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不记得老攻长啥样(47)
晏文岩一如既往地把自己的肩膀递过去当靠枕。
大屏幕中的电影正放到紧张的时刻,晏文岩看的认真,忽然听到怀中的人低呼了一声。晏文岩下意识低头,便看到了纪桡有些怔愣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纪桡摇了摇头,表情似乎还有些懵。
晏文岩见状也没多想,继续抬头看电影。
可不到两分钟,纪桡又发出了一声低呼,声音比方才大了不少,还充满了浓浓的惊讶。
这次不等晏文岩询问,纪桡就一骨碌从他肩膀上爬了起来,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双手捂着肚子,仔细感受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晏文岩紧张万分。
纪桡没有回答,只是拉着晏文岩的手,放到了自己已经凸起了不少的肚子上。
晏文岩张了张口,刚要说话,掌心忽然传来了有什么东西划过的感觉,虽然很浅,可的确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的手。
几秒的怔愣后,晏文岩脸上的表情迅速被狂喜替代,一把搂住纪桡,语无伦次地道:“胎胎胎动?是胎动吗,他刚才碰到我的手了!”
纪桡没晏文岩这么手舞足蹈,但也难掩激动,笑得眼睛都弯了:“你都感觉到了,那应该不是我的错觉。”
晏文岩在脸上狂亲了好几下:“都五个月了,这个小家伙终于肯给我们一点反应了!”
纪桡无奈地抹了把脸上的口水,不忍打断对方的兴奋。
面对和小宝宝的第一次交流,晏文岩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欣喜若狂,一会儿问纪桡会不会被踢疼,一会儿问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会儿又让纪桡躺下,自己趴在对方肚子上感受小宝宝的反应。
胎儿到底只有五个月不到,又动了几下后就没了反应。
晏文岩不过瘾地在纪桡肚子上轻戳了好几下,直到纪桡没好气地将他的手拍开到一边,晏文岩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
很快,三月份到了。
纪桡的肚子又大了两圈,而晏文岩的巡回演唱会也到了启程的日子。
临行前,晏文岩带着纪桡去骆哲仁那儿做了一套无比全面的检查,确定纪桡的身体完全承受得住坐飞机奔波的操劳后,便兴致勃勃地上了路。
其实孕早期的孕夫坐飞机完全没问题,纪桡的高空反应也不强烈,“旅途”进行得十分顺利。
演唱会的第一站在北方的某个一线城市。
是在当地有名的室内体育场举行的,纪桡跟着晏文岩从后台进场时,外面人声鼎沸,震耳欲聋。纪桡在机场被粉丝接机的时候都没有见过这么声势浩大的场面,不由有些小激动。
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似乎被影响到了,兴奋地踢了他两脚。
演唱会可没有专人包间,晏文岩担心纪桡被人群挤到,便将他安排在了播音室。播音室正对演唱会的舞台,虽然距离远了些,也能看得清。
纪桡对此毫无异议。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参加演唱会,还是最爱的人的演唱会。
唱到中途,纪桡没忍住在晏文岩看过来的时候,偷偷朝他丢了个飞吻。
台上的晏文岩愣了愣,旋即唱得更加奋力,场下的粉丝不知是什么原因,但也跟着一起兴奋期来。
演唱会一直持续到了凌晨十二点半。
晏文岩大汗淋漓地从台上下来,带着开始犯困的纪桡回了宾馆。
但由于时间实在是太晚了,两人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就上床休息了,纪桡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很快进入了梦乡。晏文岩虽然也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
望着怀中人的睡颜,他只觉得心里前所未有地充实。
充实了就忍不住想炫耀,晏文岩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真情实感的朋友圈,内容可长。
本以为这么晚了应该没什么人会看到,却不想朋友圈发出了不到两分钟,就收到了回复。晏文岩点开一看,居然是戴宁的,内容就两个字——呵呵。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散发着无尽的哀怨。
晏文岩挑了挑眉,站着说话不腰疼地回了一句:怎么,孤枕难眠?
用的还是语音!
语气非常十分以及极其地欠揍!
果不其然,本来就欲求不满的戴宁被气得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晏文岩被铃声吓了一跳,看了纪桡一眼,见他没被吵醒才松了口气,躲到浴室去接了电话。
戴宁的声音果然十分哀怨:“老晏,你是修成正果了,就别再刺激我们这些单身狗了,行不行?”
晏文岩笑嘻嘻:“我怎么记得某人说过,三十岁之前不考虑结婚的事情呢?”
戴宁恨声道:“我也没说要结婚啊,就谈个恋爱也不行,妈的,被睡的明明是老子,怎么他倒成大爷了?”
晏文岩:“……”
晏文岩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被睡了?是哪个英雄为民除害了?”
戴宁:“……”
戴宁:“你滚,再见!挂了!”
“等等等等。”晏文岩连忙叫住他,“你到底被谁睡了?”
戴宁支支吾吾没说话。
晏文岩细细回想了下,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模样:“……是程英?”
戴宁似是而非地“嗯哼”了一下。
晏文岩脸上的笑顿时就尴尬了起来,如果他没记错,人家程英可是个直男,据说前不久还在相亲来着,后来那天晚上不知怎的烂醉如泥地被戴宁捡了回来,结果是戴宁自己不怀好意却不幸被反攻。
这还被反攻出感情来了?
晏文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是自己的死党,一个是纪桡的竹马,帮谁都不讨好。
戴宁本来也没指望晏文岩这个恋爱菜鸡能给自己什么建议,刚才不过是不小心说漏了嘴,想着对方是晏文岩就没太在意,又扯开话题闲聊了两句就挂了。
晏文岩自然也没放在心上,这种事还是旁观最稳妥。
他抖了抖肩膀,屁颠屁颠地回了床上。
纪桡被他身上轻微的寒气弄得有些不舒服,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晏文岩连忙搓手,等到双手双脚都有些发烫了才敢重新上床,将纪桡搂进了怀里。
一只爪子还轻轻搭在了他鼓起的肚子上。
妻子双全,此时的晏文岩觉得,这世界上没有再比自己更幸福的人了,当然,以后也是。