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娶了小夫郎后(247)
他和秦劲虽无血缘关系,可也将秦劲当自家子侄看待的!
伤心!
郭员外一通输出,听得秦劲又心虚了起来。
的确。
老人家上了年纪,爱怀念从前。
而且,别看脾气不好,但从心底来说,还是喜欢家人围坐、儿孙绕膝的欢乐场景。
此次他的确疏忽了。
他便扬起笑脸,保证下次再有好东西,一定会先想着他老人家。
而且,还给老人家出主意,让老人家利用大炉子烤肉、涮火锅,有这两种吃食在,肯定也是满室欢声笑语。
郭员外得了这话,气总算消一些了。
但没彻底消。
他重重瞪了秦劲几眼,这才犹如打了胜仗一般,昂首挺胸的走了。
郭员外一走,秦劲就立马收摊,赶着牛车去了菜市场。
他今早已经拜托了吴雷,让吴雷帮着先买了猪板油、五花肉、猪后腿和两条羊腿,省得他收摊之后好部位都被人买走了。
到了吴雷的摊子前,他将这些肉放到牛车上,与吴雷结清了银钱,他又买了些干蘑菇、木耳,海带。
还有新鲜的豆芽菜。
物资匮乏,他只能买这些了。
甭管是烤肉还是火锅,蘸料都是重中之重,于是他又买了些芝麻酱、大料。
今早上出门时,几个背篓满满的。
如今回家,几个背篓依旧是满的。
到家时,午饭已经好了。
他惦记着晚上的大餐,就只吃了一个玉米饼子,半碗炒凉粉。
不过,他买的这些东西,不出意外又被王秀芹念叨了。
猪板油就不必说了,这是必买的。
可十斤五花肉,一条猪后腿,两条羊腿,光是这些肉就花了几百文!
再加上那些干菜大料,一顿饭竟是要一两多银子!
不年不节的,如此奢侈,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些话语,秦劲权当是没听到,又不是天天吃。
再者,主要是人多。
自家大吃大喝,也不能忘了老院的人嘛。
王秀芹的念叨根本影响不了他,午饭后,他兴致勃勃的招呼赵丰、周康宁腌肉,泡发干菜。
先烤肉,烤完之后再煮火锅。
上午时,周康宁去买了块豆腐。
他将豆腐切成长条,准备涮火锅时用。
当然,也可以烤。
他又切了一些馒头块,好用来烤。
不过,他最重要的活计是调制蘸料,这可是火锅和烤肉好不好吃的关键。
正忙活着,已经回隔壁的王秀芹又来了。
她手里还拎着一只已经宰杀好的公鸡。
这么奢侈的一顿饭,怎好全叫四儿子出东西,于是刚才她回老院捉了只鸡宰了。
秦劲有些无奈:“娘,这鸡不好烤,没办法切成片。”
他之所以没买鸡,就是因为此缘由。
“你切的零碎一些就能烤了。”王秀芹将白生生的鸡塞给他。
就在这时,院门口出现了一辆马车。
母子扭头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郭家的车夫,秦劲有些意外,就朝院门口走去。
王秀芹则是拎着鸡进了灶房,看赵丰和周康宁都忙着,她就来到案板前,准备亲自将这只鸡切成块。
门口,郭信恳从马车上跳下来。
瞧见秦劲,他笑着道:“午饭时,我听爷爷说,秦叔你今个儿要吃烤肉,我就不请自来了。”
“秦叔,可别怪我叨扰啊。我带了肉的!”
他说着指了指马车车厢:“三只野兔,刚从醉仙居买的,而且我还让醉仙居的厨子给宰杀过了,可以直接烤。”
“……好好好。”
秦劲还能说什么。
这么识趣,当然是欢迎。
郭信恳不仅带了三只野兔,还带了一个铁板,这是他自家用来吃烤肉的,他怕秦家的器具不够。
这下子秦劲更欢迎他了。
不错,用来做小蛋卷的铁板平底锅虽然有两个,可架不住人多,秦家四房再加上周家父子,足足有二十多人。
只靠着两个小锅,不足以应付这么多张嘴巴。
现在这小子带了个铁板,可真是帮上大忙了。
这么贴心,他待会必须帮一把!
