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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发现我的新婚妻子是男人之后(80)

作者:首阳八十 时间:2021-09-06 04:18 标签:强强 宫廷 轻松 架空

  意识的最后,许耀灵好像听见了万千兵马疾驰而来的声音,有一道嗓音像极了谢凌与,可他终究是再也没有力气睁开双眼,堕入黑暗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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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埃落定,天色熹微。
  皇子府内灯火通明,来往侍从脚步都匆忙,面色慌张。
  谢凌与看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室内端出来,不停踱步,紧握的拳头几乎要迸起青筋。
  在最后一刻,他们终于是赶到了。
  只是除了那两名暗卫与谢侯和许耀灵,还勉强剩下一口气的,不过才五人而已。但就算还剩下一口气,也伤势极重,大夫刚一进去就连连摇头,怕是凶多吉少。
  许耀灵昏迷仍未醒来,而谢侯在等到援兵之后,也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听见有脚步声过来,谢凌与转身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贺逸清端着药盘:“谢侯只是力竭再加上旧伤未愈才会昏倒,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许耀灵…被一剑正中腹部,还在抢救。”
  谢凌与退后一步,怔怔说不出话来。
  “不要着急,方伯在呢,”贺逸清放轻声音,小心附上谢凌与的左臂,“你看看你,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
  谢凌与却丝毫也感受不到疼痛,心中的伤痛愤怒最后都融成一句话:“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一定,”贺逸清也声音冷肃,“将侯爷他们救了下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着谢凌与疲惫的面容,开口劝道:“你去里间休憩一会儿吧,我们假传圣旨,伪造虎符,待会儿还要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可当时的情况除了去禁军营调兵,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
  谢凌与摇摇头:“我怎么睡得着?”
  “那也别再站着,稍微坐一会儿,”贺逸清将他拉到椅子上,继续说道,“那些人身上都带着废太子的令牌,可我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谢凌与也是这么认为,原因无他,那贺明瑞已经被废了这么长时间,又是从哪里调出如此多的人手?这场埋伏除了引起民愤,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
  那背后之人决计不会是废太子,而是另有其人。
  谢凌与和贺逸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名字
  ——景仁帝。


