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24)
少顷,听到有些热闹的声音。
“来下注下注!是柳公子能博千金一笑,还是平王世子更得美人倾心!”
宿幼枝竖起耳朵,问:“那边在说什么?”
侍卫去打听完回来,雪巧说与他听:“姑娘,是有人与平王世子下战书,看谁能赢得花魁娘子垂怜,登船抚琴。”
不用宿幼枝问,她接着道:“柳公子是南方来的富家子,来路还不晓得。”
敢跟平王世子叫板,也不会是普通百姓。
宿幼枝好似来了兴趣:“他们比得什么?”
说起这个,雪巧表情突然古怪,一言难尽地道:“比谁吃的包子多……”
“……”
多少有点离谱。
为了得花魁青眼,是连身份都不顾了,怎么听都不像是正经公子会干的事。
王府侍卫找到了比试的地点,就在湖中两艘紧挨的花船上,因靠岸边较近,勉强能看清楚。
旁侧竟也围了不少人。
平王世子还是那副不太伟岸的样子,而对面的柳公子……好嘛,有对方两个宽,瞧着就知道是个胃口不错的。
但这样的对决真是没眼看。
片刻,宿幼枝看得兴致勃勃。
那被端上来的包子还热气腾腾的,馋得路边的野犬流口水。
平王世子身板虽不阔,胃口却不小,包子一个接一个地下了肚,对面柳公子更是一口一吞。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附近有人痛心疾首地指责,宿幼枝扫了眼,没看到人。
那边的包子还在上。
但平王世子和柳公子速度都有所减缓,眼见着结果要出,周二突然在外面道:“有姑娘的信。”
“?”
谁会给他写信不言而喻。
但盛延辞那小子不是昨晚才走,什么大事值得如此马不停蹄地送信过来?!
宿幼枝伸手接过,展开的确是小王爷那一手狂放不羁的笔迹。
开头:“与卿相别几许,思之如狂……”
宿幼枝“啪”地将信阖上。
可能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
再看看。
宿幼枝略过那些让人寒毛直竖的话语,直接去后面找寻关键,结果将信翻了两遍也没见到除了倾诉思念之情外的任何信息。
“……”
要么盛延辞是在跟他打哑谜,要么就是单纯地给他写了封半点用没有的东西,还想他给予回信。
宿幼枝微笑。
回信是不可能回信的。
明明走的那么急,盛延辞是哪里来的功夫浪费的。
外面周侍卫等了半天没听到姑娘吩咐,无声叹气。
看信的当,那边比试已经结束,在平王殿下露出颓势之际,柳公子突然捂着嗓子倒地,被周围人焦急唤着叫来大夫。
平王世子猝不及防赢得比试,兴高采烈地对着大家拱手:“都是运道都是运道。”
宿幼枝等着他去请花魁娘子,平王世子的船却没开过去,而是追上柳公子,言担忧对方要去看看。
宿幼枝满头疑惑,只觉莫名其妙。
“他们是好友?”他问。
雪巧也惊异:“没听说呀。”
倒没看出来平王世子如此好心,连花魁娘子都不理会了。
宿幼枝默了默,摆手。
马车继续晃晃悠悠地走,渐渐地行到有些偏僻的地方,他正奇怪,雪巧突然掩住嘴,对他转了转眼。
宿幼枝顺着她的视线瞧过去,看到方才还针锋相对的平王世子和柳公子正凑在一起笑兮兮地分银子。
身负厚重的柳公子面色红润,哪里有一点因噎难过的样子。
宿幼枝想到什么,也跟着笑起来,对周二道:“岂能辜负平王世子好意,去,见者有份。”
第19章
周二领着两个侍卫围过去,人高马大的身影罩下来,视野暗了一片。
平王世子和柳公子回头,看到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表情警惕起来,捂着银袋子小心后退。
“几位壮士可是来瞧花魁娘子的……”
柳公子一边退一边陪笑,这地方虽偏,但附近人多,只要跑出去就能脱身。
但临王府侍卫什么水准,怎么可能给他们留下后路,三个人堵下不同方向,便将穿着富贵的公子映衬得如两只小鸡仔,满眼惶恐惊惧。
“你、你们做什么!”柳公子慌了:“我身边的可是平王世子,我劝你们不要惹事。”
周二面不改色,伸手道:“见者有份。”
“什么?”柳公子呆了呆。
周二示意他手里的钱袋子,沉甸甸的,看着便不少银子。
见他们如此光明正大的抢银子,柳公子愤怒得脸扭曲起来,死拽着钱袋不松手:“不可能,要钱没有,有本事你们打死平王世子!”
“?”
平王世子不想挨揍,忙和稀泥:“别别,好汉们打哪里来,日头怪大的,我请与兄弟们喝酒好不好,就去景轩楼?”
周二仿佛个木头,不为所动,依旧伸着手,像个打劫的土匪。
柳公子脸都青了,那身锦袍险些装不下他壮硕的身体,气得呼哧带喘。
平王世子见没得谈,跑也跑不掉,叹了口气,去拽柳公子手里的钱袋,拽了一下没拽动,又加了些力气:“别犯傻。”
柳公子松手的时候,表情十足悲伤,整个人都丧气起来,蹲在地上呜呜呜地哭。
平王世子抬起头来又是一张笑脸,讨好地问三位好汉:“兄弟们想怎么分?”
周二没说话,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那就要看平王世子肯分与我们多少了。”
平王世子愣住,看到周二后面是位穿着讲究的姑娘,团扇遮脸,仅瞧得见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
但足够让他惊讶地瞪大眼:“你、你是……临王府!”
上次在景轩楼虽只照了一面,但对方这模样太显眼,哪里会轻易忘掉。
平王世子震惊之后更觉惊异,临王府的美人哪里会缺银子,跑他这来分什么东西?
宿幼枝也没真想要银子,看柳公子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他可不在这做恶人了。
却不想平王世子怔了下后,直接将钱袋子都捧了过来:“嗨呀,早说是姑娘想要,那我们哪里会舍不得,想要便都拿去。”
比之前不知爽利多少倍。
周二看着手中的钱袋,一时不知要不要收起来。
宿幼枝摆手:“银子便不要了,就是想请平王世子带阿又去见见花魁娘子,也好涨些见识。”
“啊?”
平王世子这回真愣住了。
临王府美人要去见花魁?
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他欲言又止。
不敢擅作主张,试探问道:“临王殿下可知此事?”
说实话,若真要见花魁娘子,就是小王爷一句话事,哪里需要他出马。
“不知道呀。”宿幼枝平静道
“!”
平王世子有点慌,更不敢动了。
“就是不要他知道。”宿幼枝还在说:“我可要看看那花魁娘子美成什么样子,是不是能让殿下钟情。”
如果能那就太好了,岂不是可以省下许多麻烦。
然而这话听到别人耳朵里无异于惊雷,平王世子都要吓死了,悄悄擦了擦汗,陪笑道:“怎、怎么可能,临王殿下可是最心疼姑娘了。”
他可别心疼了。
受不住,真受不住。
宿幼枝执意要去。
平王世子没那个胆子,求助地看向王府侍卫,然而侍卫们抬头看天、低头看脚,就是不看他。
天呐。
他宁愿临王府美人想要的是那袋银子!
平王世子拒绝不得,欲哭无泪:“姑娘,我之前都是吹牛的,你也看到了,我与柳兄不过是靠演戏赚点零钱花花,其实根本不认得什么花魁娘子,要不姑娘找找旁人?”
宿幼枝魔鬼低语:“之前认不认得不打紧,现在认识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