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辞官种田(162)
叔嬷只生一个,沈晫觉得乔大夫一定有类似的药。别说,乔大夫还真有,正好用上。
“姐姐叫珍儿,弟弟叫惜儿,你看如何?”沈晫抱着孩子笑眯眯道。珍惜,不错。
乔柯躺在床上沉默,之后无奈道:“你还记得六翁主的名讳吗?你确定要娶这两名?”
六翁主的名?沈晫想想,还真不记得。瞧乔柯脸色不错,沈晫皱眉:“该不会……”
点头,乔柯抿唇:“六翁主姓郑名汐,郑汐。我知道你不是有意,但别人难免不多想。”
“那就改。”沈晫思考片刻,“姐姐叫安乐,弟弟叫安宁。这下总没问题了吧?”
没问题了。乔柯有时真怀疑沈晫是否还惦记六翁主,看起来又不像。巧合?未免太巧了。乔柯不想憋在心里,到底问出口。沈晫放下沈安乐,握住乔柯的手:“我不是沈不凡,对六翁主没有丝毫惦记。你若为此多想实在冤枉我。但我承认我会记着他,他值得敬佩。”
忽然间,乔柯仿佛明白当年六翁主为何自愿赴死。回握沈晫的手,乔柯微笑,但他不打算说出来。六翁主也好,朝堂也罢,与他们而言都已过去。如今他们的生活非常闲适,彼此作伴,儿女绕膝。就让那些过往随时间淹没吧。没必要再提起,把所有事情摊开。
乔柯微微起身,沈晫急忙低下头。乔柯在沈晫耳边低语,两人相视一笑,温情脉脉。
正文完结车祸身亡的沈晫穿越到异世,被乔家哥儿所救。
传言乔哥儿命里克六亲?不光晦气还长得丑?快二十了还没人要?
还有极品污蔑乔哥儿,想借此逼婚?
沈晫大手一挥,不能让人欺负自己的救命恩人!
谁说乔哥儿没人要?他娶!
老婆孩子热炕头正开心的沈晫突然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官,整个懵了。
他被迫进京当官,天天早起上朝。
看着大臣们争得面红耳赤,皇子们争权夺利。
沈晫无语泪流:他想辞官回家种田,他不想当官,不想当官啊。
是老婆不够温柔,还是儿子不够可爱,他一点不想当官,只想辞官种田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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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五湖村
“刹——”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在人烟稀少的山道,令人心跟着揪起来。
一辆大巴车在车道上扭来扭去,车上的乘客恐慌喊叫,司机脸色煞白慌忙转动方向盘,想控制住车救下所有人。然而天不遂人愿,大巴车重重撞上护栏,直直冲出山道。
“啊——”载着巨大的声响和惊恐的喊叫声,大巴车翻下山道,滚动着落入山底。
鲜血模糊视线,疼痛渐渐远去,沈晫眼皮沉重勉强看见破碎的玻璃,冒烟的车子。他会死吗?沈晫想求救却喊不出来,连动一下都很困难。会死吧……爸妈知道该多伤心啊……
沈晫轻轻闭上眼睛,他感觉身子很重,不断往下沉,往下沉。迷迷蒙蒙中,沈晫似乎看到一个男人的脸,那人长得很帅。即使再度陷入黑暗,沈晫仍旧不得不感叹一句,贼拉帅。
浮浮沉沉,沈晫仿佛随着海浪起伏,找不到依靠的彼岸。黑暗中不知道过去多久,当沈晫慢悠悠睁开双眼,他愣愣躺着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没死吗?这里是哪里?
“醒啦?”一个中年男人端着碗药从外面进来,走到床边,“醒了就把药喝了。”
大脑依然一片空白,沈晫转头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身穿粗布做成的衣裳,带着些许白色的头发挽在脑后,一双眼好奇探究又稍稍透出不耐。中年男人见沈晫没反应,不由拧眉,该不会傻了吧?忒麻烦,是把人送去衙门,还是找个犄角旮旯丢掉好呢?
肩膀传来一阵阵刺痛,沈晫终于缓过神,他这是出车祸没死,被人救了?
沈晫缓缓撑起身子想坐起,奈何身体无力又跌回床上,痛得他龇牙咧嘴:“这是哪儿?”
“五湖村。”中年男人扶起沈晫,把碗凑到人面前,“把你背回来的是乔柯。我不过一个赤脚大夫,有钱就治,没钱请走。你的诊金全记在乔柯账上,他一个哥儿不容易,你得还。”
乔柯?哥儿?沈晫就着大夫的手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光黑糊糊的药,苦得他舌头险些麻了。
转身把空碗放在桌上,大夫面对沈晫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看你衣着不像缺钱的人,没必要赖这点账。要知道天底下人情债最难还,你别看乔柯是个哥儿就想着欺负他。”
沈晫呸呸两口,点点头道:“我会还的。请问五湖村在哪个省?附近的车站……”
说着说着,沈晫看着自己的手逐渐没了声音。这不是他的手!