第98章 白绫鸠酒
  而事实与谢凌与两人猜测的半点不差。
  在这个暴雨倾盆又鲜血淋漓的夜晚,注定有许多人彻夜不眠,因为满腔赤血丹心却遭鸟尽弓藏,因为救人心切刻不容缓,或是因为计策败露——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晨光熹微,大殿中漆黑冰冷,墙角的龙涎香蒸腾着微不可见的白烟,冷白光线透过门窗的缝隙照进去,好像能将其中的光景寸寸割裂,景仁帝就坐在这割裂的龙椅上,袖袍上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
  在他脚下,袁公公匍匐在地,脸色青白,抖若筛糠。
  ......真好,真是好极了!
  气愤到极致,景仁帝额角暴起青筋,胸口不住上下起伏,只觉得喘不上气。
  割裂的冷白日光照在他的脸上,他这个样子,不像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反倒像是嗜人血肉的厉鬼。
  ——寡廉鲜耻,谋害忠良,可不就是厉鬼吗?
  “不愧是我的‘好儿子’,”景仁帝眼神阴冷,“事已至此,除了谢家,其他都按原本计划去安排,要快!”
  袁公公磕了个头,而后疾跑而去。
  谢家...谢家...谢家!
  景仁帝重重一拳锤在案上,眼神冷厉。
  事到如今,原太子被废,二皇子身死,三皇子身有残疾,他膝下竟只剩一个贺逸清能够担当大任。在盛怒过后,景仁帝也不得不承认除了皇长子,他已经别无选择。而贺逸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隐忍十几年,文治武功卓越非常,几个月下来文武百官都称赞信服,景仁帝全部看在眼里。
  他早就打消了旁的念头了,现在在他的眼中,贺逸清早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未来太子。
  ——至于其他的,既然动不得贺逸清,那就只能动谢家了。
  景仁帝紧紧闭上了眼。
  他还记得谢侯请命出征的那一天,跪在自己面前,分明是匍匐而又卑微的模样,眼神却清明坚定得像是利刃,用身家性命作为交换,只想得到一个马革裹尸的机会。
  所以他怎么就没能死在战场呢?
  所以这都不怪我。景仁帝站起身,知道已经快到了要上早朝的时辰了,只吩咐道:“更衣。”
  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谁让贺逸清是谢皇后生的儿子?谁让谢家功高震主?若是谢侯死在边疆,那两千精卒当然不会丧命。
  朕是不会错的。门吱呀作响,万千光线顷刻而下,景仁帝站在光里,身后阴影漆黑如墨。
  而此时的袁公公,已经立到了一座宅邸前。
  这宅邸不大,但也算看得过去,只是门前立着的却是手持铁刃的兵士,更有兵士不断巡逻——正是原太子被废后所圈禁的地方。
  树林荫翳,只有风吹过的沙沙声,袁公公步履急切,带着四人悄无声息地从侧门进入,在他身后——两人身形强健,腰间别着兵刃,还有两人手里稳稳托着盘案,其上盖着白布,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卧房之内,贺明瑞仍在沉睡,不知道是不是梦有所觉,他睡得实在是很不安稳。双眼闭得死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上冷汗密布,顺着消瘦的侧脸流到枕上。
  他早已失去了身份,更是不折不扣勾结外敌的罪人,身旁仅剩的几个奴婢也阳奉阴违,屋内简朴,白色的帷帐顶落了厚厚一层灰,可见近些日子过得实在是不好。
  突然屋门洞开,凌晨带着寒气的冷风顺着刮到房内,轻薄的帷帐迎风四散,贺明瑞浑身一颤,猛得惊醒。
  袁公公缓步走到屋内,身后四人立成两排,都是面无表情,只是看着贺明瑞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贺明瑞认出这是景仁帝的贴身太监,他还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只撑起身体问道:“你们来所为何事?”
  “传圣上口谕,”时间太过仓促,袁公公不欲废话,他微微弯腰,“昨日夜间,废太子贺明瑞心有怨怼,勾结五千私兵于平砚崖伏击凯旋而归的谢侯与两千精卒,仁义蔑闻,不知悔改,且证据确凿,你可还有话要说?”
  什么?!
  贺明瑞心下大悸,一瞬间脑中轰鸣,只看着袁公公的嘴张张合合,几乎快要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你血口喷人!不光昨日,近几个月以来本皇子从没有出府半步!狗奴才......”他脸色涨红,呼吸急促,声音颤抖,“父皇!让我见父皇!”
  袁公公面色丝毫不变,只看着贺明瑞的眼神满是怜悯。
  贺明瑞早已被废黜,母妃也身死,这府邸里里外外都是兵士,任他插了翅也飞不出去,又能从哪里勾结五千兵士?
  谁不知道这些真相?但皇上既然说了是你勾结,你便定是那罪魁祸首。
  “咱家带的可是陛下的口谕,二皇子,您就认了吧,”袁公公嗓音尖细,“谋害忠良,接下来的后果连皇上都保不了您,可皇家的面子大于天,任谁也不能折了去,圣上说了,父子一场,最后给您个体面。”
  他说着招了招手,身后那两个托着盘案的婢女走上前来,袁公公掀开白布——只见那之下的,赫然便是一尺白绫与一瓶鸠酒!
  贺明瑞脸色忽地惨白,一阵冷风吹过他汗湿的脊背,让他猛得打了个寒颤,他抬起眼定定地看着白绫鸠酒,几乎要以为他还在噩梦中没有醒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噩梦呢?一觉醒来背上莫须有的罪名,害他的人却说着“父子一场”,赐给他白绫与鸠酒,要他不明不白地死去。
  袁公公的声音像是催命的无常:“二皇子,若您再不选,咱家可是要帮您了,到时候的样子可不怎么体面。”
  贺明瑞眼中的恨像是能化为刀刃,将面前人的肉生生刮下来。袁公公皱了皱眉,又一挥手,那两个身形健壮的太监便走上前制住了贺明瑞,又强行掰开他的嘴,将那鸠酒直直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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