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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掌门(29)

作者:梨花子 时间:2019-01-28 11:13 标签: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青梅竹马

  容成寻是个十分坚强的人,即便每一个人都觉得容成寻是个小人,他本人也从不在乎,就像从来没听过那些话似的,只思虑着复仇计划,久而久之,眼见着计划顺利进行,容成对我的态度也好了些,话也稍稍多了些。
  毕竟这个计划必须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如果我和容成寻无法完全信任对方,计划就一定会出问题。
  但这次,我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也无法给容成寻留下更确切的信息,造成了情报的偏差,为了弥补可能存在的错误,我必须用强制手段限制他的行动。
  就算这些年他看起来好了很多,也不能冒这个险放任不管。
  我们两个,都希望华奇正和华玉门彻底覆灭,所以一定要好好活到那一天才行。
  一直到了约好的解开哑穴的日子,罔樨才再度出现在房间里,因为这几日太无聊,我连窗栏杆上雕着几朵花都数出来了,此刻一看到罔樨,我打心底高兴,于是凑了过去,却隐隐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怎么会有血腥味呢?难道容成寻打伤了罔樨?我几步跑过去,却被手上的锁链拉住了。罔樨就站在我面前,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扶我,但看到我被拉住后,愣了愣,很是不自在地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移开了视线。
  他还是介怀,不过眼下比起开解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我转身回到桌前,拿了纸笔:[你受伤了吗?]
  罔樨不知为何忽然面露愠怒之色,随后摇了摇头,伸手指向了他自己的身后。
  脸色发白的容成寻就站在那里,手中拿着遮面的斗笠,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的神色,他看着我,仿佛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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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掌门不能说话了?”带着嘲讽意味的询问一出口,罔樨就拧紧了眉头,他走到我身边,解开了我的哑穴。
  “呃……那……嗯……”算上之前罔樨带我去疗伤的那段时间,我已经好长时间没说过话了,感觉嗓子有点不受控制。
  并且,我还是无法消化眼前的景象。这一幕太奇怪了,罔樨怎么会带着容成寻来这里?要知道,罔樨怕别人知道我在这,都不惜点了我的哑穴封了我的内力。对罔樨来说,容成寻非但不值得信任,还是个与原门派不清不楚的叛徒,照理来说,他不应该带着容成到这里来见我。
  勉强找到了一个可以问出来的问题,我清了清嗓子,对罔樨开口道:“他受伤了?谁干的?”
  “还能有谁?”说这话的时候,容成寻看向了罔樨,眼神犀利,语气里都是挑衅的意味,罔樨面色不虞,看起来非常不爽,似乎是觉得打伤容成也没什么关系,但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和容成寻对视,如果他们两个对上眼神,估计这两人现在又能打一仗。
  我暗自叹了口气,接下来和容成寻对话会有些困难,毕竟许多话不能说,尤其是当着罔樨的面。
  只能先问问容成的伤势:“你……你怎么回事,伤哪了?”
