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游戏实测指南(128)
竖立的画架非常影响视线,不能再像刚才那个只是站在门前就看清屋内的一切,丁河不得不握紧武器小心的走入了房间。
杂乱的废稿纸上画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图案,废纸下似乎还什么都有,绕过画架的中途,他差点踩到一管颜料。
画架上大多都摆放着一些看不出什么名堂的半成品,也有一些画架用黑布盖着,丁河掀开一个看了看,发现黑布下是一副完成品,画中画了一位女士,就像是他在宴会中遇见的那些盛装出席的女宾客一般,妆容精致衣着华丽,端着酒微笑着看着画面外的他,电筒光乍一照上去看着还挺吓人的。
丁河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城堡的主人应该是名画家,还是那种能画出把人吸进去的画的画家。
没想到放下黑布,没走两步,心里惦记的画家就出现在了,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歪倒在墙角的一个画架前,看样子好像并没有什么要他发挥的余地了。
走近细看,不出意外的发现,倒在画架前的正是带他们进来的那位领队,此时对方的头已经以180°的旋转角度面朝墙面,头和颈椎彻底分家,即使不上前检查都能看出已经没有抢救希望。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丁河还专门激活了自己的猎枪在对方身上补了一枪,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死的相当的彻底。
本来抱着大战一场的心进来的,结果发现人已经死了,游戏还没有结束,这算是怎么回事。
丁河晃了晃手电,把画室转了一圈,还是没有什么收获,等再回到领队的尸体边的时候,他无意注意到领队面前这幅画似乎别有深意。
因为画有2开那么大,放在画架上,丁河第一眼只看见画的上半部分,葱茏一片的绿,深浅不一,只在树影和天空交接的位置透出一点建筑的房尖,以为是一副风景画,等把手电移到下半部分,才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
画的下半部分,即使丁河这样再没艺术细胞的人,也能从石子地和稀疏的矮木上分辨出那画的正是他们来时的露营地,还有一群小人正拖着统一的黑色皮箱背对着画面远去,就像是拖着行李走进画中的深山老林一样,
小人画的很抽象,但是人数和着装太过于明显,即使只是一个个一指长的竖条,也能让人看出哪些瘦瘦的身影就是他们。
这时候再去看上半部分的尖顶,不正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城堡的尖顶,那样影影绰绰的在树影间显露出狰狞的身形。
丁河下意识的开始思考是该不该把这幅画烧了,刚从一幅画里出来,现在又看见一幅很有可能又困住是困住他们的陷阱,想忍住手痒都难。
但是转念一想不对,要是他们真的现在还在一副画中,那这幅画很有可能还有别的用处。
一时不能处理,丁河干脆把画拎着,准备一起带走去隔壁看看,作俑者死了游戏还没结束,只能说核心点没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还要接着找。
等丁河出来走到第三个门前才发现,这第三个门并没有像前两个那么好进了,这扇门锁了。
这倒也难不倒他,丁河把画靠在墙边,从便携背包里摸出之前翘窗户收集来的铁丝,蹲下倒腾了一番,他清晰的听见锁芯里清脆的声响,推了推门却依旧没有开。
皱眉又确定了一遍锁已经被打开,用力撞了撞门,纹丝不动,丁河忽然反应过来,让他推不开门的并不是锁,而是堵在门后的东西。
他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蓄力猛地一脚踹在了门上,巨大的反作用力让他自己都后撤数步,但是看似单薄的木门却没有任何反应。
人也死了,门也开不开,没忘门外楚忱虚弱的状态,他不再浪费时间,拎起画开始往回走。
弄清情况后,回去用的时间比来的时候还快,三步化两步一路快跑上了楼,到门口拉着把手却发现门打不开了,手电照在没有锁孔的木门上,丁河终于意识到他是彻底被困在这里了。
——
阳光穿过婆娑的树影,零星洒落在青草地上,细白的碎花点缀着,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泥土的芬芳。
楚忱坐在树影下看着草坪上戏耍的女孩,有一瞬都有一种想要哲学发问,我是谁,我在哪的冲动。
大脑在萧源出现后断片了,再醒来就是这幅光景,连点过度的背景提示都没有,也不怪他想哲学三连。
楚忱站起来能更清楚的看见,穿着公主裙的金发小女孩正在和一只白狼在草地上戏耍,雪白的皮毛矫健的身姿让这野性的丛林猎手,焕发出别样的生机,再配上一旁天真纯洁犹如天使般的女孩,一切仿佛都带着粉白色的滤镜,美的不太真实。
犹豫了一下,楚忱还是选择走近和对方打个招呼,可是靠近后对方却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他好像又进入到了透明的状态,本想再上前确定一下,森林中却忽然传来密集的枪响。