翻来覆去看满是茧子的右手,沈晫眉头皱成个“川”字。他一个作息规律的上班族,天天对着电脑,不说双手多好看,至少没茧子。一瞬间,沈晫脑子里瞬间蹦出穿越两字。
转头打量四周,沈晫发现房子、桌子、床等等,连大夫身上穿的衣服都很……古朴。他真穿越了?还是魂穿。虽然能活下来是很好,但爸妈怎么办?知道他出事不得哭死。
伤口刺痛彰显着存在感,沈晫捂着肩咬牙痛苦忍耐,好痛!原主怎么伤这么重?
“你受伤满身血倒在山里。”大夫看沈晫似乎有些困惑,双手环胸说明原委,“乔柯路过救了你。是刀伤,好大一条口子。好在救的及时,以后手不会受影响。啧,你小子运气好。”
沈晫心中错愕,卧槽,什么人会被刀砍?该不是朝廷钦犯吧?他有点慌。沈晫完全没有原主的记忆,身体里也没感觉到别的灵魂存在,他想可能、大概、也许原主已经死透了。
忙低头,沈晫不动声色摸摸褪到腰间的衣服,尽管被血侵染,摸着料子不错。沈晫放心了,或许是被打劫了,哪有朝廷钦犯穿这么好四处张扬。沈晫上半身光着,肩上缠着白色布条,隐隐还有一股药味飘来。身为一个伤患,沈晫慢慢撑着床躺下:“大夫,有吃的吗?”
沈晫弄清楚现在的情况放下心来,感觉肚子饿了。他现在是病人,要好好养着才行。
“我姓乔。”乔大夫嗤笑一声,“你当我这是客栈?饿了自己想办法,不许麻烦乔柯。”
“乔大夫,你看我伤得这么重,一时半会也动不了。”心下了然,沈晫笑笑,“让我自个儿想办法明显不现实。反正我还欠着乔柯药钱,再多欠一点也没事,你都记在他账上吧。”
“你!”乔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个无赖!乔柯怎么救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干笑两声,沈晫一脸讨好道:“您好不容易把我救回来,也不想我饿死吧?我要是死在这屋里,吓到您不说,也不吉利。那我欠乔柯的钱也还不上了。你想想是不是划不来。”
乔大夫张开嘴打算说什么,想想又咽下去,只得忿忿起身往外走:“算你狠!”
躺在床上的沈晫微微一笑,为了养好身体,脸皮厚点算什么。何况他欠的早晚会还的。沈晫正这样想着,听到外面传来一道清朗的喊声,似乎外面有人找乔大夫。
“二叔,你在家吗?”一个男人背着背篓站在院门前往里张望,踌躇着该不该进去。
“在呢,我在呢。”听到熟悉的声音,乔大夫笑眯眯拿着块抹布边擦手边走出草棚子搭的灶房,“乔柯啊。你来的正好,他刚刚醒了,活蹦乱跳的。别站在门口了,快进来。”
乔柯浅浅一笑,走进院子跟着乔大夫去堂屋。乔柯放下背篓往外掏东西,一样样递给乔大夫道:“二叔,我找到些野菜,又抓到只野鸡。劳烦你给他炖上,大病初愈要多补补。”
“他一个汉子,哪这么娇贵。”乔大夫皱眉摆摆手,言语关心,“你好不容易抓到野鸡,给他做什么。你就一亩田,一年下来种的粮食够不够吃都两说,打的野味攒下慢慢吃才好。有你这么过日子的吗?好东西都给别人,也不为自己想想。万一他是个忘恩负义的呢?”
堂屋和卧房只一墙之隔,躺在床上的沈晫能清清楚楚听见两人的谈话。虽然被数落的人是自己,他心里没半点不舒服,反而很赞同乔大夫的话。做好事可以,但要先保证自己,千万不能亏待自己。沈晫心里涌起好奇,这么一个纯善的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呢?
“你要不要进去看看他?好歹他的命是你救的。”乔大夫说什么不接乔柯的东西。
乔柯垂下眼帘,默默把东西放在地上:“我救人又不是图报答。再说他一个汉子,我怎么好去看他。二叔医术好,有您照顾他再好不过。相信再过不久他就会痊愈了。”
“说什么傻话呢。”乔大夫无奈摇头,“就算真不图什么报答,至少也要让人把药钱给还了。哪有你这么吃亏的,救了人还搭钱进去。人你不想见就不见吧,钱可不能不要。”
乔柯抿唇轻轻点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乔大夫恨铁不成钢,心太善被人欺啊。
外面的谈话沈晫听得一清二楚,对未谋面的救命恩人油然而生好感,善良的人应该被温柔对待。沈晫想了想,张口说:“乔大夫,能请我的救命恩人进来吗?我想当面道声谢。”
沈晫话音刚落,乔大夫抓着乔柯的手急哄哄进屋:“看看,人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
这话让沈晫哭笑不得,他不是早说欠了的会还?怎么乔大夫对他这么大意见?
乔大夫拉着乔柯进到屋里,松开手赶紧去把沈晫扶起来坐好,方便交谈。
远远站在门边,乔柯静静抬眸看沈晫。坐好后沈晫定定注视乔柯,一身粗布衣衫,身材高挑结实,双眼黝黑纯粹,双腿笔直,安静站着像只温驯的小猫。乔柯五官硬朗,皮肤因常年劳作有些粗糙。看真切乔柯的脸沈晫不由愣了,这不是他迷迷糊糊间看到的帅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