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74)
小玄子说:“太医束手无策,奴才奉命来请您,太后他老人家正在大殿内等您呢。”
上官明棠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看着人说:“你先去,我去唤奴牙,稍后进宫。”
说话间,东方月已然出了门,可没出一秒又转了回来,捏了捏上官明棠的手心,叮嘱道:“别急,不要淋雨。”
上官明棠点头,目送着人出了府。
夜羽没跟在东方月身后,而是留了下来,说:“公子,夜羽在这,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唤我就好。”
上官明棠看着他说:“院子小,住不下几人,我便让他们去了萧府,你去找奴牙,带她去皇宫,我与你们汇合,但是不要惊动府里的人,可懂嘛?”
夜羽点了头,“夜羽明白。”
东方月走得快,也没打伞,小玄子在后边跟不上他,但还是努力的小跑着。
东方月边走边问:“皇上何时晕倒的?”
小玄子喘着粗气,说:“今夜公公去殿内想要伺候皇上休息,进去唤了半天人没应声,这才发现皇上晕倒在那书案上了,我同公公连忙扶了人去龙榻,请了太医过来。”
“那是谁让你来传我。”东方月问。
“是公公,也是太后。”
“知道了。”
东方月赶到承德殿时便见一排人跪着那,他没来得及细看,湿着身子便直接闯了殿。
太后看见他进来,叫他:“名扬,来了。”
东方月叩首,“名扬参见太后。”
“何时了,就不必行礼了”,杨太后说,“哀家等着你呢,皇上他突然昏迷不醒,方才李英跟哀家说有一神医,你可听说过?”
东方月回话,“听过,传闻医术高明,名扬没见过,不过,他那徒弟却是给名扬看过病。”
“那便好了,找不到师傅徒弟也行,太医院那帮人看不了,哀家是没有办法了,不管什么法子,总得一试。”
东方月起了身,扶着杨太后说:“太后不可如此,您这身体也是要注意,名扬在这了,您就先回宫里歇着,您若是再病了,这皇宫可真的没人主持大局了。”
李英见此也上前劝道:“太后您老人家就听了大人的话,回宫去吧,在这里看着也是干着急,一有事情奴才就派人去颐和宫给您通传,您老身子要紧。”
杨太后见状也不再坚持,唤了宫女要走,还担忧地回头望这边一眼,“李英,这承德殿若是有事你便让人去颐和宫通传,哀家今夜怕是不能安睡了。”
东方月掺着人送出了殿,他看了看殿外的大雨,又转了身。
上官明棠送他们到了万春门就住了脚,看着叮嘱:“这件事太后不让其他人知晓,我就不去了,在这等着,你们有事就过来通知我一声。”
奴牙说:“公子,夜里风凉,这雨势也不像有小的迹象,您还是回府吧。”
“无妨,你们走。”
奴牙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也埋头进了那雨里。
上官明棠想着,这一刻来得不是时候,荀北的冤屈还未申,皇帝还不能死。
他仰着头看了看那墨黑的空,大雨倾盆而落,掩盖了那黑夜的寂静。
他暗暗收回了目光,沉吟了一句,看来所有的计划都要提前了。
那声音隐在了风雨里……
奴牙是被小玄子引进去的,她第一次入宫,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华丽的宫殿,若不是皇帝病重,怕是一辈子也进不了这殿。
小玄子步履匆匆,说:“姑娘跟着奴才过来。”
奴牙收了心,跟上步伐。
东方月一见她进来,便喊了人,“过来给皇上看看,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奴牙探手瞧了一会儿,没能找出病因。
东方月见她皱了眉头,问:“怎样,可知病因?”
半响奴牙才回了话,说:“皇上这是中了毒,并且这毒已在体内残存了二十年之久,这身子已然被毒坏了。”
“能不能治?”
奴牙也没了信心,只说:“奴婢尽力而为。”
自奴牙进了门,李英的目光就停在了她身上,他看着人拿出针灸包,给皇上施
针,手法娴熟。
一时间种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尖,真是想不到,有生之年,他南宫寒,还能见到自已的至亲。
第54章
奴牙拔完最后一根银针, 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东方月走上前,目光微凛,看着人道:“如何了?”
“公子, 奴牙尽力了, 还要看上天的意思。如果能熬过三天, 那便能醒转过来,如果熬不过,那怕是就不会……”
“不会醒来了?”
奴牙没回, 点了点头。
东方月甩了袖袍,说:“嗯,你先回吧, 这几日我会让夜羽去接你, 每到这个时辰你便来这给皇上施针。”
“不可。”李英忽然上前插了话, 说, “既然姑娘给皇上施了针,我看还是留下来观察着皇上的安危为好, 姑娘若是不急, 便先留在这宫里, 来回奔波不说, 还易被他人察觉。”
东方月也恍然, 道:“是我糊涂了,还是公公思虑周全。”
“我叫人带姑娘下去休息。”
……
殿外的大雨依旧。
夜阑人静时,李英遣了宫人们出了大殿,一时间这本就凄凉的大殿显得更冷清了。
晃动的烛火烨烨生辉,铺就了一殿的萧瑟。
东方月见人都散了,才缓缓地走近,说:“师傅, 这殿里已无人,可否告诉月儿,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英瞧着他,徐徐地叹了一口气,才说:“这话要从何说起?”
东方月沉思了片刻,说:“皇上为何会中毒,师傅又为何成了宫里的公公。师傅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月儿都想知道。”
“就像我以前同你讲的,是非对错,不过都是身不由己。你的纨绔是用来麻痹他人的假面,我的假面便是我活下去的支撑,我可以求死的,月儿,我想去的,但是我不能,我不能丢下年幼的你,更不能丢下还在病中的皇上,大虞若是因我临难,我便是那千古罪人。”
东方月深吸一口气,盯着李英道:“为何师傅教了月儿又要弃了月儿,我以为师傅失踪了,遇难了……再后来,月儿根本不敢去想后来。”
“是我对不住你。”李英目光如炬,说,“在这皇宫里教你的人不只有我,还有先皇。”
东方月惊了神色,面色惨白如纸。
李英见他神色惊讶,继续说:“月儿,你那时还小,况且我和先皇都戴了面具,所以你分不清那是两个人。因为东方黎不管你,先皇看不过,便偷偷吩咐了我,每次在那废院里教你,后来先皇有空也会常去看你。”
“先皇为何要教我,是可怜?”
李英忽然换了严肃地神色,说:“是疼爱你。”
“我本是武德年间太医院院判,只因得罪了人,才落得这般下场。”
太医院院判?东方月心头一惊,说:“师傅是南宫寒?”
李英叹气,“是,我是南宫寒。”
他强迫自己静下来,现在还不是全盘托出的时候。
他看向东方月,继续闷声说:“武德帝年间,云莱进兵,西南中军与之抵抗,那时军中突现疫情,军医束手无策,先皇便派了我去查探,我发现他们不是得了疫情,军中将士全身疲软无力,尤像他们云莱国的一种药物,那药可以减缓疼痛,同时也会抽去人的精气神,使之迷恋。”
东方月神色微变,“我似乎是听过那种药物,若是因此的话,那军中大概是存了奸细。”
李英也说:“没错,我怀疑军中出现了奸细,便故意夸大了军中将士染病的情况,当时皇帝也同时派了一位朝廷重臣前来。”
“这个重臣是谁?”
“你当时还未出生,先听我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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