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当炮灰[穿书](24)
还是在他安排授意之下给的。周行远可算是结结实实的体会到了一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嘴里懊悔的都直发苦。
“那行吧,你不信今天晚上八点就到‘西开’来。”叶皖见怎么说他都不听,只好换了一个方法。他跟周行远说的是许程溪上次带他去的那个酒吧名字,叶皖刚刚想到一个办法能让他彻底死心,便毫不犹豫的说:“我让你看看,我有没有男朋友。”
叶皖心想着只能小小的借用一下许程溪,让他伪装成自己的男朋友了!要不然这个周行远没完没了的,可真是烦。
“西开?”听到这个熟悉的酒吧名字,周行远略有些诧异的眯了眯眼睛,看着叶皖问:“你说要我去西开?”
“你不知道这个酒吧么?”叶皖没注意到他语气里的一丝不对劲儿,还颇为体贴的说:“我把地址告诉你,你记下来吧。”
“……”周行远:“不用了。”
西开那地界儿他不仅仅是知道,更是无比熟悉。
晚上八点的时候周行远按时出现在了西开的吧台,脸上竟然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一开始的诧异惊愕过后,周行远已经想明白了。他觉得这其实不过是叶皖欲拒还迎的一个小手段而已,没准就是为了刻意勾引他的。西开是他哥们儿许程溪旗下的酒吧,他时长流连忘返用之猎艳的地方,叶皖以前也偶尔跟他来过,知道的清楚。
他如果要跟自己展示他所谓的‘男朋友’,为什么要选择西开那个酒吧?在周行远看来,此举已经是叶皖要表明自己玩情趣的态度。
但周行远并不觉得生气,还反而有些欣慰和兴奋——宠物和情人愿意跟你耍脾气是好事情,说明他在乎你。要是叶皖真的变成了那副冷酷无情的模样,他才是手足无措呢。
所以离开了学校,周行远反而是冷静了,没了那种火烧火燎的心急,还微微的笑了一下。带着这种堪称愉悦的心情,他不紧不慢的来到了西开。落坐在吧台,周行远打发了凑上来的酒保,抬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坐在卡台边上的叶皖——
他面容干净漂亮,在哪里都是出众耀眼惹人注目的厉害,要不然周行远当初也不会在美色环绕的温柔乡一眼相中了当初还羞怯不堪的叶皖。
只是此刻,眼前的画面不太对。
周行远握着酒杯的手指用力的捏紧了杯壁,瞳孔像是受了刺激似的微微缩了一下。此刻离他不到二十米的叶皖正和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谈笑风生,亲密接吻。脸上的笑意竟无丝毫作伪,压根就不是故意演出来给他看的那种。
他居然不是跟自己玩欲擒故纵,而是真的有男朋友?还敢真的把他叫过来围观?周行远按捺着一烟灰缸砸死这对居然敢‘背叛’他的叶皖和他的姘头,深呼吸一口气,冷冷的继续看。
他知道,叶皖故意把他叫来让他看,就是为了跟他一刀两断,他会过来跟他说话的!周行远难得沉住这口气,没主动冲上去丢人现眼。
果不其然,又过了五分钟,叶皖就站了起来,朝着他的方向遥遥看了一眼,转身向洗手间的方向走过去。周行远冷冷的把酒杯里剩余的酒一饮而尽,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叶皖料定了周行远会过来,会亲眼追查事实,特意把许程溪骗过来主动亲他演了这场戏。然后找了个借口来洗手间,信心满满的等着周行远过来找他。光靠自己的力量没法和周行远说清楚,必须得让他看到事实才行。叶皖洗了手,坐等他过来跟他明明白白的一刀两断。
只是叶皖没想到,周行远这次却反套路而行,他撂下酒杯之后压根就没去找叶皖。反而是气势汹汹的朝着叶皖那个‘姘头’的位置走了过去,满身骇人的气息——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德行的男人能让叶皖忘了他,居然敢忘了他!
结果周行远怒气冲冲的走到卡台边上,一句国骂还没等骂出口就硬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里,他和许程溪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半晌,周行远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不是他幻想出来的。
刚才跟叶皖亲吻的,分明就是他最好的哥们儿许程溪!
周行远心中瞬间涌起一阵无法遏制的怒气,周身立刻笼罩起一股冰冷的寒气,他握紧了拳头。周行远看着眼前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面上依旧淡定自若的许程溪,冷冷的问:“你他妈的不打算解释一下么?”
第25章 修罗场
许程溪脸上也就闪过几秒钟的惊讶, 随后就还是那副一如往昔的淡定自若,甚至还对着周行远轻轻笑了笑:“解释什么?你不是都把人甩了么?”
周行远一怔——要不是被人提醒,他都快被自己现在这副深情无悔暴跳如雷的模样骗过去了,忘了自己才是一开始那个想尽办法要甩掉叶皖的人了。但是
“许程溪!你什么意思?!”周行远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气的都爆出来了两根:“你这是主动挖我的墙角,跟我甩掉的破鞋在一起了?!”
