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68)
顾晨挑了下眉头,这人虽然脸上毫无表情,整一个面瘫,可他就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调侃的味道,否则怎会在常郎中面前也用“表弟”来称呼,听得他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像这两个字在他嘴里绕了好几个弯才吐出来。
“年货的事情有顾东张罗,没我什么事,骆将军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尽管跟顾东说一声,他会一起帮着办了。”比起出去跑,他宁愿把时间都用在学习和修炼上,再有多余的时间进山里去看看,到底要过年了,下雪后山里的野物皮毛品质会更好一些,弄些皮货回来大人小孩都用得上。
“我在德昌县里有些产业,正想去看一看,听说表弟来了后除了山里再没出过门,不如趁机去县里散散心?”骆晋源一本正经地建议。
顾晨讶异道:“虎威将军居然还在德昌县有产业?”
不是说这人十二岁那年就去了边关,一去数年就没回来过,后来朝廷招回来后也没停留多久又去了南蛮,他有这么大的神通竟然还在远离京城的德昌县经营产业?
常郎中也好奇地看着他。
骆晋源呷了口茶,动作优雅无比,单看这样的动作让人绝想不到他是边关有名的煞神,他说:“是一个友人家的产业。”这是在告诉顾晨,之前的说法是对外的,现在的都是对内的。
顾晨瞬间懂了,他这是想要通过这些可信赖的渠道将下落传回京城去吧,想要活着回京城,就不能是他和肖恒郭亮三人,一路需要大量人手保护,虽说现在容貌恢复不一定有人能认出来,可两个随从却很容易被人识破。
“你的内功恢复了吗?身上的毒压制得如何?”顾晨看了看他的肤色,比刚救济回来时肤下的黑青减轻了许多,加上自己配制的药丸,他也不知道骆晋源体内状况如何了。
“内力恢复三成,毒素对内力有压制作用。”骆晋源淡淡地解释,这还要感谢顾晨的帮助,否则他一成的内力都无法恢复,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被人逼到那等程度。
顾晨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跟你去趟县城。”
隐约觉出骆晋源教他的内功心法并非普通货色,本着交易的原则,顾晨觉得有必要在他未完全恢复实力之前保护好他的安全,如果他那友人的家人或是手下有人背叛了呢?到时骆晋源岂不是要面临身份曝露的危险,无意中听他们三人提及,他们在追击诚王及其余孽途中,正是遭到同行的背叛才落入别人的陷阱里。
骆晋源目光闪了闪,说:“好。”
常郎中目光有些诡异,看看晨哥儿再看看骆晋源,总觉得这两人貌似当他不存在似的兀自商量着出行,有奸情。
近中午的时间,徐夫郎匆匆赶来,家里那个小子没想到这么能闹腾,他和大柱两个人都应付不了,就一上午的功夫,两人都觉得累的很。
徐夫郎心说,都是被阿嬷惯成这样的,一个不如意就使劲的哭闹,已经将嗓子都哭哑了居然还不消停,这样的熊孩子,他和大柱宁愿不要生了。
姜嬷嬷也在厨房里帮忙打下手,今日少见的有谈性,问徐夫郎:“你那弟么真的跑没?”