女孩停了下来,惊恐的望向枪响的方向,白狼则摆出攻击的姿势对那边发出攻击的呼噜声,楚忱能隐约看见一群穿着黑袍的人正在快步向这边奔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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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Geminater”的鱼粮,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
之前几个故事因为设置问题不带背景大家好像都有点看不懂,这个世界稍微提一点,看会不会好一些,所以依旧今天份的送上~
第128章 安妮
小女孩爬上白狼害怕的掉头往城堡的方向跑,黑袍人也注意到了前方奔跑的女孩,他们叫嚷着,似乎是想让女孩救救他们,但是两条腿的一时也跑不过四条腿的,最后那群人也没能追上。
楚忱站在草坪中女孩就那样和他擦肩而过,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白狼带着女孩消失在远方的草丛间,接着眼前的一切犹如开了二倍速一般,画面一转他已经站在了之前的餐厅外。
餐厅内窗明几净,长桌上摆着飘香的红茶和精致的点心,大桌前坐着数个男人,主座上坐着一位穿着艺术戴着眼镜的男人,而之前他看见的小女孩正靠在餐厅外的墙边,探头探脑的小心偷听着。
楚忱注意到那些来人应该正是之前在丛林中遇见的黑袍人,只是现在他们都摘下了黑兜帽,里面还有一个令他格外熟悉的面孔,正是带他们来到城堡的领队,此时对方正坐在首位旁边的侧位上真诚的跟首位的男人说着什么。
楚忱站在小女孩的旁边,听见那些人把自己塑造成被异教徒迫害的传教士,并展示出自己对于上帝真诚的信仰,希望男主人可以暂时收留他们修整一晚,他们明天就会离开。
戴着眼镜的男主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对方真诚的恳求下同意了这一要求,女孩听到这句话再憋不住了,炮弹一样冲进去,一下子扑到主座男人的身边,不满的嚷嚷道。
“爸爸,不要,不要他们留下,花花觉得他们是坏人。”
男人无奈宠溺的抱起她放在腿上,轻声道。
“好了宝贝,花花只是狼,他可分不出什么人的好坏,这些叔叔只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走,乖乖的好么?”
女孩瘪嘴想哭但是看见爸爸为难的表情,最后还是将心里的委屈忍了下来,勉强点点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挂着笑意看着自己的男人,从爸爸怀里钻出去噔噔噔的跑走了。
楚忱看着小女孩跑远的身影,回头对领队停留在女孩身上的目光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画面再转已是入夜,呼啸的风敲打着窗框,雨点急促的落着,在玻璃上留下模糊不清的水迹,时而明亮的闪电划过夜空,巨大的雷声紧随其后,这一刻仿佛世界都笼罩上了恐怖的色彩。
楚忱站在灯光昏暗的屋内,看着女孩蜷缩在床上听着女仆讲完故事后耍赖不让对方离开,却被好声轻劝的放弃,厚重的帘幕隔绝了一部分窗外劲风急雨的鬼哭狼嚎,但时不时从帘缝中透出的耀眼光线伴着轰鸣的雷声,依旧让人心颤。
女仆走了女孩还是不敢睡,看着摇曳的烛火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窝在床边,显得可怜又无助。
楚忱站了一会,忽然在急促的雨声中听到一丝异样,是尖叫声,他猛地抬头看向紧闭的大门。同样听见的还有谁在床上的女孩,她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门口,想了想轻轻爬下床往门口走去。
楚忱见此当即出声道。
“别开门!”
女孩自然不可能听见,她踮起脚伸手够着门把,缓缓的旋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房门划开了一条缝,裂开的阴影间,露出了一个男人熟悉的笑脸。
“安妮,你还没睡吗?”他笑着说道。
跟在身后的楚忱在看见领队恶心的面庞后,当即激活了身上的银枪指向领队,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子弹穿过领队的头颅,眼前的画面犹如镜面般破碎消失,楚忱站在黑暗中只听到一个童声轻轻道。
“安妮,不好看么?”
他回头,发现幻境中的女孩正站在他的身后,手中抱着一只满是血迹的兔子,深红色的斑点犹如瘟疫的麻疹般爬满曾洁白的睡裙,女孩眼神空洞的望着他轻声重复道。
“安妮,好看么?安妮,有了新爸爸了,她变成公主了。”
女孩眼角滑落鲜红色的液体,呢喃着。
“安妮,变成公主了,花花呢,花花不见了。”
捏着着冰凉的枪把手指泛白,用尽全力才压下内心涌起的愤怒,拳头松了紧,紧了松,直到安妮走到他身边,楚忱才僵硬的低下头回望。
“花花呢?安妮,要花花。”
女孩伸手拽住了楚忱的衣角,硬是从空洞的眼中看出一丝哀求,他伸手想去牵女孩的手,但抬手对方就瑟瑟的反应让他放弃了。
“好,我带你去找花花。”楚忱没忘记自己把最后那颗狼牙给了丁河。
从画中出来后,所有染血的道具都消失了,只有他的留下了,因为代替它消失的是白枵留在他身上的标记。
想到这,楚忱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从情绪中拉出来,他掏出自己怀中的千纸鹤激活,将自己这边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