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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糟蹋的美人(双性np)(3)

作者:一川 时间:2018-03-07 09:49 标签:美人受 双性 男男 虐身

       秋婶抹了抹眼泪,走到床前,见柳净水唇瓣干裂,便赶紧将自己带来的瓦罐放在桌上,倒出一碗热腾腾的鲜鸡汤,扶着柳净水坐起来慢慢喂下。可他才喝进去两口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口中还喃喃道:“疼…好疼…”秋婶慌忙让他躺下,仔细查看发现柳净水下身白色亵裤一片暗红血渍。“哎哟,这下可糟了!”她慌忙唤自家小儿去请大夫。
        许是大夫来的及时,经过几日调息和秋婶的细心照顾,柳净水终于恢复了些气色。这日,柳净水扶着腰在厨房里烧菜,总是麻烦秋婶他很是过意不去。正被油烟呛得咳嗽,秋婶就走了进来,放下饭盒,匆忙去扶他坐下。“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大夫说了这几日都不能下床走动,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柳净水摸了摸肚子,露出一丝微笑,“这几日总是麻烦秋婶你,净水不知该如何感谢是好。”
        “哪里的话,都是邻里邻居的,说什么谢呀。不是秋婶我说,你身子太弱,再不好好调养,怕是生了孩子也会落下病根儿。秋婶知道你不容易,凡事想开些,别把自己逼得太苦。”秋婶一边从食盒里拿出饭菜,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柳净水微笑着安静地听着,他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默念着:我也只有你了。
         饭毕,柳净水正要端碗去清洗,秋婶一把抢过来,让他好好歇着。她一边洗碗,一边高兴道:“小虎他爹去城里送货,正遇上程家大老爷府上娶媳妇,那流水宴从家门口摆到城南,摆了三天三夜呢!小虎他爹运气好,赶上了,在那儿直接喝了三天喜酒,今儿个早上才回来。哎…这有钱人家娶个媳妇儿太阔绰了,想我当初嫁给小虎她爹时,连个像样的婚房都没有………”秋婶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柳净水却再也听不见了,他晃了晃身子,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秋婶正要去收拾,柳静水却拉住她,着急着问道:“程家?哪个程家?”
       “自然是城北绸缎庄的程大老爷,除了他家还有哪个程家这么阔绰?他给自家独生子娶媳妇儿。哎!好像娶的是城南柳家的大小姐,听说二人自小便有婚约,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啊,啧啧…”秋婶见柳净水对此感兴趣,便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柳净水听罢,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成亲了…呵呵呵……也对…他迟早会成亲的…难道为了你一个残花败柳终身不娶?呵呵呵…”柳净水自嘲一笑,神情悲戚。他紧紧抓住胸前衣襟,用力到指节泛白。秋婶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忽然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她低头一看,柳净水素青的裤管内侧一片暗紫,她慌忙扯起裤管向上拉高,只见一股鲜血从那白净的皮肤流下,渗入白袜中。
       柳净水双腿大张的躺在床上,他浑身大汗淋漓,潮湿的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圆睁得眼睛空洞地望着残破的屋顶,被咬破嘴唇的口中塞着一块软木。圆鼓鼓的肚腹一阵阵蠕动,大开的双腿微微抽搐着, 股间一片血污。
