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小日子 上(90)
好在这几个找来的人都是彼此之间大家相熟才带过来的,品行上也算是还成。如今看祈晚风嫁了曹四郎是个有福的,过地好了,他们的眼里有自卑有羡慕,唯独没有嫉妒。
“夫郎,我出去忙了。”祈晚风把东西送来,他知道夫郎请大家过来是有事情要说,他也没有留在这里,但是回头他夫郎也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孙白莲也跟着祈晚风一起出去了,谁让他不会做衣服呢!所以他现在想来也来不了。
要说哥儿都会做衣服这件事也不是绝对的,像孙白莲就是天生的不会做针线的人,只要一拿起针就扎手。但是人家命好的,在家有个好阿姆,嫁人有个好夫郎,衣服从来就不用他做,厨艺也是一般般,但是胜在人家夫郎样样都精通,而且是什么都愿意做。
从前那些说孙白莲嫁了个年纪这么快大的,后来统统脸都被啪啪啪地打了几巴掌,没见人现在过的日子多好。等他家的房子盖起来,是和曹四郎家一样的大房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里羡慕着。
从祈晚风进来,曹向南的眼睛就一直地落在他的身上没有移开过,一直到人走了,他才回过神来。
见大家都坐下来了,曹向南微微地一笑,说道,“相信大家都知道我请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但是我在这里还是要同你们说一遍,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等我说完可以提出来。”
其实就是很简单,他请大家来就是请他们来做衣服的,这个大家都明白,所以是大家都知道他们来曹家四郎这里是做什么的,没有人不明白。
而后曹向南跟大家谈起了“劳动合同”,这里还没有劳动合同这种东西,所以他给大家解释清楚,“我雇佣你们来做衣服,会付给你们相应的工钱,如果做地好的人,每月还会有额外的工钱。另外的,工钱也会逐年地给你们增加。”
“但是有一点你们也必须清楚,如果我这里做衣服的手艺从你们谁的手里流出去了,到时候出了问题我就会将那个人送官处理,以及那个人要赔偿我的损失,那可能是上百两甚至上千两,所以这个你们也要明白。”
把事先已经写好的字据拿出来,曹向南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大家听。在没能保证这些人都一定是衷心与他的时候,这份东西是能起到最基本的效果的。这一份字据就成了他以后立的劳动合同最基本的雏形,即是保证了做工的人的利益,也保证了他自己的利益。
大家都没读过书,对这张纸上的字都不认识。但是曹向南讲的,大家都听懂了。
“而如果你们今日相信我,跟着我曹向南,就在这上面签字画押,我以后绝对不会亏待大家。我不敢保证你们一定会成为地主财主,只要是努力的,我能保证让你们都盖上青砖大瓦房,过上好日子。”曹向南的话也说地很诚恳,没有任何的吹嘘。
曹向南的话说地直白,大家都懂,能盖上青砖大瓦房是他们许多人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过上好日子他们简直是做梦都想,大家都心动了。
“我吴月相信曹四郎,写字我不会,画押我还是懂的。向南,我就在这上面盖个手印就成了吧。”吴月最先站了出来,他笑看了曹向南一眼,见曹向南点头,他用拇指沾上了朱砂,在上面盖上了红印。
后面李梅也站出来了,也是二话不说地就盖了手印。
“我见大家跟着曹四郎的都过上了好日子了,我孙红梅今儿就信你曹四郎了,这手印,我盖!”孙红梅是一个秀气的哥儿,他和孙白莲还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弟,他是孙白莲找来的。
见孙白莲的日子好起来了,他的眼里也有羡慕,但是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找上他了。这一刻他的心里有一种感觉,他只要立上这张字据,他家日后的日子也会好起来。
前面三个人都盖上手印了,后面的几个哥儿也没理由不盖手印,不然到时候大家都住上青砖大瓦房了,就他们家还住着破泥房,他找谁哭去?这手印盖,一定要盖!
只不过曹向南发现身边的一群都是目不识丁的,感到很蛋疼,不过这这一张张的红手印都盖下来了,他把一张还给了对方,另外一张他收了下来,诚恳地对大家说道,“谢谢大家相信向南,向南在这里保证,以后一定会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的。”
这件事比曹向南预料中的还要顺利,几乎是没有人有任何的疑惑,都盖下了手印。万一这是要卖猪崽的话,都能卖很多猪崽了。但是就是这一份被相信,让他以后都在努力地不辜负这些信任他的人。
第137章 打架
一路忍着的眼泪,到回来家里一见到阿姆,一瘪嘴,大眼睛里的两泡泪就哗啦哗啦地落下来了,安安就大哭了起来,“哇哇哇……阿姆,呜呜阿姆……”
哭的那是个伤心,扑过去一把抱住阿姆的腿。
祈晚风一眼就见到了孩子光洁的额头上肿起的大包,上面还有血印子,同时他也注意到祥仔脏了的衣服,一张小脸桀骜不驯,另外个小的跟着他阿哥,低着头,一脸做错事了。
豆豆也跟着一起过来,他阿爹阿姆都在这边做工,下学了他就跟着来安安家,等他阿姆带他回家。
“乖,不哭,抬起头给阿姆看看额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祈晚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他先要哄好抱着他脚在哭的这个。抬起孩子的脸,看到他额头肿起的大包又是心疼地很安安一边哭着一边指着门外的方向,“他们打……”
所以意思就是外人的人打了他。
