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后我被豪门霸总宠上天[穿书](82)
他没有失禁,裤子湿了是因为……
林沅羞于启齿,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
送完医生回来,炎霆一进屋就看见林沅像鸵鸟似的钻在沙发垫靠垫里,屁股还撅得高高的。
炎霆笑着走过去拍了下,听见一声极轻的呜咽,
“乖宝贝儿,哭了?”炎霆挖开一个个靠垫,将人从里面抱出来。
林沅脸上羞耻的红晕还没褪去,眼角干燥,没有泪痕。
他没哭,就是不好意思。
身体里莫名其妙渗出黏糊糊的液体就算了,他还惊慌地以为自己得了绝症,马上就要死了,抓着炎霆的衣袖,求他一定要让宝宝活下来,以后也不准给宝宝找后妈。
重点是,炎霆还答应了。
林沅当时慌张又害怕,现在细细回想,炎霆答应的时候是笑着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担忧的意思。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林沅气不过,揪着炎霆的衣领,凶狠地质问道,“你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真不知道。”炎霆温和地拍拍他的背,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不过,之前医生提醒过我,你的身体不管出现什么异样,都是正常的。”
林沅:“……”
正常个屁!
谁屁股里会渗出黏糊糊的液体啊!?
林沅气成河豚,低着头一言不发。
“医生说只是偶尔,不会很频繁。宝宝乖,不生气,现在已经没事了。”相处久了,炎霆哄人的技术都娴熟了许多,刻意压低的声音磁性又温柔,林沅根本招架不住。
“那医生有没有说,这个偶尔到底是什么时候?”林沅羞恼不已,万一哪天他走在街上,突然流水,那不是……他想撞墙。
“有。”炎霆回答。
林沅眼睛一亮,“什么时候?”
摸着下巴,炎霆沉默不语,故意卖了个关子。
林沅急得不行,横眉冷对,“快说!”
“就是……”炎霆淡淡地笑了笑,压低声音道:“你想羞羞的事……”
炎霆还没说完,林沅已经恼羞成怒地捂住了他的嘴,“不准说!”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林沅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在地毯上来回转悠着,倒是没多少焦躁的情绪,就是不想回房去睡觉。
“不会一直都这样吧?”
炎霆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转,把茶几上他啃了几口就不要的苹果吃掉,淡声道:“等你生完孩子,就不会了。”
那就好。
林沅松了口气,没注意到男人言语间的惋惜。
“宝贝儿。”
“干嘛?”林沅甩过去一个眼刀,但他脸长得嫩,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透着点儿嗔怪的娇憨。
“你不觉得这样挺好的?”炎霆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指了指桌上那管没用完的润滑剂,戏谑道:“这玩意儿还挺贵的。”
第75章
林沅弯腰往前探了探身子, 才看清炎霆手指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绯色迅速蹿上脸颊, 一直红到耳朵根, 又羞又恼, 说话都在抖,“这东西,你怎么能乱放?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白天的时候, 这别墅里人多眼杂的, 打扫卫生的人会里里外外都整理一遍, 角落也不会残留一点儿灰尘。
林沅根本不知道客厅茶几的抽屉里竟然有一管润滑剂, 而且还是用过的!
就这么放在抽屉里, 岂不是打扫的人每天都能看见?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怕控制不住洪荒之力把姓炎的揍死在这里。
林沅深吸了两口气, 单薄的胸脯起伏着,心中默念要善良, 要大度,不能和没脸没皮的老不羞一般见识。
炎霆没想到小孩儿这么大反应, 一管润滑剂而已,又不是拆开用过的套,刚准备解释,被狠狠瞪了一眼。
“以后这东西只能放卧室!”林沅恼怒着,气鼓鼓地冲过去将润滑剂扒拉进了垃圾桶里。
躺在明面上不太雅观, 他撕了些纸巾盖上, 这才满意地一屁股坐在炎霆的怀里, 还伸手在他大腿外侧掐了两把。
林沅脸上凶, 下手却没多大力气,炎霆就当他在挠痒。还恬不知耻,厚脸皮地捏捏他白软的脸颊,“害羞了?”