         “用力!用力!别睡,这孩子个头小,不难生,快了,快了,头出来了,再坚持一下!不然你和孩子都危险了!”耳边传来产婆一声声的催促,柳净水本已意识恍惚,听到产婆说孩子的头出来了,虚弱的身体突然绷紧,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拼命用力向下使劲儿,只觉那卡在耻处痛到死去活来的肉团终于被挤了出去。
        柳净水似是回到了他与程文轩念书的那家私塾。程文轩有自己的书案不用,偏偏要同他挤在一起。他总会趁着夫子背过身时,拿书本遮挡住二人的脸,偷偷地亲吻柳净水的脸颊。看着柳净水羞红了脸假装愠怒的模样,狡猾一笑用唇语道:“宁负苍生不负卿。”左脸颊的酒窝盛满了柳净水所有甜蜜的回忆。
        私塾窗外,苍竹青翠,曲径通幽,蝉鸣鸟啼,万物生机。朗朗读书声伴着夫子戒尺敲击桌案之声,不断回响在柳净水脑海。他双眸紧闭,珠泪无声地流入发鬓中。
        那个孩子是他被奸污的证明,虽不受他期待,但确确实实生长于他腹内,朝昔相伴七月有余,骨肉相连,血浓于水,他从最初对他的厌恶至如今的怜惜也是真真切切的。是已,在被那些嫖客侮辱玩弄时,也会说着羞耻不堪的淫词浪语, 尽量顺从他们, 以免伤到无辜的孩子。
        昏迷三日后醒来便得知那个早产的孩子出生不到一个时辰就夭折了,柳净水不可谓不伤心。他心下凄凉绝望,对着柳府的方向拜了三拜,道:“娘亲,原谅净水不孝,现如今净水活着只剩痛苦。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活着也无甚意思,不如就让这九曲江水洗净我一身的污迹吧。来世,孩儿结草衔环再报答娘亲养育之恩。”
作者有话说:我本来只想溜个肉段儿
哪知一不小心 黄连放多了…

  ☆、7物是人非后的苟且

柳净水7
        也许他命不该绝,在他正欲投江自尽的时候, 遇到了救命恩人,忘忧师太。师太问他为何轻生?他便苦笑道:“师太,你有所不知,我名唤净水,却并非净水。我出生便是一个双儿,曾有一个意中人,本与他相约共生。奈何天意弄人,我被奸人所污,种下孽胎,嫁于那人,最终却沦落风尘。…我生性懦弱,活得如此狼狈也是我咎由自取。如今孩子也已夭折,我实在无颜苟活于世。”
         师太听罢,一声叹息:“阿弥陀佛,施主有此遭遇,实属不幸。如果你去了,你的意中人该如何是好?”
         “他…终是我负了他,如今他已成婚,有了妻室。物是人非,怕是以后再也无缘相见。”想到成文轩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柳净水顿觉心如刀绞。
        “阿弥陀佛,人生在世如生于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施主何必妄自菲薄,对对错错非我类凡人所能掌控,何必将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上天有好生之德,蝼蚁尚且偷生,施主又何必将自己逼入绝境。不妨忘却前尘往事,四海之内,岂无施主容身之处。”
         “师太所言极是,只是净水如今孤身一人,却也不知该何去何从。师太若不嫌弃净水不洁,可否收下净水为徒,净水愿削发遁入空门。”说罢,柳净水下跪拜了一拜。
         “施主,快请起。你若不知该去何方,不如先随贫尼回静安寺,带发修行,稍后再做打算。”师太扶起柳净水。
         柳净水在静安寺带发修行,他每日聆听忘忧师太晨课颂经,清扫寺院,擦拭佛像,清心寡欲的日子过的倒也充实。
        如此过了数月,这日程夫人携独子程文轩与儿媳柳净莲前往静安寺烧香拜佛。程文轩本不愿来,奈何母亲软言相劝,他才勉为其难答应了。程文轩与柳净莲成亲数月,柳净莲仍未怀孕,柳夫人抱孙心切,便前来上香祈福。程夫人与柳净莲在前院摇签卜卦,程文轩甚觉无趣,便绕道去了后院。
        他当然知道柳净莲为何没有怀孕,因为他从未与她行过房事。不仅如此,他更是日日在外与朋友饮酒作乐,直至醉到不省人事。他每每看到柳净莲就会想起柳净水,他甚至在与柳净莲一起时会将她错唤作净水。看到柳净莲错愕失落的神情,他于心不忍,便干脆减少与她相处的时间。
       那日他从妓寨回去后便大病一场,柳净莲前来照顾,她温柔细心深得程母喜爱。程文轩心中还是忘不了柳净水,他不想耽误对方,可柳净莲对他一片深情,并不求回报,加之此前退婚一事,程文轩更觉欠她良多。于是在母亲的劝说下,终是取了柳净莲。
