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后我被豪门霸总宠上天[穿书](98)
林沅刚说完,炎霆叉起一块儿苹果,塞进了自己嘴巴里,面无表情地咀嚼了两下,咕咚咽进肚子里。
林沅:“……”
小气,幼稚,老畜生!
“我就是想见见他嘛,都生出来五天了,一面都没见过,
也不知道长得好不好看。”林沅委屈地揪着炎霆衣袖晃晃,软乎乎地解释,“我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我没有乱动,也没有抱他,只是看了看。”
“嗯。”炎霆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很多,不黑也不沉了,用牙签叉起一块儿猕猴桃递到林沅嘴边,低哄道:“啊,张嘴。”
林沅乖乖地张开嘴巴,将猕猴桃吞掉。
“等你好了再抱他,现在还不行。”炎霆嘴上冷漠,实际上心软得很。林沅随便哄几句,他就生不气来了。
林沅嚼着苹果,塞得脸颊鼓鼓,含糊不清地问:“你之前去看过儿子吗?”
“没有。”炎霆回答。
从林沅被推进急诊室,一直到现在,他整颗心都系在林沅身上,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儿子有护士照顾,你只有我。”
林沅张嘴吞水果的动作顿住,抬眸看了炎霆一眼,想说我也有护士照顾啊,但在撞入男人那双幽暗深邃,浸满温柔的眼睛之后,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心里热得厉害,像是被一双温暖的大掌捂着。
原来,被人捧在心尖儿是这种感觉。
林沅一颗心砰砰跳着,小鹿乱撞得厉害。
至于被嫌弃的儿子,已经被他抛诸脑后了。
爸爸有父亲亲自买回来,又亲手洗干净削皮切好的水果吃,而无端被嫌弃的小炎燃,只有护士阿姨冲的奶粉。
咿咿呀呀地抱着奶瓶,咂着嘴巴咕咚咕咚地喝着,时不时还挥挥自己胖嘟嘟的小手。
窗户外面的两个怪叔叔又来了,还盯着他看个不停。
秦冕依旧摸着下巴,做沉思状,像是在问旁边的楚子阔,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拿着小不点儿试手呢?他长得也太慢了。”
夜幕降临后,病房里安安静静的,炎霆侧身靠在床头,一只手搂着小家伙,一只手在笔记本电脑上处理公司邮件。
林沅靠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正抱着平板刷剧。
场面格外温馨。
秦冕推开看见这样感情深厚的画面,直接翻了个大白眼,将手里拎着的一兜车厘子放下,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你们俩,还记得有个儿子吗?”
林沅点点头,眼皮也没抬一下,漫不经心道:“没事,有护士照看着呢。”
“……”秦冕无话可说,几度欲言又止,好半晌才从胸腔里憋出一句话,“既然你们俩也不管,不如把儿子送我算了。”
“不可能,自己生。”林沅拒绝的干脆利落,还无情地补充道,“儿子是我们的,别想打他的注意。”
秦冕:“呵……”
我倒是想生,关键是我又生不出来。
人比人,气死人。
林沅和炎霆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没人理秦冕,他自己越想越气,蹭得一下站起身,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楚子阔接了个电话,刚走到病房门外,还没进去,就被冲出来的秦冕一把抓住了领带,拽着他往电梯走。
楚子阔被秦冕高半个头,只能半躬着身体供他拽,无奈地问:“去哪儿?”
秦冕很气,都快气成河豚了,脑袋蹭蹭蹭冒烟,语气很冲,也很有决心。
“回家!造娃!”
第90章
兵不可一日无将, 集团不可长期无主。
炎霆在医院里陪了林沅一星期, 返回公司坐镇时,办公室已经堆了满满一桌子的待签字文件。
他不在的时候, 公司由副总们运行。但关于核心项目,还是得需要炎霆拿主意。
林沅生产那晚,经历了大出血, 走了一回鬼门关,场面极度凶险。哪怕苏醒后,情况日渐好转, 没有再出现过任何并发症,炎霆还是不放心将人接回家。
而是联系了省内最好的月子中心,将林沅和小炎燃一起接了过去。
有医生和护士随时照看着, 炎霆也更加放心。
林沅每日所食用的药膳,都是炎霆特地派人去采买的,一车一车的细料往家里运, 花胶,海参,虫草全都是精挑细选。
保姆每天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处理食材, 小火慢炖上好几个小时,再用保温盒送到医院去。
中午,炎霆在公司有紧急会议,来不及赶回月子中心陪林沅吃饭。
一向不挑食的林沅突然没了胃口, 一小把虫草煨底的莲藕排骨汤, 被搅得变凉, 也没喝几勺。
保姆在旁边候着,见他食欲缺缺,以为做的不合口,边收拾餐具边说,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她回家马上做。
今年已有四十五岁,保姆过去也是生活孩子的,知道这刚生了孩子不久,天天吃些大补的食物,吃多便腻了。
想着询问询问,回家再多做几道可口的小菜。
“我不饿。”林沅摇摇头,用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手指,多叮嘱了一句,“您回去的时候,路上注意安全。”
“好嘞,少爷您好好休息。”保姆收拾好餐具离开,一出病房门,就立马打电话将林沅午饭几乎没吃几口的事报告给了炎霆。
保姆走后,林沅在窗边站了会儿,吹了一阵子清风。困意袭来,他刚爬上床,被子都还被盖好,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炎霆风尘仆仆而来,带着满身初春的凉意,手里还拎着一个起司小蛋糕。
林沅跪坐在床边,正伸长了手臂拉拽被子的动作一顿,仰头望向疾步而来的男人,“你怎么回来了?”