“才没有。”林沅傲娇地辩驳,眼睛不断往茶几下面都垃圾桶瞥,总感觉扔在里面也不保险。
说不定,明天倒垃圾的人还会看到。
林沅眯着眼睛沉思了片刻,像遛马似的拍拍炎霆的腿,命令道:“你快把垃圾拎出去扔了。”
这大晚上的,小区里大多数人都睡了。
在商界挥斥方遒的男人,回到家,还要被媳妇儿连拖带拽地撵去倒垃圾。
还没领证,炎霆已经提早过上了已婚男人的生活。
在玄关处换好鞋,他的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林沅随便往脖子上裹了条围巾,担心这么晚他一个人出门不安全,蹬蹬蹬跑过去,“我跟你一起。”
刚林沅吃了一大碗面,就这么睡觉,肚子可能会撑得慌,出去散步消消食也挺好的。
炎霆没有阻止,上楼拿了件长羽绒服给小家伙穿上,又给他戴了顶有护耳的帽子,这才牵着他暖和的手出门。
羽绒服很长,将林沅从脖子罩到脚踝,整个人都被裹成了一个粽子。大半夜出门,若是抬起手跳着走,说不定还能去鬼屋兼职,扮演一个僵尸。
就是他长的太精致了,容易被捏脸。
衣服太长了,林沅的腿迈不开,走路的速度提不上去。
炎霆一只手牵着他,另一只手提着垃圾袋,缓慢地走着。
黑色的垃圾袋里,只装着一管用了两次的润滑剂,和林沅刚才羞恼时塞进去的纸巾。
垃圾桶在小区的入口处,走过去要五六分钟。
冬日的深夜,气温下降的厉害。林沅缩着脖子,慢吞吞地挪着,像一只在冰天雪地里散步的小企鹅。
他和炎霆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没有烦恼地手牵着手一起散步了。
林沅下巴尖儿埋进厚实的围巾里,偷偷抠了抠男人的手心,小声问:“你们家还好吗?”
他虽然总是告诉自己,炎霆能够解决一切,自己只要乖乖听话就行,但还是免不了担心。
权势是最能检验人心的东西,能让兄弟相隙,手足相残。
还有那场车祸,林沅当时被炎霆护在怀里,晕得很快,未能看见全貌。
可他总觉得,那不是意外。
炎霆握紧了林沅的手,细致地没让他吹冷风,缓慢地往前迈着步子,连语速都跟着变缓了, “沅沅,你觉得财富和权势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本心吗?”
突然听到这么深奥的问题,林沅愣了愣神,停下脚步,抬眸望过去,点点头,“能。”
从古至今,多少例子摆在面前。
炎霆很淡地笑了下,伸手帮小家伙将松散开的围巾系好,低沉的声音混着夜色,显得有些苍凉,“我从前以为,我们兄弟三人的感情能够一如既往,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因为外物改变。”
抓着炎霆的手,林沅没说话,心里想怪不得书里最后你的结局是英年早逝。
太看重感情,终究伤的是自己。
林沅虽然才十八岁,但关于亲情,却看得比谁都透。
从前,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母亲未婚先孕,被人瞧不起,周围的邻居都指指点点。
他那时候才刚出生一个月,就和母亲一起被外公外婆赶出了家门。
母亲含辛茹苦抚养他长大,却在十六岁那年,把他卖给了一个有□□的男人。
林沅想方设法地逃了,脱离魔爪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儿好皮肉。
那个变态男人嫌他年纪大,没有弄他,只是将他当成了暴力情绪的发泄对象,每天会拿鞭子抽他好几次。
逃走之后,林沅没有再回家,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桥洞,公交站,还有地下通道他都睡过。
两年后,他再次见到母亲是在一家商场门口。当初被丈夫打得遍体凌伤,狠心把自己亲儿子卖了的女人,挺着大肚子正在卖东西。
脸上是笑着的,抚摸自己孕肚时的神情也很温柔。
林沅那时候没有多看,很快转身走了。
他想,已经没必要再去念想什么了,那个女人恐怕早已忘记自己曾经有个儿子。
后来,他莫名其妙地穿书,遇上的是一个听信继妻继子造谣,把亲生儿子撵出家门的父亲。
至此,他对亲情再没了奢望。
那份早年间对情感的渴望,不知不觉转移到了炎霆身上。有时候,连林沅都没发觉自己是喜欢被炎霆管束的。
在他的内心深处,总觉得有人管束的孩子,才是被爱着的。
回忆没给林沅带来多少感伤,他掂了掂脚,学着炎霆以前哄自己的模样,轻轻摸了摸男人耳边扎手的短发,温吞道:“或许,他们根本就不配做你兄弟啊。”
踮脚有些累,林沅放弃了摸头的安慰方式,张开双臂给了炎霆一个大大的拥抱,继续道:“其实吧,在他们眼中,你可能也不配做他们的兄弟。”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各自看待事物的出发点,说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三观不一致,为人处事的方法不一样。
但林沅不希望炎霆在亲情方面优柔寡断,最终容易害了自己。
可他不知道具体该怎么说,也不能直接怂恿炎霆对亲哥哥动手,这样听起来好像很不近人情且凶残。
林沅犹豫不决,害怕自己说出来会被厌恶。
没谁会喜欢自私自利的小怪物,大家都喜欢善良美好的事物。
炎霆顺势将人揽进怀里,准备像以前一样,单手把人抱起来,但一用力,却发现没抱动。
有点儿尴尬。
林沅没明白炎霆要干什么,疑惑地抬头看他,“你是要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