        程文轩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观赏着静安寺后院风景,却在廊角转弯处与一人相撞,那人捧着的一盆清水哐啷落地,水也洒了二人一身。“施主,对不起!对不起!”“无妨。”  二人说罢,就都愣住了。
       柳净水荆钗绾发,素袍尽湿,他怔怔地看着程文轩,一时忘了捡起地上的木盆。程文轩惊讶地望着一身狼藉的柳净水,竟也一时无语。二人互望许久,柳净水先反应过来,他弯腰拾起木盆,平静低头道:“施主请便。”而后便与程文轩擦肩而过。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程文轩谎称自己有事先行离开了静安寺。他不明白见过那么淫荡不堪的柳净水后,为何自己还是对他一心痴恋?再次见到他,心中第一反应竟是:他瘦了。哈哈哈哈哈…程文轩,世间竟有像你这样的傻瓜…哈哈哈哈哈
          是夜,柳净水跪坐于蒲团之上,手执念珠,木鱼轻击,嘴中颂念经文。忽然门被撞开,他慌忙回头,正见程文轩倚靠在门口,他面色潮红,打着酒嗝,双眼直直盯着柳净水。
        “程………施主……不知这么晚了…施主有何贵干?”柳净水惊惶失措地看着程文轩走了进来,他背靠着木门将门栓从内插上。接着便向柳净水缓缓走了过来,他一面解开腰带,脱下一件件衣衫;一面如登徒子般邪笑道:“呵呵…怎么?这么不欢迎我?好歹我守了你那么多年,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也就罢了,竟然还叫那些个低贱之人捷足先登…呵呵… 我思来想去,只觉自己吃亏得紧啊…你说是也不是?啊?柳净水!…我是不是该向你讨些补偿?嗯?哈哈哈 ”
         柳净水听罢,面色退尽,只觉手足冰冷。“不…程郎…程文轩…你别这样…这儿是静安寺…你不要胡来!…呜…求你了…求你放过净水罢…”
          “放过你?呵呵…我放过你…谁又来放过我?啊?!”程文轩扑倒柳净水,将其压制在床上,边撕开他的衣服边怒气未消道:“我是你的何人?嗯?为何嫁给他人,为何不能多等我几日?为何去做妓子?为何要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你倒是给我说啊!…呵呵…也对…你伺候过那么多男人,偏偏没让我碰过,你是不是也觉得愧对于我?所以才要继续勾引我?嗯?”程文轩见柳净水只默默流泪却不语,便自言自语道。
         柳净水无法阻止程文轩的侵犯,亦如程文轩无法阻止柳净水在他心中扎根。 这夜,程文轩不知恹足地在柳净水身上发泄着多日以来的愤怒与悲伤,因着酒醉,二人情事淫乱粗暴,程文轩用世上最恶毒的言语去侮辱柳净水,其结果也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直至天光快要大亮方才云收雨歇。
         寺庙钟声依旧,红尘喧嚣不止。程文轩离去后,柳净水起身勉强整理好脏污残破了的衣衫,理了理散乱的长发,走出了自己的禅房,门外月光皎洁,苍竹清翠,忘忧师太负手立于竹林前,柳净水慌忙上前跪了下去:“师太…我…我…”在这佛门清静之地做下如此苟且之事,他恨不能立刻咬舌自尽。忘忧师太转过身来,双手扶起他,道:“你红尘未了,就算削发遁入空门,也难得清静。忘却一切牵挂,余生只伴青灯古刹,你…做不到的。回去吧,你还年轻,一切还能重新开始。”柳净水含泪道:“师太,我们…我们不可能了,我这样残破的身子,配不上任何人了…”柳净水悲伤至极。 忘忧师太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缘起缘灭,万事皆有转机。你命途坎坷,却并非孤苦之相。心中有佛,处处是佛。拨云见日,冰释前嫌。回去吧…”说罢便转身离开。柳净水对着师太离去的背影磕了一个头“谢谢师太教诲,净水会用余生清洗自身罪孽的。”
       (上面最后这段是第二章的彩蛋。)
        (H过程就是第一,二章内容。呼~终于把故事圆上了。后面就不用回忆了~可以快快乐乐炖肉了~大家是不是都饿了?)
作者有话说:作者举手发誓,我并非为虐而虐。
真的只是觉得怎样带感就怎样写
被虐到的小伙伴,别喝汤了,吃肉就好
管饱!!!