  “腹部。”说着,容成比划了一下,看样子罔樨是砍了他一刀,还砍得很严重。可罔樨不是这么暴躁的……不,他就是这么暴躁的人啊,我记得他以前就突然烧了教书先生的被褥,还以为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只是没供出他来罢了……但就算罔樨内心很暴躁,他的情绪也应该不会落实在伤人上,尤其是真的拔刀砍人这事,除非对手是仇家或是死敌,不然罔樨绝对不会下手这么狠。
  我挑眉看着容成寻。
  “你们两个真是齐心,他砍了我,你还怀疑。”
  罔樨闻言,脸一阵红一阵白,手骨都捏得咯咯响,看那样子是又气又……又高兴?这有什么可高兴的,追求太低了吧,好懂得都让人心疼。
  容成寻像是看不过去我俩这幅样子,又接着说道:“他是当着墨夷的面砍了我,墨夷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合着这还算是台家族戏。
  罔樨肯定是用墨夷去引出容成寻,比如说约墨夷去偏僻的地方。近几日容成总是找墨夷,自然会在墨夷落单时现身,届时罔樨就会去捉拿容成。至于容成寻,自然要挣扎一番。
  但挣扎也是白挣扎,容成寻“翻身燕”的名声在外,我知道,罔樨自然也知道,他以前还让我不要老是和翻飞燕来往呢。罔樨已经打算要捉这只翻飞燕,那么必然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按照他的思路去考虑,坑小孩这事是不在话下的,墨夷就在现场,罔樨必然是用了作假的手法去佯攻墨夷。
  容成怎么可能坐视不管,这一管,他脚底抹油的优势就没了。既然是佯攻,最后必然会被容成发现实情,想当年容成叔也是被人要挟,自打那时起,容成就对这类的要挟恨之入骨,心情必然很是恶劣。
  墨夷就像是夹在中间的小可怜,当然,不是因为犹豫该帮哪一边才好这种单纯的问题,两边都和他有仇,他自然想让容成和罔樨一起歇菜,肯定是呆在原地,不知道先去哪边落井下石好了。
  至于罔樨嘛,他从来没有自己已经被墨夷讨厌了的自觉,心里说不定还觉得墨夷很为难,至于容成……我猜他脸皮够厚,也看出了罔樨心思的一二,所以故意失手,让罔樨砍了自己一刀。
  墨夷那孩子,虽然平时记仇,但要是见了血,还是能暂时放下仇恨的,他铁定是去帮容成寻了。我觉得很有可能墨夷把罔樨的内力封了,免得罔樨再和这个开始失血的伤号缠斗。
  一招致命不符合墨夷的复仇美学。
  但这事在罔樨眼里就完全不是实际那个样子了。
  大户人家的小女二和外面劣迹斑斑的赖头好上了,当家的爹爹想赶走不学好的赖头,于是想办法把赖头引诱出来,准备给他个教训。女儿还在一边看着,一边是情郎,一边是血亲,帮哪边都不是。结果赖头眼见着反抗不成,兵行险着,故意挨了当家老爹一刀,那小女儿能看得过去吗,肯定是立刻偏心去帮赖头。
  看在眼里,伤在心里,爹爹自然是恨极了。
  罔樨就是这个怄了一肚子气的爹爹。
  容成寻逃是逃不掉,但就算逃不掉,他也还是要气罔樨一下。真实戏精,用鲜血演戏。
  如此想来,我都不知道该同情哪一个了。
  算了算了,这也算是活泼开朗的表现之一吧……大概。
  作者有话要说:  罔樨:小时候被九方和柳思璋气,青春期被阿一气,成年后被你们一伙人气,现在又被墨夷和翻飞燕气,我有权利怀疑我有一天会被你们前朝人士气死。


第32章 我听过最好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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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成寻又多说些没用的话来刺激罔樨,好歹他还是有底线的,没真把肚皮露出来给我看,不然罔樨很有可能给他再补一刀。
  气完罔樨,容成寻对我说道:“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
  这话又让罔樨绷紧了弦,我只能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看向容成寻:“你怎么知道。”
  “毕竟小时候也是在你们身边长大的,”说着他看向罔樨,“要是没找到你,罔掌门怎么可能回青铜派?”
  当年,容成叔带我下山放花灯的时候,容成寻可是在一旁全都看到了,包括花灯被罔樨捞起在内的一系列事情,当时容成寻年纪小,也许不明白,但不代表现在也想不明白。
  “……咳。”罔樨不自在地咳了一下,估计是想起当年的事了,见我和容成都看着他,罔樨也尴尬,干脆背过身去了。
  “想当初听闻青铜派副掌门走失的消息,我还挺吃惊的。”容成看着我,趁着罔樨背过身的瞬间,容成亮出了我之前给温无凛的子冈牌,“好好一个活人,居然能走失,难不成是坏事做多了,死了?”
