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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地主(18)

作者:陆呦呦 时间:2018-09-06 12:52 标签:种田文 甜文 情有独钟 女装 布衣生活


    他都好久没见到庄崇澜,刚刚那么快的一瞥,怎能让他满足。

    “成亲前,双方不得见面。”颜三书挑了挑眉,“你就在家等着他搬进来吧。”

    “搬进来?”徐辞愣怔。

    “可不是搬进来,你父亲手里有土地、有果园,还有布庄的生意,到时候全得交给庄崇澜这个准女婿打理。”颜三书看他犹疑,又道,“按照你爹的意思,恐怕是希望庄崇澜明日就到铺子里干活。”

    “他?”徐光在旁边插了一句,话里满是不可置信,“庄崇澜那个木头模样,哪里像是会算账的样子。”

    “堂哥!”徐辞瞪他一眼。

    “放心,账目的事儿,以后由我来打理。”颜三书轻勾嘴角,目光柔柔地扫向徐光,“所以,我明日就会搬进徐府。”

    “什么?!”徐光一惊,问他,“你住哪件房?”

    “你隔壁那间。”颜三书笑容更甚。

    徐光顿时满脸通红,不知想到了什么,慌慌张张地退后几步,一个转身就跑没了身影。

    徐辞望着自家堂哥的背影,侧目向身边笑意盈盈的颜三书,顿了顿还是开口道:“表哥,你也别太欺负我堂哥了。”

    “嗯?”颜三书扬眉。

    “他特别呆。”徐辞回想起过去,暗叹了一口气,“他小时候在学堂被同乡的女霸王示好,回家哭了一宿,隔天就被送到了我家。”

    颜三书:“……”

    徐辞怕他担心,又补充了一句:“那姑娘早就嫁了人。”

    颜三书哭笑不得,只点头答应:“放心,我舍不得欺负他。”

    徐辞不相信地看他一眼,忽然记起花仔还被他落在前院,匆匆告辞离去。

    ***

    前院关有老虎,下人不敢靠近,就连老虎笼子旁边拴着的胖猪崽都奄奄一息地时而叫唤几声。

    只有花仔初生小猪不怕虎,抱着一个小苹果,凭借自己还算“苗条”的身躯,从铁笼子间隙中穿了进去。

    老虎啃着徐光落下的鸡腿,抬眼看见一坨粉黑相间的肉团,刚要弓起身吓唬他,不想小家伙就明晃晃地趴在自己面前,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白菜,顺势还慷慨地分了老虎几片菜叶。

    老虎没尝过菜叶,低头嚼了两下,瞬间皱起了脸,心说这玩意儿没味儿还涩嘴,实在难吃。可瞧见花仔吃得带劲,老虎又感觉到了几分心疼,多可怜的小家伙啊,肯定没吃过好东西吧,抱着这么难吃的东西都吃得这么香,怪不得这么瘦小羸弱。

    于是,等徐辞赶回前院的时候,正好看见自家花仔坐在老虎笼子里啃鸡腿,身后还趴着一脸慈爱的大老虎,实在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

    庄崇澜就要接手徐家的生意。

    最近几日不仅是见不到庄崇澜和颜三书,就连徐员外都忙得不着家。

    这天徐辞正在用饭,冷不丁却听门房来报,说有一个中年男人找他。

    徐辞并不记得自己还有认识的中年人,但出于礼貌,他还是放下碗去了前厅。

    前厅离饭厅不远,徐辞几步走到,抬眸望见陌生的男人面孔,不免有些疑惑:“您……?”

    “你就是徐辞?”男人对上他的注目,冷哼一声,“不过普普通通,怎么就让庄崇澜死心塌地要入赘。”

    徐辞一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有些肯定男人的身份。

    庄崇澜没有近亲,往来的朋友也不多,这个年纪又认识庄崇澜的人,多半是他那个薄情的爹。

    “您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徐辞对男人没有好脸色。

    似是不满徐辞的态度,男人蹙起眉,厉声道:“庄崇澜不能入赘。”

    “恐怕您说了不算。”徐辞别过脸,压根不看他。

    “他姓庄,只能是我庄家的人,不可能改姓忘祖。”男人摆出了祖辈规矩。

    “您原来还记得他姓庄?”徐辞不怒反笑,“怎么庄夫人上京找您的时候,您就偏偏忘了他姓庄?您从未教养过庄崇澜一天,现下到底何来的底气同我讲这些失礼的话?”

    庄父被他接连几个问话噎住,半天没有再说上话。

    徐辞也不想对付他,招来门房只道:“送客。”

    庄父气得咬牙,临走前只留下一句狠话——“很好,我还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员外!”

    徐辞看他离开,想到父亲最近因为萧齐的事情已经略显老态,心里蓦然有些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旷更了几天,很不好意思,因为我刚刚参加工作,最近都比较忙,这几天基本上都忙到凌晨,没有时间码字,以后也说不准补不补得上,估计要开始走缘更(不会太缘)的路线了。
大家可能觉得我进度太快,其实我本来有个大纲,颜三书是我的大boss,但越写越喜欢他,所以放弃了,我真的是一个没有什么坚定信念的作者……_(:з」∠)_





      第26章 第 26 章
    送走不速之客。

    徐辞却总感觉心神不宁。

    庄父是皇城里的大官,若真想要动他们家,怕是轻而易举。

    父亲操劳了大半辈子的生计,可不能就这样毁在自己手里。

    他咬着牙,刚想站起身出门,就见颜三书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了回来。

    “表哥?”徐辞有些发愣,“你怎么没在账房?”