  ☆、8阴谋

柳净水8
      柳净水回了村中,他要等李贵回来写一封休书,结束这荒唐的婚姻。然后远远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他原本虽清瘦却并不娇弱,但那次怀胎期间他饱受凌辱,身体和精神受到双重摧残,加之早产后没能好好修养,使他落下难以痊愈的病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如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时间竟是穷困潦倒。正巧,那时村中唯一的私塾先生年迈去世了,秋婶便向村长推荐了柳净水,他的遭遇村民们都是晓得的,多数善良的村民对他也很是同情。于是他便做了私塾先生,每日与天真无邪的孩子们相处倒是让他气色也好了很多。
        可是好景不长,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他便又要面临选择,因为他又怀孕了。孩子毫无疑问是程文轩的。自他生产后就再无性事,只除了静安寺那次。他早已不是当初的懵懂无知的柳净水,身怀四个月身孕都不自知,若他那时早早知晓有孕,定会一贴落胎药服下,可能也不会落到如今地步。
        这次他怀孕反应强烈,孕吐不止,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很快便确定自己怀孕了。不管李贵为人怎样,不管他是否是被迫的,在没有拿到休书前,他始终是李贵的妻,相公不在家,而他却怀了身孕,这里肯定呆不下去了。至于落胎,柳净水只稍微一想便心如刀绞。他不想骗自己,在确定自己有了程文轩的孩子那一刻,他是惊喜多过害怕的。此生怕是再也无缘与程郎相见了,但是有了这个孩子陪伴,他便有了重新好好活下去的动力。于是柳净水便决定待肚子显怀后就辞去私塾先生一职。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生下这个孩子,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抚养他成人。
         柳净水这边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柳净莲那边却仍旧夜夜独守空闺。那日静安寺祈福,程文轩半途离去,之后一夜未归,待第二日人回来了,却是衣衫不整,满脸醉容,一身疲态,程老夫人和柳净莲不及询问他昨夜去向,他便张口说自己有要事去京城一趟,收拾了东西就带着小厮离开了。柳净莲温柔安慰不悦的程夫人,暗中却气得要咬碎一口银牙。程夫人看到柳净莲受到丈夫冷落,明明委屈却还是支持维护自己丈夫的模样,心中更是喜爱这个善解人意的儿媳妇。
        柳净莲借口母亲身体不适回了娘家,她摔碎了房里能摔的东西,仍不解气地恨声骂道:“柳净水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到底有什么好!我柳净莲哪里比不上他?为什么看都不肯看我一眼!为什么娶了我还忘不了那个贱人?呜………柳净水,你个人尽可夫的娼妓,凭什么跟我争,你为什么不去死!”说着又拿起一个花瓶扔向门口。
        柳夫人闻讯赶来,正要抬脚迈进门槛,一个花瓶就”嘭”的一声碎在脚边。柳夫人吓了一跳向后倒去,恰被身后的青年扶住。那青年锦衣华服,一派风流倜傥,扶稳了柳夫人便笑到:“什么人如此大胆,竟让表妹生气至此?”
      柳净莲见了来人,立刻哭诉起来:“娘!表哥!莲儿好委屈!自出嫁到现在,文轩一直冷落我,他心里还是忘不掉柳净水那贱人,女儿命好苦,居然连一个庶出的贱双都不如,娘…你要给女儿做主啊…呜…”
        柳夫人见女儿如此伤心,慌忙将她搂紧在怀,柔声安慰:“莲儿莫哭,一切有娘在!娘就知道那程文轩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心,可那小骚蹄子不是都被李贵弄到乡下妓寨里去了,怎么还能出来兴风作浪?你不要担心,只要进了那种地方,一辈子都洗不干净了。何况他还怀过别的男人的野种,就算程文轩再想要他,他这辈子也进不了程家的门,你怕什么呢?你是程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那小贱人还能动摇你的地位?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他是没能得到那贱人,才会一直不甘心。再过些时候,他知道了自己念念不忘的不过是个让人玩烂了的贱货,他很快就会死心的。将来你就是程家主母,而柳净水…哼!也许早就不知死在哪个贱民身下了。乖,不哭了,你再忍一忍,娘不会让那小蹄子好过的。”柳母一面慈爱地哄劝着女儿,一面眼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柳净莲仍在兀自啼哭,旁边锦衣青年却若有所思道:“姨母所说的小贱人,可是三年前被表妹推到莲花池中,那个像极了姑娘的小表弟?是叫柳净水吗?”
        柳净莲听罢,抬起头来恨恨道:“对!就是他,贱人!当初就该死在莲花池里,小小年纪就敢抢嫡姐的未婚夫,不要脸的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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