“说话注意点。”许程溪抬眼, 瞄向他的眼神似是有冷光划过, 冻的周行远舌头木了一瞬间。
周行远在他冷锋刀刻一样的目光下这才清醒过来——他不能得罪许程溪,他们家和许氏有不少的合作关系, 再者许程溪本人也青年才俊能力极佳, 算是他在这群富二代里最为欣赏的。他如果脑子还正常, 就不能因为一个自己曾经甩掉过的b得罪许程溪。
但是被人挖墙脚, 尤其是被信任的朋友挖墙脚这种事情真是怎么想怎么不爽。周行远咬牙, 想着西开还是许氏旗下的产业, 硬生生的忍下来这口气,咬牙瞪着许程溪,冷笑道:“许哥,你真行啊。以前真不知道你喜欢叶皖这个类型的,你也是包的他?呵,何必这么费事呢, 你要是早跟兄弟我说,哥们儿直接打包给你送过去也没问题啊。”
“这倒不用。”许程溪完全没有被他话中隐喻暗讽的‘接盘侠’含义刺激到, 看着周行远表面淡定实际上气的吐血的模样, 他漫不经心的边转着手指上的指环边‘柔情似水’的笑道:“我们现在是正常交往, 不谈金钱。”
许程溪刻意隐瞒下来自己和叶皖也有合约在身的事实,本着气气周行远的心态故意这么说的,结果反倒和叶皖之前骗周行远说的‘男朋友’不谋而合,周行远内心登时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砸了一下似的。
因为他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的确确,他对叶皖还有感情。而叶皖跟他分手后居然转念就跟没事儿人似的跟他好朋友在一起了,就跟没他这个人一样!嫉妒懊恼不甘霎时间在脑海迸裂开来,周行远此时可真是有点恨上眼前这两个人了,他脸色阴鸷的不再理会周行远,抬脚就要向洗手间走去——却被许程溪叫人拦了下来。
“行远,你有找前男友麻烦的习惯?”许程溪看着周行远的动作就知道他想去哪儿,立刻叫了两个西开的保镖拦住了他,似笑非笑:“省省吧。”
“你什么意思?”周行远只恨自己是单独来西开的了,要是现在也带着保镖,他恐怕是顾不上得不得罪许程溪这件事了,只怕怒火上头就得让人把这里砸的稀巴烂。现在向来是天之骄子的他被两个黑衣保镖拦的动弹不得,周行远只能气急败坏的喊:“你敢拦我?你凭什么拦我?!”
“你有疑似闹事的嫌疑。”许程溪现场诠释了什么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边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边说:“先拦你五分钟。”
周行远这一副出口成脏还要干架的样子,他得先把叶皖送走再说。
叶皖不耐烦的站在洗手池前面,等了五六分钟都没等到周行远跟上来,正心想着是不是那货太蠢没看到自己来洗手间要出去的时候,一拐弯却看到许程溪走了进来。
叶皖一愣:“你上厕所?”
“没。”许程溪简略的回答,拉着叶皖的手腕就带他走:“找你来的。”
呃,看来是自己在洗手间停留的时间略长了。但是周行远那事儿还没解决呢就走了不是白瞎他的主动献吻了么叶皖想到这一点,被许程溪拉出洗手间也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走,寻思着跟周行远说清楚,拖延时间:“那个,咱们刚来半个小时不到就要走啊?”
“你两杯倒的酒量,在酒吧还想呆多久?”许程溪嘲讽了一句,在叶皖的无语中连拉带抱的把人弄了出去。
不远处的周行远在保镖的看护下目睹了这‘浓情蜜意’的一幕,气的简直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恶狠狠的踢了一脚看着他的保安,在周围人惴惴不安的眼神中怒吼道:“看?!看个jb看啊!都给我滚!”
以前周行远没少来西开,这里的不少服务生都知道他的身份是周氏鼎鼎大名的太子爷,现在他在这里发飙砸东西也没人敢惹敢拦着。
直到周行远红着眼睛又砸了一组杯子,今天值班的经理眼看着周围的人都要冲过去找麻烦了,才硬着头皮上前赔笑脸:“那个周少,您心情不好要不要找个包间?我给您送几组杯子,您随便砸。”
“呵,你倒是会做人。”周行远冷笑着看着点头哈腰的经理,一脸邪佞:“许程溪带着他旁边那个男孩来了几次了?”
他必须知道,是不是在他和叶皖还没分手的时候许程溪就已经偷偷摸摸的给他带绿帽子了!
“没、没几次。”经理被他厉鬼一样的表情吓的结巴了一下,吞吐的说:“这是第二次。”
“第二次?”周行远长眉微皱,眼睛一眯又继续逼问:“那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经理听了,霎时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周行远,为难的嗫嚅道:“周少,我们当员工的不能议论少爷的事情啊,您、您还是别为难我了。”
他们可都是吃许氏给发的工资过活的,许程溪才是他们的老板!然而经理也知道周行远是个得罪不起的主,一时间真是为难的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生怕自己一句话惹的其中一个大爷不开心。经理只恨自己时运不济,赶上今天晚上值班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