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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袍(43)

作者:长烟 时间:2021-07-30 09:10 标签:甜宠 搞笑 架空

  熟悉的气息温热交缠,江屿行吻着怀里的人,贴在林子砚腹间的掌心摸向后腰,不住向下,一阵阵发烫……
  林子砚晕乎乎的,腰间的热意蔓延开来,他不由地抓紧了江屿行的上臂。
  江屿行却骤然放开了他,站起来道:“我、我出去走走。”说着就急匆匆往外跑,可一开门,就见赵奉跌了进来。
  江屿行:“……你蹲在门口做什么?”
  “那、那什么……”赵奉干笑道,“我、我来问问,你们这边有虱子么?可别叫虱子给咬了,哈哈哈……”
  江屿行拎起他就往外拖,“没有。”
  “哎哎,你去哪儿?”林子砚听见赵奉道,“你这时候出来干什么?!你是不是不行啊?!阿屿,阿屿……”
  林子砚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脖颈,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这天夜里,赵奉被江屿行拖着,在寒风里绕着客栈晃荡了好几圈,冻得他险些跟这人打起来。
  这兄弟不能要了,赵奉想,大半夜,不去抱媳妇,跑来外边喝西北风?!
  你自己喝就算了,拖着我干什么?!我不要睡觉的吗?!
  江屿行吹完冷风,回到房内时,林子砚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他坐在床边,轻轻抬手去蹭林子砚软白的脸,心绪复杂。
  我这般骗你,他日你若想起来了,可会怨我?
  翌日,一夜没睡好的赵奉打着哈欠推开房门,正要往楼下走,却骤然瞥见客栈门外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拿着草料在喂马。
  他仔细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那不是蓟无酌吗?!
  他急忙返回楼上去敲江屿行的房门,“阿屿,阿屿……”
  江屿行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一大早的,干什么?”
  “嘘,”赵奉指着门外,小声道,“蓟老头追来了!”
  江屿行顿时清醒了,“去叫许二,马上离开这儿。”
  赵奉点点头,悄悄地往许二的房间走去。
  江屿行回房喊醒了林子砚,几人偷偷往客栈后门走,想着蓟无酌在前门喂马,应当看不见。
  可他们一出门口,就见蓟无酌牵着马走了过来,迎面相逢。
  江屿行,林子砚:“……”
  “哎呀,蓟大人,”赵奉干笑道,“马喂完了?您吃了吗?”