刚说完话,被炎霆抱了个满怀,裹狭进熟悉又安心的气场里。
“我不在,就不好好吃饭?”炎霆脱掉自己的外套,用酒精棉片擦了一遍手,才打开蛋糕的包装盒。
林沅蜷在他怀里,眼巴巴地看着蛋糕舔了舔嘴巴,咕哝道:“这么小的事,陈阿姨怎么都找你告状?”
“不小。”炎霆亲自切了一小块儿蛋糕递到林沅嘴边,看着他弯起眸子满足地吃掉,也跟着勾了勾嘴角,“只要是你的事,在我这儿都不小。不好好吃饭,身体怎么能够恢复?”
林沅觉得炎霆喂的实在太慢了,伸出手把蛋糕抢到自己手里,脑袋埋过去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控诉道:“每天都吃那些,都吃腻了,我想吃火锅。”
“嗯?”炎霆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反问:“你想吃什么?”
林沅咽下口里的蛋糕,刚准备重复,一抬头便看见炎霆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里发怵地缩了缩脖子,音量愈发小了,“火……”
“嗯?”
“我什么也不想吃。”林沅怕挨打,改口飞快,埋头认真吃蛋糕,嘴巴里嘟嘟囔囔,一看就是在骂人。
而做为很可能被骂的对象,炎霆一个字也没听清,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硬着心肠当做自己没听到。
吃火锅这个要求,必定是不能满足的。
肚子上那么长一条伤口,才刚开始愈合,食物必须清淡。
起司蛋糕不大,林沅没一会儿就吃完了。吃完后,他看着手里空了的盒子,馋虫躁动,还想再来十个。
林沅捧着空盒子仰头眼巴巴地望着炎霆,两只大眼睛里闪着期翼的光,眼神软乎乎的,像一只饿了伸爪子向主人讨食的小猫。
而炎霆这个主人,一点儿也没有为此心软,十分不近人情,冷酷到底,拿走蛋糕的空盒子,往垃圾桶里一抛,“每天只能吃一个。”
眼瞳里亮起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林沅耷拉着脑袋,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嘴巴里自说自话地咕哝道:“哎,我可真是太惨了,肚子被划拉了那么长一条疤。”
林沅夸张地比划着,两只眼睛瞪得滚圆,“这么长啊,可疼可疼了,疼得晚上都睡不着觉,要多吃点儿甜的才能睡着。”
“晚了。”炎霆被他夸张划拉的动作逗笑,俯身宠溺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这话,你一个星期前说比较有效。”
林沅脸上委屈的表情瞬间收敛,傲娇地翻了个大白眼,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成粽子,背对着炎霆,再也不想理他了。
“宝贝儿。”炎霆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沅嘴巴一瘪,蠕动着朝床边挪过去,“叫我干嘛?我认识你吗?”
“这就不认识我了?”炎霆忍着没笑,心想自己的小家伙这么能这么可爱。
“不认识。”林沅扯过被子,往脑袋上一蒙,还故意蹬了两下腿,凶狠地威胁道:“你不给我吃蛋糕,我晚饭就不吃了。”
“乖乖吃晚饭,吃了晚饭就给你吃蛋糕。”炎霆倚在床头,温热的手掌轻轻抚过被子里林沅肉肉的后背,故作不经意地说:“宝贝儿,你有没有发现你长胖了。”
林沅蜷在被窝里的明显抖了一下,什么都没回答。
下午六点,保姆准时送来了小火满熬的汤料。花胶剪碎,在凉水里泡软之后,放进砂锅里慢炖几个小时。再加几颗拇指大的海参,山药,一起炖得软烂,入口即化。
林沅乖乖喝完一碗汤,又拌着可口的小菜吃完了碗米饭。摸着自己鼓胀的肚皮,坐在床边晃腿,也没提要吃小蛋糕的事。
炎霆把他剩下的汤水全部吃了,刚放下碗筷,林沅幽幽的声音传来,“你也长胖了,而且胖了好多。”
得……还是那个气性大,还记仇的小孩儿。
林沅说的没错,炎霆是胖了,连肚子上的腹肌轮廓都没那么明显了。这半个月以来,林沅剩下的东西都进了他的胃里,那些名贵的细料实在大补得很,再加上没时间运动,肉就不知不觉地囤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