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寺夜话(13)
上官立听了,愁眉不展,道:“噫!若还是山匪,巡抚大人乃我同窗,便求了官兵来剿。如今山匪事了,竟来妖怪,如何是好?”上官夫人听了,劝慰道:“夫君,不若听我一言?那妖精来山中,除去山匪,也有几日了。既见了村民,又察觉官差,却不曾再犯下性命。夫君不若先寻些和尚道士,再作打算。”
上官立一听,觉得有理,便修书一封,送与紫金寺。
虚衍方因芙蓉之事与他过了两招,亦回书一封,言此妖自有造化,并不妨事。
上官立遂放下心来,由紫螯去了。
之后周家之事所传甚广,上官立亦有些坐立不安,生怕真是蛛妖为祸,岂不是自身放任妖孽,害了周家?
不得一日,便有周家家丁,小心翼翼自上官家私宅后门,予了周家书信。信中书道,紫金寺寻来的高僧有言,恐不是妖孽,乃是刁奴作恶,现今不敢妄自捉拿,若有同伙,祸及少爷,得不偿失。还请上官大人多多留心,周家感激不尽。
再说周家,方把那信偷偷送去上官大人私宅,便有侍女慌张前来,道:“少爷房门内有一封信!”
周家老爷夫人并虚衍将信看了,信是仿着蛛妖语气,令周家三日之内将十万白银,五万黄金,并各类家禽家畜数十,送至紫霞山间岔路。若有不从,周明玉即刻便死。还附上周明玉自小便带在身上的一枚观音玉象。
周家老爷夫人便知,周鸣玉确在这“蛛妖”之手。虚衍将信笺一探,道:“并无妖气,为人所出。如今便可确认,这放信之人就在周府内院,此后之事还请官府查证。”又道:“不出三日,令郎必得归来。”言罢别过周家众人,回寺去了。
上官立那头见了周家之信,即刻派了四个官差,易服去周家门前门口打探。。
却说当夜,上官立夜间忽发一梦。
见自己在林间缓缓而行,芳草鲜美,溪水清澈,正是紫霞山景。忽有一英武青年,上前作揖,道:“上官大人。”上官立疑惑道:“你是何人?”那青年笑道:“吾乃紫霞山千丝洞紫螯大仙。”上官立心惊,竟是那个蜘蛛精!却又听那青年笑道:“大人莫慌。吾未成精之时,曾得周家先祖恩情,一直不得机缘报偿。闻有山匪为祸,便除了虎王寨,自守那处。如今竟有凡人假吾之名,行此恶事,吾自要助周家一臂之力,以正自己声名。”再道:“想必大人也得了周家报信,寻人跟着便是。”言罢再拱手为礼,消失不见。
上官立一觉醒来,起身梳洗,提起官帽欲带,忽见下头一个珍珠。心中便是一跳,这蛛与珠同音,昨夜之事似乎并不是梦。不多时,便听夫人疑惑道:“我钗上的珠儿不知落去哪里了。”遂拿去与夫人,果真是钗上珍珠。再将奇梦同夫人说了,上官夫人啧啧称奇,道:“竟是蛛妖托梦给老爷……此来便同他所说,让两位官差跟着那个疑犯。”
自然,上官立梦中的“紫螯大仙”正是斑寅侯。前些日子紫螯行事张狂,才有今日被凡人诬陷之事。好在虚衍不是个暴躁性子,若换了个道行高深又性子急躁的,说不定立时便要杀上山去。斑寅侯此来,索性将他占山屠戮,自立为王的事儿扭转来说,变作为民除害,回报恩情。上官立这般的文人,最喜得便是忠孝仁义,斑寅侯这事一做,便让上官立心中有几分赞叹,道这蛛妖颇有忠义之心,之前想得寻道士和尚来除妖之事,自然也消散去了。
依斑寅侯假借紫螯之名所说,果不其然,当日高水根便夜间出府,言为寻周鸣玉。官差一路跟随,高水根先在街口买了两个饼,随即去了近郊一处草房,出来时饼也没了。四人分作两路,两人继续跟着高水根,另两人则继续打探。
草房内正是被束得紧紧的周鸣玉,衣衫褴褛,面色惨白,模样凄惨。两个官差四处看了,见并无旁人,连忙入内。周鸣玉见来了两人,大惊。两人自言前来相救,方放下心来。
另两人得了消息,将高水根在周府里捉了。恨得周家老爷夫人,搂着吃了苦头的周鸣玉大哭,又令家仆将高水根打死作数,好在被两个官差拦住。
高水根胆小怕事,连连说有内情要禀告上官大人,若打死了他便放走了后头的人。两个官差一听,正好,匆忙回府去禀。
☆、二十三
上回说到,官差将周鸣玉解救回府,又把刁奴高水根捉拿。周家老爷夫人见爱子一身是伤,面色青白,心痛又暗恨,正不得立时将他打死在庭下。高水根见势头不好,两个大气力的武家丁已拎了木板上来,要按着他打。慌扭头对两个官差道:“杀不得我!杀不得!绑大少爷的事,是有人支使我做的。若全是我,我便认了,如今冤枉打死,倒便宜了他们!”