第54章 敢过来就扎他
  蓟无酌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想跑?”
  “没有没有,”赵奉连忙道,“就……出去走走。”
  蓟无酌一声冷哼,抬手一挥,屋顶上蓦地落下七八道黑影。
  江屿行把林子砚护在身后,冷眼扫过,还未来得及动作,就见跟前又骤然落下几个黑衣人。
  江屿行:“……”怎么又来?
  一旁的许二解释道:“公子莫担心,他们是王府的暗卫。”
  蓟无酌冷笑道:“端王与你们,可还真是交情匪浅。”
  江屿行:“没有,不认识。”不要瞎说。
  蓟无酌懒得跟他废话,下令道:“把人带回去!”
  两边的黑衣人顿时抽刀而出,兵刃相撞。铿锵作响间,刀光划过积雪,纷纷扬扬。
  蓟无酌抽出手中长剑,荡开风雪,剑光晃了林子砚的眼。
  他不自觉往后一退,拽紧了江屿行的衣袖—他记得,蓟无酌说过,那是蓟若白的剑。
  “别怕,”江屿行握住他的手道,“我给你的匕首呢?”
  “匕首?”林子砚想了想,从怀里摸出那把刻了个“屿”字的匕首,“这个么?”
  江屿行点点头,“对,他要是敢过来,你就扎死他。”
  林子砚:“……”
  倏忽间,只见银光一闪,蓟无酌提剑冲了过来。
  许二急忙挡在前边,一马当先冲了过去。赵奉不禁感叹道,看不出来,这个小许还挺有两下子的。
  他还没感叹完,许二就被蓟无酌一脚踹飞了,躺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赵奉:“……”好吧,至少车赶得挺稳的。
  顷刻之间,蓟无酌已提剑而至,他跟江屿行连忙挡了上去。
  天色愈发阴沉,不一会儿,细小的雪花飘扬而落。
  江屿行跟赵奉合攻蓟无酌,却打了许久,仍旧不见胜负。
  林子砚紧紧抓着手中的匕首,见剑光一次次破开长空,卷落风雪。他咬了咬唇,忽然对着蓟无酌身后喊道:“爹!”
  蓟无酌心头一震,猛然回头看去—可身后,什么也没有。
  江屿行见状,即刻一掌劈了过去。
  “咳……”蓟无酌顿时一口鲜血喷在雪上,染红了一大片。
  胸口一阵阵发疼,他抬起眼,目光落在林子砚身上,皑皑白雪之中,似又见到了二十多年前携妻儿远走的蓟若白。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走?!他不明白,为何他们都不愿留在宿北楼?!那是他一生的心血,更是蓟家的功业,怎能说弃便弃?!
  “跟我回去!”他话一出口,才恍然想起—似乎二十多年前,他便已说过这句话了。
  那时,蓟若白跪在风雪中,抱着一身是血的妻子,满头的雪絮像白了发。
  大哥,他轻声道,我不想当什么二楼主。
  我向来没什么出息,只惦念着埋在院里的花雕酒,落在池中的六月雨,藏在城外的杏花林……
  她也喜欢杏花,因我压折了枝桠,气得摔了我的酒。
  她说春日快到,大延的杏花也开得很好……我想陪她回去看看……
  鲜红的血沿着唇角淌落,蓟无酌回过神来时,蓟若白已抓着他的长剑,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我不回去,他听见蓟若白说,再也不回去了。
  “我不回去,”耳边蓦然又响起了与二十多年前如出一辙的话语,蓟无酌抬起头,听见林子砚道,“我不喜欢那儿。”
  是啊,不喜欢……
  “哈哈哈哈哈……”蓟无酌忽然跟疯了似的笑了起来,“你们都不喜欢,你们都要走,只有我了,哈哈哈哈哈……”
  他又骤然眼神一厉,盯着林子砚道:“是我杀了你娘!若不是她,蓟若白又怎会离开宿北楼?!离开北祁!是她害死了蓟若白!是她!”
  “你恨我吗?恨我杀了她吗?!”
  林子砚握着匕首,手有些抖。他忽然觉得,蓟无酌这话,似透过他在问另一个人,一个早已死去的人。
  “你该恨我的,恨不得杀了我!可你为何不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江屿行看着他,心想,这老头是不是失心疯了?
  他一个愣神,蓟无酌却猛地朝林子砚扑了过去。
  “林子砚!”
  赵奉也吓了一跳,却见蓟无酌一把抓住了林子砚手中的匕首,一刀刺向自己的腹部。
  温热的血淌入林子砚指间,红得刺目。他吓得腿脚一软,跌坐在雪中。
  “林子砚,”江屿行急忙搂住他,“别怕。”
  蓟无酌垂着眼,轻声笑了笑,喃喃道:“我不欠你了。”
  他拔出腹上的匕首丢在雪中,捂着伤口摇摇晃晃往回走,“让他们走。”
  两边的打斗顿时停了下来,似乎风声都稍稍缓了些。
  蓟无酌回头看了林子砚一眼,又收回目光,带着人缓缓消失在了风雪中。
  “他怎么了?”赵奉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一头雾水道,“发了个疯,把自己扎伤就走了?”
  江屿行没心思管那老头发什么疯,他揉着林子砚冰凉的手,温声道:“没事了,他走了。”
  林子砚把脸埋在他怀里,颤声道:“他……他会不会死?我是不是……杀人了?”
  “他自己扎的,”江屿行搂紧了他,“不关你的事。”
  天气越发冷了,赵奉见许二受了伤,便回客栈问了吓得躲在柜下的店小二,哪儿有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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