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师弟失踪了(92)
他们半躺在木桌上交合,桌子晃荡着不知廉耻,萧凤两条腿无力地挂在晏傀腰间,被顶得肩膀耸动,晏傀贪婪地汲取萧凤口中的氧气,观赏他的白凤摊开翅羽如溺水般抬头,从软唇里吐出一点红舌。
桌上、墙边、床上,到处都是他们荒淫的痕迹。
连着萧凤的身上,都布满星点吻痕,傲放雪中的红梅,妖冶惑人。
萧凤觉得,自己要被干死在晏傀胯下。他就像一条没有脸面的狗,被拎着胯不断抽插着,穴肉都外翻一点,仿佛勾引对方的是他,挽留对方的也是他。
一滩烂泥被反复堆起又打散,他抓着身下衣料,长长地舒出一口浊气。
上身与下身像是分离开来,心在摇摇欲坠,身体却成了被拧紧的布巾,体液从深处慢慢流出。
热潮难却,一念极乐一念地狱。
当他发现自己适应了阳具在身体里射精又慢慢膨胀的感觉后,突然有什么崩塌了。
汗湿被褥,萧凤张着嘴,被晏傀渡入一口口甘甜清露。
然后,再度挺入。
萧凤闷哼一声,扭头捂住自己的嘴,不愿让淫荡的声音回荡在房间。
“发出声音来。”
晏傀骑着他的腿胯,眼神发狠,动作愈发变快。
他非要让床上的人看着他,让那双眼里映满自己的身影,逼他喉咙发出猫叫的呻吟,潮红的身躯在身下艰难翻动,他握着萧凤的肩膀,换着方向顶撞那敏感的一处。
萧凤早已迷失在对方不知疲倦的索取中,他闭着眼头发贴在脸颊,一缕黑发咬在齿间,口舌发出模糊不清的字眼。
晏傀凑近了去听。
是很微弱的“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晏傀突然冷静了,他的手掌盖在萧凤的心口,触及一片柔软。
微弱的起伏,让他心生怜爱。缓缓从萧凤身体退出,顶端带出射入穴内的白精,粘稠液体从萧凤的腿间流下大腿,直到腿弯。
不知不觉,他破了戒,交了几次在萧凤身子里。
他该教会萧凤双修之法,含一含他的精元,对养身有所帮助的,可惜他睡了。
因眷恋此刻貌似的情投意合,双躯融洽,晏傀的手指在萧凤长发里打转,勾起一个漂亮的卷曲。
突然想要追根问底,可是低头时萧凤已经昏睡过去,眼皮紧闭着,嘴唇抿着,不知是否沉入梦境。
叹了口气,晏傀为他擦洗干净,将他抱进被窝中,突然觉得腹部的毒性开始慢慢发作,经过处理后毒箭的伤害已经不致命,但是他的身体本能地泛起倦意,要他在休眠中消化这种毒素。
-
晏傀也躺了下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困意,多年来无法顺利入眠,因为他生来环境就不安定、不平稳,若是一时贪睡,总会被养父揪着头发拎起来暴打一顿。
如今恶魔般的回忆已经随着养父母的死去逐渐远离,身旁恋人在卧,情事之后,缱绻的暖意涌上心头,晏傀合衣躺下,一只手搭在腹部,感受着身体逐渐将毒素融入血肉的过程。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睡着,所以才会觉得这个梦如此漫长。
人是会被痛死的。
他从小就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当养父母问自己最想要得到什么时,他却说自己最想要失去一种感觉。
痛觉。
这样当毒针刺入穴位侵染他的血液时,他就不会因为灼烧的痛感而大声尖叫,不会被人抓住四肢制止挣扎。
昙霄宫一直以来都在追求长生不老之道,这里聚集了众多因为根骨不够的修仙道士,专门另辟蹊径试图逆天改命,有人夺人道骨化作己用,却因为压不住灵气而加速衰亡。了解这种修道方法之风险的养父母,便热衷于炼丹制药,搜刮世界各地的长寿药材,制作出充满毒性的一批又一批丹药,然后喂给昙霄宫中没有反抗能力的少年少女。
他被灌入大口大口的苦药,只是为了验证这种药物服用不会致人死亡。
在人群中,他们发现了那个眼神冰冷,心似毒蛇的少年,取名晏傀,傀便是傀儡的傀。
他是幸运的,从无数人中活下来,作为昙霄宫的少主,早早被结束了折磨。
只能这样说服自己,否则就会痛苦万分。