不过,按理说,这小子此刻应该在县学读书啊。
他将郭信恳拉到果树下,问:“你不去读书,你爷爷没训你吧?”
“今个儿我本来就没去县学,京城随记只剩一点尾巴就收工了,我就歇了一日,专门做这事。”郭信恳道。
但秦劲却是挑眉。
好家伙。
这妥妥不务正业啊。
郭员外竟然允许?
看出了秦劲的震惊,他就笑道:“我爷爷觉得,以我的资质,能考中秀才已是祖坟冒青烟,他对中举没什么奢望,能中那就是祖坟又冒烟,没中也不强求。”
“嗯,其实你很……”
秦劲听了此话,下意识就要出言夸奖。
但郭信恳笑着打断他:“我知道我有多少斤两,此事不急。”
“……成,你心中有数就好。”秦劲闻言,本想拍拍他的肩,可低头瞧见自己油乎乎的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外边冷,你进屋吧。你是小辈,没那么多规矩,你进屋烤火去。”
“我还是帮你们准备食材吧,宁哥儿在灶房里吗?”郭信恳指了指灶房。
“……好。”秦劲微笑。
既然人家一心追佳人,那他就狠狠创造条件。
他将车夫手里的铁板接了过来。
郭家人也多,因为这铁板挺大,长有一米,宽不足半米,这么大一个铁板,正好放在灶房的泥炉子上。
泥炉子的炉口大,可让两个平底铁锅并排放上去。
于是,他一进灶房,就对正在洗白菜的周康宁道:“宁哥儿,你瞧瞧这大铁板,用来烤肉再合适不过了。”
“你和小恳将这铁板拎到水井旁,仔细刷一刷。”
跟在他身后的郭信恳得了此话,乐得差点呲牙。
秦叔真好!
待他和宁哥儿成亲,秦叔一定得坐主桌!
周康宁闻言,看向门口。
他先打量了一下大铁板,这才看向郭信恳。
郭信恳对上他的视线,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个浅笑。
他也笑了起来:“好!”
这一声,当真听得郭信恳浑身舒畅。
舒坦!
自打离了秦家,周康宁每次见着他,语气都故意温温和和,再无从前的铿锵有力。
可没想到,竟在此刻又听到了。
他心中大喜,看来宁哥儿对这个大铁板很满意啊。
于是他将大铁板从秦劲手里拎过来,而周康宁则是拿上了丝瓜瓤,两人去了水井旁,准备好好洗刷大铁板。
难得的独处,郭信恳心中虽乐,但很冷静。
他搬着十几斤重的大铁板,周康宁一手拿着水瓢往铁板上泼水,一手拿着丝瓜瓤洗刷。
如此一来,他鞋子很快被打湿。
裤脚也湿了。
但他根本没注意,而是笑着说起了京城随记。
虽说他爹进京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可对于普通人而言,进京那可是难得的体验,因此,很多事情郭厚都记得牢牢的。
此次的京城随记,比府城随记厚了三分之一。
周康宁闻言,眼睛亮了亮,又重重道了一个好字。
郭信恳见状,心中更乐了。
看来此举挠到了宁哥儿的痒处。
可惜,他家有远行经验的人太少了。
送了这次的京城随记,他下次送什么呢?
郭信恳一时间没有好主意,只得停了这个话题,问起了秦家的事。
他不好直接问周康宁最近都做了什么,怕周康宁不答,只得迂回打探。
最近宁哥儿没遇见什么心上人吧?
周康宁不知他心思,就将上次周延年无意中砸到一只兔子的事讲了。
而且,烤兔肉还挺好吃。
郭信恳一听,乐了。
那他又挠到宁哥儿的痒处了,他今个儿带了三只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