徐夫郎窘了一下说:“昨晚上谁也没注意,等到今天早上孩子醒了吵闹时,阿嬷去他房里叫人,那房里根本一夜没住过人,而且炕头的箱子都被打开了,里面的 衣裳少了许多。”
徐夫郎觉得弟么的心真狠,富贵还没醒来,事情到底怎样也没问清楚,他居然收拾了自己的衣裳就跑了,连自己生下的孩子都能狠得下心说不要就不要,虽说是熊孩子,可徐夫郎觉得自己要是有了孩子,怎么也舍不得扔下不管交给旁人的,谁知道旁人会不会用心照看。
而且他知道张小碗私下攒了不少私房钱的,那些钱肯定也被带走了,就不知道老两口手里的银子够不够接下来的花销。
姜嬷嬷“啧啧”感慨了一阵:“我早看出那是个不安分的,不过也没想到居然连一天的功夫都忍不下去,你阿嬷现在估计恨死他的心都有了,要我说他也是自找的。”谁让他错把鱼目当成珍珠。
徐夫郎尴尬地笑笑,这些话姜嬷嬷能说得他做人小辈的却说不得,连他都意外吃惊弟么的行为,更何况是一直让他得意的阿嬷了,不过如今他早失了争宠的心,不去奢望阿嬷阿父两人有一天会发现他跟大柱的好。
不仅姜嬷嬷感兴趣,村里人也都在谈论张小碗,当然还有徐富贵醒来后拿刀吹自己亲爹的事。
张小碗比杨山家的会做表面功夫,在村里也有几个真心实意跟他交好的哥儿,起初听到这话根本不敢相信,可再三确认后就懵了,以前有人说张小碗会装他们还跟人呛起来,现在被张小碗的行为给狠扇了一巴掌。”
“哈哈,我就说这张小碗是个骚货吧,”杨山家的起劲地在村里蹦哒,“徐富贵就是被这个骚货迷得死死的,可他哪里知道张小碗根本就不满足,背着富贵跟别的汉子勾勾搭搭的,昨晚上肯定是有别人把这个骚货接走了。
虽然村里人看不起张小碗的行为,有从同村嫁来的哥儿更加愤怒,张小碗这种不知廉耻的行径会影响同村还未说亲的哥儿,就连那些订了亲的,可能也会被夫家挑刺,更可能以此为借口退亲,可现在杨山家的行为更让人鄙夷,亏他以前还说跟张小碗的交情好,转身就幸灾乐祸把人说得那么不堪。
嫁到平阳村几年,张小碗心里怎想的别人不知道,但要说背着富贵跟人勾搭,村里人都长着眼睛呢会看不到?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没看到就另胡说八道,你过去不是跟张小碗最要好的吗?”
“谁跟他要好了?他敢做我还不能说,呸!”杨山家的浑然不放在心上,得意洋洋说,“他屁股一撅我就知道动的啥心思,前阵子眼珠子都快粘在那顾家的管事身上了,还不是瞧人家长得俊呗。”
杨山家的得意忘形,以前他最妒忌张小碗在他面前说富贵对他如何如何,让他听得心里酸溜溜,心里常咒骂指不定哪天徐富贵就勾搭上别的哥儿,他就能嘲笑张小碗了,可现在的情形让他更加开心,他家杨山再不好可有一样是如今的张小碗比不上的,那就是他家相公是正正经经的汉子,而不是个阉货。
哎呀呀,昨晚没让他逮到机会到张小碗面前显摆一下。
村里人对他这模样无话可说,这人的嘴巴怎就这么坏,没看到看到徐家的下场,还不是平时不积德现在得了报应,杨山家的再不积点德,说不得这报应也要找上他了。
原本聚在一起唠嗑的村人纷纷散了回家去了,实在是不想看杨山家的那张得瑟的嘴脸,看着让人恶心。
“哎,你们怎就走了啊,我还没说完呢,你们别走啊……”
他越是叫前面走的人步子越大,背着他翻了个白眼,再不走就要吐了。
等到杨山回家,看到的就是特别殷勤的夫郎,做低伏小的将他当大老爷一般地侍候,杨山端着送到他手里的热茶抖了几下,热水溅到他手上,烫得他嘶嘶直叫。
杨山家的连忙上前接了过来,放在一边桌上,拿布巾帮着擦拭,语气倍加“温柔”地问:“烫着没有?疼不疼?都是我不好,相公你就骂我两句吧,我这心里会好过些。”
“你今天怎么了?没吃错药?”杨山甩开他的手瞪眼问。