自从离开了大院搬出来外面住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孩子被别的孩子打了,祈晚风在心里叹了一声,“先回去洗把脸,上点药,你们再把这事同阿姆说清楚。”拉着安安往家里进去,给了后面的祥仔一个跟上的眼神。
祥仔拉着害怕的阿弟进去,让他不要害怕。
年纪还小的星星怕阿哥同人打架了,么么就不要他们在这里了,小脸上写满了惶恐不安。
同样的还有一身衣服都脏乱了回家的康康,回来被他阿姆拉着,他也不做声。
“你这是跟谁打架了?”孙白莲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家的大小子同人打架了回来,他的反应和别的阿姆也不同,看着儿子一脸的稀奇,奇怪地问道。
康康不管是长相还会说性子都肖似他夫郎,从小就是个老练沉稳的,别说和别人打架,就连和家里的弟弟都没有打过架,从小就知道这个是他阿弟,让着阿弟。孙白莲有的时候都要怀疑自己家的大小子是不是个孩子了,怎么都不像是个小孩,今日也却是和人打架了。
“阿姆,是小胖子他们把安安推地上了……”话多的二小子把学堂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与他阿姆听。
能被送去学堂读书的,大多是村里和村长和曹氏氏族的族老们有点关系的人家,或者直接就是家里的太爷就是族老的孩子,一直以来学堂里就只有他们,他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他们的阿姆可说了,他们以后都是要做大官的人。
而后来的这些孩子被送过去了,原先在读书的孩子们就很不喜欢他们,学堂里的孩子分成两派,原先在读的孩子们玩在一起,后面送去了的孩子们玩在一起,往日里两帮孩子就各自地看不顺眼。
以前学堂里就只有他们几个的时候,先生也少会责备他们。现在安安狗蛋他们去了,先生经常会夸安安他们几个书读地好,就更是惹地那几个小子更是心生不满了。今日正是先生让大家背书,那几个愚钝的小子背不出来,安安他们好几个都背出来了,安安是背地最好的,先生自然就夸安安了。
“……他们说安安是小哥儿,不许安安去学堂。”景宝的年纪尚小,他还不懂得小子和小哥儿的区别,安安和他们不是一样吗?为什么安安他们不能去学堂了。
“岂有此理!”孙白莲听完儿子的话后火冒三丈。
哥儿怎么啦?他就是个哥儿,哥儿就不是人啦?哥儿就不能去学堂读书了?
康康从头到尾就抿着一张同他阿爹一样的脸,也不说话,只是那双眼睛瞅着他阿姆,就是在应和他阿爹的话,就是他们那些人不对,他们还推安安。
于是因为这么一推,脾气火爆的祥仔就动手打了小胖子,小胖子的同伙就过来打祥仔,康康见了人打他的小伙伴,他也过去帮手。于是一群孩子打群架了,他们打地小胖子他们几个哭着回家,他们也回来了,总而言之,就是打架打赢了。
“走,我们去你们晚风么么那里看看安安。”孙白莲给孩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见孩子都没有受伤他就放心了,听二小子说安安被推倒摔到了,他就想带孩子过去晚风那边看看情况。
这一会学堂下学,孩子都回家了,只是今日孩子是哭着回来的,鼻青脸肿明显地被人打了,一问之下竟然是狗蛋打了他家孩子,几家人就一起找上门来了。
正好孙白莲带着孩子出门,就见到一群人带着孩子怒气冲冲地往他们这边过来。景宝指着走在前面的小胖子,拉着他阿姆的衣服,说道,“阿姆,就是小胖子推的安安。”
所以小胖子也是被打地最惨的一个,这个胖子能欺负一个小哥儿,却绝对不会是祥仔的对手,被祥仔抡着拳头对着他的脸就打,一张脸打地可精彩了。
孙白莲眯起了眼睛,心里明白这些人是找来做什么的,倒是还真不要脸了,他冷哼了一声。他忙地拉着两个小的往晚风家里进去,快他们一步进去了。
正好院子的大门是开着的,一群人就带着他们家的孩子踏入了进去。自家的心肝宝贝被狗蛋那个狗东西给打了,个厉害的哥儿手一叉腰就站在别人家的家门口大喊,“把狗蛋给我喊出来,这个小贱种打了我家大宝……”
跟着来的哥儿也在喊,说是狗蛋打了他们家的孩子。
他们就觉得狗蛋是个无爹无姆的好欺负,就算是来了曹家四郎家,就是狗蛋打了他们家金贵的小子,曹家四郎和祈晚风也应该把狗蛋交给他们几家处理。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几家的老太爷,都是族里的族老们。
从那天里正仗着曹家四郎的势把他们几家小孙赶走,他们已经对曹家四郎和里正心生不满了,如今他们家收养的那个小贱东西还打了他们宝贝的乖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汪汪汪……”两条狗从后面蹿了出来,对着来到的陌生人吠。
“哇哇哇,阿姆我好怕。”见到两条狗,被他阿姆拉着的小胖子往他阿姆的后面躲,差点没哭出来。
“死狗走开!”
“不怕不怕,有阿姆在。”
“汪汪汪……”
屋里的祈晚风打了水给孩子擦了额头,这一会他也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正在一边教育几个孩子以后去学堂不许同人打架,遇事要忍耐。看着孩子肿起的额头,他拿了药正准备给孩子抹抹额头,想来上点药明日就能好了。
祈晚风心想着这事晚些等夫郎空再同他说说,看看这事怎么处理,就没想到他连药都没给孩子上,孙白莲就带着两个小的来了,说是有一大群人要来他家,接着就有人进了他家院子,上了他的门讨公道来了。
在屋里听到外面的骂声和狗吠声,就连他个脾气好的,他都被气笑了。放下手上的东西,连药都不给孩子上了,祈晚风往大门走了过去,就见到站在他家门口的一群人。
孙白莲带着几个小的跟在一旁,见着这些不要脸的他都想进去端一盘水出来泼他们脸上。
“还不知几位如此怒气冲冲地上门来所为何事?”祈晚风嘴角噙着冷笑,走出门口,对着上他家里来的一群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