几个官差一听,便回府禀告,将解救周鸣玉、拿住高水根的事说了。
上官立一听,道:“好!果然另有主谋,朱二、陈三,你们明日随我便服去周家一趟。”
翌日,上官立同两个官差,扮作别地来的商户,往周家去了。
两头见了礼,将高水根提上来问话。高水根先不肯交代,后听得上官立亲至,总算将一桩事儿说了。
古有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话倒过来说,亦不假。高水根家中贫困,老母重病,老父嗜赌,每月银钱入不敷出,渐有恶习,在周家做事还要偷摸手脚,只是不敢多拿,几贯小钱,未曾被人捉过。
他老父好赌,常昼夜不归,赌个精光便唤人来,去儿子那寻钱。时间一长,周边两个赌坊的打手喽啰皆认识高水根,晓得他在富户周家做活,常在周家后门的巷子堵他。
高水根无法,只得去求赌坊。其中一家赌坊的两个打手,私自放债与他。这三分利的债头,不得两三个月,便还不出了。高水根无法,先是被他们一顿揍得严严实实,将周家上好的花瓶瓷碗偷盗出来,给了他们抵债,之后着实偷不出东西,只得跪求他们再放宽些期限。
那两个打手笑道:“我等也是善心,打死了你,得不偿失。如今问你一件事,若做成了,大家顺当。听说周家富庶,你可大概知道家底?”
高水根自做工以来,也同几个家丁仆人说过话,还记得几个年长的侍女活作的好,周夫人心善,给了丰厚嫁妆送走的。那时还有小侍女艳羡道:“听闻咱们府上,自前面几代传下来,有十万的白银,五万的黄金,再加上偏的几家,定不止这个数哩。”高水根将这话儿投给了两个打手。这两人,一个身上有碗大个创疤瘌,诨名叫做花背;令一个是瘌痢头,诨名叫做斑四,算的上是小小喽啰,原也是想投虎王寨的,那段日子官府清缴,便自先退缩了。之后见官府剿匪不成,便又生了心思,还没打定注意离了赌坊,忽而虎王寨来接洽他俩入伙的人又没了消息。等了半个月有余,坊间传说是紫霞山出了妖怪,把虎王寨全屠了。
花背和斑四本就是那无根的浮萍,风中的游絮,哪里有风往哪里的。如今紫霞山出了异怪,他们也只得按下心来留在此处。
之后听高水根说了周家颇有些家底,又是一个独子周鸣玉,文弱无力的书生,便生了绑人的心思。又想,如今紫霞山有妖异,无人敢去,不若富贵险中求,就借那妖孽之名,行了这桩大事。
这两个,伙同高水根先捉了二三十个蛛,捆在布袋里。当夜,高水根拿放了药的甜汤给周鸣玉,不多时便躺倒下去。又趁其他家丁侍女休憩之时,将梯子架在矮墙边上,引了花背和斑四进来,将周鸣玉扛走了。接着便是之前周家老爷、夫人所见,高水根将被褥一掀,抖出来捉好的蜘蛛,又吵嚷是蛛妖捉人,把水搅浑。
如此一来,此事完结。官差知了赌坊位置,前去捉人,不得半个时辰就将花背、斑四捉拿归案。
周家上下皆叩拜上官立,上官立却将众人扶起,又把周家老爷请至一旁说话。
将那蛛妖托梦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周家老爷闻言,只喃喃道:“祖宗保佑!”又想起虚衍当日所说,不出三日,周鸣玉定能归来,连忙托人去庙中佛前还原,增添香火,点烛长明。
倒说那头,斑寅侯办完了事,肉刃从紫螯身子内抽出,在臀肉上蹭了粘液。紫螯斜倚在床上,慵懒道:“如你所说,倒是芙蓉家的大秃子得了好?你做得好人,香油钱也没我一份,哼。”