要是平时说了这样的话他夫郎肯定要跳起来了,可今天诡异地竟然笑了,走上来抚他的胸口,惹来他警惕的目光,反而招了他的一个抽搐着眼睛的眼神。
杨山家的抛了个自以为的媚眼,捏着嗓子说:“瞎说什么呢,我这不是觉得当家的哪里都好,想好好侍候当家的不行嘛,还是当家的嫌弃我了?”扭着水桶腰往杨山身上贴,特意涂红的嘴巴要往他脸上凑,吓得杨山叫了一声一把推开他。
“你个死人干什么?”杨山家的差点跌倒,横眉怒目地骂道。
杨山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恢复正常了,于是轮到他摆大老爷架子了:“我脖子饿了,赶紧地做饭去,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杨山家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蹬蹬地用力踩了出去。
杨山家的心虚地往外看了一眼,起初还以为他夫郎发现他在外面偷嘴了。
自跟那可以儿有了首尾,回来再看自己夫郎那蠢样,他一点都下不了口,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地接回来,一离开可人儿他就惦记得不行,恨不得死在小妖精身上了。
这么一想杨山就浑身冒火,受不了了,才回来又转身走了出来,路过厨房时喊了句:“我想起有件事没说清楚,我要赶回镇上,今天晚上可能回不来了,你在家带好儿子知道不!”
等杨山家的听清楚冲出厨房,人已跑没影了,恨恨地在原地跺脚大骂:“死在外面甭回来得了,你个挨千刀的!”家里就剩他一人了,儿子也在外面野着,可以用山家的连饭都懒得做了,躺到炕上吭吭叽叽。
青宜镇
赵鹏生得腰肥肝壮,除了早两年过过苦日子,后来就像掉进了糖罐子一样,等到长大了跟他阿父一样好色。
可最近看上的一个哥儿却怎么也弄不上手,赵鹏使劲地拍着桌子嚷着:“你们快说说怎办?他么的,我都出了两百两银子纳他进府,可好个死老嬷子居然敢把我赶出来,要不是看在小哥儿份上,小爷我弄不死那老东西!”
他老子自称大爷,他在后面跟着称小爷。
人还没弄上手,小哥儿脾气又辣得很,让他心里痒痒,所以赵鹏自以为他已经给足了面子,出了银子要专门纳进府里,否则玩个和回也就扔在后面了。
给他出馊主意的都是平时玩在一起的狐朋狗友,笑话他:“那个巷子里的小寡夫玩腻了?你小子可够胆大的,那可是你阿父的人,不过听说那个小寡夫又勾搭上了一个。”
赵鹏堵住他的嘴,小心朝外看了一眼,生怕有阿父的人听了去,儿子玩老子的人,虽然刺激得很,可万一被老子知道了可了不得,府里的人他不敢玩也就敢在外面偷偷摸摸地打几回野味,甭说,小寡夫在床上够浪的,那种滋味真是回味无穷啊。可他也知道那种人也就偷摸着玩才有意思,比不上刚刚看中的正经人家的小哥儿,小寡夫都快被人玩烂了。
“你小声些,要是被我阿父知道还不得剥了我一层皮,怎么的,你也瞧上了?这次的人我可知道的,那是我阿父叫过去的人,估计我阿父也玩腻了吧,等再过阵子,你想玩就去玩呗,行了,快给我出个主意。”赵鹏催促道。
“赵鹏赵鹏啊,刚说你胆子大,怎现在就胆小了呢,要我说,带几个人半夜溜进他家里,趁夜把人给睡了,他家不答应也得答应啊,这叫生米做成熟饭。”看在赵鹏透露的情况份上,那人出了个主意说。
赵鹏拍了一记自己脑门,说:“对啊,我怎把这招给忘了,嘿嘿,等我把人睡了,除了进我家门那老东西还能怎的,不行,我等不及了,今天晚上就得把这事给办了。”想到今晚能跟小美人成好事,终于把这块鲜肉吃进嘴里,赵鹏一脸的贱笑,说完就摆摆手安排人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