  他说出的话语略显古怪,但仔细想一下就能明白,他又开始演戏了。这次是为了不让罔樨察觉,把语句进行了简单的加工。他没有直接进行询问,而是使用了更正常更欠打的说法。
  从这话看来,他没有误会,是真的以为我死了。
  “怎么会呢?”我装作反唇相讥的样子,偷偷指了指一旁的罔樨,估计他能明白我是被罔樨救回来的,“我还没看到叛徒的悲惨下场,不会舍得死的。”希望容成能明白这个“叛徒”指的是华奇正,如果他可以再说说温无凛那边的情况就好了。
  容成寻稍作停顿,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让你失望了,就算华玉门最近不景气,但那也只是因为老家伙们没气力了而已,跟着温公子的我也是吃香喝辣,好不自在。”
  他所说的话和之前罔樨告诉我的消息是一致的,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华玉门的情况如我们所希望的那样越来越糟了。
  之前我见到过温无凛和武林盟主一起行动。彼时武林盟和华玉门因为担保官员和藏宝图之事,已经有了龃龉,华玉门的门人极少与武林盟来往,但温无凛仍能与武林盟主一同进入青铜派,必然是他得了武林盟主的青眼。被作为华奇正的私生子,温无凛多年低调行事,在亲父手下求生,无论在谁看来,他都有足够的理由背弃华奇正,既然如此,受武林盟的信任倒是很正常。眼下据消息也可得知,温无凛有足够的能力掌控自己麾下之人,如今华玉门已然分立两派,若是趁着这个时机彻底推翻旧的华玉门,华奇正那帮人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新的华玉门自然会蓬勃发展,即便有人心中有恨,想要报仇雪恨,针对的也是新的华玉门。
  如此一来,青铜派便毫无后顾之忧。
  我主动冒险与温无凛联系,纵然觉得华玉门中鲜有无辜之人,却仍要和温无凛合作,在温姨墓碑前心虚怯懦,就算是死也要让温无凛活下去,缘由就在于此了。
  比任何人都要恶毒的人,应当是我。
  想到这里,我自嘲地笑了笑,接着对容成说道:“看来华玉门是迟早要改姓了,温玉门?这名可真秀气,真想帮你主子一把,让名字早早改过来啊。”我必然要继续参与这件事,我要亲眼看着华奇正那代掌事人的覆灭才行。
  容成有些不赞同地皱眉:“时机成熟,温公子自会成为下任门主,改名的事不劳你这囚犯费心……”
  “够了。”罔樨忽然出声,转头怒视着容成寻,“人你已经见到了,现在出去。”
  看来是容成以“王一在青铜派中”为把柄,胁迫罔樨带他来见我,现在罔樨听到他说我是囚犯,立刻就炸毛了。
  容成不爽地跺了跺地,抬眼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确定我的想法,我佯装恼怒,借着刚刚对话的势头继续说:“我是囚犯?那你也是,我不出去,你也出不去!”
  我与容成寻一起密谋了这么多年,基本的默契应对还是有的。这话应该算是说得明白了:在我没有离开此处之前,希望容成不要先动作。不确定的事情太多,我必须亲临现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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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成就被关到了一旁的偏房中,折返回来的罔樨看起来十分阴郁,一言不发地盯着我手上的链子。
  被他盯得发毛,我将手背到了身后:“你不但抓到了容成寻,还砍了他一刀,干嘛这么不高兴。”
  无法继续看链子,罔樨将视线落在了我脸上,这些日子来,我总是不能清楚地视物,现在才真正意义上地与他对视,莫名有些慌张。但罔樨显然是另有所思,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探究和质疑。
  “阿一,我知道你很聪明,如非巧合,你想瞒我的事,一件也不会叫我知道。”说着,他就握住了我的肩头,神色中带了几分哀戚,“可如果那些我不知道的事让你身处险境,那我绝对不会放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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