斑寅侯在周家一事上办的周全,紫螯心中满意得很,虽嘴上不饶,却难得性子乖巧了两日。斑寅侯与他欢好,一个起了兴致,一个有意相迎,倒是比平日快活销魂。
紫螯一双玉手在斑寅侯精壮肉体上捏了一捏,软声道:“换个样子。”斑寅侯将他腰肢按在怀里,又将半硬的阳物塞回穴里,方才欢好,湿软非常。捅进了,变回一人多大小的虎型,肉刃也变作长尖肉棱,顶得紫螯“哎哟”一声,在他腿上踢了一脚,口中嗔怪道:“做什么怪”。
斑寅侯将毛茸茸的虎首贴在紫螯脸颊,粗糙舌尖在他面上舔舐。
☆、二十四 [兽形注意]
紫螯怕冷,瘫在斑寅侯身上,用两个白生生、水水嫩的腿缠着他。过了一阵腿脚酸软,又折回来,架在斑寅侯身上。
斑寅侯一身厚实皮毛,背上有些扎人,胸腹前却暖融融、毛茸茸,舒服得紧。紫螯胳膊枕在脑袋后头,两三个手指在他胸前挠抓,勾着他两个支楞起来的棕黄耳朵搔弄。
斑寅侯被他蹭得酥痒,哼哧哼哧把脑袋凑上前去,抵着他脖颈面颊。下头的阳物又起了兴,在他湿润娇嫩的穴肉里磨蹭。紫螯只觉着一阵酸痒快活,顺着身子乱爬,口中不由得溢出一声娇叫。胳膊挽紧了他的颈子,两瓣酥嫩的臀肉夹着那尖头直楞的阳物便是一紧,斑寅侯闷哼一声,下身原本已退去了些,此时又暴涨起来,青筋凸起,顶端暴涨,扎进紫螯的肉心里去。
紫螯双腿勾回虎腰两侧夹紧,斑寅侯反应极快,两个虎爪小心翼翼按住腰肢,后头一根又黑又粗的硕大阳物,足有一寸多粗,八九寸长。那顶头红涨,渗了汁水黏黏糊糊,在紧窄湿滑的穴内磨蹭抽送,打桩般狠狠肏弄起来。次次只得进去大半,全部捅进去,紫螯定是要伤的。果真,那东西不得个十几下,便将紫螯降服了,大半个身子酥软在怀里,前头的玉茎硬翘翘的流水。两腿瘫得无力夹不住,是被一对虎爪按牢,才没被肏的滑下去。斑寅侯抽弄的奇淫技巧何等爽利,紫螯昂着头,腿是没力道,唯双手缠紧了斑寅侯,淫声叫唤,“亲哥哥……亲汉子……!还……还要……再进来点……”
斑寅侯向来喜欢他肥肥的臀儿,肏得他舒服,浑身直抖,又拔出来,在臀缝里磨蹭。紫螯正舒服得要喷,忽而爽不得了,急吼吼恨不得一口把那肉刃吞进腹里,再也不分开。左手颤颤巍巍去够那肉缝间乱磨乱挤的好东西,求道:“…别……别折腾了……快来……来……”斑寅侯见他馋得上下流水,下头都把自己的毛皮弄得湿了,淫笑着把尾尖塞进他口中,道:“饿坏了?本侯的奴儿,上头下头都湿了,是不是?”紫螯含着粗大的虎尾,情思又动。这虎尾虽比起得他阳物,不那般粗壮,可上头都是硬兹兹的毛,捅进去不晓得得多畅快……想到此处,口中便湿漉漉全是涎水,又握紧了乱舔。
斑寅侯那尾尖被他小嘴唆吮得湿淋淋,也是快活,从他口中转出来,在紫螯下身涌着蜜水的穴肉边打转。肉棒在里头大开大合地抽送捣弄,把紫螯捅得欲仙欲死,小腹竟阵阵发暖。
忽而紫螯一声哀叫,不似刚刚欢好时的娇甜。原来,斑寅侯将那尾尖缓缓滑进欢畅淋漓的桃色穴肉中,紫螯浑身一颤,还不得拒绝,那尾尖窄的地方已经顺着抽出的肉刃插了进来。接着那如黑莽般凶狠的肉棒,再次捣进了穴口。紫螯吃痛,那一根东西已经将他的窄穴撑得满满涨涨,哪里还塞的进,如今硬送进来,自然吃了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