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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涩侍君(25)

作者:戏文 时间:2022-01-24 10:13 标签:强制爱 沙雕

  这女子显然与他们相熟,即刻笑嘻嘻地起身,走了出去。元铭刚想向冯潜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冯潜便阴阳怪气的笑笑:
  “哎呀元翰林,你早些说了,我也不叫她伺候你。”
  元铭虽然不知他这是何意,但也稍稍拱手:“多谢部堂大人……照拂下官。”
  接着冯潜又往外使眼色,门口站着的长随当即会意,又要开门。
  元铭不由得好奇地抬头,往门口看过去。
  只见绢纱门以拉开,又鱼贯而入几个小相公,也是个个花枝招展,面若芙蓉。元铭脸色整个变了,心里把赵铉翻来覆去地骂。
  这是什么破地方?
  旁边的世子将他这反应尽收眼底,冲他玩味笑了一下,嘲讽道:“读书人多风雅,不爱那些脂粉。既然如此,咱们肯定要给元翰林换换口味。”
  元铭叹了一口气,往后靠着椅背,端的一副心情不好,不耐烦的模样。
  边闷头吃酒,边打量着门口的几个小相公。最后眼一黑,随便点了一个不涂脂粉的。
  既而元铭阴沉着脸,没好气道:“过来坐吧,老爷又不吃人。杵在门口儿干什么?”
  这小相公仿佛是新来的,十分生涩。整个人哆哆嗦嗦,过来元铭旁边坐下了,连倒酒都不会。
  元铭更不耐烦了,拧着眉头命道:“给老爷倒酒啊。”
  这小相公无比惶恐地起身,颤颤巍巍接了酒壶,眼看酒就要洒到桌上。
  元铭不满意地往上瞧了一眼,这小相公脸霎时红了一片,搞得十分羞涩,仿佛元铭要把他怎么样。
  元铭半晌无话。
  最后稍一摆手:“够了,坐下吧。”元铭拿手扶住额头,任他天马行空的做梦,都梦不到——来金陵赴任第一天,竟然是此种光景。
  桌子上的菜也不怎么可口,元铭没动几筷子,只顾着吃酒了。
  好在这酒不算烈,闷头吃了半天,约莫有半坛子了,元铭也没一点微醺之感。
  他正端着酒盏闷闷不乐,忽地,斜刺里伸来一双筷子,上面夹着仿佛是海参一类的东西。元铭盯着那鎏金箸,便明白了这筷子主人是谁。
  元铭当即憋死了一口怒气,一字一句道:“世子不使公箸,拿私箸,就要与下官分菜肴?”元铭缓慢地回头过去,眼里冒火:
  “世子此举,是否,不太妥当。”
  世子并不与他对视,只是稍稍松筷,那海参便落入了元铭的碗中。
  瓷匙与瓷碗顺着这东西掉下的力道,相碰撞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元铭死死盯着碗里的海参,低着嗓子道:“下官甫至金陵,自认,并未得罪过世子。世子为何这般……”
  世子忽而凑过来,阴恻恻道:“你又不傻,还看不懂这张桌子上,谁最大?”
  又替他斟了酒,笑道:“孤要抬举你,你该怎么做,不清楚?”
  元铭强忍怒气,暗中扫视桌上众人,一时说不出话。他暗里想了半晌,终于灵光一闪。
  元铭犯难地望向世子:“世子一表人才,又抬举下官,下官自是欣喜。奈何下官……不好龙阳。”
  世子望着他许久,扯出个笑来:“欣喜?”
  元铭当即捏紧了酒杯,脸上的笑意都下去了。
  这世子莫非没有读过书?怎么听不懂这话?重点是在「欣喜」二字吗?
  硬的不行,来软的,元铭又生一计,干脆装作不知。他眉头微蹙,讷讷道:“龙阳一事,下官在京中只是略有耳闻,不太了解其中道理,不知「龙阳」究竟何意。怕……怕扫了世子爷的兴致。请恕下官迂腐,诚然惶恐。”
  世子听完这话,放声大笑,豪爽道:“孤今日开心。”
  说完便低下头,凑过来低声道:“你不懂是最好,孤来教你。今夜子时,来孤府上一叙。想必你们读书人,必是勤学好问,学起来也更快些。”
  元铭当即脸色惨白,故作镇定的饮了一杯酒,只觉如同饮水,乏味无比。后背已冒出一层冷汗。
  软硬都不行,难道就没有折中的办法?
  元铭暗中忽而露出一个狡笑。他酿了酿情绪,便扶住额头,不悦道:“这酒甚烈,贪饮了几杯,已是目眩。下官怕是……”同时余光轻扫了一下世子。
  世子将他手里酒杯夺走,放在桌上,并不以手持杯。而是照着元铭刚才的沾唇之处,低头,用牙齿叼住,继而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了。
  元铭再也忍无可忍,表情变得凶狠,低声道:“世子殿下,请自重。”
  世子闻言,放浪地笑了起来。笑完后,凑过来低声道:“元小公子,还要跟孤玩么?”
  这世子显然,没把他们这些金陵的官儿放在眼里。元铭一想,这画舫此时还没离岸,待离岸了,就不好下去了。
  元铭干脆说道:“下官不胜酒力,先到外头散散酒,失陪了。”
  世子望着他不出一言,只待他开门出去,便也起身追上。

