去参加科举。如今罔樨采取了一系列的动作,青铜派焕然一新,墨夷杞也无法在闲下来了,终日忙忙碌碌,忙得脚不连地,出门送文书都得用轻功,要是看到墙头上有个白影子一闪而过,不用怀疑,肯定是墨夷长老又出门了,这已经变成青铜派的常识。
  墨夷长老还有一点让我很佩服,他是真的拼。为了不在无谓的事情上耗费时间,也为了获取更多时间去工作,在青铜派上一年的门派大典上,他拿着个扩音的纸筒喇叭,用内力发声,痛快地向容成寻陈述了恋慕之意,而且还是一副“你马上给我点头答应”的土匪做派,当夜就……就拉着容成寻一起批改文书去了。
  这些消息来自当事人容成寻,据容成所说,当时不只是他,所有参与门派大典的人都傻了眼,虽说长老喜欢谁都没问题,但在门派大典上、众目睽睽之下,这么狂野地告白,自青铜派创立以来,还是头一遭,所以整个青铜派都沉默了,大家都不知作何反应,只能听见山下熙熙攘攘的声音和礼花升空爆裂的声音。多亏了柳思璋没听懂,茫然地带头鼓掌,莫名其妙救了场,无措的弟子们才反应过来,跟着鼓掌。
  不过,这事对容成来说,是件好事,他告诉我这些的时候,骄傲的神情明晃晃地挂在脸上,炫耀之意不言而喻,让人看得牙痒痒。所以我故意问他那夜的文书批改的怎么样,容成得意的神色立刻收了回去,露出一副不爽利的样子:“不怎么样,那天早上,我看见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还怀疑过小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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