    恰逢月底,账房的事儿多,颜三书很少有闲空时间。

    这会儿才下午,本该待在账房的颜三书却意外回了家,实在叫徐辞疑惑。

    “我听门房说有一位中年男人找你,总感觉不对劲,便过来瞧瞧。”颜三书顿了顿,又问,“庄崇澜他父亲可有为难你?”

    徐辞点点头,叹了口气:“为难算不上,只是有些不愉快。”

    “阿辞莫担心。”颜三书拍拍他的肩膀,似是安抚,“再等几天,他就没工夫再管你与庄崇澜的破事儿了。”

    颜三书向来靠谱,徐辞对他的话自然也是深信不疑。

    可看着他如此肯定的模样,徐辞还是不太明白。

    “表哥,你该不会是背着我们做了什么事儿吧?”徐辞越发感觉看不透颜三书,自打他俩认识,他便感觉到自家的这位表哥城府颇深,遇事总能顾虑周全,完全不像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野小子。

    “我前些日子就听说有黑衣人来找庄兄,随便打听了一点,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颜三书轻勾起唇,“几天前我托人上皇城给现任的将军夫人捎了信,说是将军要找回庄崇澜,继承爵位。”

    徐辞恍然,没想到颜三书居然还有所准备。

    “将军夫人的儿子虽然没了生育能力,但她膝下还有一女,到底可以招婿,她又怎么舍得世袭的爵位让给庄崇澜?”颜三书对上他的注目,“如果你是将军夫人,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让庄崇澜永远的留在桂平乡。

    徐辞不得不佩服颜三书的远见,将军夫人背后还有娘家,只要给将军施压,又尽快招婿,爵位留给了自家女儿、孙子,将军就是找回庄崇澜也没用,又何必大费周章对付他们家。

    “表哥,多亏有你。”徐辞感叹一声。

    颜三书只是摇摇头,看徐辞没事,便告辞回了账房。

    徐辞只惊讶与颜三书的处世之道,却忽略了庄父和庄崇澜长得并不太像,而从未见过将军的颜三书又怎会如此肯定来人就是庄崇澜的父亲。

    ***

    又是一年冬。

    徐辞身子虚,一到天寒时节便离不开暖炉。

    为此,庄崇澜特地到城里买回几个模样可爱的小暖炉,好让徐辞随时抱在怀里取暖。

    庄父的事情果然如颜三书所说,没几天就再无波澜。

    许是将军夫人的施压起了作用,不止是庄父离开了桂平乡,就连那几个每天准时出现在猪肉摊前的黑衣人都没了踪影。

    徐辞本来还记挂着这事儿,可眼看一连十几天都无人找上门,他也放下了心,偷偷将徐光的喜好嫌恶告诉了颜三书。

    徐光并不知道这回事,连续几日在饭桌上吃到了自己最爱的食物,心里也觉得古怪,晚上拉着徐辞就道:“你说咱们后厨的大妈大爷里该不会有人喜欢我吧?”

    徐辞哑然,想到颜三书明显给徐光布菜的举动,指了指在地上拱土的花仔,表示无奈地摇了摇头。

    “花仔怎么了?”徐光歪歪脑袋,“我知道花仔喜欢我啊。”

    “我是说,你比花仔还钝!”徐辞瞥他一眼,抱起花仔就回了房。

    只剩徐光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干嘛突然骂人啊。”

    ***

    自从徐员外许了婚事,庄崇澜便隔三差五地带着小玩意到徐府给徐辞献殷勤。

    徐辞心疼庄崇澜白日要在铺子里忙活,晚上又搜罗小玩意给他,嘴上总是说着让他下次不要再来,可真是到了庄崇澜几日未来,他又有了担心,到处问人庄崇澜去了哪里,后来才得知庄崇澜赶着初雪前上山打猎。

    对于庄崇澜的捕猎能力,徐辞倒是放心。

    可是近来天寒地冻,没有下雪却是偶尔降雨落冰,山里的路并不好走,即便是常年在外狩猎的人,也不敢确保自身安危。

    这般想着,徐辞心里是发愁啊,若不是徐员外不准,他恐怕都要上山把那呆木头给叫回来。他可一点也不稀罕什么野兽珍宝,他只在乎呆木头是否平安健康。

    牵挂了好几日。

    终有一天,门房来报,准姑爷扛着一件毛皮拜访。

    徐辞心里有怨,想着罚他久等,可又担心他身上有伤,犹豫片刻还是快步去了前厅。

    徐府前厅,庄崇澜正在理顺怀里的毛皮。

    他上山狩猎,只为在寒冬之前给徐辞做一件毛皮披风。

    幸好他运气不错,只在山上蹲守了几日便遇到了一头黑熊。

    摸着手里顺滑的毛皮,庄崇澜抿抿唇,寻思着阿辞白乎透明的皮肤,配上深色的毛皮定是干净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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