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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算+番外(上)(12)

作者:附耳来 时间:2017-09-06 10:43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合,看得萧诀气闷不已。

    这一打闹早已惊动了楼上的两人,纷纷派人出来查探,这一探非同小可。林公公急忙赶回暖阁说道:“是五皇子和季澜

 

公子,这要怎么办?”

    原来萧谅趁此机会出宫,本想来这花浓阁查探,萧诚不放心,所以也陪着他一起。两个人正在盘问库房先生,让他查出

 

那日谁典当的虎头玉佩,就被楼下打斗声惊扰。

    两人听说是萧诀和季澜,心中惊讶,连忙起身。萧谅说道:“二哥,你赶快离开,否则此时传扬开来,与你大为不利。

 



    今天刚祭祀完嘉元皇后,如被发现萧诚宿在青楼,对其他几个皇子来说,无疑是很大的把柄。虽然萧诀自己也在此地,

 

但萧诚毕竟是嘉元皇后所出,言论是更为不利。

    萧诀眼尖,心下大奇,是什么人看到我就跑,他不担心自己被发现,反而要上去找对方。萧谅和萧诚这一走神,库房先

 

生便断了气息,吓得两人连忙逃出雅间。

    “刚才我们不过是开了个门缝,怎么那人就死了?二哥,此事以后再查,当下要务是你赶快离开。”

    “好,那我先走了。”萧诚点了点头,便跳窗而出。

    萧谅看他走出,便连忙绕过此间,跑到隔壁,正好有一女子正在梳头。萧谅拿了梳子,便塞她银两,说道:“我说什么

 

就是什么,不要吱声。”

    季澜正在和那人打斗,但见萧诀独自上楼,心里便有些担心,放开那人就直奔楼上。

    那人趁此机会,连忙逃出花浓阁。季澜看到萧诀站在一个门口,表情惊讶非常,便走上前去,但见有一女子,浓妆艳抹

 

,正笑着说道:“爷,怎好劳你为奴家梳头呢?”

    萧谅拿着梳子的手正被他紧紧握住,他的衣衫虽然整齐,女子却好像刚洗漱过。

    季澜心中大急,莫非自己已经来迟,他想到净空曾经叮嘱,萧谅在二十岁之前不可行周公之礼,莫非……虽然他想不通

 

这个看起来柔弱的皇子怎么会在青楼,但皇家之人,稍大就会有宫女为他们服侍之事。他本以为萧谅年少又病弱,必然不会

 

有此事,现在心下大乱,不知如何是好。如果真的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只怕萧谅的七残香毒患不久就会发作,命不久矣。

    他心中大急,也不顾许多,连忙跑上前去,扯着萧谅到另一个厢房,问道:“七皇子,恕臣无礼,你刚才……可曾、行

 

……行周公之礼?”

    季澜满脸通红,实在难以启齿,事关人命,又不得不问。萧谅没想到他拉着自己问了这么一句,顿时大窘,脸红说道:

 

“与你何干?”

    萧诀推开房门说道:“七弟,表哥,你们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萧谅,现在见季澜忽然拉他问悄悄话,心里大奇。他深知两人平常并无交情,怎么忽然就

 

这么亲密。莫非上次季澜救萧谅并非偶尔,二人早已熟识三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却听有人大喊,杀人啦,杀人来。花浓阁

 

内顿时一片喧哗,萧谅知道刚才库房先生的尸体怕是已经被人发现,再不走,等下官府的人来,就麻烦大了。

    他顾不得回答季澜的问题,拉着萧诀说道:“五哥,官差来了,我们快走。”

    萧诀此时也已经回过神,三人从后窗跳出,但萧谅自幼不曾习武,再加上久病体虚,眼看要摔下去。季澜抱他入怀,右

 

手还提了萧诀一把,三人这才平安落地,当即跳入马车,往宫门直行。

    在马车上,三人脱险后哈哈大笑,季澜刚才抱着萧谅,心知他体力有限,莫说周公之礼,只怕多跑几步也是不成。如此

 

一想,心中大石顿时放了下来,但日后总难免要大婚,这七残香之毒一日不解,便有万般不妥。

    他心中着急,竟是埋头苦想,完全没注意萧谅还在一脸窘迫的看着他。萧谅着实想不通,为何他看到自己在青楼,便问

 

出周公之礼这样的问题。虽然同是男子,哪怕关系极好,这样问法,也是大不恭敬,怎么季澜如此紧张。

    萧诀似乎还在兴奋之中,他问道:“七弟,你怎么忽然跑到这个地方来了,莫非你看上了什么姑娘?但你久居深宫,到

 

底是谁告诉你这个地方的。以后千万别再去了,被人知道可是大大不妥。”

    萧谅听他说了一大堆,也是关心自己,然而还是忍不住反问:“既然不妥,五哥你怎么也去了?”

    这一问,萧诀心中顿时想起今天萧谦扶沈灵姣之事,大为不快。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我们扯平,我不问你,

 

你也别问我。现在宫门想必已经关了,我们入宫必定要遭训斥,可如何是好?”

