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龙附凤(44)
檀霭长出了一口气,微微冷笑道:“是我小瞧你了。”
白青崖心里的尾巴翘了老高,还强撑着故弄玄虚的外表:“怎么样呢檀大人,你不过少说一句话便能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日后你好好在殿下手下当你的差,哪天赶巧了,我还能为你美言几句,升官发财都不在话下。”
檀霭心中嗤道,就凭你?豺狼虎豹环伺,死到临头了还得意洋洋。
无奈白青崖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切实拿住了他的短处。褚容璋一向多疑,这种瓜田李下的事,能少沾染便少沾染,更是为防白青崖兔子急了咬人,檀霭思虑再三,扮出了个忍辱负重的样子道:“成交。”
白青崖这下子大大地放松下来,疲软的身子也撑不住往檀霭怀里倒去,落在了一捧冷香中。
他此刻兴致盎然,还有心思询问:“檀大人习武之人倒也雅致,身上熏的什么香?怪好闻的。”
檀霭额头的青筋跳了两跳:“白青崖,适可而止!”
可惜白青崖只知乘胜追击,不知适可而止。他舒展了筋骨,懒懒地说:“我身子实在不舒坦,檀大人伺候我沐浴罢。”
这不知廉耻的东西,在王府和小侯爷私通,竟还让他来善后?!檀霭被气得两眼几乎喷火,口不择言道:“怎么卫小侯爷爽快完之后,连清洗都不沾手,就这么扬长而去了不成?”
白青崖正高兴,也不计较他言语不敬,闲闲回击:“关小侯爷什么事?这不是檀大人干的好事吗。”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回无话可说的成了檀霭。
*
温度适宜的热水稍稍缓解了白青崖四肢的酸痛,黏腻的汗并其他乱七八糟的水液也被水流冲走,他惬意地趴在浴桶沿上支使拉着脸的檀霭,一会儿说水凉一会儿说水热,片刻不得消停。
泡了一会儿,后穴的肿痛仿佛也不那么明显了,只是总觉得仿佛还有东西在往外流。白青崖在檀霭面前表现得再游刃有余,终究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做这样羞人的事,便命令他守在门口,不许往里看。
没了旁人,白青崖深吸一口气,维持着一个尴尬的跪姿,两指探进了饱受蹂躏的穴口。
原本紧紧闭着的秘处眼下如同新生的海葵,一圈收不回去的嫩肉咧着嘴,被手指插入后再次不受控制地蠕动起来,诡异的快感叫白青崖脊背上起了一层细栗,鼻腔里哼出一声闷闷的呻吟。
白青崖没有看到门口站着的檀霭背影骤然紧绷了起来,只在心里怒骂卫纵麟,牲口一样的东西,射得这样深!他努力够了老半天,怎么也不能将那精水导尽,一时赌了气,想随它去,猛地把手一抽,却不当心抻了筋,扑通一声朝水面栽了下去!
“唔……檀、檀霭!救命!”
时刻听着后头动静的檀霭在他刚落水时便发觉了,即便疑心是白青崖又耍花招,到底不敢拿他的性命开玩笑,转瞬间便将他捞了起来。
这下白青崖从头到脚都湿了,青丝晕在腮边,床榻间残留的媚意被清水冲淡,透出楚楚的稚弱来。离得这样近,檀霭不可避免地看见了水下的景象,白臀微分,两管玉葱似的指头叫殷红欲滴的穴含着。
怀中人刚站稳,一捧水便对着檀霭的头脸泼来。
“管好你的眼睛!”
毫无防备的檀霭叫泼了个正着,一股邪火自丹田直冲上来。泥人尚有三分气性,更何况脾气原本就火爆的檀霭呢?
白青崖见檀霭不说话,只拿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自己看,惯会欺软怕硬的他气焰立时矮了一头,只敢小声嘀咕道:“真是没规矩。”
“规矩?”檀霭古怪地笑了一声,“我便来讨教讨教伺候长史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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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鱼与熊掌
“啊!你放开!”白青崖的肩膀被抓得很痛,奈何手指还有半截被后穴含着挣扎不得,只能色厉内荏地喊,“你敢以下犯上!不怕我告诉殿下吗?”
