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归(67)
他后悔不已,他都做了什么啊!因为发情就把孤傲的狼妖王给强暴了?
“宪禾,我第一次发情,我没控制住,要不你咬我,抓我,打我,怎么都行,你别不理我啊!”
宪禾停在小溪边,后面实在太疼了,他想跃过小溪却迈不开步子,犹豫的瞬间被帝鬼按倒在地。
帝鬼看着宪禾,看到他满眼都是恐惧和绝望,胸口像被大锤子砸了一样闷闷的疼。他俯下身,温热的大舌头舔在小狼的伤处。
后穴被舔,宪禾又愤怒又羞耻,这只雪豹把自己当雌兽一样,他挣扎起来,后腿踹在帝鬼下巴上,尖利的狼爪划破了帝鬼的皮肤。
帝鬼没有躲,任他踢任他抓:“你别乱动,我帮你疗伤。”
雪豹的舌头含着灵力,舔过的地方泛出阵阵暖意,又痒又麻,伤口极速愈合。
宪禾后腿蜷了起来,不再挣扎。
肠道内的伤口舔不到,帝鬼化为人形,比雪豹舌头要小的舌头钻了进去,细细地舔弄,再深的地方,他用手指温柔地插入抚摸,将灵力缓缓注入,为宪禾疗伤。
“对不起。”银发的青年俯下身,手指插在穴内轻轻摩擦,残留在里面的精液和血使内壁又湿又滑,摸起来很舒服。他体内的燥热又蠢蠢欲动起来。
他强压下欲望,把脸靠在巨狼的身上,听着他的心跳说道:“对不起宪禾。”他真心实意地道歉,另一只手抓住狼爪放在嘴边轻吻。
宪禾感觉到热流在体内翻涌,帝鬼的灵力从伤口处流进全身各处,金瞳内闪着光芒,流光溢彩灿如星辰。
伤口愈合,体力恢复,他后爪一蹬,踹开青年,翻身起来,不顾对方的阻拦,飞奔向吉荣城。
白隐很无奈,连着两天,帝鬼都粘着他,与其说是粘着他,倒不如说是为了见宪禾而粘着他,因为他要去天麓城,宪禾这两天都在他这学习一些简单的术法。
帝鬼坐在岭上云的亭子里,看小狼和白隐在院中背诵心法。
小狼脸色不错啊,青色的衣服很适合他……
他着迷地看着,突然从青色衣袍下摆出钻出一条蓬松的狼尾,宪禾自己吓了一跳,慌忙捂住自己的尾巴,按也按不回去。
帝鬼被自己口水呛到,咳得脸微微发红。
白隐笑道:“宪禾你要控制好自己的灵力。”
宪禾又试了一次,尾巴顺利收了回去,但头上又冒出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雷焱站在亭子外面,看帝鬼傻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帝鬼!你傻笑什么呢?”
帝鬼招呼雷焱进来坐:“阿焱,你觉不觉得小狼特别可爱?”
雷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青衫的青年尾巴和耳朵都收了起来,清秀的脸上表情极为严肃认真。
“……”狼妖王哪里可爱?他看到白隐微笑着,穿着雪白的锦袍,恒王府的衣料都是上乘的,穿在他身上更显得他高贵优雅气度非凡。
两人坐在亭子里一起傻笑。
宪禾练习了几遍便全都掌握了,跟白隐告辞就要走,帝鬼赶忙几步追上他:“小狼,你去哪儿?”
宪禾根本不搭理他,直接要走。帝鬼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宪禾身体瞬间紧绷起来,恐惧和痛苦如藤蔓般缠绕在他身上。
帝鬼被他眼中的抗拒和无助震惊,手上松了劲,被宪禾挣脱,一句话没说便跑了出去。
白隐昨日便看出来两人之间不对劲,叫住帝鬼:“你俩怎么回事?”
帝鬼心中隐隐的刺痛着,叹口气:“小白隐,我前日发情了……”
白隐惊讶地睁大眼睛。
“我……我用强,把小狼给……哎……他就不理我了。”
雷焱怒道:“难怪不理你,杀了你都情有可原!”
帝鬼不明白:“为什么?交配不就是这样吗?谁厉害谁就能交配!”