    三个人一下不知所措,这确实不好处理,最后还是季澜出主意:“两位皇子不如去我家小住,明日进宫再向圣上请罪。

 



    “也好,只能如此了。”

    三人只好绕道去了季府,此时季朗风因季澜尚未归家还不曾就寝,听得两位皇子亲临,顿时出门迎接。

    “澜儿,你怎可贪玩,引两位皇子归家,这要有个闪失,如何是好!”季朗风年过七十,平时对季澜颇是慈爱,然而严

 

厉起来也是极为苛责。

    “孙儿知罪。”

    “外公,你别骂表哥了,是我强拉了七弟一起来的。”萧诀装巧闹乖,为季澜求情。

    “不行,如此纵容,怎成大器,来人,家法伺候。”

    季朗风足足鞭笞了十下,见萧诀和萧谅连连求情,这才罢了。饶是如此,季澜的衣裳上已经现了血迹,看得萧诀萧谅心

 

里好生过意不去。

    萧诀知晓自己外祖父家教严厉,今日只打了十下,还是轻的。但萧谅心中确极为不忍,他心知自己和萧诚关系极好,如

 

今竟和萧诀在季府过夜,只怕明日传扬出去,于季府大为不利。

    他看着被抬下去的季澜,心中难过,此人早知道其中厉害关系,怎么还会提议来季府?他甘愿自己被责罚也要保他安心

 

过了今晚吗?刚才在花浓阁中,他怎么会问他那样的事?他内心思虑了千万次,也得不出个所以然。

    

    第15章 第 15 章

    

    他做了一个梦,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他只是个小小的皇子,养在深宫,不能随着父亲南征北讨。母亲每每忧虑

 

几个皇兄的军功,终有一日他会彻底失去太子的位置。

    那时候他每天都是读书,习字,学帝王之道,只那一次贪玩,在意外之中,见到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一开始是

 

惧怕的,问那人为什么和自己一样,却不见回答。以前他觉得自己最可怜,皇兄可以跟着父皇出征,自己却日日夜夜要被母

 

亲逼着学习治国之策。见到这人,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竟是过得太好了。

    那人如笼中之鸟,却从不抱怨,性子如山中的泉水一般,冷冽甘甜,看起来不喜与人接近,但也从来不曾拒绝过他什么

 

。那人答应帮他抄书,陪他游玩,乃至于挨打受罚,都常常替他受之。

    他看不到权势的尽头,有怎样的血腥和迷局。他只知道有了权力,真正坐上那个位置,才可以保护那人。哪怕终此一生

 

,他都只能远远看着,接近得更多,便是伤害。天不从人愿,哪怕这么一点小小的心愿,他都满足不了。

    他恨极了那个女人,却没办法弃那人唯一的骨血而不顾。那人怎么可以这般狠心,竟撞死在他的眼前,何必如此?不管

 

那人有什么心愿,他何曾说过一个不字!

    萧奕在睡梦中似乎又看到了那人,他笑得那么开怀,好像从来不曾被亏待过,不曾被锁在那死牢一般的院子里。

    兰贵妃本以睡熟,很快就被萧奕的动作惊醒,她连忙唤道:“陛下,陛下!”怎知萧奕只是不应,她心中不由得心惊,

 

连忙喊了宫人前来,命即刻宣太医。

    宫里顿时闹得天翻地覆,此时在宫里的萧谦,萧诤和萧云详,都已经赶了过来,纷纷守在宁馨宫。柳宸妃和各宫娘娘也

 

都听闻消息赶来,只听说萧奕沉睡,难以唤醒,都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萧诚昨晚离开花浓阁,听下属探知,萧谅跟着萧诀进了季太师府中,便心下大为不解。他要去季府接萧谅,又不想与萧

 

诀同去皇宫,左思右想,终究还是自行进宫。

    季府早已知晓此时,只因季澜的伤势未好,季朗风便带着两位皇子,同入皇宫。

    萧谅本来以为免不了责罚,没想到父皇病了,心中着急,也顾不得许多。他们才到宁馨宫,便见柳宸妃怒目而视,训斥

 

道:“你们身为皇子,怎可眠花宿柳,夜不归宿!陛下病重,竟还姗姗来迟,是何道理!”

    如今这后宫之中,宸妃便是后宫之主,位同皇后,而萧诀萧谅昨日连夜未归,着实非同小可。季淑妃有心为他争辩,却

 

也不知如何开口。

    “回娘娘,儿臣昨天和七弟一时贪玩,天色已晚,故而留宿在季太师府中,今闻父皇病了,便急匆匆赶来,只是不想路

 

上耽搁,还望宸妃娘娘恕罪。”

    萧诀比萧谅年长,便先行开口,轻轻刚才那句眠花宿柳,到底是宸妃的栽赃之词,还是意有所指,他就不得而知了。

    “住口!还敢狡辩,昨鬮你们去了花浓阁是与不是?我且问你,那花浓阁,是个什么地方!”

    “回宸妃娘娘,花浓阁是……青楼。”萧诀心知已入他的圈套,便也不敢多说。

    “好,既然知道是青楼,那为何去那里!还带着小七同去!最近惠妃娘娘去世,他热孝刚过,三皇子生死未卜,他从小

 

不曾出宫,现在想来也无此心事去那种地方。你身为兄长,竟在此时带你七弟去那种地方,你可知错?”柳宸妃的话句句戳

 

中萧诀之心,使得兄弟二人不敢抬头。

    “儿臣知错,还望娘娘让儿臣守在此处,等父皇醒来,再行处罚。”萧诀心下了然,柳宸妃已经探知了自己的行踪,今

 

天绝不善罢甘休。更何况他已经留意到萧谦听到青楼二字,险些站立不稳,心中大感宽慰,便也不再强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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