——三十一——
  原本想着户部尚书冯潜很有问题,如今看来,他后面倚仗的是楚王。
  另一个有问题的人,便是镇守太监周吉瑞,但是本尊还没来。
  元铭不经意间往岸上看了一眼,码头边的浮桥两侧,架着许多六角浣纱灯,烛火通明,显然还在等着谁。
  元铭正在甲板上的小桌边,望着河面仔细思索着种种。忽而间,一只温热的手摸上了他肩头。
  “元小公子,酒散得还好?”
  边说着,那只手边在自己肩上来回摩挲。
  元铭思绪即刻断了。
  这个世子再混账,元铭也不想此时把他得罪透。况且,说不定能从他口中,套出不少话。
  正在权衡之际,忽然惊觉,李勤之——那个爱打小报告的锦衣卫,此时正在岸边看着他。
  元铭不得不在公事与私事中权衡。如果要顾着赵铉,那许多事情,根本就推进不了。更何况,现在已经天高皇帝远,顾忌他也没用……
  须得改变策略。
  元铭四下打量这画舫,发现东侧二楼,还有一处小阁,是李勤之的视线所不及之处。
  元铭稍稍整理了情绪,略一回头,朝世子轻声道:“殿下,夏日里炎气甚,二楼的晚风要凉快些,上去二楼说话吧。”
  元铭朝岸上的李勤之瞄了一眼,便装作回了舱里,实则从另一侧上了二楼。
  露天的红木楼梯往上延伸,踩上去嘎吱作响。楚王世子很自然地跟在后面,两手背着,十分悠哉。
  元铭稍稍回眸,发觉他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腰际,不知在盘算什么。
  元铭往西面看下去,水里正映着旖旎灯火,以甲板从中分割,其上其下,皆是一片璨烂。
  若没有心事压着,这倒真不失为一番美景。
  此情此景,用来作戏再合适不过。
  元铭上了二楼后,寻了个廊边阑干站定,微倾身,倚靠其上。
  面前是平静的河面,偶有风来,水中灯影便一阵的模糊。光线忽明忽暗地反上来。
  元铭的视线先从世子脸上扫过,又垂眸,最终看向河面,轻声道:“世子殿下,下官才遭左迁,只身一人来了金陵。情绪不稳,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楚王世子神色有一瞬的狐疑,暂且没有说话。
  元铭看他不回,便转头瞧了他一眼,淡淡道:“在京是便是两袖清风,家父因屡遭弹劾,已向朝廷告休。我身上已所剩无几,赁间宅子都要掂量许久。”
  说着,便有些怅然,眉目显得哀戚。半醉半醒般往河面看去,望着远处驶过的画舫怔愣。
  歌女刚巧唱着哀调,元铭稍稍蹙眉,轻叹出一口气。这间隙里稍稍拨目,以余光打量世子的反应。
  果然,这世子不屑地笑了一声,“这有什么难……”说着一手环上他腰际,在他身后,偏着头低声道:“世子邸,空厢甚多。”
  元铭看他已上钩,便故作矜持地往旁边稍稍避身,淡漠地瞧他一眼,失落道:“甭了,世子风流倜傥,戏耍花丛,少我一个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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