白隐扶额:“帝鬼,你是野兽吗?”
帝鬼挑眉:“老子是神兽!”
雷焱:“管你是神兽还是野兽,只要你说人话,交……”他不好意思说交配这两个字,红着脸继续说道,“那啥的时候得你情我愿才可以!”
帝鬼还是不太明白:“那他要一直不愿意怎么办?我不是要憋死?”
白隐掩嘴笑问:“你非他不可吗?”
两日后,小将军送走了大将军,带着白隐和两位副官,出发回天麓城。恒王府门口,宪禾和卫犽荒守也前来辞行。
帝鬼卧在马背上,大尾巴无精打采地垂着,他看着宪禾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他想起白隐的话:你若非他不可,那便要让他愿意,让他爱你,让他心甘情愿雌伏于你。
他下了决心,站起来踩在马背上喊道:“小白隐!我不跟你去了!你自己小心!”然后跳下马朝宪禾追了过去。
第55章 吃鱼
在雁鸣城已经一片白雪皑皑天寒地闭时,远在两千里之外的神宇皇都天麓城的冬天还在散漫地踱着步子迟迟不肯到来。
雷焱带着一队人马缓缓而行,他特意多绕了一天半的路程,从安宁县渡口坐渡船过白水,再进入樱洲地界。
他想带白隐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山神领略神宇国大好风光。
冬风呼啸越过北境,到了樱洲附近便也温柔了起来,不忍肃杀般轻柔地抚过两岸枫林,红叶落入丰沛湍急的白水中,瞬间便被卷走往东南奔流而去。
渡口人来人往,两个垂髫孩童调皮追跑,前面的女童不小心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啃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被香软的手臂抱了起来:“乖乖莫哭,姐姐给吹吹。”
小姑娘泪眼汪汪地看着漂亮的大姐姐,她从没见过如此好看的人,连哭都忘了哭,看得眼都直了。
林稍微笑点点她的小鼻头,掏出帕子把她下巴上的泥擦掉。
“姐姐你真好看。”小姑娘由衷地说道。
“谢谢小妹妹,小妹妹能告诉姐姐哪里还有渡船吗?”林稍先行赶来,就是为了找过河的渡船,他们一行十人加上马匹,需要三条船才能过河,她已经找到两条给了定钱,就差最后一条。
“我家有,我带你去找我爹娘!”
林彤双眼望天,带着其他人缀得老远,给那两个人留出空间,他心痛着痛着就习惯了,副官又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了,只能能躲多远躲多远。
他娘的!怎么就让白隐得手了呢!若是个姑娘,他没话好说,但白隐也是个男子啊,为什么同是男子,他就没能入得小将军的眼呢?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他那天不小心听见将士们八卦,皇城里也有不少贵族姑娘偷偷打听自己呢……
可恶!!
“彤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一名迅霆军将士跟在旁边问道,见他一会儿望天,一会儿放空,一会儿又摸自己的胸,表情千变万化的。
林彤瞥了他一眼,余光看见小将军伸手将白隐头上的红枫落叶拿下来放在唇边,绝美的侧脸上带着深情的笑容。他的眼里只有白隐。
“彤哥你没事吧!”将士眼见林彤捂着脑袋无声地大叫着,担心地问道,这个样子别是中邪了吧……
“没事。”林彤放下手时就恢复了正常,眼神飘忽,仿佛已经神游天际,他只恨为什么自己不去找船,偏要跟在后面被虐。
红枫叶片如火完美无缺,沾染上了白隐身上的冷香,雷焱把那片叶子贴身放好,打算回到天麓城将军府便夹在书卷中收藏。
他指着前方:“前面过了这片林子便是安宁县界,我们坐渡船过白水,对岸便进入樱洲,天麓城就在樱洲中心。”
白隐微笑着听他讲了一路的风土人情,从天麓城到雁鸣城,他每年都要跑几个来回,再熟悉不过,如今带着白隐回天麓城,就像是把新媳妇带回家一样,心里有激动有欣喜,想把自己故乡的一切都告诉他。
白隐只在白山和百嫁山生活过,虽说都是冬天,南方的景致也与北方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