在看到越来越多的人代替他成为药人之后,他的心已经变得冷硬,对于与自己无关的死亡无动于衷。
因为只有这样,仅剩的心才不会痛。
而他也亲眼见证过并清晰地记得,年少时最好的玩伴被拉出去换骨,他们用最好的灵丹妙药吊着他的性命,用薄如蝉翼的刀刃破开玩伴的脊背,剥开他柔软的保护,残忍至极的画面在眼前发生着,有人按住他的头强迫他看下去,昙霄宫赖以生存的恐怖邪术,必须有人继承。他流着眼泪,眼睛无神,到最后甚至不知道是在为谁悲伤。大家夸他胆大,这都没跑。
换骨结束了,很成功。
但玩伴却死了。
他睁着眼睛问养父母为什么,他们说他是被痛死的。
所以他知道,人是会被痛死的。
晏傀猛然睁眼,他能感受到后背出了大片的汗,闷热的触感像把他丢进了蒸炉内,是梦是回忆,明明暗暗是头顶的烛光。
慢慢坐起身,他知道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消化完了。他的体质被改造得完美,几乎可以说是百毒不侵,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不难应付。
他转头找身旁的萧凤。
萧凤留给他一个后背,薄衣勉强蔽体。
晏傀靠近他想要玩闹弄醒他,却看到令他多年以后回想起来都惧怕发寒的一幕——
眼前的人没有呼吸,手脚冰冷,鲜红刺眼的血从嘴角蜿蜒而下,染红了侧脸和与之接触的床单。再看胸膛,埋针的位置有一枚红豆大的血口,微微渗出血珠,而萧凤的手中,正握着一枚镇痛的短针。
他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样,毫无反应。
第88章 寻尸
“大人,今天的功课我温习完了。”
元元抱着书册,经过徐拂青的卧房,她压着嗓子,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和其他弟子一样成熟,想要引起徐拂青的注意,最好能夸夸她成长不少。
可是那间房里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人回应。
她大着胆子,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窄缝,偷偷望里面的人。
徐拂青除了每日早晨见她一面,其余时间都在房内闭门不出。
她不记得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醒来之后,就看见徐拂青站在空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她。
“元元,起来了。”他喊她,脖子上一线血痕显眼。
不知道还有谁这么厉害伤得了他,元元心里一惊,赶紧捏着裙子起身。
“您的脖子受伤了!”她有些手忙脚乱,拔腿就要跑回明意殿找绷带为他疗伤。
徐拂青拉住她后背领子,阻止了她:“回去就行,不用拿药了。”
然后,徐大人就成了她的师尊,突然给她武器,教她修行,竟真有要收她为徒的意思。
筑基成功后,元元跪在祖师庙的蒲团向祖师爷石像叩首,在几位掌苍云天高徒的注视下拜徐拂青为师。
“从今往后,你便是掌苍云天的弟子,我徐拂青的弟子。”
徐拂青的手放在她的头顶,为她结下一枚门印。有此印在,门派内任何人都不能欺辱她,也不可再提起她的兽妖身份。
她很高兴,穿着崭新的道袍,领了一把女子用的细剑,满眼星光看向徐拂青。
却为他眼神中的落寞迟疑了。
她能感觉到,徐拂青的眼里其实并没有眼前的这一切,他让自己入门,更像是为了以后作铺垫。
不知为何,总觉得徐拂青的魂已经飞离他的身体。
元元想,自己丢掉的那片记忆,一定很重要吧。
徐拂青的房间里昏暗,唯有床头散出斑斓光芒,她好奇地将脸往里伸,肩膀不小心将门顶开,惊动了徐拂青。
那阵光很快便消失了。
“何事。”
徐拂青的声音很冷。
元元在门口站了一会,赌气地跑了。
反正她怎么问都不会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