檀霭的手顺着湿漉漉的肩膀一路往下,握住了白青崖反折在腿间的手腕,略一使力,迫使他的手指再次深深插了进去。
“呃!你……”
檀霭凤目含煞,森森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嗯?长史既下定了决心,我也不能白担这虚名。”
白青崖手腕也痛,后面也痛,脸红得几欲滴血,想开口骂人,看檀霭的表情又不大敢。
在他面前的檀霭一向很好拿捏,被当牛做马地使唤也不敢有怨言,顶多摆摆脸色,最后还是要乖乖照做。可此时此刻,盯着他看的这个人那双眼亮如刀锋,漆黑的瞳孔中仿佛烧起了一捧冰冷的火焰。
白青崖被震慑住了,一时竟忘了自己几乎是在被猥亵。
从在院中听了一场活春宫到现在,檀霭心中仿佛有一只蠢蠢欲动的猛兽活过来,狺狺低吠着磨动利爪,不知是要吞噬白青崖,还是吞噬他自己。
他着了魔似的在香雾朦胧中盯着那张美丽的面孔,不容拒绝地握着他细瘦的腕子,略抽出来些,又狠狠地捅进去——
别的男人留下来的精水断断续续被捣了出来,袅袅散在水波里。
直到白青崖撑不住要栽进水里,檀霭才克制地收回了手。
“长史现在彻底干净了。”
“您说,属下伺候得如何呢?”
*
这夜过后,白青崖很是老实了几天。
他不再吆五喝六地找茬,也不总是闹着要出去,镇日乖乖书房里看书写东西,倒叫伺候他的桂旗心里犯嘀咕,怕他憋着坏,哪日发作起来,又要闹个天翻地覆。
其实白青崖是让檀霭吓着了。
听卫纵麟说,褚容璋身边常跟着的二人中,睡鸦负责护卫,而檀霭负责暗杀,是褚容璋手上一柄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他听过这话,却没放在心上。再厉害又如何,屈居人下的奴才,不还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料这人如此邪性,一不留神,凶器便有噬主的风险。
白青崖烦恼地叹了口气,手上捏着紫毫随手一甩,在洁白的纸上留下了一串墨点子。
檀霭再如何,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节,真正叫他烦心的,还是卫纵麟和褚容璋。
那日他对卫纵麟说的功过不相抵,无论如何要让褚容璋为折辱他付出代价,这是真话——却不是全部的真话。
他想给褚容璋个教训不假,却没想过和他撕破脸,毕竟卫氏危如累卵的处境终究不能叫他放心,将宝压在卫纵麟一人身上,实在是险之又险,相比之下,褚容璋这厢的前程便显得远大许多。
白青崖不愿辜负卫纵麟,又舍不下褚容璋能给的富贵,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
他长叹一声:“鱼与熊掌不可得兼,舍何者取何者,当真是难选呐!”
恰巧此时小丫头阿桑进来添茶,冷不丁听见白青崖大发感慨,还以为是在对自个儿说话,怯怯地问:“大人在说什么?什么鱼与熊掌,您午膳想吃鱼?”
白青崖整天闷着想这个,想得百无聊赖,便跟她搭起话来:“阿桑,我问你,若是你有两样儿非要不可的物件,一件比作鱼,一件比作熊掌。鱼没有熊掌名贵,却很得你喜欢;熊掌不比鱼美味,没有它你便活得不舒坦。在两个当中选一个,你选哪个?”
阿桑被他一通鱼和熊掌说蒙了,反应了一会儿讷讷道:“可咱们府上鱼和熊掌都买得起,长史既然都想吃,我去告诉桂旗姐姐,叫厨房都备下就是了。”
白青崖有些不耐烦:“我说了是打个比方,不是真的鱼和……慢着,”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目光奇异地盯着阿桑,“你方才说什么?”
阿桑叫他看得有些害怕,但还是小声重复了一遍。
“说得好!”
经此一点拨,白青崖阴云密布了好些天的心境豁然开朗,好比终于从迷宫似的死胡同里绕了出来,看见了一片柳暗花明的新天地。他从黄梨木圈椅上跳下来,嘉许地拍了拍阿桑的肩膀叫她下去领赏,又在地心里来回猛走了两圈,才勉强定下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